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面后，他们的关系缓和，不过一直也没有很亲厚。<br />
趁着太阳还不错，舒时燃陪老太太在花园里散步晒太阳。<br />
“你今天过来没开车？”老太太随意问了一句。<br />
舒时燃：“嗯，朋友送我来的。”<br />
舒老太太看她：“上次来接你的那个朋友？”<br />
终于提到季析了。<br />
舒时燃点点头。<br />
舒老太太：“那天惠萍看到了。她说是个长得不错的年轻人。”<br />
舒时燃：“看来惠姨对人家的印象挺好的。”<br />
舒老太太：“惠萍一直就那样，喜欢好看的年轻人，看那些电视剧看得不要太起劲。”<br />
舒时燃笑了起来。<br />
舒老太太：“只是普通朋友？”<br />
舒时燃想了想，“也不是那么普通。”<br />
舒老太太其实心里有数。<br />
真的只是普通朋友，舒时燃不会让人家送她到这里。<br />
“怎么认识的？”舒老太太又问。<br />
舒时燃：“我们以前是高中同学。”<br />
舒老太太：“也是崇嘉中学的啊。”<br />
舒时燃点点头，又说：“他晚点还要来接我。奶奶你想的话，可以见见他。”<br />
舒老太太：“你带他来我眼皮底下晃，不就是想让我见见他？”<br />
“……”舒时燃没想到早已经被看穿。<br />
“要是不想见，也可以不见的。”<br />
舒老太太：“囡囡让我见，总归要见的。”<br />
**<br />
陪老太太吃完晚饭，舒时燃准备离开。<br />
老太太和惠姨跟她一起出去。<br />
季析已经在外面等了，舒时燃提前给他发了消息。<br />
“下个礼拜三就是你生日了，到时候回不回来？”舒老太太问。<br />
舒时燃的生日是20号，还有四天。<br />
下周事情很多。舒时燃说：“估计要加班，不回来了。”<br />
舒老太太：“加班也要按时吃饭。不要总吃外面的，有时候自己烧点，馄饨吃完了再让惠萍包。”<br />
舒时燃：“我知道的奶奶。”<br />
说话间，她们走到大门口。<br />
想到奶奶马上要见到季析了，舒时燃难得有点紧张。<br />
不知道季析靠不靠谱。<br />
黑色的库里南就停在大门外，季析站在车边。<br />
看到人出来，季析先和舒时燃对视了一眼，随后收回目光。<br />
“这是我奶奶，这是惠姨。”舒时燃介绍说。<br />
季析看向舒老太太，微微颔首说：“您好，我是季析。”<br />
随后，他又叫了声“惠姨”。<br />
还是他惯有的语气，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那谦和的态度让舒时燃忍不住看了看他。<br />
没想到还挺像那么回事。<br />
舒老太太点点头，说：“应该进去坐坐的。”<br />
舒时燃：“今天有点晚了，下次。”<br />
这次主要是让季析露露脸，让奶奶知道有他这么个人。<br />
后面他们结婚的事公开，奶奶也好接受一点。<br />
总归她不是和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人结婚。<br />
季析顺着舒时燃的话，说：“下次一定登门拜访。”<br />
简单聊了几句后，舒时燃对惠姨说：“外面冷，惠姨，你扶奶奶进去吧。”<br />
她又叮嘱老太太：“不要一天到晚搓麻将。”<br />
舒老太太最怕她提这个，“知道了知道了。囡囡啊，我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br />
“……”<br />
看到季析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舒时燃没有再说。<br />
**<br />
新的一周，南城又迎来一轮降温。气象局一连发布了寒潮预警、大风预警。<br />
临近年底，几个项目要看到进度，舒时燃很忙。<br />
与此同时，季析这边也很忙。<br />
早几个月前，他和luke看到了一家在美股上市的公司的水份，计划做空。<br />
他们花了很长时间做调查和分析，做空报告最近才做出来。南城和曼哈顿那边有十几个小时的时差，季析基本都是在凌晨和luke开会。<br />
经过讨论，这份做空报告终于确定了最终版，只等发布。<br />
视频里的luke伸了个懒腰，目光落在季析的手腕上，说：“jaziel，你的表不错。”<br />
他已经看了这只表好几天了。<br />
季析垂眸看了眼腕表，“老婆送的。”<br />
淡淡的语气里那一丝炫耀让luke听了很嫌弃。<br />
对于jaziel突然结婚这件事，他很快从惊讶到接受，并且猜到能让jaziel闪婚，对方一定是他的白月光r。<br />
