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宋舒摇头：“这次回来我就不走了，以后我们可以挑个时间再去。现在实在是没心情，抱歉。”<br/> 顾楚跃得到承诺已经很满足，他恋恋不舍地说：“我都录音下来了，你可不准耍赖。”<br/> 宋舒：“…倒也不必录音。”<br/> 顾楚跃嘀咕：“必须录音，谁知道你哪天又反悔。”<br/> 他实在是怕了宋舒的忽远忽近。<br/> 顾楚跃捣鼓着手机里的录音，弄好十份备份。<br/> 三年时间，他从大学毕业，再接手公司业务，面庞脱离当初的青涩，变得更加立体深邃，帅是更帅了，不过身上那股现充的傻气还在。<br/> 宋舒起了点逗弄的心思：“我如果要反悔，我直接再出国让你找不到我不就好了，到时候你录音也没用。”<br/> 没想到听到他这句话的顾楚跃愣了一下，原本微红的眼眶迅速溢满眼泪，在察觉眼泪流下来之前，有些狼狈地低头。<br/> “……”<br/> 宋舒眼里的笑意马上收了回去，手忙脚乱地错愕：“……对不起。”<br/> 对于宋舒的消失，顾楚跃已经ptsd。他知道宋舒是不在乎的，所以可以想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对于他这样失败的小偷，施舍同情都会恶心。可是他在乎，他在乎。<br/> 顾楚跃有些哽咽：“宋舒，你tmd，混蛋。”<br/> 用很难听的话骂宋舒也舍不得。他也清楚骂了也没用，宋舒就是那么冷漠。<br/> 他们约见面的地点是咖啡厅，现在是周末，周围都是约朋友见面的人，或者是出来加班的上班族。<br/> 顾楚跃和他说话的声音不算大也不算小，尤其还一直哭，惹得大部分人都好奇地看过来。<br/> 吃瓜是人类的天性。<br/> 宋舒叹气，脱下鸭舌帽，扣在顾楚跃脑袋上：“别哭了好吗，我向你道歉。我以为这只是玩笑，没考虑到你的心情，抱歉。”<br/> 鸭舌帽上熟悉又陌生的味道，宋舒又换了一款香氛。<br/> 顾楚跃眼泪止住，脸颊和耳垂都红透，心情变得有点别扭：“你给我帽子，他们看过来的人更多了。”<br/> 宋舒抿一口咖啡，看起来没什么所谓：“你不是要去漫展吗，现在时间已经晚了，过几天还有一个漫展，我们再一起去。”<br/> 顾楚跃被天降的惊喜砸晕了，他结巴：“真的吗？”<br/> 宋舒顿了顿：“真的。”<br/> 但是宋舒要先解决宋忱的问题。<br/> 顾楚跃白嫖得到一个和宋舒去漫展的机会，眼睛都变得清澈，像是得到心爱食物的小狗，为宋舒出谋划策：“你哥那种情况，肯定是先去看医生比较好。”<br/> 宋舒当然清楚，但宋忱认为他是幻觉，他开口说话，碰宋忱，宋忱都没什么反应。<br/> 宋舒有些呼吸不过来，这回轮到他想哭了。<br/> 【哎，男子汉大屁股，哭吧哭吧不是罪。】<br/> 宋舒眼泪憋了回去：“……”<br/> 555，你还是闭嘴比较好。<br/> 宋舒黯然神伤的太明显。顾楚跃干巴巴地转移话题：“对了，你和沈雨联系过吗？”<br/> 宋舒缓了一下心情，摇头：“没有，这三年他没找过我，我也没怎么见过他。”<br/> 看来沈雨是放弃了。顾楚跃有点美滋滋，悄悄说沈雨坏话：“嗯，他那种人很忘恩负义的，永远都不记得别人的好。”<br/> “他还经常和我说你讨厌我，就想挑拨离间我们俩的关系。”<br/> 顾楚跃说别人坏话的样子实在不熟练，宋舒感觉面前坐了一个很大只的双开门小学生。<br/> 他无奈：“不喜欢我挺好的，我希望他能过自己的生活。”<br/> 顾楚跃愣了一下，又看见宋舒用喝了一半的咖啡碰了碰他面前的杯子，开玩笑似的：“你最好也别喜欢我。”<br/> 顾楚跃脑袋上还是宋舒的鸭舌帽，温热的，属于宋舒的气息源源不断地传过来，宋舒的话又像是给他泼了一盆冷水。<br/> 心情又冷又热，他也许会在今年冬天迎来一场重感冒。<br/> 顾楚跃木讷地蜷缩手指，哆嗦了一下，还是没问出那句，如果我喜欢你呢？<br/> 问不出口。<br/> 他会被杀掉的。<br/> 被宋舒的回答杀掉。<br/> 眼前的男生时不时看一会儿手机，对他的存在浑不在意。<br/> 顾楚跃选择了逃避。<br/> ——<br/> 宋舒和顾楚跃在周边简单地走了走，顾楚跃给宋舒科普八卦了这三年来二次元圈子的更新迭代，宋舒虽然心里还记挂着宋忱的事，但听着顾楚跃的八卦心情也放松不少。<br/> 快要告别时，顾楚跃说要去买点吃的，让宋舒在长椅上等着他。<br/> 宋舒照做，但没一会儿，面前出现一双陌生的男士皮靴。<br/> 宋舒循着靴子往上。<br/> 穿着灰色大衣、围着驼色围巾的沈雨正低头看他。<br/> ——盯。<br/> 宋舒别过眼，沈雨却还在看。<br/> 沈雨的长发已经剪短，穿着也是正常的男装，这一身可以直接拉去当模特杂志封面。<br/> 宋舒假装不认识，低头呼气搓手三连招。<br/> 面前的靴子开口了：“你好，我叫沈雨。”<br/> 这是不记得了？宋舒狐疑，沈雨表情太认真，他看不出真假。<br/> “你好，我叫宋缩。”<br/> 【……好难听，你改个名。】<br/> 这几天555总是犯贱，宋舒：“嘻嘻，难听到你我就高兴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