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读个师范，然后当老师？或者像爸妈一样做律师？<br />
好像都是不错的选择，又好像都不是适合她的道路。<br />
不管了，乔漾闭上眼睛。<br />
反正很快她就要自由了。<br />
很快。<br />
今年二月中旬才是春节，导致这个学期变得格外漫长，一直到一月底学校才安排了期末考试。<br />
最后一天的英语和化学考完他们就暂时解放了，从考场回来后乔漾把桌肚里的书本和练习册统统装进收纳箱里，准备带回家。<br />
“下雪了！”不知道谁先喊了一声，大家纷纷抬头看向窗外。<br />
天色阴沉，空中飘起雪花，稀稀疏疏，轻盈如柳絮，<br />
“不是吧，放假了它下雪了。”不像其他人都不自觉扬起笑脸，麦初拧着眉头抱怨说，“我明天还要出去玩呢，不会封路吧。”<br />
“这是今年的初雪诶！”乔漾从书包里翻找出胶片机，打开窗户把手伸出去。<br />
“看着像雨夹雪，不知道能不能积起来。”陈天衢说。<br />
“要是能积起来就好了。”乔漾举起相机对准对面的教学楼，“我们去操场上堆雪人！”<br />
麦初被她的童心未泯逗笑，说：“艾莎公主啊你。”<br />
“我从上个月盼到现在了。”乔漾眯着一只眼睛，又把镜头转向楼下泛起涟漪的小池塘。<br />
“我走了啊。”麦初背起书包，回头叮嘱杭以安，“记得锁门。”<br />
“知道了。”<br />
突如其来的一场雪加重了校门口的拥堵，等乔汐开出十字路口已经快过去半个小时了。<br />
夜幕降临，正是晚高峰，道路上车水马龙，路灯下簌簌飘落的分不清是雪花还是雨丝。<br />
“拿完报告单就送你去奶奶家？还是先去妈妈那儿住两天？”乔汐问。<br />
车窗上蒙了层雾气，乔漾在上面随手画了几个图案，回答说：“都行。”<br />
乔汐和男友约了过年一起去海岛旅行，但一想到要把妹妹独自留在家里应付那些不算熟的亲戚，她又有些放不下心。<br />
“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去？现在买票还来得及哦。”<br />
“算了吧，你俩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吧。”<br />
下半学期短，胡亮说开学没多久就是小高考，虽说寒假在家乔漾也不一定就会好好复习，但良心不容许她出去大玩特玩。<br />
前面又是个红灯，乔汐慢下车速，说：“你们寒假倒是有一个月呢，我听说附中过年前才放。”<br />
“也就二十多天，年一过就差不多要开学了。”考了一天试，乔漾早就饿了，她揉了揉咕噜叫的肚子，问乔汐，“有什么吃的吗？”<br />
“没有欸，忍忍吧，马上就到家了。”<br />
“我好像还有块巧克力。”乔漾把手伸进口袋，还是早上在考场门口陈天衢给她的。<br />
她剥开包装纸，把牛奶味的巧克力球整颗塞进嘴里。“嗯。”甜蜜的味道融化在舌尖，乔漾心满意足地点点头，评价说，“美味！”<br />
乔汐扶着方向盘看她一眼，轻声笑起来：“小时候爸妈老怕你被人骗走。”<br />
“为什么？”<br />
“不管哭得多伤心，只要一跟你说‘带你去买巧克力吧’，你就真的立马不哭了，简直收放自如。”乔汐故作忧愁地叹气，“你太好骗了。”<br />
这话听得乔漾不乐意了，提声反驳说：“才没有！”<br />
乔汐笑着打趣她：“别将来有人给你买两盒巧克力你就跟人跑了啊。”<br />
“放心。”乔漾信誓旦旦道，“不可能的。”<br />
第32章 成绩单<br />
雪下了一整夜, 没了六点的闹铃，乔漾的一床清梦还是被窗外刺眼的白光惊扰了个干净。<br />
“快起来，外面好厚一层雪。”乔汐隔着被子拍了拍她。<br />
乔漾翻了个身, 拉高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 问：“今天不是放假了吗？”<br />
“不吃早饭了啊？锅里煮了玉米。”<br />
“不吃。”<br />
“那我上班去了, 午饭你自己解决啊，不然就去灿灿家。”乔汐把头发盘到脑后, 快八点了，雪天她不敢开车上路, 打算早点出门步行去医院。<br />
乔漾瓮声瓮气地应：“知道了。”<br />
乔汐帮她重新拉好窗帘：“走了啊。”<br />
