第99章
那是令无数瓦特海姆(svartalfheim)的黑暗精灵闻风丧胆的“冬神之箭”,被寒冰冻住的人如果想要活下去,只能砍下被射中部分的身体。<br />
反应了过来的佐德也这么做了,他怒吼着撕下了自己的整只左臂——与其说是左臂,不如说是一整块死亡的碎冰。<br />
轻敌的代价是失去一条手臂。<br />
詹姆斯从空气中抽出了第二支寒冷的具象化箭矢。<br />
可惜对方已经反应了过来,来不了第二次。<br />
飘浮于天空中克拉克冲了上去,他抓住了佐德的衣领,将对方狠狠踹向了大地。<br />
詹姆斯微微眯着眼,向另一艘飞船的推进器射下了第二箭。<br />
寒冰再次迅速蔓延——<br />
细密的冰晶从战舰推进器内形成,逐渐扩大至冰层,结冰的表面反射着阳光,被冰雪包裹的着,战舰在人类头顶熠熠生辉,犹如一颗遮天蔽日的冰冻星球。<br />
冰封之下的人们什么也不知道。<br />
唯独蝙蝠战机内的布鲁斯,不仅目睹了这一切,就连目光都在轻轻抖动。<br />
在空中快速飞行的克拉克以身躯击穿了这艘被寒冰冻结的氪星战舰,推进器受损,坠毁的战舰掉向了大地。<br />
阳光之下,克拉克托举住了这只庞然大物——氪星人长舒了一口气,轻拿轻放,没有损坏任何建筑。<br />
他将另一艘战舰以相同的方式击毁了。<br />
倒地的佐德站了起来,将目标放在了控制冰雪的詹姆斯身上,他冲了过去,却被蝙蝠战机的眩晕发射器击中了,反应过来的克拉克立刻飞了过去,又狠狠给了佐德一拳。<br />
战斗接近尾声。<br />
人类守护住了地球。<br />
断臂的佐德倒在了地上,过了很久才爬了起来,他跪在了地上,抬头看向了走向他的克拉克。<br />
“……我输在以为这个星球只有你和人类。”<br />
他丝毫没有为自己发起的侵略行为后悔。<br />
“一开始,我很疑惑为什么你能在同族和人类之间选择人类。”<br />
他注视着克拉克说道。<br />
“原来是因为这个星球的西松纳。”(cythonna)<br />
他看向了詹姆斯,甚至流露出了一分敬畏。<br />
氪星的神话体系是一神论,唯一的主神是太阳神拉奥(rao),佐德并不知道奥丁或是宙斯,更不认识乌勒尔。<br />
他口中的西松纳是氪星的邪神,代表着寒冰的氪星女神。<br />
“只有拉奥……能够征服西松纳。”<br />
佐德扭断了面前地面的冰棱。<br />
“你认为你是人类的拉奥吗?”<br />
佐德反问着克拉克,在此刻选择了自我了断,将寒冰送进了胸口。他是经过基因筛选、生而为战士的氪星人,如今他的子民已经全部牺牲,他没有继续活下去的理由。<br />
……<br />
他们赢了。<br />
面具之下的布鲁斯脸色却非常不好。<br />
他对氪星人和“射箭的寒神”充满了警惕。<br />
甚至可以说……他注视着詹姆斯,像看着另一个敌人。<br />
此刻城市与战场仍被严寒笼罩,民众与建筑被冷冻在寒冰之下,冰雪中的面容清晰可见,他们的恐惧被冰霜牢牢锁在了詹姆斯释放寒冷的那一秒。<br />
像是化石琥珀中栩栩如生的昆虫。<br />
——布鲁斯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br />
非人类对待人类的性命永远那么轻佻。<br />
蝙蝠侠走出了他的战机。<br />
詹姆斯收起了弓箭,半跪下来用手接触着大地,让人们身上的寒冰逐渐消融,很快就有人苏醒了过来,恢复了意识——对封锁在寒冰里的人们来说,刚刚只是过去了一晃神。<br />
