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不信。”秦禹苍说完这话，凑过来，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亲吻上他的嘴唇，舌尖舔过他嘴角一点点的生抽，然后似乎没有够，撬开他的嘴唇，伸进来，吸吮着他的口腔，逗弄他的舌头。<br />
过了好一会儿，他已经有些迷离，秦禹苍这才放开他。<br />
“骗子。”秦禹苍在他耳边说，“明明很难吃。”<br />
夏泽笙故作镇定地咳嗽一声，委婉地说：“以后我早点起。”<br />
秦禹苍看着他叹了口气：“可是如果你起太早，那不是显得我不够努力？”<br />
夏泽笙听懂了，终于无法再故作镇定，脸一下子烫了起来。<br />
秦禹苍盯着他看，有些心猿意马，把烧卖推了过来：“吃吧，吃完了我们要出一趟门。中午约了我爸在何记烧腊吃饭。”<br />
夏泽笙点点头，吃完了饭，他收拾碗筷后，回房换外出的衣服，看了一眼衣柜里的新衣服，习惯性地穿上了前一天自己带来的暗色系西装。<br />
出来后，便碰见已经穿好了休闲服的秦禹苍，秦禹苍眉头攒了起来，进他的房间挑了套大地色系的休闲西装。<br />
“换这套。”秦禹苍说。<br />
夏泽笙想要拒绝：“可……”<br />
“别的事情我都可以由着你。”秦禹苍态度强硬，“但是以后出门穿什么衣服，都要听我的。”<br />
夏泽笙沉默地接过衣服，进了房间，秦禹苍没有给他关门的机会，跟了进去，看着他。夏泽笙想要请他出去，犹豫了一下，又放弃了。<br />
夏泽笙转过身去，当着秦禹苍的面，一件件脱下了衣服。<br />
西装脱去后，纤细的脖颈露了出来，那微微下垂的样子，让夏泽笙像是一朵绽放的茉莉花，不胜哀羞。<br />
然后是衬衫离开了它的位置。<br />
圆润的肩膀和他清晰的蝴蝶骨，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抖，犹如偶尔栖息的蝴蝶，正要展翅欲飞。只是这蝴蝶，如今落在了秦禹苍的怀中，为他所有。<br />
再然后是他的腰，挺翘的屯以及修长笔直的双腿。<br />
这是一幅无人可见的绝世名画。<br />
赏心悦目。<br />
心旷神怡。<br />
夏泽笙换好了那身大地色系的衣服，秦禹苍又为他搭配了一条米色的围巾，左右看了看，满意了自己的搭配。<br />
牵起夏泽笙的手，他强调了一次：“以后穿什么衣服我来给你搭配。”<br />
夏泽笙温顺地点了点头，他这才满意带着他准备出门。<br />
快出门的时候，夏泽笙忽然问：“禹苍，昨天给你的那份协议，关于财产约定的……你签好了什么时候给我？”<br />
秦禹苍摸了摸他的脸，深深看他：“我考虑好了，就会给你。”<br />
第31章 探亲<br />
虽然离中午还有一阵时间，夏泽笙对此事倒是不敢大意，上了车就有点紧张，在副驾驶位置上坐得笔直，双手成拳，放在膝盖上。<br />
秦禹苍观察了他好一会儿，忍不住了，问：“你在紧张什么。”<br />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我怎么能不紧张？”夏泽笙道，“我在想一会儿路过商场的时候，给瑞叔买些什么补品。”秦禹苍让他那句俗语逗笑了，抿着嘴道：“都已经自觉代入媳妇了，还叫瑞叔。”<br />
“……”夏泽笙者才意识到，秦瑞如今已经是他公公。<br />
“你不要紧张，他最好敷衍。一会儿路过宏顺祥的时候给他买两条红参就行了。”<br />
“这未免真的太敷衍……”夏泽笙十分为难起来。<br />
大概是经历所致，他一向很掩饰自己的情绪，如此生动的表情，鲜少流露。<br />
他长得好看，这样的蹙眉为难，看起来也令人愉悦。<br />
秦禹苍贪图他这个模样，没有宽慰他。<br />
每个红绿灯时，都多看了他很多次。<br />