等乔漾一觉转醒外头的积雪都开始融化了，她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实在舍不得离开温暖的被窝。<br />
十点多的时候夏灿给她发了条消息，乔漾从被子里伸出手，打字问她：你现在在家吗？<br />
没一会儿夏灿就回复了：在我奶奶家吃饭，你家有人吗？来不？<br />
夏灿的爷爷奶奶也住在这个小区, 就在乔漾家后面那栋楼，她内心挣扎了两秒，坦白说：不想起床怎么办？<br />
夏灿：还没起啊？都几点了。<br />
乔漾：你要不盛点饭给我送来？<br />
夏灿：行行行, 大小姐。<br />
乔漾给她发了一个亲亲的表情包，班群里一直弹出消息，她点进去，大家伙居然在讨论期末成绩。<br />
乔漾心脏都漏了一拍, 赶紧问：成绩这么快就出来了？<br />
刘嘉络在底下回复她：数学出来了。<br />
乔漾：你们怎么知道的？<br />
唐芊芸：我妈找格鲁问的, 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私发你。<br />
该来的总要来，乔漾心一横, 说：好，谢谢！<br />
她退出群聊, 通过唐芊芸的好友申请。对方把全班的排名都一并发了过来，乔漾收紧呼吸，放大屏幕上的图片。<br />
她第一眼就看见了麦初的名字，146分，班级第一。<br />
这次也是全市统考，试卷难度不低，乔漾张大嘴哇了一声，她同桌也太厉害了。<br />
她目光往下扫，终于在班级中游的位置找到自己的名字。<br />
125，和她预估的差不多，还行，怎么说应该也有平均分了。<br />
这小半年她被立体几何和导数折磨得痛不欲生，这分数也算是对得起自己了。<br />
门铃声忽然响起，乔漾心一颤，放下手机掀开被子。<br />
江南冬天湿冷，室内也冷嗖嗖的，她套上毛绒睡衣，小跑着出去开门。<br />
“你这么快就来啦？”<br />
“对啊。”夏灿踩着后跟脱掉脚上的雪地靴，和乔漾说，“我叔叔婶婶也来了，他们正批斗夏阳阳呢。”<br />
“怎么了？”头发长长了许多，乔漾用皮筋扎成马尾，走进卫生间洗漱。<br />
“期末成绩出来了，这小子才一年级就敢考不及格，你是没看到，我婶婶都要炸了。”<br />
乔漾从嘴里取出牙刷，含着满嘴泡沫问：“怎么回事啊？”<br />
“不知道他，看着挺聪明的啊，可能是心思不在学习上。”<br />
冬天皮肤干燥，乔漾挖了一勺乔汐的保湿面霜抹在脸上，感叹说：“不过时间过得好快啊，贾老师怀他的时候我们还是小学生呢，一转眼阳阳都六七岁了。”<br />
“是啊。”夏灿靠在沙发背上，问她，“汐汐姐呢？”<br />
“上班去了。”<br />
“你这几天什么安排？”<br />
“不知道，趁着还没布置寒假作业，多玩多睡吧。”乔漾从厨房里拿了副餐具出来，坐到餐桌边打开夏灿带来的饭盒。<br />
夏灿说：“你吃吃看，可能有点冷了。”<br />
都已经十二点多了，就算是冷饭乔漾此刻也胃口大开，她舀了一大勺饭喂进嘴里，又点开手机上的那张数学成绩单。<br />
“你们数学成绩出来了吗？”<br />
夏灿摇头：“还没收到短信，怎么了？”<br />
乔漾举起屏幕给她看：“我们班有人找班主任要了名单，我刚刚已经看到成绩了。”<br />
“不是吧？”夏灿接过她的手机，“要不要这样啊？这么着急？”<br />
“我们班就这样。”说到这乔漾叹了声气，“我感觉这个学期过得特别没实感，完全是被推着走的，有的时候晚自习做完作业我想摸会儿鱼，抬头看见周围的人都在用功学习，我也不好意思干别的事了。”<br />
“是啊。”夏灿拉开冰箱门拿了瓶可乐出来，“我感觉你已经被学霸病毒浸染了。”<br />
“我也要。”乔漾伸长手，“帮我也拿一瓶。”<br />
雪只下了一天，后面几天阴雨连绵，风冷得像能钻进骨头缝。<br />
返校领报告单那天倒是放晴了，快一个礼拜没见班里的那群人，乔漾还怪想大家的。胡亮一进教室就把期末考试的班级排名贴在了公告栏上，这次麦初又是班级第一，也是整个文科班的第一名。<br />
“靠，怎么每次一到期末考麦初就跟开了挂一样？”莫知在后排小声嘀咕。<br />
“就是啊。”<br />
乔漾也发现了，平时的周考月考麦初的排名虽然不低但从来不在班级最前列，不知道她是保留了实力还是一到大考就能超常发挥。<br />
“麦初，陈天衢。”胡亮在讲台上喊。<br />
他们两个起身离开座位，帮忙把奖状和报告单分发下去。<br />