作为曾今的冬与狩猎之神,詹姆斯能够创造不会带来死亡的风雪。<br />
有人迟疑的摸了摸湿润的鬓发,惊讶的发现战斗已经结束了。<br />
人群里传来了劫后余生的欢呼,并没有人受到伤害。<br />
詹姆斯没有太多表情,他只是轻轻甩了甩长时间没有改变动作而僵硬的指尖。<br />
但布鲁斯的第一反应是愤怒。<br />
氪星人和“射箭的寒神”面容太过年轻,却有着与阅历不匹配的破坏力。<br />
普通人犯错尚且有法律惩罚,非人类犯错却会让人类难以承担,以国家机器所支撑的法律根本约束不了眼前的外星人,能约束他们的只有他们的道德感。<br />
蝙蝠侠不信任任何人。<br />
——这场大雪刚刚冰封了数千人的生命。<br />
他看向了慢慢收拾着弓箭的詹姆斯,无法抑制心中的愤怒。<br />
——或者说,驱使蝙蝠侠在世间行动的原因就是愤怒:蝙蝠侠永远以暴制暴、永远以恐惧对抗恐惧。<br />
造成这一切的人怎么敢如此不以为意、满不在乎?<br />
在这一刻,沉默的黑暗骑士决定用他的方式与“对生命漫不经心的神”对话。<br />
沉默的黑暗骑士抓住了詹姆斯的衣领。<br />
“你为什么这么做?”<br />
他低沉的嗓音像压抑着的沸腾的岩浆。<br />
被突然扯住前襟,詹姆斯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向面前的蝙蝠侠,只是眼睛盯着地面,嘴角微微抿起,牙齿习惯性咬着下嘴唇。<br />
——在大多数人眼里看来这是个表达不满和不愿配合的表情。其实只是詹姆斯不想直面来自布鲁斯的窥探。<br />
于是蝙蝠侠继续桎梏着詹姆斯,手臂抵着他的脖子,将他狠狠摔倒在了地上。
反应了过来的佐德也这么做了,他怒吼着撕下了自己的整只左臂——与其说是左臂,不如说是一整块死亡的碎冰。<br />
轻敌的代价是失去一条手臂。<br />
詹姆斯从空气中抽出了第二支寒冷的具象化箭矢。<br />
可惜对方已经反应了过来,来不了第二次。<br />
飘浮于天空中克拉克冲了上去,他抓住了佐德的衣领,将对方狠狠踹向了大地。<br />
詹姆斯微微眯着眼,向另一艘飞船的推进器射下了第二箭。<br />
寒冰再次迅速蔓延——<br />
细密的冰晶从战舰推进器内形成,逐渐扩大至冰层,结冰的表面反射着阳光,被冰雪包裹的着,战舰在人类头顶熠熠生辉,犹如一颗遮天蔽日的冰冻星球。<br />
冰封之下的人们什么也不知道。<br />
唯独蝙蝠战机内的布鲁斯,不仅目睹了这一切,就连目光都在轻轻抖动。<br />
在空中快速飞行的克拉克以身躯击穿了这艘被寒冰冻结的氪星战舰,推进器受损,坠毁的战舰掉向了大地。<br />
阳光之下,克拉克托举住了这只庞然大物——氪星人长舒了一口气,轻拿轻放,没有损坏任何建筑。<br />
他将另一艘战舰以相同的方式击毁了。<br />
倒地的佐德站了起来,将目标放在了控制冰雪的詹姆斯身上,他冲了过去,却被蝙蝠战机的眩晕发射器击中了,反应过来的克拉克立刻飞了过去,又狠狠给了佐德一拳。<br />
战斗接近尾声。<br />
人类守护住了地球。<br />
断臂的佐德倒在了地上,过了很久才爬了起来,他跪在了地上,抬头看向了走向他的克拉克。<br />
“……我输在以为这个星球只有你和人类。”<br />
他丝毫没有为自己发起的侵略行为后悔。<br />
“一开始,我很疑惑为什么你能在同族和人类之间选择人类。”<br />
