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见到同姓姐妹的表情。<br />
黎漾刚光顾着跟池璟昭发消息，没注意看，此时最后看了一眼那黑白头像，确认它真的没再打算蹦出来什么信息。<br />
抬头，目光飘向篮球场中央：“哪个11号？”<br />
捡黎漾抬头，李可可兴奋不已，拽着她的衣服让她往前面看：“就那个！深蓝色衣服，叉腰靠左边篮筐！”<br />
李可可描述得太细致，黎漾一下就定位到了那个人，目光追随着看了几眼，很客观的肯定：“是挺好看的。”<br />
但大概是跟着苏悦看明星看了太多，又天天对着池璟昭这张脸，她最近在审美上要求比较高。<br />
对这位11号选手，就姑且只能评价还挺好看，而不是“好帅”。<br />
但有了她这句肯定，李可可更兴奋了，拉着她的手开始从眼睛到下巴，再到包着球的那双手，全方位无死角地分析这为11号选手的帅气。<br />
黎漾是个捧场王，李可可说一句，她就跟着夸一句。<br />
李可可：“真的，我就喜欢单眼皮的男生。”<br />
黎漾点头：“对，深邃。”<br />
李可可：“你看那鼻子长得，我想在上面坐滑滑梯！！”<br />
黎漾赞同：“确实，我觉得五官都长这么好的，真的好少见。”<br />
李可可兴奋：“啊啊啊啊啊撩衣服了，腹肌！！！”<br />
黎漾跟着兴奋：“啊啊啊啊啊确实是！！”<br />
最后两个“啊”被她外套里的手机震动打断。<br />
池璟昭：[太吵。]<br />
黎漾左右看了看挥舞着胳膊的人群，明明旁边人比她吵得多。<br />
黎漾：[那我小点声。]<br />
几秒后——<br />
池璟昭：[？]<br />
黎漾盯着那个问号莫名其妙，也发——<br />
黎漾：[？]<br />
手机那侧的人没再回她消息，过了几秒，身后传来响动，金属拉链扣打在石阶上的声音，再接着是衣服布料摩擦的声音，黎漾察觉到池璟昭貌似是站了起来。<br />
她没往后看，但这个猜想马上被周启水证实。<br />
周启水仰头：“你去哪儿？”<br />
“太闷，出去透气。”池璟昭回。<br />
接着，黎漾的手机收到消息：[出来。]<br />
黎漾：[干什么？]<br />
池璟昭：[我犯病了。]黎漾：...............<br />
为什么能有人把这四个字说得这么理直气壮？？<br />
黎漾生气了。<br />
黎漾：[我不去。]<br />
她手指按在屏幕，想打出来一句“你能不能说话温柔一点”，打到一半，觉得用词不太对，温柔两个字删掉，换成了温和。<br />
那端池璟昭已经走到了看台下。<br />
挤在挡板后的人太多，他提着拉链，拉到下巴处，眼睫半垂，看着黎漾发来的这句话。<br />
几秒后，黎漾手机屏再次亮了亮。<br />
池璟昭：[知道了，小西瓜头。]<br />
李可可看到黎漾一直盯着手机发呆，手上的横幅放下，拨了两下头发：“你看什么呢不看比赛？”<br />
黎漾支吾了一下，帮她把坠到地面的横幅拉起来，手机捂到心口，从位置上站起来。<br />
李可可看到，问了和周启水一样的问题：“你去哪里？”<br />
“上厕所。”黎漾扯了个最常见的理由。<br />
挤过一排密密麻麻的人，从来时的通道下去，找到篮球馆的侧门，推开，往外探头。<br />
走廊空空荡荡的，阳光从顶层的玻璃窗射下来。<br />
她垂眸，重新看手机。<br />
黎漾：[你在哪儿？]<br />
池璟昭：[西边尽头，消防通道]<br />
黎漾盯着那个“西”字看了三秒，然后发：[西......在哪儿？]<br />
对面人可能一时也没想到是这个回答，短暂的沉默后。<br />
池璟昭：[侧二门出来，有废弃教室的方向。]<br />
