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翕大概睡了一小时就醒了。<br />
陵愿还在床上，没睡着，就是闭着眼睛，所以顾翕一动，他就睁开了眼，两个人两两相望，竟然都怔住了。<br />
顾翕说：“你现在还没到法定年龄。”<br />
还不能领结婚证。<br />
陵愿听了，不知怎的就 荡漾起一点笑意。<br />
“那我们可以先买戒指。”<br />
顾翕继续说道。<br />
“哥哥。”<br />
他摸了摸顾翕的脸，很温柔的问：“你怎么了？”<br />
他又问了一遍。<br />
第一遍顾翕装作没听到。<br />
但这一遍，陵愿捕捉着他的视线，让他无处可逃。<br />
他动了动腿，脚碰到陵愿的脚，脚踝上的链子也触到了陵愿的腿。<br />
陵愿把脚放在顾翕的脚底，手也放在对方的腰上。<br />
顾翕整个人都被包围了。<br />
顾翕的眼神闪了闪，说：“你分得清，习惯和喜欢吗 ？”<br />
他有了勇气说第一句话，自然比顾云开问的更直接。<br />
“你怎么能确定，你是习惯了我们的相处，还是喜欢我这个人？”<br />
他的问题，让原本就被窗帘遮住了光线的卧室似乎又暗了一点。<br />
陵愿喉结动了动。<br />
“你以前，是可怜我吧。”<br />
顾翕眼睫低垂，神情漠然。<br />
陵愿看着在他怀里弱小的哥哥，脸色苍白，嘴巴小小的，像一朵樱花。<br />
他总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怎么抱都不够紧。<br />
“不是。”<br />
陵愿说道。<br />
他身子 往下滑了一点，可以和顾翕视线齐平。<br />
“我第一次梦遗，就梦到了你。”<br />
陵愿说的十分坦荡。像是在国旗下读着宣言一样声音朗朗。<br />
“在梦里，对你干了很多，坏事。”他的话，让顾翕咬了嘴唇，好像有点羞赧。<br />
“那也是因为我引诱你。”<br />
顾翕说道，<br />
陵愿突然就有些好笑。他的哥哥明明平时放荡，现在却又那么纯情。<br />
这种事，单方面的勾引根本不会让人在意。<br />
问题就在于，被引诱的对象，也是甘愿的。<br />
“愿者上钩，不是吗？”<br />
陵愿声音沙哑。顾翕被他说的脊背酥麻，脚趾无措地勾起来，想要躲避些肢体接触，但是陵愿并不放过他。<br />
“所以这不是喜欢。”<br />
顾翕说道。<br />
“顾云开说，我只是习惯了和你相处，习惯了欺负你。”<br />
陵愿眼神稍重，沉默。<br />
顾翕舌头又抵在了牙齿，有些艰难地说道：“他说的不对。”<br />
陵愿 的眼神柔软了些，指腹摸了摸顾翕的脸。<br />
“虽然一开始，我的确是在欺负你，但是后来，我不是为了欺负你才对你做那些事。”<br />
比如和你接吻，上床。<br />
“我是总是骗你，以前说的很多话都是假的，但我并不是把你当做了谁的替代品，也不是为了报复顾安月。”<br />
他的手指紧紧抓住了陵愿的睡衣。<br />
“我只是搞不懂自己的想法，我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活在世上的意义是什么。没有人教我怎么做一个好人，做一个被大家喜欢的人，也没有人教我，喜欢一个人要做什么。“<br />
他只是不想被抛弃。<br />
不想因为自己说出要什么，而被身边的人讨厌。<br />
陵愿的神情变得很软很软，眼神又很心疼。<br />
他这么年轻的脸，其实不适合露出这么沉重的表情，有种矛盾又和谐的美感。<br />
他本不应该懂那么多的情绪，可他偏偏又懂了。<br />
所以顾翕才会无法自拔地沉溺其中。像个慢性中毒的患者，一点一点，走向绚烂的死亡。<br />
陵愿的手，有力地按在他的背上，温度源源不断地传过来，像一道强心剂。<br />
“哥哥，你到底要我怎么心疼你。”<br />
少年无奈又纵容地叹气。<br />
他的视线如最甜的蜂蜜，又如最醇的美酒。顾翕一阵一阵地颤抖。<br />
“我爱你啊，我永远不会背叛你，不会抛弃你，不会离开你。”他低声说道。<br />
“如果我现在 是二十八岁，三十八岁，你是不是就能安心一点。”<br />
顾翕靠在他的怀里，听着年轻有力的心跳。<br />
他又想起了那句话。<br />
十八岁的陵愿，可以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了吗？<br />
如果是别人，他一定会嗤笑着说不可能。<br />
可是那个人是陵愿呢？<br />
如果他世上还有一个容身之处，那一定是陵愿在的地方。<br />
这样看来，年龄又能证明什么。<br />
顾翕突然亲上了陵愿的下巴，嘴唇。<br />
陵愿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温柔地回吻，在两个人快要失控时，顾翕的手机响了。<br />
他看到是顾云开的电话。<br />
想了想，还是平复了呼吸，接了起来。<br />
“你去哪儿了？”<br />
顾翕看了眼陵愿，说：“在外面。”<br />
“你在哪？”<br />
顾云开声音有些严厉。<br />
“我没事。舅舅你找我有什么事？”<br />
顾云开沉默了几秒，说：“不要一声不响跑出去。”<br />
顾翕也愣住了，他没想到顾云开是担心他。<br />
但忽然之间，他又想明白了。<br />
