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一张卸妆棉，那一张擦过眼线了。”棠月的声音带着刚刚睡醒的喑哑。<br />
“醒了？”陆卓衍懒懒散散地直起身，为了给她卸妆，佝偻着背，累得不行。<br />
“嗯，你碰我眼皮我还能不醒呀。”<br />
柔软的声音让陆卓衍想和她亲近一番。<br />
“我是第一次，没什么经验，已经尽量轻点了。”陆卓衍按照她说的，换了一张卸妆棉，重新倒上卸妆水，“不管好不好，都给我受着。”<br />
“你好霸道。”棠月撇撇嘴，手指扣着枕头，脚踢了踢他的胳膊，“好霸道，伤心了。”<br />
“……”陆卓衍被这个阴晴不定的演技派逗笑了，捉住她的脚腕，丈量着大小，确定给她定制的脚链不大不小，刚刚好套进去。<br />
有一条脚链私心定制了小铃铛，等之后做的时候，就要给她套上那条。<br />
铃铛作响，光是想想，陆卓衍耳朵尖就微微发热，可耻地起了反应。<br />
从旁边扯过被子盖住腿，以免被她看见取笑。<br />
“你在想什么？”棠月见他久久不言，视线盯着她的脚，像在走神，有些好奇。<br />
“没什么，闭上嘴，卸口红了。”陆卓衍老神在在地抻了抻腿。<br />
“哦。”棠月躺平，任由他操作。<br />
冰凉的化妆棉贴上嘴唇，唇瓣随着他手指的力量动作，时重时轻，来回反复。<br />
棠月不耐烦他继续玩，抬起脚，作势要踢他。<br />
尚未动作，阴影倾身靠来，化妆棉抽走，随之而来的是温热的唇。<br />
在棠月睁眼时，嘴里尝到了化妆水的味道，一把推开他。<br />
“化妆水啊，陆卓衍，都吃进去了。”棠月抹了抹嘴唇。<br />
陆卓衍脸撇到一旁，藏了眼底的笑意，“味道好怪。”<br />
棠月没好气地瞪着他，“你好烦啊。”<br />
“没办法，没了口红你的嘴唇看着没那么红，我就想着给你人工染色。”陆卓衍转回头，双手一摊，理直气壮。<br />
人工染色？<br />
如果没有不好喝的化妆品，陆卓衍是不是准备给她亲秃噜皮，满嘴血，不然她想不到怎么才能人工染色。<br />
恍神的功夫，陆卓衍给棠月卸完了妆。<br />
棠月微微直起身，看见垃圾桶里一堆卸妆棉，无奈道，“陆卓衍，你真败家，卸妆棉不是你这么用的。”<br />
“切，我乐意。”陆卓衍坐在床边拿着毛巾擦头发。<br />
“手机的数据线在哪儿，我那根在客厅，不想出去拿。”棠月趴回床上，懒洋洋地问。<br />
“床头柜呀，傻子。”<br />
“哦。”<br />
棠月匍匐前进了两步，伸手去够床头柜，就要拉开，陆卓衍突然想起来什么，心想，坏了，上次买的避孕套在里面。只听床头柜抽屉被拉开，塑料盒磕到柜体，发出一声响。<br />
过了一会儿，盒子掉回柜子，柜门阖上，棠月穿着拖鞋，抱着睡衣，“我洗澡去了。”<br />
陆卓衍盯着紧闭的浴室门看了一会儿，单手撑着床，随手把毛巾扔到椅子上，头往后仰起，靠着床头，碎发散落在额头两侧，凌乱地支楞着。<br />
手里捏着星空灯的开关，一会儿开灯，一会儿关灯，星空银河闪现又消失。<br />
听着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他靠着床头，手往下伸，半眯着眼睛，视线随意一瞥。<br />
目光凝住。<br />
深蓝色床单上，规规矩矩地躺着避孕套的盒子，正面写着‘安全超薄’字样。<br />
是没放回去……<br />
还是？<br />
她什么意思？<br />
第86章 不讲理<br />
年底工作忙, 加上年会一堆事，平时还要照顾棠月，接送她上下班, 陆卓衍早前特别忙，严重缺乏睡眠。<br />
棠月的腿还没恢复，之前又是找虐猫人, 又是天天加班处理那些猫尸，同样缺乏睡眠。<br />
难得周末，除了晚上要和薛羽一起吃饭, 白天他们睡了个昏天黑地。<br />
棠月的生物钟是早上六点半，没有睡懒觉的习惯。<br />
和陆卓衍在一起后, 生物钟被严重打乱, 平时要赖床到七点半，今天更是不想起床。<br />
先醒过来的是陆卓衍，闭着眼睛, 从被子里伸出手, 在空中晃了晃，终于捞到手机, 拿到眼前, 掀起眼皮瞭了一眼，九点半。<br />
还早。<br />
怀里的人翻了个身, 陆卓衍垂着眸子看她的后脑勺, 乌黑的头发铺在枕头上, 有些贴着白皙的脖颈，看得人心痒痒。<br />
