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扬了吧（重生） 第164节
如此久违的怀抱，却不是给他的。<br />
他一手环着李持月的腰，放在膝上的另一只手握紧。<br />
季青珣并非事事聪明，就如此刻，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做这么蠢的事。<br />
亲眼看到她伤心至此，好像更清楚，阿萝已经将旧情彻底撇弃了，所以季青珣不能再骗自己，继续站在原地。<br />
若是此刻撕下面具，会不会看到她崩溃呢？<br />
季青珣不想看到，只能无力地扮演着她心心念念的人。<br />
“我刚刚一路回来，看到了很多人在办丧事。”他说道。<br />
李持月皱眉，松开些距离看他，“别家办丧事，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们不是要办喜事吗？看，红绸子在这儿呢。”<br />
季青珣只觉红绸刺眼，<br />
“我的丧事呢，三娘，我该入土为安。”<br />
李持月看着他，有些不可置信，“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br />
“我回来看看你，就真要走了，你好好的，保重身子，不要太记挂我，好不好？”季青珣除了这个，真的不知道说什么。<br />
他不了解二人寻常究竟是怎么说话的。<br />
“我不让你走，你就得陪着我，我们已经成亲了！”李持月眼睛又被逼红了，“上官峤，你不当我是你的娘子了吗？”<br />
季青珣的手狠狠颤了一下，眼瞳如同那块被她砸出裂痕的玉佩。<br />
“我……是你的夫君了？”<br />
“对啊，你是我的夫君，为什么不肯听我话，不肯跟我走，也不肯留下……你什么都不肯，我真的……我，<br />
你别哭呀，你先惹我的，做什么要哭？”<br />
李持月只能去擦他的眼泪。<br />
季青珣摇了摇头，执起她的手说道：“我最舍不得你，可是阿萝，你忘了吗，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吗，还有很多人在等着你，我们来丹溪是为了什么，你还记得吗？”<br />
她固执地摇头，“我不要管了，我就要你留下，别这么狠心，你分明还好好活着，你要到哪儿去啊？”<br />
李持月沉浸在伤心里，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一声“阿萝”。<br />
她对上官峤的执念，比季青珣想象的更深。<br />
他只能换了语调：“那就当我不是不在了，只是出了趟远门，就像去了雁徊镇一样，好不好？<br />
可无论到了哪儿，上官峤都会记挂着你，他心里全都是你，我们只是……要先分开一会儿。”<br />
季青珣点着她的心口，说出这一句时，声线是从未有过的颤抖。<br />
“分开多久？”她问。<br />
“怕是很久，我有很多事的，刚开始你会很想我，但后来，你慢慢的就不会太想，你有好多事要忙，今天见这个人，明天见那个人，还要去好多地方……<br />
渐渐地，你偶尔想起我，也不会哭了，<br />
但是我会一直记挂你，阿萝，我好想看到你长命百岁，看到你得偿所愿，身边热热闹闹的，每一天都能开心地笑，不是像现在这样，等到你开开心心地老了，到那时我来接你，好吗？”<br />
李持月摇头，抱紧他，“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吗？”<br />
季青珣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脊，“可那是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我不能不去做，你忘了吗？你也有自己的事要做，<br />
我知道的，你要做很厉害很厉害的人，这件事比我的还麻烦，能让几十年一眨眼就过去了，等你再见我的时候……我们就永远在一起。”<br />
“那我……我答应你，你也要保证，无论多久，多久你都要等我好不好？”<br />
李持月贴着他的脸，泣不成声。<br />
“你不要先走，我会怕……”<br />
眼泪打湿了两个人的脸。<br />
“我保证，到那时，我一定求你同我说一说，这几十年发生的开心事，你答应我好不好？”<br />
“好……”<br />
哭到累了，她的精神又变得困倦，季青珣抱着她慢慢放回枕上。<br />
“别走……”李持月一直就拉着他的手。<br />
“睡吧，我陪着你到天亮了，明天替我听一听外面是什么鸟儿在叫？”<br />
她迷迷糊糊地答应：“嗯，我替你听一听。”<br />
等人睡熟了，季青珣小心抽出了手，无声撕下脸上的面具，攥紧在手中。<br />