也许是顾安月的事，让他以为顾翕也会……
陵愿还在床上，没睡着，就是闭着眼睛，所以顾翕一动，他就睁开了眼，两个人两两相望，竟然都怔住了。<br />
顾翕说：“你现在还没到法定年龄。”<br />
还不能领结婚证。<br />
陵愿听了，不知怎的就 荡漾起一点笑意。<br />
“那我们可以先买戒指。”<br />
顾翕继续说道。<br />
“哥哥。”<br />
他摸了摸顾翕的脸，很温柔的问：“你怎么了？”<br />
他又问了一遍。<br />
第一遍顾翕装作没听到。<br />
但这一遍，陵愿捕捉着他的视线，让他无处可逃。<br />
他动了动腿，脚碰到陵愿的脚，脚踝上的链子也触到了陵愿的腿。<br />
陵愿把脚放在顾翕的脚底，手也放在对方的腰上。<br />
顾翕整个人都被包围了。<br />
顾翕的眼神闪了闪，说：“你分得清，习惯和喜欢吗 ？”<br />
他有了勇气说第一句话，自然比顾云开问的更直接。<br />
“你怎么能确定，你是习惯了我们的相处，还是喜欢我这个人？”<br />
他的问题，让原本就被窗帘遮住了光线的卧室似乎又暗了一点。<br />
陵愿喉结动了动。<br />
“你以前，是可怜我吧。”<br />
顾翕眼睫低垂，神情漠然。<br />
陵愿看着在他怀里弱小的哥哥，脸色苍白，嘴巴小小的，像一朵樱花。<br />
他总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怎么抱都不够紧。<br />
“不是。”<br />
陵愿说道。<br />
他身子 往下滑了一点，可以和顾翕视线齐平。<br />
“我第一次梦遗，就梦到了你。”<br />
陵愿说的十分坦荡。像是在国旗下读着宣言一样声音朗朗。<br />
“在梦里，对你干了很多，坏事。”他的话，让顾翕咬了嘴唇，好像有点羞赧。<br />
“那也是因为我引诱你。”<br />
顾翕说道，<br />
陵愿突然就有些好笑。他的哥哥明明平时放荡，现在却又那么纯情。<br />
这种事，单方面的勾引根本不会让人在意。<br />
问题就在于，被引诱的对象，也是甘愿的。<br />
“愿者上钩，不是吗？”<br />
陵愿声音沙哑。顾翕被他说的脊背酥麻，脚趾无措地勾起来，想要躲避些肢体接触，但是陵愿并不放过他。<br />
“所以这不是喜欢。”<br />
顾翕说道。<br />
“顾云开说，我只是习惯了和你相处，习惯了欺负你。”<br />
陵愿眼神稍重，沉默。<br />
顾翕舌头又抵在了牙齿，有些艰难地说道：“他说的不对。”<br />
陵愿 的眼神柔软了些，指腹摸了摸顾翕的脸。<br />
“虽然一开始，我的确是在欺负你，但是后来，我不是为了欺负你才对你做那些事。”<br />
比如和你接吻，上床。<br />
“我是总是骗你，以前说的很多话都是假的，但我并不是把你当做了谁的替代品，也不是为了报复顾安月。”<br />
他的手指紧紧抓住了陵愿的睡衣。<br />
“我只是搞不懂自己的想法，我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活在世上的意义是什么。没有人教我怎么做一个好人，做一个被大家喜欢的人，也没有人教我，喜欢一个人要做什么。“<br />
他只是不想被抛弃。<br />
不想因为自己说出要什么，而被身边的人讨厌。<br />
陵愿的神情变得很软很软，眼神又很心疼。<br />
他这么年轻的脸，其实不适合露出这么沉重的表情，有种矛盾又和谐的美感。<br />
他本不应该懂那么多的情绪，可他偏偏又懂了。<br />
所以顾翕才会无法自拔地沉溺其中。像个慢性中毒的患者，一点一点，走向绚烂的死亡。<br />
陵愿的手，有力地按在他的背上，温度源源不断地传过来，像一道强心剂。<br />
“哥哥，你到底要我怎么心疼你。”<br />
少年无奈又纵容地叹气。<br />
他的视线如最甜的蜂蜜，又如最醇的美酒。顾翕一阵一阵地颤抖。<br />
“我爱你啊，我永远不会背叛你，不会抛弃你，不会离开你。”他低声说道。<br />
“如果我现在 是二十八岁，三十八岁，你是不是就能安心一点。”<br />
顾翕靠在他的怀里，听着年轻有力的心跳。<br />
他又想起了那句话。<br />
十八岁的陵愿，可以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了吗？<br />
如果是别人，他一定会嗤笑着说不可能。<br />
可是那个人是陵愿呢？<br />
如果他世上还有一个容身之处，那一定是陵愿在的地方。<br />
这样看来，年龄又能证明什么。<br />
顾翕突然亲上了陵愿的下巴，嘴唇。<br />
陵愿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温柔地回吻，在两个人快要失控时，顾翕的手机响了。<br />
他看到是顾云开的电话。<br />
想了想，还是平复了呼吸，接了起来。<br />
“你去哪儿了？”<br />
顾翕看了眼陵愿，说：“在外面。”<br />
“你在哪？”<br />
顾云开声音有些严厉。<br />
“我没事。舅舅你找我有什么事？”<br />
顾云开沉默了几秒，说：“不要一声不响跑出去。”<br />
顾翕也愣住了，他没想到顾云开是担心他。<br />
但忽然之间，他又想明白了。<br />
也许是顾安月的事，让他以为顾翕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