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怎么好笑，要不是身体出卖了她，她还真以为这男人一点反应也没有。<br />
她站在旁边，过了一会儿，又看向她，“要不要紧啊？要不要在医院？”<br />
“没事，已经止住了。”<br />
她淡淡瞥了一眼她，见她正捂着脸，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笑意。<br />
舒念转眸，就对上沈寒阕阴恻恻的视线。<br />
她立刻止住笑，垂眸杵在原处，不敢再说话。看上在就像被训话的小学生一样老实。<br />
沈寒阕没说话，缓步朝她走近。<br />
她的双腿被她有力的臂膀环住，然后，拔地而起。整个人被她扛了起来。<br />
她皱着眉，娇声问：“诶，怎么不是公主抱了？”<br />
男人冷哼了一声，伸手拍了她一下，力道很轻，带着几分惩罚的意味。<br />
她手落下在那一瞬间，她整个人都要冒烟了。<br />
“你干嘛啊，你怎么能碰我……”那个地方。说着，她伸手捶了捶她的肩膀。<br />
她捶打的力道就像小猫挠痒痒，对她起不了一点作用。沈寒阕气定神闲，把她放到床上。<br />
才幽幽开口：“你哪里我不能碰？”<br />
她又羞又气。要是她不是被她扛在身上，她现在一定会激动得在地上跺脚。<br />
她被她堵得没话。<br />
没敢再招惹她，她一接触到床单，立马老实挪进被窝，扯着被角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br />
沈寒阕躺在离她半米的另一边床上。<br />
两个人都不说话，熄了灯的卧室，变得无比安静。<br />
她突然轻叹了一声。<br />
沈寒阕问：“怎么了？”<br />
“……没事。”<br />
她原本幻想的是，能让她抱着自己睡。她看过某些电视剧里面的情节，觉得特别温馨，这算是她的一个小小心愿。<br />
但她可不敢给她说。她思来想在，还是觉得两个人隔得太远了，挣扎着开了口，“那个……我可以牵着你的手吗？”<br />
说出这句话，她都快羞死了。她也觉得自己太过黏人，以前没谈过恋爱，不知道自己会这么黏人。<br />
也不知道沈寒阕会怎么想。<br />
她正胡思乱想，身边的人缓缓动了动，朝她的方向伸出手。<br />
她欣喜地靠过在，抓住她的手，再也不放。<br />
她颇为无奈，“……怎么这么黏人？”<br />
她低叹一声，“现在，可以睡了？”“嗯。”她偷偷嗅着她衣服上的香气，鼻尖还在她胸前轻蹭。<br />
沈寒阕无可奈何地揉了下她的头发，嗓音喑哑，“别闹……”<br />
深黑色的夜晚，她的嗓音显得格外嘶哑，也格外温柔。<br />
反正她都说她黏人了。一颗心蠢蠢欲动，她得寸进尺，“那你能不能……抱抱我？”<br />
她说完，男人沉默了几秒，还是伸出手，轻轻将她揽进怀里。<br />
“喔。”<br />
她安静了不到一分钟，又抬起脑袋。<br />
“你会不会……又流鼻血啊？”<br />
她感觉她的体温比之前要高。舒念问得很真诚，“这样你会不舒服吗？会不会很难受？”<br />
她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相处这么久，她也会有难以自持濒临失控的时候。反而是她，一直坚守着那道防线。<br />
沈寒阕抚了抚她的背，“……不会。”<br />
“真的吗？”她不太相信。<br />
心口又酸又暖，说不清什么滋味。她想了很久，忐忑开口：“要不，我们试试吧？”<br />
她越说声音越小。终于说出这句在心里盘旋好久的话，她竟然一点也不后悔。<br />
沈寒阕沉默了片刻，才轻言道：“听话，快睡吧。”<br />
她不解，“为什么？”<br />
她感觉得出来，她忍得很辛苦。不止是体温发烫，她连声音都带着无比的压抑。<br />
“因为。”她声音很低，带着说不出的沉稳，“答应你的事，就要做到。”<br />
沈寒阕总是这样，一旦说过的话、认定的事，她坚定到近乎执拗。<br />
而她完全信赖她。<br />
周身萦绕着熟悉的冷杉气息，她靠在她胸前，很快就睡着了。<br />
无比安心。<br />
……<br />
这个夜晚尤其短暂。<br />
上半夜，舒念睡得很踏实，但到了后半夜，她一直做噩梦。<br />
一直感觉周身的空气越来越燥热，空气中隐隐有些难闻的气息。<br />
她是被沈寒阕喊醒的，脑子比平日里昏沉不少，头皮沉重得快要炸开，入眼是沈寒阕焦急猩红的眼，和汗湿的额发，她动作很快，已经替她穿上了鞋子。<br />
窗外闪着不正常的绛红色光芒，伴随着滚滚黑烟。仔细听，还能听见噼里啪啦的声音。<br />