他抬手撑住了额角，慢慢将情绪平复下来，余下的时间，只是静静陪着她。<br />
天刚破晓，李持月还在睡着。<br />
临走，季青珣低头吻在她的额上，又一滴泪珠滑落在李持月脸上。<br />
第102章<br />
李持月并不知道季青珣来过, 醒来的时候忆起昨夜，以为自己只做了一个梦。<br />
太真实的梦，她还没感觉到上官峤温暖的怀抱, 让她怀疑叛军入城才是假的。<br />
秋祝等人都不知道季青珣到底和公主说了什么，总之睡醒之后, 她终于能说两句话了。<br />
开口就是要给上官峤和春信扶灵回京。<br />
只要公主肯吃东西，好好养着身子, 说什么秋祝都应好。<br />
郑统领听到了, 也不说什么，这事轮不到他置喙，只要赶紧把公主好好送回明都，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br />
这一趟真是波折不断，希望回京不要再生事端了。<br />
丹溪城逃走了吴树, 又来了新客。<br />
罗时伝受皇帝命, 从河内道进东畿道支援，长驱直入洛都, 顺利捉拿了准备逃走的府尹。<br />
听闻公主在丹溪城，罗时伝正好来见一见, 谁料正好撞见逃窜的吴树与其残部, 顺势将人抓住了，可以说是立了首功。<br />
如今其他失陷之地也在慢慢平定收复。罗时伝一进丹溪城, 就听到了一些奇怪的消息，他心里存了个疑影。<br />
在衙门里，罗时伝终于见到了李持月。<br />
“臣来迟了，请公主恕罪。”他上前行礼。<br />
李持月看着这位同她有婚约的节度使, 高大英俊，眼神炯炯。<br />
她说道：“罗仆射不必多礼。”<br />
罗时伝意味不明地问道：“臣一进丹溪城就听闻, 公主死了驸马？”<br />
说着，视线还看向李持月袖口的白布，鬓间白色的绢花。<br />
这副打扮，竟是在戴孝。<br />
不过公主果然如传闻一般，很美，憔悴成这样子仍旧不减容色，宛如静谧盛放山茶，只是未免太过瘦弱。<br />
李持月听他“控诉”，面不改色道：“确实如此，本宫心中已认定上官峤就是驸马。”她不怕告诉天下人。<br />
罗时伝并不着急，斟酌说道：“若我没记错，当初是公主点头下嫁，圣人才赐的婚，如今又是怎么回事呢？”<br />
“本宫会退了这门亲事，到时有劳罗仆射点个头就好了。”<br />
“公主，出尔反尔可不好听。”<br />
罗时伝未必非要娶她，可是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显得他堂堂一道节度使太过窝囊。<br />
“东畿道为何发生叛乱，本宫身处其中已有了解，你还未与本宫成亲，就先惦念起陇西的地盘，擅自去了关陵，让陇西节度使趁机派兵偷越河内到了东畿，暗中帮助叛军一路壮大，逼东畿道府尹见是不可逆，不得不与叛军勾结，致此大乱。<br />
你们在这边狗咬狗，害得百姓流离失所，如今陇西节度使是走不掉了，你虽与此事无干，但难辞其咎，如此，仆射觉得这亲事还有必要继续吗？”<br />
罗时伝越听，面色越沉。<br />
罗时伝和叛乱自然没有关系，但他是早已知晓的，姗姗来迟也是忌惮陇西节度使背后使刀，又想看他引火自焚，才在河内道按兵不动的。<br />
这位公主还真是洞若观火，娶回去看来也不是个会听他的话的，也罢。<br />
不过表面上，他也不想被这个小娘子唬住，抱臂倨傲道：“公主说这样大胆的话，不怕走不出东畿吗？”<br />
“之后你就要担心自己能不能回河内了。”<br />
说完这话，她扬手让人送客。<br />
四月初，公主扶灵回京，并昭告天下自己早已在丹溪成亲，她只当自己远在芮城，不知道皇帝赐婚一事。<br />
河内节度使上书，言及感佩公主和上官御史为民守城的义举，既然他们已结为夫妻，罗时伝愿。<br />
赐婚双方一同悔婚，朝野哗然。<br />
持月公主一向任性妄为，如今举国皆知皇帝已赐婚，此举不啻打了皇帝的脸。<br />
然而上官峤已死，又有守城之功，以命换一城百姓的忠勇之举，为丹溪百姓称颂，皇帝也苛责不了一个死人。<br />
公主同样也有功绩，但她悄悄从芮城出走，令其侍女假扮公主，又假传圣谕，更是与其曾经的老师无媒无聘结为夫妻，功过难抵。<br />
皇帝为着怎么处置这个妹妹头疼。<br />
李持月万事皆不关心，将上官峤安葬在了大觉寺，又为春信选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安葬了二人后，她只做了一件事。<br />
力主查清当年雁徊镇安琥边军冤案，监斩秦如玉等人。<br />
接着就领了自己任性妄为，假传圣谕的惩罚，关在京畿道边缘的山渚行宫里，两年闭门不出。<br />
梁珩道和远在南郡的太子原本担心李持月借此机会回到明都，如今一看，也算心下稍安。<br />
—<br />
两年后。<br />
