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埃德文眼睛微微眯起，笑得一脸真诚，却没有给出答案。<br />
与此同时。<br />
地狱厨房的某间公寓里，响起最后一声枪响。<br />
砰。<br />
鲜血顺着地板的纹路迅速蔓延。<br />
弗兰克收起枪，看向外面阴郁的天空，莫名的恶寒让他不由地眉头紧皱。<br />
第188章<br />
蝙蝠侠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br />
梦境的最初，是一片铺天盖地的猩红火光，紧接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从火光中响起。<br />
有人死了。<br />
很多人。<br />
视野迅速变得清晰，在犹如擂鼓的心跳声中，蝙蝠侠看到了下方焦黑的地面与尸体。<br />
蝙蝠侠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自己没有自主行动能力，无法控制身体活动，像是一个弱小的幽灵，困在了这个“凶徒”的身体里。唯一能做的，只是以第一人称视角进行观察。<br />
此时，“凶徒”悬停的半空，目光仿佛审视般缓缓扫过周围。在这仅有的视野中，每一处细节都十分清晰。不管是尸体扭曲的死状，还是迅速来到现场试图击毙他的警察的脸，甚至是墙壁上的每一处污痕……<br />
和始终剧烈跳动的心脏不同，“凶徒”的眼睛从头到尾都没多眨一下，仿佛一个冰冷的、毫无感情的镜头。<br />
而这某种意义上方便了蝙蝠侠进行观察——<br />
虽然和他自己记忆里差别很大，但毫无疑问，这里就是哥谭市。<br />
不等蝙蝠侠细看，视野里突然压入一抹白色。<br />
“凶徒”拉上了兜帽。蝙蝠侠这才发现，发出红光的，不只是那些诡异的猩红色火焰，还有“凶徒”自身。<br />
接着视角迅速拉高，周围的景象向后飞逝。<br />
“凶徒”飞向高空，穿行在林立的高楼间。凛冽的风声充斥在耳朵里，直到完全盖过了警笛声。<br />
就在蝙蝠侠以为“凶徒”会再一次犯案或者回到自己的基地、甚至逃离哥谭市的时候，他在韦恩塔顶停了下来，抬起头，看向了阴云密布的夜空。<br />
……蝙蝠灯。<br />
“凶徒”在看的，是蝙蝠灯。<br />
不过很快“凶徒”就低下头，暗下身上的红光，换了个方向飞去。<br />
这个“凶徒”很明显对哥谭市十分熟悉，对警方的部署也是。在又一次绕过监控，避开巡逻的警车后，他飞入了东区废弃的中央地铁站，然后熟练地找到、并进入了一个藏在这里的地下基地。<br />
基地很黑，但视野依旧清晰。蝙蝠侠甚至能看清最里面那块线索墙上的每一个单词。<br />
“正义领主”、“领主超人卡尔-艾尔”、“战争”、“亚特兰蒂斯”、“领主神奇女侠”……<br />
蝙蝠侠盯着曾经同伴的代号前，加上“领主”这个单词后，组成的鲜血淋漓的真相，心情却异常平静。他仔细阅览剪报上或崇拜、或敬畏的详细报导，突然察觉到这下面应该还有一层。<br />
“凶徒”也发现了这一点，他身上再一次亮起红光，然后红光在他面前具象出一只猩红的手掌，托住线索墙底部，缓缓往上抬。线轮滚动的声音从墙后响起，掩藏在下面的东西也逐渐展露到眼前。和上一层关于正义领主的不同，这一面线索墙上钉满了仇恨、恐惧与厌憎——<br />
“红色的恶魔”<br />
“屠夫”<br />
“人类中的背叛者”<br />
“焦尸”<br />
……<br />
每一起案件都被基地的主人用图钉钉在地图对应的位置，中间用红色的细线连接，旁边附带上了案件的日期，和一些显然出自于基地主人手写的，打着问号的猜测。<br />
但是，这个基地的主人收集这些信息，似乎并不是为了“调查”，反倒像是在“寻找”。<br />
就在这时，蝙蝠侠听到“凶徒”发出一声轻笑。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凶徒”发出声音。<br />
干涩。<br />
沙哑。<br />
像是很久都没说过话一样，喉咙里传来轻微的痛痒。<br />
但更让蝙蝠侠在意的是……这上面的笔迹很眼熟。<br />
他一眼就认了出来。<br />
是……<br />
砰！<br />
枪声突兀炸响。<br />
蝙蝠侠没有同步到痛感，但“凶徒”不紧不慢的转身，表明他完全没有受伤。<br />
“这里是私人领地，不欢迎闯入者。尤其是喜欢玩‘烧烤’的混蛋。”伴随着渐近的脚步声，冷淡的、藏着愤怒的讽刺从黑暗里响起。<br />
蝙蝠侠听到“凶徒”又笑了几声，用同样的口吻回敬道：“这听上去可真幼稚。‘睡’了大半年让你智力退化了吗……”<br />
“凶徒”目光聚焦于黑暗中走来的身影，在对方胸前红色的蝙蝠形状标记上停留的一秒，然后用恶劣地选择叫出他的真名。<br />
“——陶德。”<br />
蝙蝠侠印象里，杰森不是会被这种话被激怒的人，但在这个古怪的梦境里，他却直接动了手。<br />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理由，但不论怎么样，我都不会再让你继续用那枚戒指，即便要……杀了你！”<br />
匕首、枪、微型炸弹、声波枪，还有一些蝙蝠侠没有见过，或许是杰森自己改装的武器……像是恨透了“凶徒”一样。<br />
“我来找你是为了谈一件重要的事，不考虑听一听吗。”<br />
“凶徒”用毫无起伏的语调这么说着，没表现出任何攻击性，可杰森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具象出的怪异的虫兽，却表明这只是他惯用的伪装。
