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卓衍只愣了一瞬，快速打开车门，配合棠月把小孩儿推进车里，他们快速钻进车里，锁上车门。<br />
任凭小孩儿拍着车门，低吼，“放我出去！”<br />
陆卓衍双手把控着方向盘，油门一轰，嗖地一声，车直接从树丛里走出来的几人旁边飞速离开。<br />
透过后视镜，陆卓衍看见越来越远的几人，三个壮汉，一个中年女人，他们举着手电筒，还在原地四处寻找什么。<br />
而之前还在拍门的小女孩，早已安静下来，躲在后座角落里，缩成一团。<br />
棠月透过车窗，看了一眼小女孩。<br />
“这是我们第几次见面了？”<br />
陆卓衍微微一愣，小女孩身体忽然僵硬，抬头望向后视镜，“你是？”<br />
抬头的小女孩，头发滑到两侧，被头发挡住的脸露了出来，有着严重的烫伤。<br />
“是你！”陆卓衍微微吃惊，也想起来小女孩的身份，是之前他和棠月去追偷布鲁那个虐狗人遇见的小女孩。<br />
满嘴谎言，还咬了他一口。<br />
小女孩显然也想起来了，“你们要带我去哪里？”<br />
棠月冷漠极了，“派出所。”<br />
陆卓衍：不是医院吗？<br />
听见‘派出所’三个字，小女孩全身显得十分抗拒，“姐姐，你放过我吧，我这次没有偷东西。”<br />
棠月不为所动，“刚刚追你的是什么人？”<br />
小女孩缩了缩脑袋，摇摇头，“不认识。”<br />
“是不认识，还是不敢说？”棠月凉声道。<br />
陆卓衍看了棠月一眼，想提醒她，对方还是个小孩，语气会不会太凶了？<br />
还没张口，棠月横他一眼，明显让他不准心软。<br />
陆卓衍无奈，女朋友怎么会这么凶，算了，谁让他摊上了。<br />
“姐姐，你在前面把我放下吧，求求你了。”小女孩搓手，可怜巴巴求饶。<br />
“行啊，他们应该没走远，我们把你送回去吧。”棠月认真道。<br />
听见要把她送回去，小女孩身体抖成筛子，拼命摇头，“不要，我不回去！”<br />
“你回不回去，取决于我。”说完这句，棠月打开了车载音响，深夜电台主播的声音充满温情，提醒广大市民注意防寒，“跳楼的死者，警方正在加紧调查，尚未公布其身份……”<br />
陆卓衍原本要把车开到最近的医院，顾虑到棠月有事情要问，特意开到了陆淮所在的医院。<br />
半夜又被薅起床的陆淮非常愤怒，“我特么真的是个牙科医生，陆卓衍，你不能可劲儿利用你哥！”<br />
“二哥，陆芷桃……”<br />
五个字，堵住了陆淮的嘴。<br />
一切都是陆芷桃害的，之前陆芷桃经常给棠月发消息推销陆淮，陆淮并不知情。但陆卓衍算是记住他了，重色轻友、吃里扒外、有异性没人性的弟弟，要来何用，陆淮骂骂咧咧地换衣服出门。<br />
第102章 不讲理<br />
医院里, 小女孩在诊室由医生检查伤势。<br />
棠月和陆卓衍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等待。<br />
被拖出来的陆淮打了个呵欠，靠着墙壁，看着他们, “我还以为是你们俩谁又受伤了，交给其他人我还不放心，特意跑来看看, 谁知道你们好好的，里面那小姑娘怎么回事？”<br />
陆卓衍看了眼棠月，见她摇摇头, “不清楚。”<br />
陆淮：“？”<br />
“不清楚是什么意思？”<br />