他注视着克拉克说道。<br />
“原来是因为这个星球的西松纳。”(cythonna)<br />
他看向了詹姆斯,甚至流露出了一分敬畏。<br />
氪星的神话体系是一神论,唯一的主神是太阳神拉奥(rao),佐德并不知道奥丁或是宙斯,更不认识乌勒尔。<br />
他口中的西松纳是氪星的邪神,代表着寒冰的氪星女神。<br />
“只有拉奥……能够征服西松纳。”<br />
佐德扭断了面前地面的冰棱。<br />
“你认为你是人类的拉奥吗?”<br />
佐德反问着克拉克,在此刻选择了自我了断,将寒冰送进了胸口。他是经过基因筛选、生而为战士的氪星人,如今他的子民已经全部牺牲,他没有继续活下去的理由。<br />
……<br />
他们赢了。<br />
面具之下的布鲁斯脸色却非常不好。<br />
他对氪星人和“射箭的寒神”充满了警惕。<br />
甚至可以说……他注视着詹姆斯,像看着另一个敌人。<br />
此刻城市与战场仍被严寒笼罩,民众与建筑被冷冻在寒冰之下,冰雪中的面容清晰可见,他们的恐惧被冰霜牢牢锁在了詹姆斯释放寒冷的那一秒。<br />
像是化石琥珀中栩栩如生的昆虫。<br />
——布鲁斯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br />
非人类对待人类的性命永远那么轻佻。<br />
蝙蝠侠走出了他的战机。<br />
詹姆斯收起了弓箭,半跪下来用手接触着大地,让人们身上的寒冰逐渐消融,很快就有人苏醒了过来,恢复了意识——对封锁在寒冰里的人们来说,刚刚只是过去了一晃神。<br />
作为曾今的冬与狩猎之神,詹姆斯能够创造不会带来死亡的风雪。<br />
有人迟疑的摸了摸湿润的鬓发,惊讶的发现战斗已经结束了。<br />
人群里传来了劫后余生的欢呼,并没有人受到伤害。<br />
詹姆斯没有太多表情,他只是轻轻甩了甩长时间没有改变动作而僵硬的指尖。<br />
但布鲁斯的第一反应是愤怒。<br />
氪星人和“射箭的寒神”面容太过年轻,却有着与阅历不匹配的破坏力。<br />
普通人犯错尚且有法律惩罚,非人类犯错却会让人类难以承担,以国家机器所支撑的法律根本约束不了眼前的外星人,能约束他们的只有他们的道德感。<br />
蝙蝠侠不信任任何人。<br />
——这场大雪刚刚冰封了数千人的生命。<br />
他看向了慢慢收拾着弓箭的詹姆斯,无法抑制心中的愤怒。<br />
——或者说,驱使蝙蝠侠在世间行动的原因就是愤怒:蝙蝠侠永远以暴制暴、永远以恐惧对抗恐惧。<br />
造成这一切的人怎么敢如此不以为意、满不在乎?<br />
在这一刻,沉默的黑暗骑士决定用他的方式与“对生命漫不经心的神”对话。<br />
沉默的黑暗骑士抓住了詹姆斯的衣领。<br />
“你为什么这么做?”<br />
他低沉的嗓音像压抑着的沸腾的岩浆。<br />
被突然扯住前襟,詹姆斯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向面前的蝙蝠侠,只是眼睛盯着地面,嘴角微微抿起,牙齿习惯性咬着下嘴唇。<br />
——在大多数人眼里看来这是个表达不满和不愿配合的表情。其实只是詹姆斯不想直面来自布鲁斯的窥探。<br />
于是蝙蝠侠继续桎梏着詹姆斯,手臂抵着他的脖子,将他狠狠摔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