黎漾扶着门，往通道尽头看了眼，确定是池璟昭说的方向。<br />
手松开，厚重的门在她身后合上。<br />
第一次在学校里做这种事。<br />
往走廊尽头走的路上，她脚下不由放轻。<br />
不消半分钟，已经走到了地方。<br />
四中有钱，体育场馆建得大，但也只是“撑场面”的作用，用得很少，西侧尽头的地方有两间挨着的教室。<br />
说是教室，但并没有教学楼的大，也就不到一半的面积，长时间不用，玻璃窗上积了尘。<br />
黎漾看了一眼，往左手边的消防通道走。<br />
刚跨出去两步，手还没有挨到门把，身后教室的门从里打开了。池璟昭卫衣的帽子罩在鸭舌帽上面，两手插在口袋，右臂的袖子被往上提，露着小臂和手腕上的黑色编织绳。<br />
黎漾脚步顿住，心虚地往左手边，来时的走廊看。<br />
隔着这么远，还是能听到场馆内的欢呼声。<br />
不过这宽敞的走廊，确实没有什么人，这一侧没有楼梯间，一般没什么人过来。<br />
她和池璟昭四目相对，莫名有点紧张，手从门把上滑下来，往身后半开的门指了下：“不是说消防通道？”<br />
池璟昭抬眸扫了眼：“有监控。”<br />
黎漾好奇：“教室就没监控了？”<br />
“刚检查过了，”他换了个站姿，“没有。”<br />
“.........”<br />
黎漾总觉得这话像偷情。<br />
她哦了一声，两手绞在背后，表情有点踌躇，然后接连抬头瞄了池璟昭两眼。<br />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走过去。<br />
隔着走廊的人貌似是看出她的犹豫，轻轻眯眼，说了句：“我有契约。”<br />
黎漾目光钉在他脸上：.........<br />
神经病。<br />
治病契约跟说的恋爱契约一样。<br />
黎漾没再踯躅，把搓在脚底的碎石踢开，抬步往池璟昭的方向走。<br />
刚走到门口，被人推开门拨着脑袋带了进去。<br />
接着，男生俯身，是熟悉的拥抱。<br />
黎漾发现，池璟昭现在抱她抱得越来越驾轻就熟。<br />
许久不用的教室，门只是看着脏，里面还是干净的，黎漾背靠门板，安静地站着，任由池璟昭把她抱在怀里。<br />
其实次数多了，她觉得自己可能也有点这种病的倾向，不然......为什么现在被池璟昭抱着，她一点都不排斥，反倒是觉得有点舒服。<br />
不过，拥抱本来就是一件很能安慰人的活动。<br />
人被抱着，黎漾也不能做别的什么，百无聊赖地观察这间教室。<br />
这教室不大，放了各种乐器，离他们不远的左手边，是架钢琴，盖子半开，覆了一层薄薄的土。<br />
池璟昭没抱多紧，甚至时间也不久，没几秒，松开她直起身体。<br />
黎漾狐疑地看他一眼。<br />
因为见过很多次池璟昭发病，所以现在这会儿......他身体温度适宜，动作里对自己的“需求”也没有那么迫切。<br />
黎漾严重怀疑他刚微信上那句“犯病了”是瞎胡说的。<br />
她伸手摸了摸池璟昭的胳膊，试探温度：“你不是说你病了？”“怎么这么凉？”眼神疑惑，抬头问他。<br />
池璟昭貌似也是真的累，斜身倚在身旁的钢琴上，漫不经心道：“温度降下来了。”<br />
黎漾哦了一声，低头，片刻后，脸扬起来，直直地注视他：“你是不是骗我，根本就没有不舒服。”<br />
她表情很认真，因为生气，两侧脸颊气鼓鼓的，像只......池璟昭描述不出来。<br />
“嗯，骗你的。”他按了下帽檐点头。<br />
黎漾叉腰：“你骗我干什么？”<br />
她摆事实讲道理：“虽然我答应了你可以随时随地拥抱，而且不限次数，但这不证明你可以滥用权力！”<br />
她义正言辞，表情像个小卫士。<br />
池璟昭有点想笑，单臂搭在钢琴上，脸上的表情并不明显：“你又没说。”
