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就有些失望，追问了几句，得知就算不要词只要曲也没法做。这些要做得找外包音乐公司，那价钱就是他们的两倍不止了。<br />
“那好吧……”<br />
他们在屋里谈合同，被拽来撑场面的温诉和卫松寒就站在窗边。<br />
游乐园在脚下更显得冷清。<br />
刚才过来的路上，他们看到过一个女孩自己在玩。<br />
温诉问：“那就是您的孙女？”<br />
老人点头说是，脸上就露出笑容。<br />
“囡囡可懂事。她父母都在外地，一年回不了几次，她也不哭不闹的。”<br />
温诉不说话，环视了一圈这个建筑内部，忽问：“您这儿……有吉他吗？”<br />
“吉他？”<br />
“曲子。”温诉道，“不介意的话，我倒是可以给您录一首。”他瞥了眼里头的周行易，“不用给钱。”<br />
老人一愣，想了想，匆匆走出房间去了。<br />
卫松寒问：“怎么了。今天心情这么好？”<br />
温诉道：“我毕竟是奶奶带大的孩子。看见老人家为难，于心不忍。”<br />
他口吻轻松，放在以前，卫松寒可能都不会当回事。<br />
“但你不是……”<br />
温诉点头：“以前经常大冬天被关在门外，隔壁有个奶奶会收留我，给我煮饭。不过后来，她生病住院，我就没再见过她了。”<br />
卫松寒沉默，有点闷闷不乐地道：“我以前要是也住你隔壁就好了。”<br />
温诉噗嗤笑了：“说的什么傻话。”<br />
“……”卫松寒不吭声，他还真没想开玩笑。<br />
老人很快拿回来了一把电吉他，估计是从仓库薅出来的，布满了灰尘。<br />
温诉跑到广播室插上电试了试音，滋啦哇啦地一串音蹦出来，卫松寒对音乐一窍不通，问他：“怎样？”<br />
温诉道：“相当糟糕。”<br />
卫松寒：“……”<br />
温诉从配套箱子里翻出个调音器，很旧，但勉强能用。<br />
架着吉他当场开始调音，老人很惊讶，在旁边给温诉一顿夸，温诉就笑<br />
“哪里哪里。”<br />
调完音了，只能说勉强够用，反正游乐园的广播设备也不咋样，啥锅配啥盖，总比没有强。<br />
温诉开了麦，稍微调试了一下，指尖在弦上随意拨了两拨。<br />
随后传来的就是卫松寒没听过的曲子了。不是break团的任何一首，陌生的旋律，陌生的词，陌生的……温诉微微眯起眼唱歌时的侧脸。<br />
漆黑的广播室里，隔着一层玻璃，他不像是舞台上的偶像，更像是纯粹地和什么人分享着这一刻的歌唱者。<br />
自由。而且快乐。<br />
温诉的眉梢微微扬起来，卫松寒在阴影里看得不禁出了下神才反应过来。<br />
结束了。<br />
“实在太感谢你了，小伙子。”<br />
温诉选的这首曲子相对轻快，适合放在游乐园里，他摇头，把电吉他还给人家。<br />
“哪里。举手之劳。”<br />
这边弄完，周行易那边也搞得差不多了。和老人再确认了一遍方案，他们就打道回府了。<br />
车上，卫松寒把小王扯到窗边，自己霸占了中间的位置。<br />
“你刚才那是什么曲子？”卫松寒想了想，“好像没听过。”<br />
温诉道：“自己写着玩儿的。平时又没事做。”<br />
别人没事做能写出一首完整的曲子还有歌词。卫松寒没事做只能把游戏打上2800了。<br />
“……”<br />
“什么眼神？”温诉问他。<br />
男朋友太牛逼了咋办的眼神。<br />
不对。<br />
我他妈不也挺牛逼的？<br />
卫松寒抱臂往后一靠，太久没睡了，头有点糊，但又没困意。<br />
“你还是睡会儿吧。”温诉在旁边轻轻发出一声嘲讽，“不然跟高中生一样。”<br />
也没见你昨晚有多不像高中生。<br />
没睡觉的卫松寒，和喝了酒的卫松寒有的一拼，同样的嘴比脑子快。<br />
卫松寒自顾自地说：“有人昨晚一开始还不让我碰，说碰了会忍不住……”<br />
没说完小腿就被温诉轻踹了一下，这把柄算是落进卫松寒手里了，温诉不想理他，转头看向窗外。<br />
小王问：“谁不让你碰啊？”<br />
卫松寒道：“女朋友呗。”<br />
“我靠？！哦对，你是有个女朋友，我都快忘了。大美女来的。”<br />
“是。”卫松寒低笑了下，“特好看。”<br />
始终没有看这边的温诉，耳尖好像变得有一点点红。<br />
大概是车里的暖气开得太大了。自从两个人“更进一步”之后，卫松寒就开始失眠。<br />
特别是回了自己家以后，总觉得旁边少了点什么。<br />
但温诉要是真躺在那里，他肯定更睡不着。<br />
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人很特么难伺候。<br />
……温诉。<br />
三更半夜，他脑子里反反复复闪烁着这个名字，鬼使神差的，给温诉打了一通语音电话。<br />
没想到温诉居然接了。<br />
显然是被吵醒的，迷迷糊糊的声音，沙哑中带着一点懒倦。<br />
“……嗯？”<br />
卫松寒手指一顿，直接给他挂了。<br />
埋进枕头里时脸已经彻底红了，不是没听过温诉刚睡醒的声音，但隔着电话，还大半夜的，卫松寒就有点……<br />