“说起来，怎么不见你老婆？你最近天天凌晨跟我开视频会，你老婆都不来关心下？”luke说。<br />
季析挑了挑眉，“关心要让你看到？”<br />
luke：“……我就是对你老婆好奇，不让我在视频里见见？”<br />
季析笑了一声：“你对我老婆好奇什么？”<br />
luke：“……”<br />
这么多年，他都习惯jaziel嘴严了，从不透露r的信息。<br />
“你等着，等过段时间空了，我去趟南城，亲自看看。”<br />
季析没说话。<br />
luke又顺带说起自己很久没来中国了，上一次还是十七岁的时候陪妈妈回来探亲。<br />
“你那边是不是到20号了？”luke忽然问。<br />
季析看了眼时间，零点刚过三分钟。<br />
他靠在椅背上“嗯”了一声，电脑屏幕上是股市交易界面。<br />
luke：“我们第一家公司成立五周年了，恭喜我们。”<br />
12月20号不光是他们第一家公司成立的日子，他们第一次发布做空报告也在这天。<br />
这个日期是季析选的。<br />
一些特殊的时刻，只要时间差得不多，他都会选在这天。<br />
luke知道12月20号对季析来说是很特殊的一天，但一直不知道原因。<br />
“所以这天到底有什么特别的？不会和r有关吧。难道是她的生日？”他随意猜了一嘴。<br />
季析的眸光微动，回了句：“没什么特别的。”<br />
luke一点都不信：“我都排除过了，肯定就是和r有关。”<br />
他又兴致勃勃地说起自己晚上的开趴计划。<br />
季析漫不经心地听着，打开手边的抽屉。<br />
里面放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丝绒小盒子。那是初二那年的12月20号。<br />
那天傍晚，季析一直在教室留到最后。<br />
等到自己班和隔壁班都没有人了，他打开隔壁教室的门，走了进去。<br />
教室里整整齐齐，桌椅排得没有一点歪斜。<br />
他扫过整个教室，走向某张课桌。<br />
那张课桌里堆了很多礼物，还有写着“生日快乐”的卡片和字条。<br />
今天是舒时燃的生日，很多人趁着她不在，悄悄把礼物放进她的课桌里。只放学过后那么一会儿，她的课桌里都要放满了。<br />
季析把自己的礼物也放了进去，是个玫瑰吊坠。<br />
送完礼物，他想起堂姐季棠前几天就在说今晚要去参加舒时燃的生日宴。
趁着太阳还不错，舒时燃陪老太太在花园里散步晒太阳。<br />
“你今天过来没开车？”老太太随意问了一句。<br />
舒时燃：“嗯，朋友送我来的。”<br />
舒老太太看她：“上次来接你的那个朋友？”<br />
终于提到季析了。<br />
舒时燃点点头。<br />
舒老太太：“那天惠萍看到了。她说是个长得不错的年轻人。”<br />
舒时燃：“看来惠姨对人家的印象挺好的。”<br />
舒老太太：“惠萍一直就那样，喜欢好看的年轻人，看那些电视剧看得不要太起劲。”<br />
舒时燃笑了起来。<br />
舒老太太：“只是普通朋友？”<br />
舒时燃想了想，“也不是那么普通。”<br />
舒老太太其实心里有数。<br />
真的只是普通朋友，舒时燃不会让人家送她到这里。<br />
“怎么认识的？”舒老太太又问。<br />
舒时燃：“我们以前是高中同学。”<br />
舒老太太：“也是崇嘉中学的啊。”<br />
舒时燃点点头，又说：“他晚点还要来接我。奶奶你想的话，可以见见他。”<br />
舒老太太：“你带他来我眼皮底下晃，不就是想让我见见他？”<br />
“……”舒时燃没想到早已经被看穿。<br />
“要是不想见，也可以不见的。”<br />
舒老太太：“囡囡让我见，总归要见的。”<br />
**<br />
陪老太太吃完晚饭，舒时燃准备离开。<br />
老太太和惠姨跟她一起出去。<br />
季析已经在外面等了，舒时燃提前给他发了消息。<br />
“下个礼拜三就是你生日了，到时候回不回来？”舒老太太问。<br />
舒时燃的生日是20号，还有四天。<br />
下周事情很多。舒时燃说：“估计要加班，不回来了。”<br />
舒老太太：“加班也要按时吃饭。不要总吃外面的，有时候自己烧点，馄饨吃完了再让惠萍包。”<br />
舒时燃：“我知道的奶奶。”<br />
说话间，她们走到大门口。<br />
想到奶奶马上要见到季析了，舒时燃难得有点紧张。<br />
不知道季析靠不靠谱。<br />
黑色的库里南就停在大门外，季析站在车边。<br />
看到人出来，季析先和舒时燃对视了一眼，随后收回目光。<br />
“这是我奶奶，这是惠姨。”舒时燃介绍说。<br />
季析看向舒老太太，微微颔首说：“您好，我是季析。”<br />
随后，他又叫了声“惠姨”。<br />
