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张了张嘴，却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br />
“或者，也不能这么说。”黑川凛想了想，又纠正道， “新生这种东西，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拼出来的。”<br />
降谷零心底一震，惊讶地看着他。<br />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黑川凛问道。<br />
降谷零迟疑了一下，终于开口: “阳光福利院的院长，是你杀的吗?”<br />
“啊?”黑川凛一愣，脑中念头一转，脱口而出， “雨宫臣和那女人是一样的死法?”<br />
“对。”降谷零点头，并不意外他的敏锐。<br />
他能联系到黑川凛是嫌疑人，而警方却没有，差别就在在这里。雨宫臣的尸检报告，是唯一能和阳光福利院的旧案联系起来的东西。<br />
“当时我的卸骨手练得不太好，试了很久才把她弄碎的。”黑川凛感慨。<br />
言下之意，是承认了。<br />
“对了，还是跟刚才一样，出了这个门，我可是什么都不会认的。”黑川凛补充了一句。<br />
“知道了。”降谷零叹了口气，认真地看他， “你确定，阳光福利院的幸存者，只有你和蓝堂君两个吗?”<br />
“……”黑川凛沉默了。<br />
“这不能确定?”降谷零诧异。<br />
“当时我还小，甚至没走出过福利院。”黑川凛摇了摇头， “我只能保证，孩子一个都不少。但福利院的运营者，投资人，相关关系人还有多少，那些可不记录在名册上。”<br />
“雨宫臣是知情人?”降谷零脱口而出。<br />
黑川凛没说话。<br />
“所以，你去雨宫集团盗取的，是和阳光福利院旧案有关系的东西?”降谷零追问道， “你拿了什……啊!”<br />
一句话没说完，他不禁一声惊呼。<br />
一瞬间，两人已经换了姿势。<br />
黑川凛把他压制在床上，低头，狠狠地吻了下去。<br />
“等……我还没……呜……”降谷零抗议一声，却换来更来势汹汹的亲吻，几乎要夺取所有的空气。<br />
许久，地下室里一片安静，只听到急促的呼吸声。<br />
“起来，伤口裂开了没。”降谷零叹息。<br />
“没事，让我再抱一会儿。”黑川凛抱着他不放。<br />
“真是的。”降谷零犹豫了一下，抬起的手最后还是落在他头发上，报复似的狠狠揉了揉。<br />
“你先回去吧，等我伤好点去找你。”黑川凛轻声说道。<br />
“你的伤这么快能好?”降谷零不信。<br />
“我的体质恢复很快。”黑川凛含糊地说道， “全好不太可能，但过一两天就不影响行动了。”<br />
降谷零的表情有些复杂，可惜黑川凛把脸埋在他肩膀上没看见。好一会儿，他才说道: “疼不疼?”<br />
“那算什么问题。”黑川凛不以为然。<br />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这句“疼不疼”问的不止是现在。<br />
“大概是习惯了吧。”黑川凛想了想才答道， “不过，你也不用觉得我很惨。每个人的命运都不同，接受它，改变它，仅此而已。”<br />
“我知道。”降谷零点头。<br />
黑川凛的过去惨吗?是很惨。但是这个男人根本不需要同情，任何磨难都会被他化成成长的养料，让自己变得更强大。<br />
所谓同情，也太看不起他了。<br />
“别扯开话题。”降谷零推开他，坐起来，眼神很快恢复平静， “你从雨宫臣的保险柜里拿走了什么?交出来。”<br />
黑川凛:……怎么还记得这个呢。<br />
“拿来。”降谷零伸手，似笑非笑地看他。<br />
“……”黑川凛头痛，小声嘀咕， “我又不傻，给了你不就是盗窃罪的物证。”<br />
降谷零:……???我听到了啊混蛋!<br />
————————<br />
第26章<br />
定金<br />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降谷零慢吞吞地拿出手机晃了晃，面无表情地说道: “录下来了，从头到尾。有口供也行。”<br />
“私人录音在法庭上不能当做证据。”黑川凛理直气壮。<br />
“我是公安。”降谷零露出一个狞笑，比他还理直气壮， “违法搜查是我们公安的权利!”<br />
“你威胁我的。”黑川凛眨了眨眼睛， “我要告诉法官，你在床上威胁我!”<br />
“正经点。”降谷零脸一黑，没好气道， “东西给我，我来解决。”<br />
“你想怎么解决?”黑川凛皱了皱眉。<br />
“……”降谷零沉默了一下才说道， “自己的违法行为自己收尾——当然，得等我看过到底是什么内容才能决定。”<br />
黑川凛思考了一会儿，报了个网址给他。<br />
“什么东西?”降谷零听着像是个云盘储存，先记了下来。<br />
“定金。”黑川凛笑了笑， “我从雨宫臣的保险柜里拿出来的东西的……一部分。剩下的，谈好条件再说。”<br />
“你拿的是u盘?”降谷零惊讶了一下，以免急速思考。<br />
u盘里装的东西，难不成是雨宫集团的犯罪证据?偷税漏税?杀人放火?出卖国家机密?<br />
“不对。”他很快反应过来，又气又笑， “你说是定金，就表示你事先就把其中一部分储存到了云盘。你想干什么?这个原本就是要给我的是不是?”<br />
“也不一定。”黑川凛悠悠地答道。<br />
——如果降谷零没来，他或者会卖给记者也不一定呢。降谷零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眉心狠狠跳了跳。