回忆起昨晚的事情, 陆卓衍懊悔不已，怎么就在她洗澡的时候困得睡着了呢。<br />
她身上的伤疤都好了, 不需要再抹药，还洗这么久的澡，害得他都睡着了。<br />
什么都没做成。<br />
不过她洗澡快，也做不成，那会儿他很困是一方面，最重要的原因还是确实没心情。<br />
脑子里装着事儿，从老爷子那儿拿来的文件看完了。<br />
里面包含了父母的账本备份，就是他过去见过的账本，从傅昂成立公司开始，老爸总共为他支出过六笔账目。<br />
最低三百万，最高两千万。<br />
也难怪后来老妈生气，指着老爸的鼻子骂，“钱投进去听不见一个响，就是用来堵窟窿，我找了会计要去帮你弟弟算算账目，你拦我？傅霆，我当我会害你吗？”<br />
除此之外，老爸在他初三那一年频繁往返于慈山和桐城。<br />
订购机票和酒店都走的是助理账户，看样子老爷子动用了一点手段查到了助理头上。<br />
不是说警察结案就算了吗？口是心非的老头子，明明查了这么多，还想要瞒着他什么。<br />
怀中的人身体抖了抖，陆卓衍伸手过去圈着棠月的腰，把人抱紧，另只手拍着她的胳膊安抚。<br />
最近怎么回事，她做噩梦的频率越来越高。<br />
“阿婆……”<br />
“妈妈……”<br />
在他有节奏的安抚下，棠月闭着眼睛，再度睡去。<br />
由于她背对着他，陆卓衍没看见她眼角滑过的一滴眼泪。<br />
如果看见了，他该会猜测——<br />
膝盖被人踢到骨裂，仍旧凶狠反抗歹徒的女人，打针也好，缝合也罢，任何与身体疼痛有关都不会哭的女人。<br />
在梦里因何流泪？<br />
等陆卓衍再度醒来，怀里空空如也，盯了会儿天花板，慢慢坐起身，靠在床头揉了揉凌乱支棱的头发。<br />
卧室内，窗帘紧闭，半丝阳光都透不进来，元宝前爪踩着陆卓衍的胳膊，伸了个懒腰，喵呜着打呵欠。<br />
“你这家伙，怎么进来的？”<br />
刚问完，布鲁在床边汪汪两声，找寻存在感。<br />
“姐姐让你们陪我睡觉？”说到这里，陆卓衍腕骨盖着眼皮，懒洋洋地笑起来，在月牙糖也发生过一次。<br />
棠月没有睡午觉的习惯，但那天陆卓衍很累，迫切需要一个午觉补充精力，他们那会儿还没睡在一张床上，缠着她讲故事。<br />
但棠月不擅长讲故事，因为棠阿婆喜欢听课文的关系，她也只会背课文，于是随便背了两段课文，陆卓衍就睡着了。<br />
她离开房间时，把布鲁和元宝留下陪他睡觉，还叮嘱，“乖乖陪/睡，别吵他。”<br />
厨房传来声响，让他一时回不过神。<br />
这套房子装修走得极简风，屋子里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装饰，储物空间足够大，外面几乎看不见什么家具，正因如此，对设计师品味以及选材品质要求甚高。<br />
不说装修费，光是请设计师就花了80多万。<br />
一开始陆卓衍很满意，随着时间推移，住久了，这套房子那种毫无人气的感觉特别明显。<br />
回到家里，除了布鲁就只有他，没人说话的时候，连呼吸都那么明显。<br />
这一刻，他听见那种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闻着淡淡的食物香味，心里明明觉得很温暖，却又有些酸涩。<br />
老爸老妈去世后，他就再也没在自己家里听见这样的声音了。<br />
早上只要时间充裕，陆卓衍很愿意给棠月做早餐，晚上也愿意给她做晚餐。<br />
潜意识里，原来是希望棠月可以感受到这种，他所怀念并憧憬的正常、又普通的独属于家庭的烟火气。<br />
这是他认为最好的东西，想要给她。<br />
可是，他刚刚才明白，原来，他也想要。<br />
-厨房里。<br />
棠月拿起两罐调味料看了看，在黑胡椒和白胡椒之间纠结片刻。<br />
在西山枫林住了一段时间，棠月虽然不做饭，但陆卓衍做饭的时候，她会帮忙打下手。<br />
洗洗菜，拍拍蒜，这还是没问题。<br />
厨具放在那儿，她也都是知道的。<br />
可惜最近他们太忙，没有被填饱的冰箱，面临着弹尽粮绝的危机，留给他们的只有鸡蛋，牛奶，燕窝。<br />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何况还是厨艺堪忧的她。