还是他惯有的语气，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那谦和的态度让舒时燃忍不住看了看他。<br />
没想到还挺像那么回事。<br />
舒老太太点点头，说：“应该进去坐坐的。”<br />
舒时燃：“今天有点晚了，下次。”<br />
这次主要是让季析露露脸，让奶奶知道有他这么个人。<br />
后面他们结婚的事公开，奶奶也好接受一点。<br />
总归她不是和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人结婚。<br />
季析顺着舒时燃的话，说：“下次一定登门拜访。”<br />
简单聊了几句后，舒时燃对惠姨说：“外面冷，惠姨，你扶奶奶进去吧。”<br />
她又叮嘱老太太：“不要一天到晚搓麻将。”<br />
舒老太太最怕她提这个，“知道了知道了。囡囡啊，我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br />
“……”<br />
看到季析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舒时燃没有再说。<br />
**<br />
新的一周，南城又迎来一轮降温。气象局一连发布了寒潮预警、大风预警。<br />
临近年底，几个项目要看到进度，舒时燃很忙。<br />
与此同时，季析这边也很忙。<br />
早几个月前，他和luke看到了一家在美股上市的公司的水份，计划做空。<br />
他们花了很长时间做调查和分析，做空报告最近才做出来。南城和曼哈顿那边有十几个小时的时差，季析基本都是在凌晨和luke开会。<br />
经过讨论，这份做空报告终于确定了最终版，只等发布。<br />
视频里的luke伸了个懒腰，目光落在季析的手腕上，说：“jaziel，你的表不错。”<br />
他已经看了这只表好几天了。<br />
季析垂眸看了眼腕表，“老婆送的。”<br />
淡淡的语气里那一丝炫耀让luke听了很嫌弃。<br />
对于jaziel突然结婚这件事，他很快从惊讶到接受，并且猜到能让jaziel闪婚，对方一定是他的白月光r。<br />
“说起来，怎么不见你老婆？你最近天天凌晨跟我开视频会，你老婆都不来关心下？”luke说。<br />
季析挑了挑眉，“关心要让你看到？”<br />
luke：“……我就是对你老婆好奇，不让我在视频里见见？”<br />
季析笑了一声：“你对我老婆好奇什么？”<br />
luke：“……”<br />
这么多年，他都习惯jaziel嘴严了，从不透露r的信息。<br />
“你等着，等过段时间空了，我去趟南城，亲自看看。”<br />
季析没说话。<br />
luke又顺带说起自己很久没来中国了，上一次还是十七岁的时候陪妈妈回来探亲。<br />
“你那边是不是到20号了？”luke忽然问。<br />
季析看了眼时间，零点刚过三分钟。<br />
他靠在椅背上“嗯”了一声，电脑屏幕上是股市交易界面。<br />
luke：“我们第一家公司成立五周年了，恭喜我们。”<br />
12月20号不光是他们第一家公司成立的日子，他们第一次发布做空报告也在这天。<br />
这个日期是季析选的。<br />
一些特殊的时刻，只要时间差得不多，他都会选在这天。<br />
luke知道12月20号对季析来说是很特殊的一天，但一直不知道原因。<br />
“所以这天到底有什么特别的？不会和r有关吧。难道是她的生日？”他随意猜了一嘴。<br />
季析的眸光微动，回了句：“没什么特别的。”<br />
luke一点都不信：“我都排除过了，肯定就是和r有关。”<br />
他又兴致勃勃地说起自己晚上的开趴计划。<br />
季析漫不经心地听着，打开手边的抽屉。<br />
里面放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丝绒小盒子。那是初二那年的12月20号。<br />
那天傍晚，季析一直在教室留到最后。<br />
等到自己班和隔壁班都没有人了，他打开隔壁教室的门，走了进去。<br />
教室里整整齐齐，桌椅排得没有一点歪斜。<br />
他扫过整个教室，走向某张课桌。<br />
那张课桌里堆了很多礼物，还有写着“生日快乐”的卡片和字条。<br />
今天是舒时燃的生日，很多人趁着她不在，悄悄把礼物放进她的课桌里。只放学过后那么一会儿，她的课桌里都要放满了。<br />
季析把自己的礼物也放了进去，是个玫瑰吊坠。<br />
送完礼物，他想起堂姐季棠前几天就在说今晚要去参加舒时燃的生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