长龙一般的仪仗慢慢从坊门收拢回公主府中。
他一手环着李持月的腰，放在膝上的另一只手握紧。<br />
季青珣并非事事聪明，就如此刻，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做这么蠢的事。<br />
亲眼看到她伤心至此，好像更清楚，阿萝已经将旧情彻底撇弃了，所以季青珣不能再骗自己，继续站在原地。<br />
若是此刻撕下面具，会不会看到她崩溃呢？<br />
季青珣不想看到，只能无力地扮演着她心心念念的人。<br />
“我刚刚一路回来，看到了很多人在办丧事。”他说道。<br />
李持月皱眉，松开些距离看他，“别家办丧事，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们不是要办喜事吗？看，红绸子在这儿呢。”<br />
季青珣只觉红绸刺眼，<br />
“我的丧事呢，三娘，我该入土为安。”<br />
李持月看着他，有些不可置信，“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br />
“我回来看看你，就真要走了，你好好的，保重身子，不要太记挂我，好不好？”季青珣除了这个，真的不知道说什么。<br />
他不了解二人寻常究竟是怎么说话的。<br />
“我不让你走，你就得陪着我，我们已经成亲了！”李持月眼睛又被逼红了，“上官峤，你不当我是你的娘子了吗？”<br />
季青珣的手狠狠颤了一下，眼瞳如同那块被她砸出裂痕的玉佩。<br />
“我……是你的夫君了？”<br />
“对啊，你是我的夫君，为什么不肯听我话，不肯跟我走，也不肯留下……你什么都不肯，我真的……我，<br />
你别哭呀，你先惹我的，做什么要哭？”<br />
李持月只能去擦他的眼泪。<br />
季青珣摇了摇头，执起她的手说道：“我最舍不得你，可是阿萝，你忘了吗，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吗，还有很多人在等着你，我们来丹溪是为了什么，你还记得吗？”<br />
她固执地摇头，“我不要管了，我就要你留下，别这么狠心，你分明还好好活着，你要到哪儿去啊？”<br />
李持月沉浸在伤心里，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一声“阿萝”。<br />
她对上官峤的执念，比季青珣想象的更深。<br />
他只能换了语调：“那就当我不是不在了，只是出了趟远门，就像去了雁徊镇一样，好不好？<br />
可无论到了哪儿，上官峤都会记挂着你，他心里全都是你，我们只是……要先分开一会儿。”<br />
季青珣点着她的心口，说出这一句时，声线是从未有过的颤抖。<br />
“分开多久？”她问。<br />
“怕是很久，我有很多事的，刚开始你会很想我，但后来，你慢慢的就不会太想，你有好多事要忙，今天见这个人，明天见那个人，还要去好多地方……<br />
渐渐地，你偶尔想起我，也不会哭了，<br />
但是我会一直记挂你，阿萝，我好想看到你长命百岁，看到你得偿所愿，身边热热闹闹的，每一天都能开心地笑，不是像现在这样，等到你开开心心地老了，到那时我来接你，好吗？”<br />
李持月摇头，抱紧他，“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吗？”<br />
季青珣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脊，“可那是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我不能不去做，你忘了吗？你也有自己的事要做，<br />
我知道的，你要做很厉害很厉害的人，这件事比我的还麻烦，能让几十年一眨眼就过去了，等你再见我的时候……我们就永远在一起。”<br />
“那我……我答应你，你也要保证，无论多久，多久你都要等我好不好？”<br />
李持月贴着他的脸，泣不成声。<br />
“你不要先走，我会怕……”<br />
眼泪打湿了两个人的脸。<br />
“我保证，到那时，我一定求你同我说一说，这几十年发生的开心事，你答应我好不好？”<br />
“好……”<br />
哭到累了，她的精神又变得困倦，季青珣抱着她慢慢放回枕上。<br />
“别走……”李持月一直就拉着他的手。<br />
“睡吧，我陪着你到天亮了，明天替我听一听外面是什么鸟儿在叫？”<br />
她迷迷糊糊地答应：“嗯，我替你听一听。”<br />
等人睡熟了，季青珣小心抽出了手，无声撕下脸上的面具，攥紧在手中。<br />
他抬手撑住了额角，慢慢将情绪平复下来，余下的时间，只是静静陪着她。<br />
天刚破晓，李持月还在睡着。<br />