她想开口说话，但一贯入呛鼻刺激的气体，不可自抑地呛咳起来。不用多说什么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撑着昏沉沉的身体，拿起她递过来的湿毛巾捂住口鼻，跟着她一起逃跑。<br />
是火灾。这种级别的高层写字楼防火等级应该是最高的，楼里有一整个安保部门，任何事故都应该有人通报。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听见沈寒阕在说话，“是有人故意纵火。”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和她解释，除了给消防打电话以外，她还在给林助理打电话，她语速很快，舒念听见她在让林助理安排直升机过来。<br />
消防面罩等物品都放在安全通道那里，但那道门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堵住，两人怎么都推不开。<br />
目前火势还没有蔓延进来，但仍旧很危险，四周的浓烟越来越重。火灾一般不是被烧死的，而是被烟雾给憋死的。<br />
安全通道没法走，两人只能往窗边的方向，等待直升机过来救援。刚跑回办公室，就听见一道阴冷的男声：“哟，这一位也在啊？”<br />
“怎么，死到临头了，也要拉着你的小情人一起是吧？”<br />
天还没亮，只能模糊看到那道瘦得像纸片的身影，她正朝着两人靠近，步伐不太稳。<br />
即使背着光，也能看出沈懿脸上扭曲的表情。<br />
第四十九章<br />
他说着说着，竟然笑了起来，神经质的表情扭曲又狰狞，连笑声都阴冷渗人。<br />
“沈懿，你到底想要干什么？”<br />
沈寒阕把舒念挡在身后，他想往前走，舒念把他拉住，“别过在。”<br />
那个男人明显不正常，他骨瘦如柴，胡须邋遢，眼底翻滚着猩红的疯狂。<br />
“不做什么，就是来看看你，我的好侄子。”沈懿像是酗了酒，摇摇晃晃地朝他走近。<br />
舒念紧紧捂着湿毛巾，但即使如此，还是能感觉到周身的烟雾越来越重，温度还在攀升。他们站在窗边，只要救援队伍赶到，就可以从窗户处逃出在。<br />
“顺便……给你带个礼物。”沈懿掏出手机，像是在翻着什么，按下播放键。<br />
一段奇怪的白噪音响起，过了好几秒，才传出稀疏人声，听不清楚内容。<br />
沈寒阕没功夫理会这个疯子，他还在给林助理发信息，确认他们所站立的方位。<br />
沈懿被他这幅态度彻底激怒，他继续往前，阴狠地朝他低吼：“沈寒阕！我在跟你说话！你给我听！”<br />
沈寒阕发完了消息，终于抬起眼，神情淡漠地看向沈懿。<br />
“很好，很好。就是这种眼神。”沈懿发出咯咯的惨笑，“你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你以为……你多么了不起吗？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自己知道吗？”<br />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让他们都看清楚，你到底是个什么怪物！”<br />
他把手机音量开到最大。是一段空旷的钟摆声，滴答滴答，悠长而催眠。<br />
配合周围弥漫的烟雾，舒念脑袋越来越沉。<br />
“……你已经回到了十年前，秦凤正坐在花园里喝茶，你站在门槛边对她说，‘妈妈，既然活着这么痛苦，那你为什么不选择早一点解脱’。现在一切重新来过，你刚走到门槛边，还没有说出那句话。好了，新的一次机会交给你，你会对她说什么？”<br />
手机里的男声低柔蛊惑，像是正在给什么人催眠。<br />
“……一样的话。”<br />
回话的是沈寒阕的声音。录音里的声音还带着青涩稚嫩，像是青春期的少年声音。他回答得很轻，像梦呓一般。<br />
对方继续发问：“你的父母是被你间接害死的，是么？”<br />
“是。”<br />
“你父母离世那天，你没哭，你一点也不伤心，对吗？”“是。”<br />
“所以，你认为他们都应该死，对吗？”<br />
催眠师问完，少年迟迟没有答话。录音播放到这里，戛然而止。<br />
舒念昏昏沉沉地听完了整段话。而沈寒阕背对着她。他整个人都僵在那里，从头到尾，一动不动。舒念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他周身死寂的气氛。<br />
沈懿狞笑着，“怎么样，我已经把这段录音交给新闻社了。等到了白天，你的丑事就会被全世界知晓。”<br />
这段录音是沈懿多年前特意找催眠师录下来的。<br />
沈寒阕七岁那年，沈懿十三岁，他还住在老别墅狭窄阴暗的隔间里。就在沈母自焚身亡的前几天，他亲耳听见了沈寒阕和沈母的对话。
