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随后他西装口袋里的电话响起。<br/> 刘远的夺命连环电话打了进来。<br/> 刘远那边听起来很急,“到底怎么回事?秦诩之那个王八蛋把这件事怪到你身上?老子倒要看看他那个经纪人怎么给我交代。”<br/> “一身黑料不让人说,偏偏挑你这个薄弱的人欺压!”<br/> 刘远本想在医院再待几天,他不得不承认他的那句话太过有杀伤力。<br/> 商澈用同等的力气给了他一次鬼门关旅行。<br/> 从医院出来,刘远并没有第一时间找到阮乐池关系他,从刘远所在位置抵达秦诩之的经纪公司,半小时不到。<br/> 阮乐池淡漠道,“不用那么大动干戈,他们现在都躺在了医院。”<br/> 刘远冷笑,“那是商澈的处理方式,我作为你的经纪人,我不出手,总不能等着他们自己上铐。”<br/> 阮乐池低哑着嗓音,“我去医院一趟。”<br/> “你去干什么?”刘远问。<br/> “没放出去的证据,当然想当着他的面亲自放出去。”阮乐池重新穿上了一件深红的露背装,外搭了西装。<br/> “哦,当心点,不是善茬。要是能等,就等我过去?”<br/> 阮乐池拒绝,“小事情,能搞定。”<br/> 他关掉门上了车。<br/> 不远处亲自看他开车离开的男人默默禀告了消息。<br/> 此刻夜空亮着几颗星星,不停闪烁。<br/> 阮乐池翘着二郎腿,扶着额头。<br/> 他从来没想到秦诩之塌房会塌的这么厉害,可谁又会从秦诩之出道甚至出道前一个月开始深挖对方的黑料呢?<br/> 阮乐池一时没有合适的人选。<br/> 果真人火必有妖。<br/> 抵达医院,医院大门外是成群结队的记者,他们被一群保安围着不让进。<br/> 阮乐池稍微乔装打扮一下便从医院一条小道走了进去。<br/> “轻点上……嘶啊……”<br/> 阮乐池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先闻其声。<br/> 秦诩之被送到医院前一直是昏沉的状态。<br/> 身上打了不知多少麻醉剂,才将他全身袭来的痛楚给镇定住。<br/> 秦诩之攥紧拳,“老子下次一定要他们……生不如……”蓦然间,他余光中出现一抹修长的身影。<br/> 他抬头看去。<br/> 阮乐池冷声问道,“生不如什么?”<br/> 秦诩之咬牙切齿,“你还敢来?能和商澈纠缠不清十几年,你的荣幸啊?”<br/> 阮乐池对他的话毫不在意,外人形容他和商澈的关系能形容得离离原上谱,解释了不如不解释。<br/> 现在事情一闹大。<br/> 许多人的回忆自然会被激回三年前他做商家小少爷的时候。<br/> 他们那段感情史,不一定会沉沦。<br/> 阮乐池似笑非笑,“这么想我死吗,还是你觉得你名声不保想拉一个替死鬼。”<br/> 秦诩之眉眼凶狠,“那些东西就是你放出去的吧,你说话还真是可笑。”答应过的东西一点儿也不遵守。<br/> 阮乐池亮出手机,他语气平淡:“这个莫须有的罪名看来是非我不可了。”<br/> 话是那样说,可独自吞下这么一个罪名,阮乐池心里很不是滋味。<br/> 他既不能自黑也不能他黑。<br/> 两不可的情况下他选择在前人的步伐上再添加一把新火。<br/> 阮乐池把视频点开,他眼神忽暗,“一比一视角,高清画面。”<br/> 他只有成为受害人,他才有机会逃脱所有谩骂。<br/> 让商澈帮助他,变为理所应当。<br/> 毕竟他们曾是“兄弟。”<br/> 闹掰了不代表外人觉得他们真正闹掰了。<br/> 秦诩之瞳孔微缩,“你……!你真能耐就等着我好好收拾你吧!贱东西,你敢发出去一个试试!”<br/> “好啊。”<br/> 阮乐池此番前来别无他意,单纯是想让秦诩之知道他并不好惹,明面打不过,没有得到外援的情况下,他选择暗里自保。<br/> 他有了证据。<br/> 他就能自己撑起一片天。<br/> 点击确认键。<br/> 视频一点点生成,秦诩之像疯了一样快要扑向阮乐池。<br/> 不知怎的,秦诩之抬头看了阮乐池一眼后,他扑的动作立刻被制止,甚至害怕的退了几步。<br/> 阮乐池当着他的面,做了秦诩之这辈子最忌讳的事情,他缓缓走出那间病房。<br/> 临走前,他侧身嘲讽秦诩之。<br/> 医院安静了下来,秦诩之由于手脚上的伤,他半天没能站起身回到病床。<br/> 他低着头,像是预知了自己未来的惨败,他到此刻输的彻底,他不该把欲望用在阮乐池身上的……<br/> 这时,一个男人再次闯入他的病房。<br/> 秦诩之自言自语,“只是在暗中这样做,明里你连出现都不敢吧。”<br/> 商澈随手拾起桌上的玻璃杯,“总之,觊觎他的人,又能有什么好下场。”<br/> 是商澈二十六时不懂得珍惜,他那时候无法理解被阮乐池爱着是一个多大的含金量。<br/> 他不懂得阮乐池是多重要。<br/> 他肆意的过去,他的遗憾由此停留在他没有见到父母最后一面,以及践踏阮乐池对他的爱。<br/> 不论阮乐池是否对他如初。<br/> 现下他只想用自己的方式,用爱修补他们之间出现的窟窿与隔阂。<br/> “呵,终究换他不爱你而已。”秦诩之讥讽他的所作所为。<br/> 商澈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医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