“这个寒假我数学就不布置作业了啊。”
好像都是不错的选择，又好像都不是适合她的道路。<br />
不管了，乔漾闭上眼睛。<br />
反正很快她就要自由了。<br />
很快。<br />
今年二月中旬才是春节，导致这个学期变得格外漫长，一直到一月底学校才安排了期末考试。<br />
最后一天的英语和化学考完他们就暂时解放了，从考场回来后乔漾把桌肚里的书本和练习册统统装进收纳箱里，准备带回家。<br />
“下雪了！”不知道谁先喊了一声，大家纷纷抬头看向窗外。<br />
天色阴沉，空中飘起雪花，稀稀疏疏，轻盈如柳絮，<br />
“不是吧，放假了它下雪了。”不像其他人都不自觉扬起笑脸，麦初拧着眉头抱怨说，“我明天还要出去玩呢，不会封路吧。”<br />
“这是今年的初雪诶！”乔漾从书包里翻找出胶片机，打开窗户把手伸出去。<br />
“看着像雨夹雪，不知道能不能积起来。”陈天衢说。<br />
“要是能积起来就好了。”乔漾举起相机对准对面的教学楼，“我们去操场上堆雪人！”<br />
麦初被她的童心未泯逗笑，说：“艾莎公主啊你。”<br />
“我从上个月盼到现在了。”乔漾眯着一只眼睛，又把镜头转向楼下泛起涟漪的小池塘。<br />
“我走了啊。”麦初背起书包，回头叮嘱杭以安，“记得锁门。”<br />
“知道了。”<br />
突如其来的一场雪加重了校门口的拥堵，等乔汐开出十字路口已经快过去半个小时了。<br />
夜幕降临，正是晚高峰，道路上车水马龙，路灯下簌簌飘落的分不清是雪花还是雨丝。<br />
“拿完报告单就送你去奶奶家？还是先去妈妈那儿住两天？”乔汐问。<br />
车窗上蒙了层雾气，乔漾在上面随手画了几个图案，回答说：“都行。”<br />
乔汐和男友约了过年一起去海岛旅行，但一想到要把妹妹独自留在家里应付那些不算熟的亲戚，她又有些放不下心。<br />
“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去？现在买票还来得及哦。”<br />
“算了吧，你俩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吧。”<br />
下半学期短，胡亮说开学没多久就是小高考，虽说寒假在家乔漾也不一定就会好好复习，但良心不容许她出去大玩特玩。<br />
前面又是个红灯，乔汐慢下车速，说：“你们寒假倒是有一个月呢，我听说附中过年前才放。”<br />
“也就二十多天，年一过就差不多要开学了。”考了一天试，乔漾早就饿了，她揉了揉咕噜叫的肚子，问乔汐，“有什么吃的吗？”<br />
“没有欸，忍忍吧，马上就到家了。”<br />
“我好像还有块巧克力。”乔漾把手伸进口袋，还是早上在考场门口陈天衢给她的。<br />
她剥开包装纸，把牛奶味的巧克力球整颗塞进嘴里。“嗯。”甜蜜的味道融化在舌尖，乔漾心满意足地点点头，评价说，“美味！”<br />
乔汐扶着方向盘看她一眼，轻声笑起来：“小时候爸妈老怕你被人骗走。”<br />
“为什么？”<br />
“不管哭得多伤心，只要一跟你说‘带你去买巧克力吧’，你就真的立马不哭了，简直收放自如。”乔汐故作忧愁地叹气，“你太好骗了。”<br />
这话听得乔漾不乐意了，提声反驳说：“才没有！”<br />
乔汐笑着打趣她：“别将来有人给你买两盒巧克力你就跟人跑了啊。”<br />
“放心。”乔漾信誓旦旦道，“不可能的。”<br />
第32章 成绩单<br />
雪下了一整夜, 没了六点的闹铃，乔漾的一床清梦还是被窗外刺眼的白光惊扰了个干净。<br />
“快起来，外面好厚一层雪。”乔汐隔着被子拍了拍她。<br />
乔漾翻了个身, 拉高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 问：“今天不是放假了吗？”<br />
“不吃早饭了啊？锅里煮了玉米。”<br />
“不吃。”<br />
“那我上班去了, 午饭你自己解决啊，不然就去灿灿家。”乔汐把头发盘到脑后, 快八点了，雪天她不敢开车上路, 打算早点出门步行去医院。<br />
乔漾瓮声瓮气地应：“知道了。”<br />
乔汐帮她重新拉好窗帘：“走了啊。”<br />
等乔漾一觉转醒外头的积雪都开始融化了，她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实在舍不得离开温暖的被窝。<br />