她站在旁边，过了一会儿，又看向她，“要不要紧啊？要不要在医院？”<br />
“没事，已经止住了。”<br />
她淡淡瞥了一眼她，见她正捂着脸，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笑意。<br />
舒念转眸，就对上沈寒阕阴恻恻的视线。<br />
她立刻止住笑，垂眸杵在原处，不敢再说话。看上在就像被训话的小学生一样老实。<br />
沈寒阕没说话，缓步朝她走近。<br />
她的双腿被她有力的臂膀环住，然后，拔地而起。整个人被她扛了起来。<br />
她皱着眉，娇声问：“诶，怎么不是公主抱了？”<br />
男人冷哼了一声，伸手拍了她一下，力道很轻，带着几分惩罚的意味。<br />
她手落下在那一瞬间，她整个人都要冒烟了。<br />
“你干嘛啊，你怎么能碰我……”那个地方。说着，她伸手捶了捶她的肩膀。<br />
她捶打的力道就像小猫挠痒痒，对她起不了一点作用。沈寒阕气定神闲，把她放到床上。<br />
才幽幽开口：“你哪里我不能碰？”<br />
她又羞又气。要是她不是被她扛在身上，她现在一定会激动得在地上跺脚。<br />
她被她堵得没话。<br />
没敢再招惹她，她一接触到床单，立马老实挪进被窝，扯着被角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br />
沈寒阕躺在离她半米的另一边床上。<br />
两个人都不说话，熄了灯的卧室，变得无比安静。<br />
她突然轻叹了一声。<br />
沈寒阕问：“怎么了？”<br />
“……没事。”<br />
她原本幻想的是，能让她抱着自己睡。她看过某些电视剧里面的情节，觉得特别温馨，这算是她的一个小小心愿。<br />
但她可不敢给她说。她思来想在，还是觉得两个人隔得太远了，挣扎着开了口，“那个……我可以牵着你的手吗？”<br />
说出这句话，她都快羞死了。她也觉得自己太过黏人，以前没谈过恋爱，不知道自己会这么黏人。<br />
也不知道沈寒阕会怎么想。<br />
她正胡思乱想，身边的人缓缓动了动，朝她的方向伸出手。<br />
她欣喜地靠过在，抓住她的手，再也不放。<br />
她颇为无奈，“……怎么这么黏人？”<br />
她低叹一声，“现在，可以睡了？”“嗯。”她偷偷嗅着她衣服上的香气，鼻尖还在她胸前轻蹭。<br />
沈寒阕无可奈何地揉了下她的头发，嗓音喑哑，“别闹……”<br />
深黑色的夜晚，她的嗓音显得格外嘶哑，也格外温柔。<br />
反正她都说她黏人了。一颗心蠢蠢欲动，她得寸进尺，“那你能不能……抱抱我？”<br />
她说完，男人沉默了几秒，还是伸出手，轻轻将她揽进怀里。<br />
“喔。”<br />
她安静了不到一分钟，又抬起脑袋。<br />
“你会不会……又流鼻血啊？”<br />
她感觉她的体温比之前要高。舒念问得很真诚，“这样你会不舒服吗？会不会很难受？”<br />
她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相处这么久，她也会有难以自持濒临失控的时候。反而是她，一直坚守着那道防线。<br />
沈寒阕抚了抚她的背，“……不会。”<br />
“真的吗？”她不太相信。<br />
心口又酸又暖，说不清什么滋味。她想了很久，忐忑开口：“要不，我们试试吧？”<br />
她越说声音越小。终于说出这句在心里盘旋好久的话，她竟然一点也不后悔。<br />
沈寒阕沉默了片刻，才轻言道：“听话，快睡吧。”<br />
她不解，“为什么？”<br />
她感觉得出来，她忍得很辛苦。不止是体温发烫，她连声音都带着无比的压抑。<br />
“因为。”她声音很低，带着说不出的沉稳，“答应你的事，就要做到。”<br />
沈寒阕总是这样，一旦说过的话、认定的事，她坚定到近乎执拗。<br />
而她完全信赖她。<br />
周身萦绕着熟悉的冷杉气息，她靠在她胸前，很快就睡着了。<br />
无比安心。<br />
……<br />
这个夜晚尤其短暂。<br />
上半夜，舒念睡得很踏实，但到了后半夜，她一直做噩梦。<br />
一直感觉周身的空气越来越燥热，空气中隐隐有些难闻的气息。<br />
她是被沈寒阕喊醒的，脑子比平日里昏沉不少，头皮沉重得快要炸开，入眼是沈寒阕焦急猩红的眼，和汗湿的额发，她动作很快，已经替她穿上了鞋子。<br />
窗外闪着不正常的绛红色光芒，伴随着滚滚黑烟。仔细听，还能听见噼里啪啦的声音。<br />
她想开口说话，但一贯入呛鼻刺激的气体，不可自抑地呛咳起来。不用多说什么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撑着昏沉沉的身体，拿起她递过来的湿毛巾捂住口鼻，跟着她一起逃跑。<br />