黎漾刚光顾着跟池璟昭发消息，没注意看，此时最后看了一眼那黑白头像，确认它真的没再打算蹦出来什么信息。<br />
抬头，目光飘向篮球场中央：“哪个11号？”<br />
捡黎漾抬头，李可可兴奋不已，拽着她的衣服让她往前面看：“就那个！深蓝色衣服，叉腰靠左边篮筐！”<br />
李可可描述得太细致，黎漾一下就定位到了那个人，目光追随着看了几眼，很客观的肯定：“是挺好看的。”<br />
但大概是跟着苏悦看明星看了太多，又天天对着池璟昭这张脸，她最近在审美上要求比较高。<br />
对这位11号选手，就姑且只能评价还挺好看，而不是“好帅”。<br />
但有了她这句肯定，李可可更兴奋了，拉着她的手开始从眼睛到下巴，再到包着球的那双手，全方位无死角地分析这为11号选手的帅气。<br />
黎漾是个捧场王，李可可说一句，她就跟着夸一句。<br />
李可可：“真的，我就喜欢单眼皮的男生。”<br />
黎漾点头：“对，深邃。”<br />
李可可：“你看那鼻子长得，我想在上面坐滑滑梯！！”<br />
黎漾赞同：“确实，我觉得五官都长这么好的，真的好少见。”<br />
李可可兴奋：“啊啊啊啊啊撩衣服了，腹肌！！！”<br />
黎漾跟着兴奋：“啊啊啊啊啊确实是！！”<br />
最后两个“啊”被她外套里的手机震动打断。<br />
池璟昭：[太吵。]<br />
黎漾左右看了看挥舞着胳膊的人群，明明旁边人比她吵得多。<br />
黎漾：[那我小点声。]<br />
几秒后——<br />
池璟昭：[？]<br />
黎漾盯着那个问号莫名其妙，也发——<br />
黎漾：[？]<br />
手机那侧的人没再回她消息，过了几秒，身后传来响动，金属拉链扣打在石阶上的声音，再接着是衣服布料摩擦的声音，黎漾察觉到池璟昭貌似是站了起来。<br />
她没往后看，但这个猜想马上被周启水证实。<br />
周启水仰头：“你去哪儿？”<br />
“太闷，出去透气。”池璟昭回。<br />
接着，黎漾的手机收到消息：[出来。]<br />
黎漾：[干什么？]<br />
池璟昭：[我犯病了。]黎漾：...............<br />
为什么能有人把这四个字说得这么理直气壮？？<br />
黎漾生气了。<br />
黎漾：[我不去。]<br />
她手指按在屏幕，想打出来一句“你能不能说话温柔一点”，打到一半，觉得用词不太对，温柔两个字删掉，换成了温和。<br />
那端池璟昭已经走到了看台下。<br />
挤在挡板后的人太多，他提着拉链，拉到下巴处，眼睫半垂，看着黎漾发来的这句话。<br />
几秒后，黎漾手机屏再次亮了亮。<br />
池璟昭：[知道了，小西瓜头。]<br />
李可可看到黎漾一直盯着手机发呆，手上的横幅放下，拨了两下头发：“你看什么呢不看比赛？”<br />
黎漾支吾了一下，帮她把坠到地面的横幅拉起来，手机捂到心口，从位置上站起来。<br />
李可可看到，问了和周启水一样的问题：“你去哪里？”<br />
“上厕所。”黎漾扯了个最常见的理由。<br />
挤过一排密密麻麻的人，从来时的通道下去，找到篮球馆的侧门，推开，往外探头。<br />
走廊空空荡荡的，阳光从顶层的玻璃窗射下来。<br />
她垂眸，重新看手机。<br />
黎漾：[你在哪儿？]<br />
池璟昭：[西边尽头，消防通道]<br />
黎漾盯着那个“西”字看了三秒，然后发：[西......在哪儿？]<br />
对面人可能一时也没想到是这个回答，短暂的沉默后。<br />
池璟昭：[侧二门出来，有废弃教室的方向。]<br />
黎漾扶着门，往通道尽头看了眼，确定是池璟昭说的方向。<br />
手松开，厚重的门在她身后合上。<br />
第一次在学校里做这种事。<br />