十点多的时候夏灿给她发了条消息，乔漾从被子里伸出手，打字问她：你现在在家吗？<br />
没一会儿夏灿就回复了：在我奶奶家吃饭，你家有人吗？来不？<br />
夏灿的爷爷奶奶也住在这个小区, 就在乔漾家后面那栋楼，她内心挣扎了两秒，坦白说：不想起床怎么办？<br />
夏灿：还没起啊？都几点了。<br />
乔漾：你要不盛点饭给我送来？<br />
夏灿：行行行, 大小姐。<br />
乔漾给她发了一个亲亲的表情包，班群里一直弹出消息，她点进去，大家伙居然在讨论期末成绩。<br />
乔漾心脏都漏了一拍, 赶紧问：成绩这么快就出来了？<br />
刘嘉络在底下回复她：数学出来了。<br />
乔漾：你们怎么知道的？<br />
唐芊芸：我妈找格鲁问的, 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私发你。<br />
该来的总要来，乔漾心一横, 说：好，谢谢！<br />
她退出群聊, 通过唐芊芸的好友申请。对方把全班的排名都一并发了过来，乔漾收紧呼吸，放大屏幕上的图片。<br />
她第一眼就看见了麦初的名字，146分，班级第一。<br />
这次也是全市统考，试卷难度不低，乔漾张大嘴哇了一声，她同桌也太厉害了。<br />
她目光往下扫，终于在班级中游的位置找到自己的名字。<br />
125，和她预估的差不多，还行，怎么说应该也有平均分了。<br />
这小半年她被立体几何和导数折磨得痛不欲生，这分数也算是对得起自己了。<br />
门铃声忽然响起，乔漾心一颤，放下手机掀开被子。<br />
江南冬天湿冷，室内也冷嗖嗖的，她套上毛绒睡衣，小跑着出去开门。<br />
“你这么快就来啦？”<br />
“对啊。”夏灿踩着后跟脱掉脚上的雪地靴，和乔漾说，“我叔叔婶婶也来了，他们正批斗夏阳阳呢。”<br />
“怎么了？”头发长长了许多，乔漾用皮筋扎成马尾，走进卫生间洗漱。<br />
“期末成绩出来了，这小子才一年级就敢考不及格，你是没看到，我婶婶都要炸了。”<br />
乔漾从嘴里取出牙刷，含着满嘴泡沫问：“怎么回事啊？”<br />
“不知道他，看着挺聪明的啊，可能是心思不在学习上。”<br />
冬天皮肤干燥，乔漾挖了一勺乔汐的保湿面霜抹在脸上，感叹说：“不过时间过得好快啊，贾老师怀他的时候我们还是小学生呢，一转眼阳阳都六七岁了。”<br />
“是啊。”夏灿靠在沙发背上，问她，“汐汐姐呢？”<br />
“上班去了。”<br />
“你这几天什么安排？”<br />
“不知道，趁着还没布置寒假作业，多玩多睡吧。”乔漾从厨房里拿了副餐具出来，坐到餐桌边打开夏灿带来的饭盒。<br />
夏灿说：“你吃吃看，可能有点冷了。”<br />
都已经十二点多了，就算是冷饭乔漾此刻也胃口大开，她舀了一大勺饭喂进嘴里，又点开手机上的那张数学成绩单。<br />
“你们数学成绩出来了吗？”<br />
夏灿摇头：“还没收到短信，怎么了？”<br />
乔漾举起屏幕给她看：“我们班有人找班主任要了名单，我刚刚已经看到成绩了。”<br />
“不是吧？”夏灿接过她的手机，“要不要这样啊？这么着急？”<br />
“我们班就这样。”说到这乔漾叹了声气，“我感觉这个学期过得特别没实感，完全是被推着走的，有的时候晚自习做完作业我想摸会儿鱼，抬头看见周围的人都在用功学习，我也不好意思干别的事了。”<br />
“是啊。”夏灿拉开冰箱门拿了瓶可乐出来，“我感觉你已经被学霸病毒浸染了。”<br />
“我也要。”乔漾伸长手，“帮我也拿一瓶。”<br />
雪只下了一天，后面几天阴雨连绵，风冷得像能钻进骨头缝。<br />
返校领报告单那天倒是放晴了，快一个礼拜没见班里的那群人，乔漾还怪想大家的。胡亮一进教室就把期末考试的班级排名贴在了公告栏上，这次麦初又是班级第一，也是整个文科班的第一名。<br />
“靠，怎么每次一到期末考麦初就跟开了挂一样？”莫知在后排小声嘀咕。<br />
“就是啊。”<br />
乔漾也发现了，平时的周考月考麦初的排名虽然不低但从来不在班级最前列，不知道她是保留了实力还是一到大考就能超常发挥。<br />
“麦初，陈天衢。”胡亮在讲台上喊。<br />
他们两个起身离开座位，帮忙把奖状和报告单分发下去。<br />
“这个寒假我数学就不布置作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