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人很愉悦,秦储勾着他的脖子,挨得很近的对视,太近了什么也看不清,只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扑在自己的唇上。<br/> 时针和分针吻合。<br/> 林白舴握住了他的肩说,“新年快乐,先生。”<br/> 秦储一愣,看到了手机上的二十四点整,忽然涌起一股感动,“新年快乐。”<br/> 气氛轻松温馨,夜晚宁静。<br/> 林白舴笑着说,“我去给先生放水洗澡。”<br/> 先生终于可以睡个好觉,前几天虽然秦储的表情没有表现出来,可林白舴知道他难过。<br/> 晚上睡得也不安稳,林白舴有时伸手能摸到一手眼泪。<br/> 秦储梦里在哭,连哭也不出声。<br/> “好。”秦储也偏头去看时间,还算早,不过也可以。<br/> 兀的,门铃被摁响。<br/> 秦储皱了下眉,觉得有事情被自己忽略了。<br/> 林白舴已经去开门了。<br/> “您好,秦储先生的快递,请签收。”<br/> 秦储兀的反应过来,签了字,林白舴把那个盒子拿在手里,好奇的问,“先生的新年礼物吗?”<br/> “嗯。”秦储说,“你拆吧。”<br/> 试探被证实,林白舴表面上还在笑,心底却扭曲得要发狂,谁给秦储送的礼物?还赶在新的一年送到秦储手里。<br/> 第一个。<br/> 林白舴恨得咬牙切齿,难不成是那个什么狗屁学长贺信舟?模型送不成,就拿别的来搪塞秦储。<br/> “快点拆。”秦储看林白舴磨磨蹭蹭,催了一句。<br/> “哦。”林白舴心底嫉妒,却还是将礼物盒打开。<br/> 是件衣服,蓝色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碎光粼粼。<br/> 林白舴愣怔。<br/> 秦储伸手拿起那件衣服,下摆垂下来,整件衣服都飘在空中,如梦似幻,鱼尾裙摆像流动的海水。<br/> “礼物。”秦储说。<br/> “先生要穿吗?”林白舴心里想把那个敢给秦储送裙子的傻逼打死,一边又忍不住红着耳朵尖看秦储的脸。<br/> 秦储瞥他一眼,“你穿。”<br/> ?!<br/> 林白舴:“先生买的?”<br/> “嗯。”秦储点头,“你答应过穿别的给我看。”<br/> 林白舴愕然,想起了上次秦储主动的亲吻,“不行。”<br/> 秦储看着他。<br/> 林白舴抿紧唇角,“先生你这是耍赖,我不可能穿的。”他是个男人,穿什么裙子,想想都觉得奇怪。<br/> 太离谱了,他绝对不可能穿。<br/> “小人鱼。”秦储凑近了轻声说,“……爱丝美。”<br/> 我心尖上的珍宝。<br/> 林白舴呼吸一滞,几分钟后绝对不可能穿的林白舴套着裙子出来了。<br/> 紧身鱼尾裙,领口开得很大,露出精致的锁骨,林白舴的头发又长了,粉色长发垂在脑后,鱼尾裙摆连鳞片都做了出来,下摆很长,将双腿遮得严严实实。<br/> 像只真正的人鱼,又纯情又漂亮的深海珍宝。<br/> 秦储伸手去摸林白舴的锁骨,弯了弯唇。<br/> 林白舴嘴上说着不愿意,脖子上却挂着那条人鱼项链,吊坠落在锁骨凹陷里,脸漫出粉色,偏过头,“……可以了吗?”<br/> “很漂亮。”秦储说。<br/> 到最后林白舴还是去浴室把衣服脱了,秦储没勉强他,脸皮薄可以理解。<br/> 被林白舴强/制压着补觉的秦储心想,至少看过了那么可爱的人鱼。<br/> ……反正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br/> -<br/> 舆论难平,秦储最终在锦溪精神病疗养院签了字,让冯保男回到繁城低级看护所里。<br/> 在锦溪疗养院那几年,冯保男就被折磨得不轻,秦储知道他没了烟酒就会狂躁得浑身发抖,瘾大得生不如死,可惜锦溪疗养院作为高级专业的疗养院,不止是室内,连护工身上都没一丝烟味。<br/> 冯保男每天焦躁得拿头撞墙,除了得到工作人员的劝解,反正是不可能碰到想要的,兽/性被全面压制,行为被全面监控,还有惯例的心理咨询和各种治疗手段。<br/> 全部都和冯保男的人性相悖,因此生命生机一点点腐败坏死,从前有人夸秦总仁义孝顺,秦储只是沉默,这不过是一场漫长的酷刑,以爱为名的酷刑。<br/> 就像冯保男曾经对他做的那样。<br/> 秦储躺在林白舴怀里,接到电话的时候,还没完全清醒,声音却很冷,“嗯,现在吗?抱歉,我工作很多,叫车把他带回来吧,繁城看护所会接?”<br/> “嗯,谢谢。”秦储微阖眼,把电话挂了,还有点困,林白舴伸手去抱秦储的腰。<br/> 秦储摸林白舴的头发,发丝绕在手指上。<br/> 他决定与过去的自己和解,秦储说,“发吧。”<br/> “好的,秦总。”对面回。<br/> 下一刻网络上又天翻地覆。<br/> 网络上疯狂流传几张照片,血和泪混在一起,即使打了马赛克,依旧看得出来血腥和绝望。<br/> “这是……?”<br/> “他还是个小孩啊。”<br/> “这真的是清原董事长吗……”<br/> “呜呜呜呜哇。”<br/> “现在才知道董事长带的那个tag是什么意思。”<br/> “是恶魔,不是父亲。”<br/> “难怪小姑娘那么感谢他,他们曾经是一样的。”<br/> “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br/> “根本不敢想他是怎么挺过来的,现在还活得很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