与此同时。<br />
地狱厨房的某间公寓里，响起最后一声枪响。<br />
砰。<br />
鲜血顺着地板的纹路迅速蔓延。<br />
弗兰克收起枪，看向外面阴郁的天空，莫名的恶寒让他不由地眉头紧皱。<br />
第188章<br />
蝙蝠侠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br />
梦境的最初，是一片铺天盖地的猩红火光，紧接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从火光中响起。<br />
有人死了。<br />
很多人。<br />
视野迅速变得清晰，在犹如擂鼓的心跳声中，蝙蝠侠看到了下方焦黑的地面与尸体。<br />
蝙蝠侠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自己没有自主行动能力，无法控制身体活动，像是一个弱小的幽灵，困在了这个“凶徒”的身体里。唯一能做的，只是以第一人称视角进行观察。<br />
此时，“凶徒”悬停的半空，目光仿佛审视般缓缓扫过周围。在这仅有的视野中，每一处细节都十分清晰。不管是尸体扭曲的死状，还是迅速来到现场试图击毙他的警察的脸，甚至是墙壁上的每一处污痕……<br />
和始终剧烈跳动的心脏不同，“凶徒”的眼睛从头到尾都没多眨一下，仿佛一个冰冷的、毫无感情的镜头。<br />
而这某种意义上方便了蝙蝠侠进行观察——<br />
虽然和他自己记忆里差别很大，但毫无疑问，这里就是哥谭市。<br />
不等蝙蝠侠细看，视野里突然压入一抹白色。<br />
“凶徒”拉上了兜帽。蝙蝠侠这才发现，发出红光的，不只是那些诡异的猩红色火焰，还有“凶徒”自身。<br />
接着视角迅速拉高，周围的景象向后飞逝。<br />
“凶徒”飞向高空，穿行在林立的高楼间。凛冽的风声充斥在耳朵里，直到完全盖过了警笛声。<br />
就在蝙蝠侠以为“凶徒”会再一次犯案或者回到自己的基地、甚至逃离哥谭市的时候，他在韦恩塔顶停了下来，抬起头，看向了阴云密布的夜空。<br />
……蝙蝠灯。<br />
“凶徒”在看的，是蝙蝠灯。<br />
不过很快“凶徒”就低下头，暗下身上的红光，换了个方向飞去。<br />
这个“凶徒”很明显对哥谭市十分熟悉，对警方的部署也是。在又一次绕过监控，避开巡逻的警车后，他飞入了东区废弃的中央地铁站，然后熟练地找到、并进入了一个藏在这里的地下基地。<br />
基地很黑，但视野依旧清晰。蝙蝠侠甚至能看清最里面那块线索墙上的每一个单词。<br />
“正义领主”、“领主超人卡尔-艾尔”、“战争”、“亚特兰蒂斯”、“领主神奇女侠”……<br />
蝙蝠侠盯着曾经同伴的代号前，加上“领主”这个单词后，组成的鲜血淋漓的真相，心情却异常平静。他仔细阅览剪报上或崇拜、或敬畏的详细报导，突然察觉到这下面应该还有一层。<br />
“凶徒”也发现了这一点，他身上再一次亮起红光，然后红光在他面前具象出一只猩红的手掌，托住线索墙底部，缓缓往上抬。线轮滚动的声音从墙后响起，掩藏在下面的东西也逐渐展露到眼前。和上一层关于正义领主的不同，这一面线索墙上钉满了仇恨、恐惧与厌憎——<br />
“红色的恶魔”<br />
“屠夫”<br />
“人类中的背叛者”<br />
“焦尸”<br />
……<br />
每一起案件都被基地的主人用图钉钉在地图对应的位置，中间用红色的细线连接，旁边附带上了案件的日期，和一些显然出自于基地主人手写的，打着问号的猜测。<br />
但是，这个基地的主人收集这些信息，似乎并不是为了“调查”，反倒像是在“寻找”。<br />
就在这时，蝙蝠侠听到“凶徒”发出一声轻笑。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凶徒”发出声音。<br />
干涩。<br />
沙哑。<br />
像是很久都没说过话一样，喉咙里传来轻微的痛痒。<br />
但更让蝙蝠侠在意的是……这上面的笔迹很眼熟。<br />
他一眼就认了出来。<br />
是……<br />
砰！<br />
枪声突兀炸响。<br />
蝙蝠侠没有同步到痛感，但“凶徒”不紧不慢的转身，表明他完全没有受伤。<br />
“这里是私人领地，不欢迎闯入者。尤其是喜欢玩‘烧烤’的混蛋。”伴随着渐近的脚步声，冷淡的、藏着愤怒的讽刺从黑暗里响起。<br />
蝙蝠侠听到“凶徒”又笑了几声，用同样的口吻回敬道：“这听上去可真幼稚。‘睡’了大半年让你智力退化了吗……”<br />
“凶徒”目光聚焦于黑暗中走来的身影，在对方胸前红色的蝙蝠形状标记上停留的一秒，然后用恶劣地选择叫出他的真名。<br />
“——陶德。”<br />
蝙蝠侠印象里，杰森不是会被这种话被激怒的人，但在这个古怪的梦境里，他却直接动了手。<br />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理由，但不论怎么样，我都不会再让你继续用那枚戒指，即便要……杀了你！”<br />
匕首、枪、微型炸弹、声波枪，还有一些蝙蝠侠没有见过，或许是杰森自己改装的武器……像是恨透了“凶徒”一样。<br />
“我来找你是为了谈一件重要的事，不考虑听一听吗。”<br />
“凶徒”用毫无起伏的语调这么说着，没表现出任何攻击性，可杰森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具象出的怪异的虫兽，却表明这只是他惯用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