操。<br />
他抓了抓头发，鼻息微重，眸色发暗，起身去浴室了。
“那好吧……”<br />
他们在屋里谈合同，被拽来撑场面的温诉和卫松寒就站在窗边。<br />
游乐园在脚下更显得冷清。<br />
刚才过来的路上，他们看到过一个女孩自己在玩。<br />
温诉问：“那就是您的孙女？”<br />
老人点头说是，脸上就露出笑容。<br />
“囡囡可懂事。她父母都在外地，一年回不了几次，她也不哭不闹的。”<br />
温诉不说话，环视了一圈这个建筑内部，忽问：“您这儿……有吉他吗？”<br />
“吉他？”<br />
“曲子。”温诉道，“不介意的话，我倒是可以给您录一首。”他瞥了眼里头的周行易，“不用给钱。”<br />
老人一愣，想了想，匆匆走出房间去了。<br />
卫松寒问：“怎么了。今天心情这么好？”<br />
温诉道：“我毕竟是奶奶带大的孩子。看见老人家为难，于心不忍。”<br />
他口吻轻松，放在以前，卫松寒可能都不会当回事。<br />
“但你不是……”<br />
温诉点头：“以前经常大冬天被关在门外，隔壁有个奶奶会收留我，给我煮饭。不过后来，她生病住院，我就没再见过她了。”<br />
卫松寒沉默，有点闷闷不乐地道：“我以前要是也住你隔壁就好了。”<br />
温诉噗嗤笑了：“说的什么傻话。”<br />
“……”卫松寒不吭声，他还真没想开玩笑。<br />
老人很快拿回来了一把电吉他，估计是从仓库薅出来的，布满了灰尘。<br />
温诉跑到广播室插上电试了试音，滋啦哇啦地一串音蹦出来，卫松寒对音乐一窍不通，问他：“怎样？”<br />
温诉道：“相当糟糕。”<br />
卫松寒：“……”<br />
温诉从配套箱子里翻出个调音器，很旧，但勉强能用。<br />
架着吉他当场开始调音，老人很惊讶，在旁边给温诉一顿夸，温诉就笑<br />
“哪里哪里。”<br />
调完音了，只能说勉强够用，反正游乐园的广播设备也不咋样，啥锅配啥盖，总比没有强。<br />
温诉开了麦，稍微调试了一下，指尖在弦上随意拨了两拨。<br />
随后传来的就是卫松寒没听过的曲子了。不是break团的任何一首，陌生的旋律，陌生的词，陌生的……温诉微微眯起眼唱歌时的侧脸。<br />
漆黑的广播室里，隔着一层玻璃，他不像是舞台上的偶像，更像是纯粹地和什么人分享着这一刻的歌唱者。<br />
自由。而且快乐。<br />
温诉的眉梢微微扬起来，卫松寒在阴影里看得不禁出了下神才反应过来。<br />
结束了。<br />
“实在太感谢你了，小伙子。”<br />
温诉选的这首曲子相对轻快，适合放在游乐园里，他摇头，把电吉他还给人家。<br />
“哪里。举手之劳。”<br />
这边弄完，周行易那边也搞得差不多了。和老人再确认了一遍方案，他们就打道回府了。<br />
车上，卫松寒把小王扯到窗边，自己霸占了中间的位置。<br />
“你刚才那是什么曲子？”卫松寒想了想，“好像没听过。”<br />
温诉道：“自己写着玩儿的。平时又没事做。”<br />
别人没事做能写出一首完整的曲子还有歌词。卫松寒没事做只能把游戏打上2800了。<br />
“……”<br />
“什么眼神？”温诉问他。<br />
男朋友太牛逼了咋办的眼神。<br />
不对。<br />
我他妈不也挺牛逼的？<br />
卫松寒抱臂往后一靠，太久没睡了，头有点糊，但又没困意。<br />
“你还是睡会儿吧。”温诉在旁边轻轻发出一声嘲讽，“不然跟高中生一样。”<br />
也没见你昨晚有多不像高中生。<br />
没睡觉的卫松寒，和喝了酒的卫松寒有的一拼，同样的嘴比脑子快。<br />
卫松寒自顾自地说：“有人昨晚一开始还不让我碰，说碰了会忍不住……”<br />
没说完小腿就被温诉轻踹了一下，这把柄算是落进卫松寒手里了，温诉不想理他，转头看向窗外。<br />
小王问：“谁不让你碰啊？”<br />
卫松寒道：“女朋友呗。”<br />
“我靠？！哦对，你是有个女朋友，我都快忘了。大美女来的。”<br />
“是。”卫松寒低笑了下，“特好看。”<br />
始终没有看这边的温诉，耳尖好像变得有一点点红。<br />
大概是车里的暖气开得太大了。自从两个人“更进一步”之后，卫松寒就开始失眠。<br />
特别是回了自己家以后，总觉得旁边少了点什么。<br />
但温诉要是真躺在那里，他肯定更睡不着。<br />
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人很特么难伺候。<br />
……温诉。<br />
三更半夜，他脑子里反反复复闪烁着这个名字，鬼使神差的，给温诉打了一通语音电话。<br />
没想到温诉居然接了。<br />
显然是被吵醒的，迷迷糊糊的声音，沙哑中带着一点懒倦。<br />
“……嗯？”<br />
卫松寒手指一顿，直接给他挂了。<br />
埋进枕头里时脸已经彻底红了，不是没听过温诉刚睡醒的声音，但隔着电话，还大半夜的，卫松寒就有点……<br />
操。<br />
他抓了抓头发，鼻息微重，眸色发暗，起身去浴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