秦瑞住的小区，在旧城区，楼与楼挨得很近，楼下就是一整片的西关大屋式的个体商铺，中间的几栋楼下打通了，做成了菜场。<br />
永远吵吵闹闹的，人群络绎不绝。<br />
秦禹苍开着车绕了好久，才在后面卖鸡的商铺旁边找到车位。<br />
刚一下车，卖鸡的老板便同他打招呼：“阿苍，返屋企啦？好耐冇见喔。”<br />
“阿叔好。”<br />
“你食咗中饭未啊？”<br />
“仲未，等阵同我老婆老逗兼埋去吃。”<br />
“你老婆？边位啊？未听闻你结咗婚？”<br />
夏泽笙之前没听秦禹苍讲过粤语，这是第一次。秦禹苍的普通话说得标准流利，让他忘了秦禹苍也是广州人。<br />
大约是习惯了说普通话，秦禹苍粤语的发音吐字更偏普通话一些，俚语少得多，嗓音柔和有磁性，说起很舒展，像是唱歌一样的悦耳。<br />
夏泽笙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br />
还没来得及再看，就被秦禹苍手牵着手介绍给了卖鸡的老板，说：“我老婆夏泽笙。”<br />
卖鸡的老板打量了一下夏泽笙，热情笑着说：“哎呀，夏先生好靓仔哦。来来来，这只鸡你拿返去煲汤。”<br />
那只鸡自然没拿。<br />
又得到了一堆祝福。<br />
秦禹苍便牵着他的手，大大方方地带他穿过菜场到前面商铺的宏顺祥里去挑礼物。<br />
说是只买两条红参就好，结果又买了些鲍鱼、花胶和带鱼。秦禹苍觉得够了，夏泽笙还不肯收手，秦瑞喜欢饮酒，又从洋货区买了轩尼诗，依照老广的习俗，腊肠腊肉也必不可少，再买了些蓝罐曲奇和利是糖，这才在宏顺祥结了账。<br />
出来在楼下水果摊位上要了一个598的果篮，终于两人四手提得大包小包的，只能临时改了计划，把礼物送回家，再去何记吃饭。<br />
秦禹苍带着夏泽笙从旁边的楼梯上了楼，菜市场上面几栋楼之间是一个大平台，连成了一片，统一贴了白色长条瓷砖。<br />
因为年代久远，瓷砖已经有些脱落了，但是这边住的人倒是不少。<br />
楼层明明不低，有七八层。<br />
开发商当年为了取巧，这些楼就没有算楼下的菜市场，四舍五入连电梯也没有。提着这些东西上楼着实有些吃力。爬了两层楼，夏泽笙就有点累了，前一夜做功过度的腰还在痛着，气喘吁吁地问：“在几楼。”<br />
“6楼。”<br />
意识到要爬到顶楼，夏泽笙脚步一顿。<br />
秦禹苍回头看到他生无可恋的表情忍不住就笑了，下来两步，把他手里提的两个大包接过去：“知道为什么我只让你买两只红参了吧？”<br />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听劝。”夏泽笙手里轻松了，喘了口气，跟在秦禹苍身后爬着楼。<br />
这一折腾，一路来的紧张哪里还剩下半点。<br />
等到了顶楼，夏泽笙感觉肺都要裂开了，反观秦禹苍轻轻松松的，连脸都没有红一下。他深感自己年龄大了，跟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真心没办法比。<br />
“缺乏锻炼。”秦禹苍点评。<br />
夏泽笙不由自主地瞪了他一眼，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br />
只是这样的瞪眼也很有风情，秦禹苍看了几眼，才去按门铃。片刻，就听见里屋有脚步声过来，门还没开，已经听见秦瑞埋怨的声音。<br />
“过年不回来，整个春节一通电话都没，过了元宵节回来做什么？你走你走，我没你这个儿子。”<br />
虽然这样说着，还是开了门。<br />
“爸。”秦禹苍隔着防盗门喊了一声。<br />
秦瑞不吃这套，还要再骂，然后就看见了后面的夏泽笙，整个人一惊，连忙开了防盗门：“夏先生怎么跟阿苍来了？快进来坐，进来坐……”<br />
“是阿笙买给你的。”秦禹苍把礼品提了进去，放在餐桌上，一下子狭窄的两居室堆得满满当当。<br />
