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祠堂里暗了下来，只剩下清冷的月光倾泻进来。<br />
玄羽死死抱着莹莹，脸色阴晴不定，眼中翻滚着疯狂的火焰：“不对，一定有办法的。我既然能把莹莹救活，也就一定能让莹莹活下去。”<br />
“既然一颗心脏供不了两个人，那我……”<br />
眼看着一层层浓郁的黑气顺着男人的袍角往上爬，太一猛地打断了玄羽的话：“玄羽！”<br />
“你入魔了！”<br />
玄羽抬起眼来看着太一，眼底暗沉，毫无笑意地扯了一下嘴角：“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br />
太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br />
曾经那么骄傲美丽、翱翔于九天之上的黑凤凰，生来就站在众灵俯拜的顶端，可是如今却把自己弄成了不人不鬼的样子。<br />
“玄羽，你还是凤凰吗？”太一问。<br />
“我可从来没说过我是凤凰。”<br />
或许以前是，但是现在无论是灰扑扑的鸡仔、还是通体漆黑的乌鸦却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凤凰。<br />
即使之前记忆都很混乱，但是玄羽的潜意识里依然很清晰地知道这一点。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没有凤凰之心的凤凰，已经不再是凤凰了。”<br />
太一愕然，不知道该说什么。<br />
玄羽也根本不在意他，只是低头看着怀里的莹莹。莹莹已经难受地蜷成一团了，她脑后还沾着干涸的血，看起来如同一只奄奄一息的幼猫。<br />
玄羽无比珍视地拂过莹莹的小脸，喃喃道：“是我的错。”<br />
“我的记忆不太清晰，只以为我只要变成了人，一切就能回到从前了。但是我忘记了，只要我恢复本体，这颗凤凰之心的负担就更重了。”<br />
“从一开始我就应该想到，我的每一点力量都会变成负担加诸在莹莹身上。莹莹近来的身体越来越好，我便放松了警惕……”<br />
“我怎么……能忽视这么重要的东西！”<br />
玄羽双手紧握成拳，他眼角微红，流动着火光的眼中流下泪来。他晶莹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在莹莹脸上，又变成一团团温暖的小火焰。<br />
这火是世间最厉害的火焰，但是莹莹白嫩的小脸上毫发无伤，她只是被烫醒了。<br />
“小灰，你哭啦？”<br />
莹莹茫然地伸出小手，捧住玄羽的脸，声音像小猫一样微弱：“你怎么老是哭呀……”<br />
玄羽擦了一把眼泪，嘴硬道：“我没有！”<br />
玄羽抚着莹莹的指尖都在颤抖，慌乱地说：“莹莹你放心，心脏不够的话，还有我的血，我的凤珠，我的骨头……我什么都给你。”<br />
“莹莹你闭上眼睛睡一会儿，很快的，等你睡醒了就不难受了。”<br />
莹莹没听懂，只抱了抱玄羽：“小灰你别哭，别难过。我没事的。”<br />
玄羽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他知道他现在哭得一定丑死了，只能伸手把莹莹的眼睛盖住：“莹莹乖，你睡一会儿。”<br />
莹莹长而翘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轻轻扫着玄羽的掌心。她觉得小灰奇奇怪怪的，当然不想睡觉，但是又挣不开小灰的手。<br />
“小灰，你到底怎么啦？”<br />
玄羽没有说话。
玄羽死死抱着莹莹，脸色阴晴不定，眼中翻滚着疯狂的火焰：“不对，一定有办法的。我既然能把莹莹救活，也就一定能让莹莹活下去。”<br />
“既然一颗心脏供不了两个人，那我……”<br />
眼看着一层层浓郁的黑气顺着男人的袍角往上爬，太一猛地打断了玄羽的话：“玄羽！”<br />
“你入魔了！”<br />
玄羽抬起眼来看着太一，眼底暗沉，毫无笑意地扯了一下嘴角：“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br />
太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br />
曾经那么骄傲美丽、翱翔于九天之上的黑凤凰，生来就站在众灵俯拜的顶端，可是如今却把自己弄成了不人不鬼的样子。<br />
“玄羽，你还是凤凰吗？”太一问。<br />
“我可从来没说过我是凤凰。”<br />
或许以前是，但是现在无论是灰扑扑的鸡仔、还是通体漆黑的乌鸦却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凤凰。<br />
即使之前记忆都很混乱，但是玄羽的潜意识里依然很清晰地知道这一点。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没有凤凰之心的凤凰，已经不再是凤凰了。”<br />
太一愕然，不知道该说什么。<br />
玄羽也根本不在意他，只是低头看着怀里的莹莹。莹莹已经难受地蜷成一团了，她脑后还沾着干涸的血，看起来如同一只奄奄一息的幼猫。<br />
玄羽无比珍视地拂过莹莹的小脸，喃喃道：“是我的错。”<br />
“我的记忆不太清晰，只以为我只要变成了人，一切就能回到从前了。但是我忘记了，只要我恢复本体，这颗凤凰之心的负担就更重了。”<br />
“从一开始我就应该想到，我的每一点力量都会变成负担加诸在莹莹身上。莹莹近来的身体越来越好，我便放松了警惕……”<br />
“我怎么……能忽视这么重要的东西！”<br />
玄羽双手紧握成拳，他眼角微红，流动着火光的眼中流下泪来。他晶莹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在莹莹脸上，又变成一团团温暖的小火焰。<br />
这火是世间最厉害的火焰，但是莹莹白嫩的小脸上毫发无伤，她只是被烫醒了。<br />
“小灰，你哭啦？”<br />
莹莹茫然地伸出小手，捧住玄羽的脸，声音像小猫一样微弱：“你怎么老是哭呀……”<br />
玄羽擦了一把眼泪，嘴硬道：“我没有！”<br />
玄羽抚着莹莹的指尖都在颤抖，慌乱地说：“莹莹你放心，心脏不够的话，还有我的血，我的凤珠，我的骨头……我什么都给你。”<br />
“莹莹你闭上眼睛睡一会儿，很快的，等你睡醒了就不难受了。”<br />
莹莹没听懂，只抱了抱玄羽：“小灰你别哭，别难过。我没事的。”<br />
玄羽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他知道他现在哭得一定丑死了，只能伸手把莹莹的眼睛盖住：“莹莹乖，你睡一会儿。”<br />
莹莹长而翘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轻轻扫着玄羽的掌心。她觉得小灰奇奇怪怪的，当然不想睡觉，但是又挣不开小灰的手。<br />
“小灰，你到底怎么啦？”<br />
玄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