“醒了？”陆卓衍懒懒散散地直起身，为了给她卸妆，佝偻着背，累得不行。<br />
“嗯，你碰我眼皮我还能不醒呀。”<br />
柔软的声音让陆卓衍想和她亲近一番。<br />
“我是第一次，没什么经验，已经尽量轻点了。”陆卓衍按照她说的，换了一张卸妆棉，重新倒上卸妆水，“不管好不好，都给我受着。”<br />
“你好霸道。”棠月撇撇嘴，手指扣着枕头，脚踢了踢他的胳膊，“好霸道，伤心了。”<br />
“……”陆卓衍被这个阴晴不定的演技派逗笑了，捉住她的脚腕，丈量着大小，确定给她定制的脚链不大不小，刚刚好套进去。<br />
有一条脚链私心定制了小铃铛，等之后做的时候，就要给她套上那条。<br />
铃铛作响，光是想想，陆卓衍耳朵尖就微微发热，可耻地起了反应。<br />
从旁边扯过被子盖住腿，以免被她看见取笑。<br />
“你在想什么？”棠月见他久久不言，视线盯着她的脚，像在走神，有些好奇。<br />
“没什么，闭上嘴，卸口红了。”陆卓衍老神在在地抻了抻腿。<br />
“哦。”棠月躺平，任由他操作。<br />
冰凉的化妆棉贴上嘴唇，唇瓣随着他手指的力量动作，时重时轻，来回反复。<br />
棠月不耐烦他继续玩，抬起脚，作势要踢他。<br />
尚未动作，阴影倾身靠来，化妆棉抽走，随之而来的是温热的唇。<br />
在棠月睁眼时，嘴里尝到了化妆水的味道，一把推开他。<br />
“化妆水啊，陆卓衍，都吃进去了。”棠月抹了抹嘴唇。<br />
陆卓衍脸撇到一旁，藏了眼底的笑意，“味道好怪。”<br />
棠月没好气地瞪着他，“你好烦啊。”<br />
“没办法，没了口红你的嘴唇看着没那么红，我就想着给你人工染色。”陆卓衍转回头，双手一摊，理直气壮。<br />
人工染色？<br />
如果没有不好喝的化妆品，陆卓衍是不是准备给她亲秃噜皮，满嘴血，不然她想不到怎么才能人工染色。<br />
恍神的功夫，陆卓衍给棠月卸完了妆。<br />
棠月微微直起身，看见垃圾桶里一堆卸妆棉，无奈道，“陆卓衍，你真败家，卸妆棉不是你这么用的。”<br />
“切，我乐意。”陆卓衍坐在床边拿着毛巾擦头发。<br />
“手机的数据线在哪儿，我那根在客厅，不想出去拿。”棠月趴回床上，懒洋洋地问。<br />
“床头柜呀，傻子。”<br />
“哦。”<br />
棠月匍匐前进了两步，伸手去够床头柜，就要拉开，陆卓衍突然想起来什么，心想，坏了，上次买的避孕套在里面。只听床头柜抽屉被拉开，塑料盒磕到柜体，发出一声响。<br />
过了一会儿，盒子掉回柜子，柜门阖上，棠月穿着拖鞋，抱着睡衣，“我洗澡去了。”<br />
陆卓衍盯着紧闭的浴室门看了一会儿，单手撑着床，随手把毛巾扔到椅子上，头往后仰起，靠着床头，碎发散落在额头两侧，凌乱地支楞着。<br />
手里捏着星空灯的开关，一会儿开灯，一会儿关灯，星空银河闪现又消失。<br />
听着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他靠着床头，手往下伸，半眯着眼睛，视线随意一瞥。<br />
目光凝住。<br />
深蓝色床单上，规规矩矩地躺着避孕套的盒子，正面写着‘安全超薄’字样。<br />
是没放回去……<br />
还是？<br />
她什么意思？<br />
第86章 不讲理<br />
年底工作忙, 加上年会一堆事，平时还要照顾棠月，接送她上下班, 陆卓衍早前特别忙，严重缺乏睡眠。<br />
棠月的腿还没恢复，之前又是找虐猫人, 又是天天加班处理那些猫尸，同样缺乏睡眠。<br />
难得周末，除了晚上要和薛羽一起吃饭, 白天他们睡了个昏天黑地。<br />
棠月的生物钟是早上六点半，没有睡懒觉的习惯。<br />
和陆卓衍在一起后, 生物钟被严重打乱, 平时要赖床到七点半，今天更是不想起床。<br />
先醒过来的是陆卓衍，闭着眼睛, 从被子里伸出手, 在空中晃了晃，终于捞到手机, 拿到眼前, 掀起眼皮瞭了一眼，九点半。<br />
还早。<br />
怀里的人翻了个身, 陆卓衍垂着眸子看她的后脑勺, 乌黑的头发铺在枕头上, 有些贴着白皙的脖颈，看得人心痒痒。<br />
回忆起昨晚的事情, 陆卓衍懊悔不已，怎么就在她洗澡的时候困得睡着了呢。<br />