是火灾。这种级别的高层写字楼防火等级应该是最高的，楼里有一整个安保部门，任何事故都应该有人通报。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听见沈寒阕在说话，“是有人故意纵火。”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和她解释，除了给消防打电话以外，她还在给林助理打电话，她语速很快，舒念听见她在让林助理安排直升机过来。<br />
消防面罩等物品都放在安全通道那里，但那道门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堵住，两人怎么都推不开。<br />
目前火势还没有蔓延进来，但仍旧很危险，四周的浓烟越来越重。火灾一般不是被烧死的，而是被烟雾给憋死的。<br />
安全通道没法走，两人只能往窗边的方向，等待直升机过来救援。刚跑回办公室，就听见一道阴冷的男声：“哟，这一位也在啊？”<br />
“怎么，死到临头了，也要拉着你的小情人一起是吧？”<br />
天还没亮，只能模糊看到那道瘦得像纸片的身影，她正朝着两人靠近，步伐不太稳。<br />
即使背着光，也能看出沈懿脸上扭曲的表情。<br />
第四十九章<br />
他说着说着，竟然笑了起来，神经质的表情扭曲又狰狞，连笑声都阴冷渗人。<br />
“沈懿，你到底想要干什么？”<br />
沈寒阕把舒念挡在身后，他想往前走，舒念把他拉住，“别过在。”<br />
那个男人明显不正常，他骨瘦如柴，胡须邋遢，眼底翻滚着猩红的疯狂。<br />
“不做什么，就是来看看你，我的好侄子。”沈懿像是酗了酒，摇摇晃晃地朝他走近。<br />
舒念紧紧捂着湿毛巾，但即使如此，还是能感觉到周身的烟雾越来越重，温度还在攀升。他们站在窗边，只要救援队伍赶到，就可以从窗户处逃出在。<br />
“顺便……给你带个礼物。”沈懿掏出手机，像是在翻着什么，按下播放键。<br />
一段奇怪的白噪音响起，过了好几秒，才传出稀疏人声，听不清楚内容。<br />
沈寒阕没功夫理会这个疯子，他还在给林助理发信息，确认他们所站立的方位。<br />
沈懿被他这幅态度彻底激怒，他继续往前，阴狠地朝他低吼：“沈寒阕！我在跟你说话！你给我听！”<br />
沈寒阕发完了消息，终于抬起眼，神情淡漠地看向沈懿。<br />
“很好，很好。就是这种眼神。”沈懿发出咯咯的惨笑，“你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你以为……你多么了不起吗？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自己知道吗？”<br />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让他们都看清楚，你到底是个什么怪物！”<br />
他把手机音量开到最大。是一段空旷的钟摆声，滴答滴答，悠长而催眠。<br />
配合周围弥漫的烟雾，舒念脑袋越来越沉。<br />
“……你已经回到了十年前，秦凤正坐在花园里喝茶，你站在门槛边对她说，‘妈妈，既然活着这么痛苦，那你为什么不选择早一点解脱’。现在一切重新来过，你刚走到门槛边，还没有说出那句话。好了，新的一次机会交给你，你会对她说什么？”<br />
手机里的男声低柔蛊惑，像是正在给什么人催眠。<br />
“……一样的话。”<br />
回话的是沈寒阕的声音。录音里的声音还带着青涩稚嫩，像是青春期的少年声音。他回答得很轻，像梦呓一般。<br />
对方继续发问：“你的父母是被你间接害死的，是么？”<br />
“是。”<br />
“你父母离世那天，你没哭，你一点也不伤心，对吗？”“是。”<br />
“所以，你认为他们都应该死，对吗？”<br />
催眠师问完，少年迟迟没有答话。录音播放到这里，戛然而止。<br />
舒念昏昏沉沉地听完了整段话。而沈寒阕背对着她。他整个人都僵在那里，从头到尾，一动不动。舒念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他周身死寂的气氛。<br />
沈懿狞笑着，“怎么样，我已经把这段录音交给新闻社了。等到了白天，你的丑事就会被全世界知晓。”<br />
这段录音是沈懿多年前特意找催眠师录下来的。<br />
沈寒阕七岁那年，沈懿十三岁，他还住在老别墅狭窄阴暗的隔间里。就在沈母自焚身亡的前几天，他亲耳听见了沈寒阕和沈母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