“怎么还带了这么多东西。”秦瑞有点惶恐起来，搓搓手准备说两句客套话，“夏先生来，令寒舍蓬荜生辉啊……”<br />
秦禹苍看看他，又看看夏泽笙，咳嗽了一声说：“今天回来是有件事和你讲。”<br />
“哎呀，你的事情能有多重要，夏先生来了，先待客呀。夏先生喝什么茶？”<br />
“爸。”<br />
“啊？”<br />
“是这样。”秦禹苍酝酿了一下，“我和阿笙，昨天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已经是夫妻了。”<br />
“哦……”秦瑞下意识地说完，才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什么？！”<br />
要不是天花板拦着，他已经跳上天了。<br />
“你你你你……你再说一次？”<br />
何记烧腊开了有二十年了。<br />
一到中午就人满为患。<br />
秦禹苍点了个蒜蓉波龙王，鲍鱼鸡堡，再加了半只烧鹅，一个燕窝汤，以及必定有的一份青菜。走回到包厢的时候，就看见秦瑞还呆滞着。<br />
等菜上来了，秦禹苍给秦瑞倒了杯酒：“都是你爱吃的菜。”<br />
秦瑞看了一桌子的菜，终于才缓了过来，看看夏泽笙又看看他喃喃道：“怎么这么突然。秦先生才下葬两三天啊，你们怎么就……这传出去多不好听。”<br />
“下葬是刚刚下葬，人已经失踪了三年。”秦禹苍握着夏泽笙的手对秦瑞说，“阿笙等太久了。还要等多久，名声才好听？”秦瑞语塞，半天才骂他一句：“你个衰仔，闷声闷气的，结果什么都做得出来。你是不是要把我吓出心脏病来？”<br />
他又去给夏泽笙道歉：“对不起，夏先生，实在是太冒犯了。”<br />
夏泽笙给他倒了杯酒，双手递过去，喊了一声：“爸。”<br />
秦瑞吓得一哆嗦：“不敢当不敢当，这怎么好意思……”<br />
秦禹苍在旁边提醒他：“改口酒，要给红包的。”<br />
“啊？”老头子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这、这太突然了……我也没准备。”<br />
“爸，不用了。”夏泽笙说，“怪我们结婚太仓促。”
过了好一会儿，他已经有些迷离，秦禹苍这才放开他。<br />
“骗子。”秦禹苍在他耳边说，“明明很难吃。”<br />
夏泽笙故作镇定地咳嗽一声，委婉地说：“以后我早点起。”<br />
秦禹苍看着他叹了口气：“可是如果你起太早，那不是显得我不够努力？”<br />
夏泽笙听懂了，终于无法再故作镇定，脸一下子烫了起来。<br />
秦禹苍盯着他看，有些心猿意马，把烧卖推了过来：“吃吧，吃完了我们要出一趟门。中午约了我爸在何记烧腊吃饭。”<br />
夏泽笙点点头，吃完了饭，他收拾碗筷后，回房换外出的衣服，看了一眼衣柜里的新衣服，习惯性地穿上了前一天自己带来的暗色系西装。<br />
出来后，便碰见已经穿好了休闲服的秦禹苍，秦禹苍眉头攒了起来，进他的房间挑了套大地色系的休闲西装。<br />
“换这套。”秦禹苍说。<br />
夏泽笙想要拒绝：“可……”<br />
“别的事情我都可以由着你。”秦禹苍态度强硬，“但是以后出门穿什么衣服，都要听我的。”<br />
夏泽笙沉默地接过衣服，进了房间，秦禹苍没有给他关门的机会，跟了进去，看着他。夏泽笙想要请他出去，犹豫了一下，又放弃了。<br />
夏泽笙转过身去，当着秦禹苍的面，一件件脱下了衣服。<br />
西装脱去后，纤细的脖颈露了出来，那微微下垂的样子，让夏泽笙像是一朵绽放的茉莉花，不胜哀羞。<br />
然后是衬衫离开了它的位置。<br />
圆润的肩膀和他清晰的蝴蝶骨，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抖，犹如偶尔栖息的蝴蝶，正要展翅欲飞。只是这蝴蝶，如今落在了秦禹苍的怀中，为他所有。<br />
再然后是他的腰，挺翘的屯以及修长笔直的双腿。<br />
这是一幅无人可见的绝世名画。<br />