“路上捡的。”棠月说完这句沉默下来，心中隐隐不安。<br />
就在这时, 诊室的门打开, 护士领着小女孩去输液，医生走出来，面色严肃, “家长进来一下。”<br />
棠月和陆卓衍对视一眼, 陆淮主动：“我陪着去输液，你们进去看看。”<br />
盯着小女孩的背影看了会儿, 棠月微微皱眉。<br />
进到屋里, 医生拿着杯子喝水，喝完叹口气, 认真地问, “你们和小女孩是什么关系？你们看着太年轻, 不可能是她的家长，陆淮要是有这么大的女儿, 我倒是能信。”<br />
棠月把路上捡到小女孩的事情如实说了一遍。<br />
医生听完，只道, “这种情况，我作为医生肯定要报警。”<br />
闻言，陆卓衍微微一怔，转头看向棠月，却见她表情平静，“嗯，情况严重么？”<br />
“什么情况？”陆卓衍不由得打断医生和棠月之间的哑谜。<br />
医生这才反应过来陆卓衍可能没听懂，“这个小女孩未满14周岁，从阴/道撕裂程度来看，性/侵无疑，就看衣服、身体和皮肤上面能不能提取到dna。”<br />
从医生诊室出来，陆卓衍脑子里还回荡着医生说的那些话，握紧了棠月的手，“你一开始就猜到了？”<br />
棠月深深地凝视着他。<br />
坦坦荡荡，风光霁月的陆卓衍。<br />
即便是落入尘埃时，依旧没有见识过生活的无望与绝境。<br />
“我见过太多这种情况了，陆卓衍，你生活在阳光下，可能不清楚，阳光背面，阴影的地方，有很多这样挣扎的人。”棠月平静地陈述。<br />
听在陆卓衍的耳朵里，特别不是滋味。<br />
曾经在他的世界里，罪恶都是大是大非的问题，从未有过这种龌蹉的、低劣的罪恶。<br />
“棠月，你为什么说见过很多这种情况？”陆卓衍没有被她的话带偏，抓住重点。<br />
难得真情流露的棠月，沉默地看着他，“我……”<br />
“你们在这儿，快过来。”陆淮小跑过来，看见他们着急喊了一声。<br />
“怎么了？”棠月快步跑去，陆卓衍停顿两秒，追了上去。<br />
陆淮边走边说情况，“那小孩儿不配合，刚摔了输液瓶，好在晚上输液室没人。”走进输液室，就看见小女孩踩在输液椅上发疯式的尖叫，抗拒护士的靠近。<br />
“你下来！这样很危险！”护士竭力劝阻，却又不敢靠近，因为小女孩手里握着输液针，很危险。<br />
棠月往旁边看了一眼，抓起输液椅上面一条小毯子，直接走过去，陆卓衍拦了下她，“我来。”<br />
“你不方便。”棠月摇了摇头，让他们退后。<br />
陆卓衍没放手，不是不信任棠月，是他特别讨厌棠月受伤，可她总是三天两头受伤。<br />
一颗心跟着她忽上忽下。<br />
像在油锅里煎烤，很难受。<br />
“阿衍，信我。”棠月这么说着，在小女孩尖锐的叫声里，握着陆卓衍的手，亲了亲他的手背，拨开他，径直走进去。<br />
陆淮及时拦了拦还要上前的陆卓衍，“你女朋友很酷啊。”<br />
“废话，那是棠月。”陆卓衍抽空扫了他一眼。<br />
陆淮：“……”这么骄傲做什么？<br />
在小女孩挥舞输液针，小护士不敢靠近时，棠月的声音像是地狱来的恶鬼，冷得没有一丝人气，“放下。”<br />
小女孩身体一僵，转而更为抗拒，不知为何，本能地怵棠月。<br />
其他人可能对她多有顾忌，医生护士也会哄着她。<br />
但棠月不会，有一种她要是动手，绝对不会留情的错觉。<br />
就在小女孩要把针戳向护士时，棠月快准狠地把小毯子往上一抛，小女孩视线随着小毯子转移。<br />