“或者，也不能这么说。”黑川凛想了想，又纠正道， “新生这种东西，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拼出来的。”<br />
降谷零心底一震，惊讶地看着他。<br />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黑川凛问道。<br />
降谷零迟疑了一下，终于开口: “阳光福利院的院长，是你杀的吗?”<br />
“啊?”黑川凛一愣，脑中念头一转，脱口而出， “雨宫臣和那女人是一样的死法?”<br />
“对。”降谷零点头，并不意外他的敏锐。<br />
他能联系到黑川凛是嫌疑人，而警方却没有，差别就在在这里。雨宫臣的尸检报告，是唯一能和阳光福利院的旧案联系起来的东西。<br />
“当时我的卸骨手练得不太好，试了很久才把她弄碎的。”黑川凛感慨。<br />
言下之意，是承认了。<br />
“对了，还是跟刚才一样，出了这个门，我可是什么都不会认的。”黑川凛补充了一句。<br />
“知道了。”降谷零叹了口气，认真地看他， “你确定，阳光福利院的幸存者，只有你和蓝堂君两个吗?”<br />
“……”黑川凛沉默了。<br />
“这不能确定?”降谷零诧异。<br />
“当时我还小，甚至没走出过福利院。”黑川凛摇了摇头， “我只能保证，孩子一个都不少。但福利院的运营者，投资人，相关关系人还有多少，那些可不记录在名册上。”<br />
“雨宫臣是知情人?”降谷零脱口而出。<br />
黑川凛没说话。<br />
“所以，你去雨宫集团盗取的，是和阳光福利院旧案有关系的东西?”降谷零追问道， “你拿了什……啊!”<br />
一句话没说完，他不禁一声惊呼。<br />
一瞬间，两人已经换了姿势。<br />
黑川凛把他压制在床上，低头，狠狠地吻了下去。<br />
“等……我还没……呜……”降谷零抗议一声，却换来更来势汹汹的亲吻，几乎要夺取所有的空气。<br />
许久，地下室里一片安静，只听到急促的呼吸声。<br />
“起来，伤口裂开了没。”降谷零叹息。<br />
“没事，让我再抱一会儿。”黑川凛抱着他不放。<br />
“真是的。”降谷零犹豫了一下，抬起的手最后还是落在他头发上，报复似的狠狠揉了揉。<br />
“你先回去吧，等我伤好点去找你。”黑川凛轻声说道。<br />
“你的伤这么快能好?”降谷零不信。<br />
“我的体质恢复很快。”黑川凛含糊地说道， “全好不太可能，但过一两天就不影响行动了。”<br />
降谷零的表情有些复杂，可惜黑川凛把脸埋在他肩膀上没看见。好一会儿，他才说道: “疼不疼?”<br />
“那算什么问题。”黑川凛不以为然。<br />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这句“疼不疼”问的不止是现在。<br />
“大概是习惯了吧。”黑川凛想了想才答道， “不过，你也不用觉得我很惨。每个人的命运都不同，接受它，改变它，仅此而已。”<br />
“我知道。”降谷零点头。<br />
黑川凛的过去惨吗?是很惨。但是这个男人根本不需要同情，任何磨难都会被他化成成长的养料，让自己变得更强大。<br />
所谓同情，也太看不起他了。<br />
“别扯开话题。”降谷零推开他，坐起来，眼神很快恢复平静， “你从雨宫臣的保险柜里拿走了什么?交出来。”<br />
黑川凛:……怎么还记得这个呢。<br />
“拿来。”降谷零伸手，似笑非笑地看他。<br />
“……”黑川凛头痛，小声嘀咕， “我又不傻，给了你不就是盗窃罪的物证。”<br />
降谷零:……???我听到了啊混蛋!<br />
————————<br />
第26章<br />
定金<br />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降谷零慢吞吞地拿出手机晃了晃，面无表情地说道: “录下来了，从头到尾。有口供也行。”<br />
“私人录音在法庭上不能当做证据。”黑川凛理直气壮。<br />
“我是公安。”降谷零露出一个狞笑，比他还理直气壮， “违法搜查是我们公安的权利!”<br />
“你威胁我的。”黑川凛眨了眨眼睛， “我要告诉法官，你在床上威胁我!”<br />
“正经点。”降谷零脸一黑，没好气道， “东西给我，我来解决。”<br />
“你想怎么解决?”黑川凛皱了皱眉。<br />
“……”降谷零沉默了一下才说道， “自己的违法行为自己收尾——当然，得等我看过到底是什么内容才能决定。”<br />
黑川凛思考了一会儿，报了个网址给他。<br />
“什么东西?”降谷零听着像是个云盘储存，先记了下来。<br />
“定金。”黑川凛笑了笑， “我从雨宫臣的保险柜里拿出来的东西的……一部分。剩下的，谈好条件再说。”<br />
“你拿的是u盘?”降谷零惊讶了一下，以免急速思考。<br />
u盘里装的东西，难不成是雨宫集团的犯罪证据?偷税漏税?杀人放火?出卖国家机密?<br />
“不对。”他很快反应过来，又气又笑， “你说是定金，就表示你事先就把其中一部分储存到了云盘。你想干什么?这个原本就是要给我的是不是?”<br />
“也不一定。”黑川凛悠悠地答道。<br />
——如果降谷零没来，他或者会卖给记者也不一定呢。降谷零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眉心狠狠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