赏心悦目。<br />
心旷神怡。<br />
夏泽笙换好了那身大地色系的衣服，秦禹苍又为他搭配了一条米色的围巾，左右看了看，满意了自己的搭配。<br />
牵起夏泽笙的手，他强调了一次：“以后穿什么衣服我来给你搭配。”<br />
夏泽笙温顺地点了点头，他这才满意带着他准备出门。<br />
快出门的时候，夏泽笙忽然问：“禹苍，昨天给你的那份协议，关于财产约定的……你签好了什么时候给我？”<br />
秦禹苍摸了摸他的脸，深深看他：“我考虑好了，就会给你。”<br />
第31章 探亲<br />
虽然离中午还有一阵时间，夏泽笙对此事倒是不敢大意，上了车就有点紧张，在副驾驶位置上坐得笔直，双手成拳，放在膝盖上。<br />
秦禹苍观察了他好一会儿，忍不住了，问：“你在紧张什么。”<br />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我怎么能不紧张？”夏泽笙道，“我在想一会儿路过商场的时候，给瑞叔买些什么补品。”秦禹苍让他那句俗语逗笑了，抿着嘴道：“都已经自觉代入媳妇了，还叫瑞叔。”<br />
“……”夏泽笙者才意识到，秦瑞如今已经是他公公。<br />
“你不要紧张，他最好敷衍。一会儿路过宏顺祥的时候给他买两条红参就行了。”<br />
“这未免真的太敷衍……”夏泽笙十分为难起来。<br />
大概是经历所致，他一向很掩饰自己的情绪，如此生动的表情，鲜少流露。<br />
他长得好看，这样的蹙眉为难，看起来也令人愉悦。<br />
秦禹苍贪图他这个模样，没有宽慰他。<br />
每个红绿灯时，都多看了他很多次。<br />
秦瑞住的小区，在旧城区，楼与楼挨得很近，楼下就是一整片的西关大屋式的个体商铺，中间的几栋楼下打通了，做成了菜场。<br />
永远吵吵闹闹的，人群络绎不绝。<br />
秦禹苍开着车绕了好久，才在后面卖鸡的商铺旁边找到车位。<br />
刚一下车，卖鸡的老板便同他打招呼：“阿苍，返屋企啦？好耐冇见喔。”<br />
“阿叔好。”<br />
“你食咗中饭未啊？”<br />
“仲未，等阵同我老婆老逗兼埋去吃。”<br />
“你老婆？边位啊？未听闻你结咗婚？”<br />
夏泽笙之前没听秦禹苍讲过粤语，这是第一次。秦禹苍的普通话说得标准流利，让他忘了秦禹苍也是广州人。<br />
大约是习惯了说普通话，秦禹苍粤语的发音吐字更偏普通话一些，俚语少得多，嗓音柔和有磁性，说起很舒展，像是唱歌一样的悦耳。<br />
夏泽笙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br />
还没来得及再看，就被秦禹苍手牵着手介绍给了卖鸡的老板，说：“我老婆夏泽笙。”<br />
卖鸡的老板打量了一下夏泽笙，热情笑着说：“哎呀，夏先生好靓仔哦。来来来，这只鸡你拿返去煲汤。”<br />
那只鸡自然没拿。<br />
又得到了一堆祝福。<br />
秦禹苍便牵着他的手，大大方方地带他穿过菜场到前面商铺的宏顺祥里去挑礼物。<br />
说是只买两条红参就好，结果又买了些鲍鱼、花胶和带鱼。秦禹苍觉得够了，夏泽笙还不肯收手，秦瑞喜欢饮酒，又从洋货区买了轩尼诗，依照老广的习俗，腊肠腊肉也必不可少，再买了些蓝罐曲奇和利是糖，这才在宏顺祥结了账。<br />
出来在楼下水果摊位上要了一个598的果篮，终于两人四手提得大包小包的，只能临时改了计划，把礼物送回家，再去何记吃饭。<br />
秦禹苍带着夏泽笙从旁边的楼梯上了楼，菜市场上面几栋楼之间是一个大平台，连成了一片，统一贴了白色长条瓷砖。<br />
因为年代久远，瓷砖已经有些脱落了，但是这边住的人倒是不少。<br />
楼层明明不低，有七八层。<br />
开发商当年为了取巧，这些楼就没有算楼下的菜市场，四舍五入连电梯也没有。提着这些东西上楼着实有些吃力。爬了两层楼，夏泽笙就有点累了，前一夜做功过度的腰还在痛着，气喘吁吁地问：“在几楼。”<br />