下一秒，天旋地转，一股大力，直接抱着她的肩膀，手上的针被夺走，挣扎间，手指感受到微微湿意。<br />
小毯子再揭开时，小女孩安静下来，乖乖坐在输液椅上面，棠月控制着她的肩膀，让她一动不能动，“老实点儿。”<br />
松了一口气的小护士看了一眼棠月的手指，“你去止血。”<br />
“没事，给她扎进去。”<br />
“……”小护士，“好。”<br />
针扎进去了，小护士又开始给小女孩清理伤口，有了棠月的帮助，事半功倍。<br />
拨开小女孩脸上的头发，看见那烫伤，小护士手一抖，惊呼，“你烫伤的时候该多疼啊！”<br />
像是听见什么有趣的话，小女孩睁大眼睛，望着小护士，肯定地点点头，“特别疼。”<br />
知道她在演，棠月没有拆穿，看了陆卓衍一眼。<br />
这种时候可恨的默契，陆卓衍知道棠月让他带着陆淮先出去，她要单独和小女孩聊。<br />
等护士处理完小女孩的伤口，调整了一下输液的频率，把值班准备吃的苹果送给了小女孩。<br />
陆卓衍拍了拍陆淮的肩膀，示意他出来。<br />
输液室里现在只有棠月和小女孩，小女孩吭哧吭哧地啃着苹果，津津有味极了。<br />
“还记得你原来的名字么？”棠月尽量用温和的方式发问，出口的语气却依旧是冷冰冰的。小女孩眨巴着眼睛望向她，“姐姐，你觉得我像还记得吗？”<br />
“那你现在叫什么？”棠月换了种方式问。<br />
“小月亮，桑姨他们这么喊我。”小月亮这么说着。<br />
棠月：“桑姨是谁？”<br />
小月亮笑了一下，“不能说。”<br />
沉默了一会儿，棠月没有勉强，“当初我说过，如果你想回家，就来找我，现在这话还作数。”<br />
小月亮啃完了苹果，随手把苹果核仍在地上，棠月见了，抽了张纸巾捡起果核丢进垃圾桶。
任凭小孩儿拍着车门，低吼，“放我出去！”<br />
陆卓衍双手把控着方向盘，油门一轰，嗖地一声，车直接从树丛里走出来的几人旁边飞速离开。<br />
透过后视镜，陆卓衍看见越来越远的几人，三个壮汉，一个中年女人，他们举着手电筒，还在原地四处寻找什么。<br />
而之前还在拍门的小女孩，早已安静下来，躲在后座角落里，缩成一团。<br />
棠月透过车窗，看了一眼小女孩。<br />
“这是我们第几次见面了？”<br />
陆卓衍微微一愣，小女孩身体忽然僵硬，抬头望向后视镜，“你是？”<br />
抬头的小女孩，头发滑到两侧，被头发挡住的脸露了出来，有着严重的烫伤。<br />
“是你！”陆卓衍微微吃惊，也想起来小女孩的身份，是之前他和棠月去追偷布鲁那个虐狗人遇见的小女孩。<br />
满嘴谎言，还咬了他一口。<br />
小女孩显然也想起来了，“你们要带我去哪里？”<br />
棠月冷漠极了，“派出所。”<br />
陆卓衍：不是医院吗？<br />
听见‘派出所’三个字，小女孩全身显得十分抗拒，“姐姐，你放过我吧，我这次没有偷东西。”<br />
棠月不为所动，“刚刚追你的是什么人？”<br />
小女孩缩了缩脑袋，摇摇头，“不认识。”<br />
“是不认识，还是不敢说？”棠月凉声道。<br />
陆卓衍看了棠月一眼，想提醒她，对方还是个小孩，语气会不会太凶了？<br />
还没张口，棠月横他一眼，明显让他不准心软。<br />
陆卓衍无奈，女朋友怎么会这么凶，算了，谁让他摊上了。<br />
“姐姐，你在前面把我放下吧，求求你了。”小女孩搓手，可怜巴巴求饶。<br />