临走，季青珣低头吻在她的额上，又一滴泪珠滑落在李持月脸上。<br />
第102章<br />
李持月并不知道季青珣来过, 醒来的时候忆起昨夜，以为自己只做了一个梦。<br />
太真实的梦，她还没感觉到上官峤温暖的怀抱, 让她怀疑叛军入城才是假的。<br />
秋祝等人都不知道季青珣到底和公主说了什么，总之睡醒之后, 她终于能说两句话了。<br />
开口就是要给上官峤和春信扶灵回京。<br />
只要公主肯吃东西，好好养着身子, 说什么秋祝都应好。<br />
郑统领听到了, 也不说什么，这事轮不到他置喙，只要赶紧把公主好好送回明都，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br />
这一趟真是波折不断，希望回京不要再生事端了。<br />
丹溪城逃走了吴树, 又来了新客。<br />
罗时伝受皇帝命, 从河内道进东畿道支援，长驱直入洛都, 顺利捉拿了准备逃走的府尹。<br />
听闻公主在丹溪城，罗时伝正好来见一见, 谁料正好撞见逃窜的吴树与其残部, 顺势将人抓住了，可以说是立了首功。<br />
如今其他失陷之地也在慢慢平定收复。罗时伝一进丹溪城, 就听到了一些奇怪的消息，他心里存了个疑影。<br />
在衙门里，罗时伝终于见到了李持月。<br />
“臣来迟了，请公主恕罪。”他上前行礼。<br />
李持月看着这位同她有婚约的节度使, 高大英俊，眼神炯炯。<br />
她说道：“罗仆射不必多礼。”<br />
罗时伝意味不明地问道：“臣一进丹溪城就听闻, 公主死了驸马？”<br />
说着，视线还看向李持月袖口的白布，鬓间白色的绢花。<br />
这副打扮，竟是在戴孝。<br />
不过公主果然如传闻一般，很美，憔悴成这样子仍旧不减容色，宛如静谧盛放山茶，只是未免太过瘦弱。<br />
李持月听他“控诉”，面不改色道：“确实如此，本宫心中已认定上官峤就是驸马。”她不怕告诉天下人。<br />
罗时伝并不着急，斟酌说道：“若我没记错，当初是公主点头下嫁，圣人才赐的婚，如今又是怎么回事呢？”<br />
“本宫会退了这门亲事，到时有劳罗仆射点个头就好了。”<br />
“公主，出尔反尔可不好听。”<br />
罗时伝未必非要娶她，可是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显得他堂堂一道节度使太过窝囊。<br />
“东畿道为何发生叛乱，本宫身处其中已有了解，你还未与本宫成亲，就先惦念起陇西的地盘，擅自去了关陵，让陇西节度使趁机派兵偷越河内到了东畿，暗中帮助叛军一路壮大，逼东畿道府尹见是不可逆，不得不与叛军勾结，致此大乱。<br />
你们在这边狗咬狗，害得百姓流离失所，如今陇西节度使是走不掉了，你虽与此事无干，但难辞其咎，如此，仆射觉得这亲事还有必要继续吗？”<br />
罗时伝越听，面色越沉。<br />
罗时伝和叛乱自然没有关系，但他是早已知晓的，姗姗来迟也是忌惮陇西节度使背后使刀，又想看他引火自焚，才在河内道按兵不动的。<br />
这位公主还真是洞若观火，娶回去看来也不是个会听他的话的，也罢。<br />
不过表面上，他也不想被这个小娘子唬住，抱臂倨傲道：“公主说这样大胆的话，不怕走不出东畿吗？”<br />
“之后你就要担心自己能不能回河内了。”<br />
说完这话，她扬手让人送客。<br />
四月初，公主扶灵回京，并昭告天下自己早已在丹溪成亲，她只当自己远在芮城，不知道皇帝赐婚一事。<br />
河内节度使上书，言及感佩公主和上官御史为民守城的义举，既然他们已结为夫妻，罗时伝愿。<br />
赐婚双方一同悔婚，朝野哗然。<br />
持月公主一向任性妄为，如今举国皆知皇帝已赐婚，此举不啻打了皇帝的脸。<br />
然而上官峤已死，又有守城之功，以命换一城百姓的忠勇之举，为丹溪百姓称颂，皇帝也苛责不了一个死人。<br />
公主同样也有功绩，但她悄悄从芮城出走，令其侍女假扮公主，又假传圣谕，更是与其曾经的老师无媒无聘结为夫妻，功过难抵。<br />
皇帝为着怎么处置这个妹妹头疼。<br />
李持月万事皆不关心，将上官峤安葬在了大觉寺，又为春信选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安葬了二人后，她只做了一件事。<br />
力主查清当年雁徊镇安琥边军冤案，监斩秦如玉等人。<br />
接着就领了自己任性妄为，假传圣谕的惩罚，关在京畿道边缘的山渚行宫里，两年闭门不出。<br />
梁珩道和远在南郡的太子原本担心李持月借此机会回到明都，如今一看，也算心下稍安。<br />
—<br />
两年后。<br />
长龙一般的仪仗慢慢从坊门收拢回公主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