“6楼。”<br />
意识到要爬到顶楼，夏泽笙脚步一顿。<br />
秦禹苍回头看到他生无可恋的表情忍不住就笑了，下来两步，把他手里提的两个大包接过去：“知道为什么我只让你买两只红参了吧？”<br />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听劝。”夏泽笙手里轻松了，喘了口气，跟在秦禹苍身后爬着楼。<br />
这一折腾，一路来的紧张哪里还剩下半点。<br />
等到了顶楼，夏泽笙感觉肺都要裂开了，反观秦禹苍轻轻松松的，连脸都没有红一下。他深感自己年龄大了，跟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真心没办法比。<br />
“缺乏锻炼。”秦禹苍点评。<br />
夏泽笙不由自主地瞪了他一眼，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br />
只是这样的瞪眼也很有风情，秦禹苍看了几眼，才去按门铃。片刻，就听见里屋有脚步声过来，门还没开，已经听见秦瑞埋怨的声音。<br />
“过年不回来，整个春节一通电话都没，过了元宵节回来做什么？你走你走，我没你这个儿子。”<br />
虽然这样说着，还是开了门。<br />
“爸。”秦禹苍隔着防盗门喊了一声。<br />
秦瑞不吃这套，还要再骂，然后就看见了后面的夏泽笙，整个人一惊，连忙开了防盗门：“夏先生怎么跟阿苍来了？快进来坐，进来坐……”<br />
“是阿笙买给你的。”秦禹苍把礼品提了进去，放在餐桌上，一下子狭窄的两居室堆得满满当当。<br />
“怎么还带了这么多东西。”秦瑞有点惶恐起来，搓搓手准备说两句客套话，“夏先生来，令寒舍蓬荜生辉啊……”<br />
秦禹苍看看他，又看看夏泽笙，咳嗽了一声说：“今天回来是有件事和你讲。”<br />
“哎呀，你的事情能有多重要，夏先生来了，先待客呀。夏先生喝什么茶？”<br />
“爸。”<br />
“啊？”<br />
“是这样。”秦禹苍酝酿了一下，“我和阿笙，昨天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已经是夫妻了。”<br />
“哦……”秦瑞下意识地说完，才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什么？！”<br />
要不是天花板拦着，他已经跳上天了。<br />
“你你你你……你再说一次？”<br />
何记烧腊开了有二十年了。<br />
一到中午就人满为患。<br />
秦禹苍点了个蒜蓉波龙王，鲍鱼鸡堡，再加了半只烧鹅，一个燕窝汤，以及必定有的一份青菜。走回到包厢的时候，就看见秦瑞还呆滞着。<br />
等菜上来了，秦禹苍给秦瑞倒了杯酒：“都是你爱吃的菜。”<br />
秦瑞看了一桌子的菜，终于才缓了过来，看看夏泽笙又看看他喃喃道：“怎么这么突然。秦先生才下葬两三天啊，你们怎么就……这传出去多不好听。”<br />
“下葬是刚刚下葬，人已经失踪了三年。”秦禹苍握着夏泽笙的手对秦瑞说，“阿笙等太久了。还要等多久，名声才好听？”秦瑞语塞，半天才骂他一句：“你个衰仔，闷声闷气的，结果什么都做得出来。你是不是要把我吓出心脏病来？”<br />
他又去给夏泽笙道歉：“对不起，夏先生，实在是太冒犯了。”<br />
夏泽笙给他倒了杯酒，双手递过去，喊了一声：“爸。”<br />
秦瑞吓得一哆嗦：“不敢当不敢当，这怎么好意思……”<br />
秦禹苍在旁边提醒他：“改口酒，要给红包的。”<br />
“啊？”老头子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这、这太突然了……我也没准备。”<br />
“爸，不用了。”夏泽笙说，“怪我们结婚太仓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