“行啊，他们应该没走远，我们把你送回去吧。”棠月认真道。<br />
听见要把她送回去，小女孩身体抖成筛子，拼命摇头，“不要，我不回去！”<br />
“你回不回去，取决于我。”说完这句，棠月打开了车载音响，深夜电台主播的声音充满温情，提醒广大市民注意防寒，“跳楼的死者，警方正在加紧调查，尚未公布其身份……”<br />
陆卓衍原本要把车开到最近的医院，顾虑到棠月有事情要问，特意开到了陆淮所在的医院。<br />
半夜又被薅起床的陆淮非常愤怒，“我特么真的是个牙科医生，陆卓衍，你不能可劲儿利用你哥！”<br />
“二哥，陆芷桃……”<br />
五个字，堵住了陆淮的嘴。<br />
一切都是陆芷桃害的，之前陆芷桃经常给棠月发消息推销陆淮，陆淮并不知情。但陆卓衍算是记住他了，重色轻友、吃里扒外、有异性没人性的弟弟，要来何用，陆淮骂骂咧咧地换衣服出门。<br />
第102章 不讲理<br />
医院里, 小女孩在诊室由医生检查伤势。<br />
棠月和陆卓衍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等待。<br />
被拖出来的陆淮打了个呵欠，靠着墙壁，看着他们, “我还以为是你们俩谁又受伤了，交给其他人我还不放心，特意跑来看看, 谁知道你们好好的，里面那小姑娘怎么回事？”<br />
陆卓衍看了眼棠月，见她摇摇头, “不清楚。”<br />
陆淮：“？”<br />
“不清楚是什么意思？”<br />
“路上捡的。”棠月说完这句沉默下来，心中隐隐不安。<br />
就在这时, 诊室的门打开, 护士领着小女孩去输液，医生走出来，面色严肃, “家长进来一下。”<br />
棠月和陆卓衍对视一眼, 陆淮主动：“我陪着去输液，你们进去看看。”<br />
盯着小女孩的背影看了会儿, 棠月微微皱眉。<br />
进到屋里, 医生拿着杯子喝水，喝完叹口气, 认真地问, “你们和小女孩是什么关系？你们看着太年轻, 不可能是她的家长，陆淮要是有这么大的女儿, 我倒是能信。”<br />
棠月把路上捡到小女孩的事情如实说了一遍。<br />
医生听完，只道, “这种情况，我作为医生肯定要报警。”<br />
闻言，陆卓衍微微一怔，转头看向棠月，却见她表情平静，“嗯，情况严重么？”<br />
“什么情况？”陆卓衍不由得打断医生和棠月之间的哑谜。<br />
医生这才反应过来陆卓衍可能没听懂，“这个小女孩未满14周岁，从阴/道撕裂程度来看，性/侵无疑，就看衣服、身体和皮肤上面能不能提取到dna。”<br />
从医生诊室出来，陆卓衍脑子里还回荡着医生说的那些话，握紧了棠月的手，“你一开始就猜到了？”<br />
棠月深深地凝视着他。<br />
坦坦荡荡，风光霁月的陆卓衍。<br />
即便是落入尘埃时，依旧没有见识过生活的无望与绝境。<br />
“我见过太多这种情况了，陆卓衍，你生活在阳光下，可能不清楚，阳光背面，阴影的地方，有很多这样挣扎的人。”棠月平静地陈述。<br />
听在陆卓衍的耳朵里，特别不是滋味。<br />
曾经在他的世界里，罪恶都是大是大非的问题，从未有过这种龌蹉的、低劣的罪恶。<br />
“棠月，你为什么说见过很多这种情况？”陆卓衍没有被她的话带偏，抓住重点。<br />
难得真情流露的棠月，沉默地看着他，“我……”<br />
“你们在这儿，快过来。”陆淮小跑过来，看见他们着急喊了一声。<br />