她身上的伤疤都好了, 不需要再抹药，还洗这么久的澡，害得他都睡着了。<br />
什么都没做成。<br />
不过她洗澡快，也做不成，那会儿他很困是一方面，最重要的原因还是确实没心情。<br />
脑子里装着事儿，从老爷子那儿拿来的文件看完了。<br />
里面包含了父母的账本备份，就是他过去见过的账本，从傅昂成立公司开始，老爸总共为他支出过六笔账目。<br />
最低三百万，最高两千万。<br />
也难怪后来老妈生气，指着老爸的鼻子骂，“钱投进去听不见一个响，就是用来堵窟窿，我找了会计要去帮你弟弟算算账目，你拦我？傅霆，我当我会害你吗？”<br />
除此之外，老爸在他初三那一年频繁往返于慈山和桐城。<br />
订购机票和酒店都走的是助理账户，看样子老爷子动用了一点手段查到了助理头上。<br />
不是说警察结案就算了吗？口是心非的老头子，明明查了这么多，还想要瞒着他什么。<br />
怀中的人身体抖了抖，陆卓衍伸手过去圈着棠月的腰，把人抱紧，另只手拍着她的胳膊安抚。<br />
最近怎么回事，她做噩梦的频率越来越高。<br />
“阿婆……”<br />
“妈妈……”<br />
在他有节奏的安抚下，棠月闭着眼睛，再度睡去。<br />
由于她背对着他，陆卓衍没看见她眼角滑过的一滴眼泪。<br />
如果看见了，他该会猜测——<br />
膝盖被人踢到骨裂，仍旧凶狠反抗歹徒的女人，打针也好，缝合也罢，任何与身体疼痛有关都不会哭的女人。<br />
在梦里因何流泪？<br />
等陆卓衍再度醒来，怀里空空如也，盯了会儿天花板，慢慢坐起身，靠在床头揉了揉凌乱支棱的头发。<br />
卧室内，窗帘紧闭，半丝阳光都透不进来，元宝前爪踩着陆卓衍的胳膊，伸了个懒腰，喵呜着打呵欠。<br />
“你这家伙，怎么进来的？”<br />
刚问完，布鲁在床边汪汪两声，找寻存在感。<br />
“姐姐让你们陪我睡觉？”说到这里，陆卓衍腕骨盖着眼皮，懒洋洋地笑起来，在月牙糖也发生过一次。<br />
棠月没有睡午觉的习惯，但那天陆卓衍很累，迫切需要一个午觉补充精力，他们那会儿还没睡在一张床上，缠着她讲故事。<br />
但棠月不擅长讲故事，因为棠阿婆喜欢听课文的关系，她也只会背课文，于是随便背了两段课文，陆卓衍就睡着了。<br />
她离开房间时，把布鲁和元宝留下陪他睡觉，还叮嘱，“乖乖陪/睡，别吵他。”<br />
厨房传来声响，让他一时回不过神。<br />
这套房子装修走得极简风，屋子里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装饰，储物空间足够大，外面几乎看不见什么家具，正因如此，对设计师品味以及选材品质要求甚高。<br />
不说装修费，光是请设计师就花了80多万。<br />
一开始陆卓衍很满意，随着时间推移，住久了，这套房子那种毫无人气的感觉特别明显。<br />
回到家里，除了布鲁就只有他，没人说话的时候，连呼吸都那么明显。<br />
这一刻，他听见那种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闻着淡淡的食物香味，心里明明觉得很温暖，却又有些酸涩。<br />
老爸老妈去世后，他就再也没在自己家里听见这样的声音了。<br />
早上只要时间充裕，陆卓衍很愿意给棠月做早餐，晚上也愿意给她做晚餐。<br />
潜意识里，原来是希望棠月可以感受到这种，他所怀念并憧憬的正常、又普通的独属于家庭的烟火气。<br />
这是他认为最好的东西，想要给她。<br />
可是，他刚刚才明白，原来，他也想要。<br />
-厨房里。<br />
棠月拿起两罐调味料看了看，在黑胡椒和白胡椒之间纠结片刻。<br />
在西山枫林住了一段时间，棠月虽然不做饭，但陆卓衍做饭的时候，她会帮忙打下手。<br />
洗洗菜，拍拍蒜，这还是没问题。<br />
厨具放在那儿，她也都是知道的。<br />
可惜最近他们太忙，没有被填饱的冰箱，面临着弹尽粮绝的危机，留给他们的只有鸡蛋，牛奶，燕窝。<br />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何况还是厨艺堪忧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