往走廊尽头走的路上，她脚下不由放轻。<br />
不消半分钟，已经走到了地方。<br />
四中有钱，体育场馆建得大，但也只是“撑场面”的作用，用得很少，西侧尽头的地方有两间挨着的教室。<br />
说是教室，但并没有教学楼的大，也就不到一半的面积，长时间不用，玻璃窗上积了尘。<br />
黎漾看了一眼，往左手边的消防通道走。<br />
刚跨出去两步，手还没有挨到门把，身后教室的门从里打开了。池璟昭卫衣的帽子罩在鸭舌帽上面，两手插在口袋，右臂的袖子被往上提，露着小臂和手腕上的黑色编织绳。<br />
黎漾脚步顿住，心虚地往左手边，来时的走廊看。<br />
隔着这么远，还是能听到场馆内的欢呼声。<br />
不过这宽敞的走廊，确实没有什么人，这一侧没有楼梯间，一般没什么人过来。<br />
她和池璟昭四目相对，莫名有点紧张，手从门把上滑下来，往身后半开的门指了下：“不是说消防通道？”<br />
池璟昭抬眸扫了眼：“有监控。”<br />
黎漾好奇：“教室就没监控了？”<br />
“刚检查过了，”他换了个站姿，“没有。”<br />
“.........”<br />
黎漾总觉得这话像偷情。<br />
她哦了一声，两手绞在背后，表情有点踌躇，然后接连抬头瞄了池璟昭两眼。<br />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走过去。<br />
隔着走廊的人貌似是看出她的犹豫，轻轻眯眼，说了句：“我有契约。”<br />
黎漾目光钉在他脸上：.........<br />
神经病。<br />
治病契约跟说的恋爱契约一样。<br />
黎漾没再踯躅，把搓在脚底的碎石踢开，抬步往池璟昭的方向走。<br />
刚走到门口，被人推开门拨着脑袋带了进去。<br />
接着，男生俯身，是熟悉的拥抱。<br />
黎漾发现，池璟昭现在抱她抱得越来越驾轻就熟。<br />
许久不用的教室，门只是看着脏，里面还是干净的，黎漾背靠门板，安静地站着，任由池璟昭把她抱在怀里。<br />
其实次数多了，她觉得自己可能也有点这种病的倾向，不然......为什么现在被池璟昭抱着，她一点都不排斥，反倒是觉得有点舒服。<br />
不过，拥抱本来就是一件很能安慰人的活动。<br />
人被抱着，黎漾也不能做别的什么，百无聊赖地观察这间教室。<br />
这教室不大，放了各种乐器，离他们不远的左手边，是架钢琴，盖子半开，覆了一层薄薄的土。<br />
池璟昭没抱多紧，甚至时间也不久，没几秒，松开她直起身体。<br />
黎漾狐疑地看他一眼。<br />
因为见过很多次池璟昭发病，所以现在这会儿......他身体温度适宜，动作里对自己的“需求”也没有那么迫切。<br />
黎漾严重怀疑他刚微信上那句“犯病了”是瞎胡说的。<br />
她伸手摸了摸池璟昭的胳膊，试探温度：“你不是说你病了？”“怎么这么凉？”眼神疑惑，抬头问他。<br />
池璟昭貌似也是真的累，斜身倚在身旁的钢琴上，漫不经心道：“温度降下来了。”<br />
黎漾哦了一声，低头，片刻后，脸扬起来，直直地注视他：“你是不是骗我，根本就没有不舒服。”<br />
她表情很认真，因为生气，两侧脸颊气鼓鼓的，像只......池璟昭描述不出来。<br />
“嗯，骗你的。”他按了下帽檐点头。<br />
黎漾叉腰：“你骗我干什么？”<br />
她摆事实讲道理：“虽然我答应了你可以随时随地拥抱，而且不限次数，但这不证明你可以滥用权力！”<br />
她义正言辞，表情像个小卫士。<br />
池璟昭有点想笑，单臂搭在钢琴上，脸上的表情并不明显：“你又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