“怎么了？”棠月快步跑去，陆卓衍停顿两秒，追了上去。<br />
陆淮边走边说情况，“那小孩儿不配合，刚摔了输液瓶，好在晚上输液室没人。”走进输液室，就看见小女孩踩在输液椅上发疯式的尖叫，抗拒护士的靠近。<br />
“你下来！这样很危险！”护士竭力劝阻，却又不敢靠近，因为小女孩手里握着输液针，很危险。<br />
棠月往旁边看了一眼，抓起输液椅上面一条小毯子，直接走过去，陆卓衍拦了下她，“我来。”<br />
“你不方便。”棠月摇了摇头，让他们退后。<br />
陆卓衍没放手，不是不信任棠月，是他特别讨厌棠月受伤，可她总是三天两头受伤。<br />
一颗心跟着她忽上忽下。<br />
像在油锅里煎烤，很难受。<br />
“阿衍，信我。”棠月这么说着，在小女孩尖锐的叫声里，握着陆卓衍的手，亲了亲他的手背，拨开他，径直走进去。<br />
陆淮及时拦了拦还要上前的陆卓衍，“你女朋友很酷啊。”<br />
“废话，那是棠月。”陆卓衍抽空扫了他一眼。<br />
陆淮：“……”这么骄傲做什么？<br />
在小女孩挥舞输液针，小护士不敢靠近时，棠月的声音像是地狱来的恶鬼，冷得没有一丝人气，“放下。”<br />
小女孩身体一僵，转而更为抗拒，不知为何，本能地怵棠月。<br />
其他人可能对她多有顾忌，医生护士也会哄着她。<br />
但棠月不会，有一种她要是动手，绝对不会留情的错觉。<br />
就在小女孩要把针戳向护士时，棠月快准狠地把小毯子往上一抛，小女孩视线随着小毯子转移。<br />
下一秒，天旋地转，一股大力，直接抱着她的肩膀，手上的针被夺走，挣扎间，手指感受到微微湿意。<br />
小毯子再揭开时，小女孩安静下来，乖乖坐在输液椅上面，棠月控制着她的肩膀，让她一动不能动，“老实点儿。”<br />
松了一口气的小护士看了一眼棠月的手指，“你去止血。”<br />
“没事，给她扎进去。”<br />
“……”小护士，“好。”<br />
针扎进去了，小护士又开始给小女孩清理伤口，有了棠月的帮助，事半功倍。<br />
拨开小女孩脸上的头发，看见那烫伤，小护士手一抖，惊呼，“你烫伤的时候该多疼啊！”<br />
像是听见什么有趣的话，小女孩睁大眼睛，望着小护士，肯定地点点头，“特别疼。”<br />
知道她在演，棠月没有拆穿，看了陆卓衍一眼。<br />
这种时候可恨的默契，陆卓衍知道棠月让他带着陆淮先出去，她要单独和小女孩聊。<br />
等护士处理完小女孩的伤口，调整了一下输液的频率，把值班准备吃的苹果送给了小女孩。<br />
陆卓衍拍了拍陆淮的肩膀，示意他出来。<br />
输液室里现在只有棠月和小女孩，小女孩吭哧吭哧地啃着苹果，津津有味极了。<br />
“还记得你原来的名字么？”棠月尽量用温和的方式发问，出口的语气却依旧是冷冰冰的。小女孩眨巴着眼睛望向她，“姐姐，你觉得我像还记得吗？”<br />
“那你现在叫什么？”棠月换了种方式问。<br />
“小月亮，桑姨他们这么喊我。”小月亮这么说着。<br />
棠月：“桑姨是谁？”<br />
小月亮笑了一下，“不能说。”<br />
沉默了一会儿，棠月没有勉强，“当初我说过，如果你想回家，就来找我，现在这话还作数。”<br />
小月亮啃完了苹果，随手把苹果核仍在地上，棠月见了，抽了张纸巾捡起果核丢进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