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赵玟坐在地上，单脚支起，深沉地叹了口气。<br />
旁边的那个女人慢慢醒了，她睁开眼睛，“姐姐......”<br />
她几乎是跳起来，踉跄着扑到尸体旁。<br />
“节哀吧。”赵玟安慰她，“朝前看。”<br />
“朝前看？哈？”女人声音颤抖嘶哑，“前面有什么？都是死，都是死！”<br />
“前面有希望。”赵玟脑子里也很乱，她的精神力回笼，各种精神力烙印带回的信息在她脑海中不停地聒噪。<br />
但她的语气很笃定，“一定有希望。”<br />
她的声音里带着稳定人心的某种力量，柔和的精神力散出，逐渐安抚着这个失去亲人的女人。<br />
“现在是什么时候？”赵玟和她说这话，转移她的注意力。<br />
“下午？”女人说，“......211年，8月5号，你是刚逃出来的吗？”<br />
“是啊。”赵玟痛快地承认了，“居然还有这一天，真想来根烟。”<br />
她在身上摸了摸，只从口袋里摸出一包面包糠。<br />
“我们现在是在什么地方，你有地图吗？”赵玟狠狠吸了口空气，随手把面包糠丢进冷链车的车厢。<br />
“有的。”女人脱下了姐姐的鞋子，从里面摸出来一张折叠的纸。<br />
赵玟：“这么多年了，你们还是这种老套路......”<br />
她熟稔的语气让女人暗中松了口气，心底的怀疑散去一些。<br />
“我们现在在这里。”赵玟回头看了眼那个夸张的“mm”招牌，迅速锁定了地图上的位置，“我们现在去这里。”<br />
她的手指点在66号遗迹上。<br />
“为什么去这里？”女人问。<br />
“因为......”赵玟想起宁瓷离开前通过精神力告诉自己的一切，“我们的同伴，在这里。”<br />
“我们的......同伴......？”<br />
处理好逝者的尸体后。<br />
冷链车载着一车厢的断电机器人上路出发了，车灯在黑夜中明明灭灭，照亮她们前进的道路。<br />
66号遗迹，落日旅馆。<br />
丁香跟着李经理顺着狭窄的密道往下走。<br />
密道整体光滑，丁香用手摸了摸，冰冰凉凉的，是一种特殊的材质。<br />
“安全吗？”丁香问。<br />
“这里可以彻底隔绝外界的窥视。”李经理说，“不会有任何一点信号传出去，如果这里不安全，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安全的地方了。”<br />
“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这一切的。”木蔷问。<br />
这样的工程绝非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背后之人一定筹谋了很久，而且对风里希足够了解。“小姐什么都没和你们说吗？”李经理笑了笑，“她长大了，懂得保守秘密了。”<br />
李经理走到密道的尽头，用瞳膜和指纹打开了双重锁的重门。<br />
门内是一条走廊，李经理推开一扇门，对着丁香和木蔷歪歪头，“快点吧，会议马上要开始了。”<br />
丁香和木蔷彼此对视一眼，她们的武器没有被没收。<br />
两个人快步走进了房间，在会议桌的角落找了椅子坐下。<br />
李经理独自走到会议桌的尽头落座，她伸手在桌子上按了一下。<br />
会议室的顶端蓦然投射出一道道虚幻的影像，十几个看不清面孔的虚拟人物出现在椅子上。<br />
丁香默默往旁边挪动了一下位置，她和某个投影重叠了。<br />
“都到齐了吗？”李经理看了一眼触摸屏，上面几十个光点只亮起了一半。<br />
“唔......算了，不等了。”她微笑着说，“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和诸位商讨计划了。”<br />
“这次的行动是不是急了些？”一道投影说，她的声音明显经过处理。<br />
“我们每一次的行动都很急。”另一道投影反驳道，“我们没有时间慢慢准备，一旦放慢速度，我们立刻就会被发现。这样的例子已经太多了，我反而觉得我们速度还不够快。”<br />
“不错，我们必须更快一些，打她们个措手不及。”<br />
“我也这么认为......”<br />
“诸位，安静一下jsg。”李经理伸手压了压，投影的声音被迫降低。<br />
“本次行动的时间已经定下来了，不可能有所更改。我们这里的先锋队伍已经出发了。”李经理说，“请不要讨论这些没有意义的话题。”<br />
“我们这一次的目标是第一基地，这才是我们的重点。”李经理说，“我们已经拥有了抵抗精神力的办法。”<br />
“什么？真的假的？”<br />
“你们背后到底是谁？”<br />
“太好了！太好了！”<br />
各种各样的声音一下子响起来，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会议室里增加了好几道投影。<br />
“你们有多少把握能够抵抗精神力？做过实验吗？”有投影不确定地问。<br />
“零，或者是百分之百。”李经理说，“一旦成功，我们将彻底摆脱精神力的干扰，但如果失败，这次的行动我们只能依靠自己的意志力。”<br />
“我没有办法告诉大家这其中的概率，我只能说这是我们目前唯一的机会。”<br />
丁香皱眉，这样的事是不是草率了些。<br />
“有希望已经很好了。毕竟我们曾经，都是靠着意志力一步步走过来的。”一道投影说，“我们不可能等到万事俱备再动手，一拖再拖的结果就是一败涂地。”<br />
“没错，正是如此，这几年我们......”投影哽咽了一下，“失去了太多。”<br />
“三个基地而已，还能和整个世界抗衡吗？！”<br />
李经理的眼睛略微暗了暗，她强调：“我们这次的计划，是第一基地。解决了源头，剩下的不攻自破。”<br />
“四大基地没一个好东西，全是第一基地的走狗。”有人恨恨地说。“前几天差点被人端了老巢，这一次我把家底都掏出来了。”<br />
“这样的日子多一天老娘都忍不下去！”<br />
随着会议的进行，不断有投影出现在这间会议室，会议室里塞满了各色的虚拟投影。<br />
丁香从那些处理过的声音里认出不少老熟人，这些组织在会议开始之前还在明争暗斗，现在却聚在小小的会议室里摒弃前嫌。<br />
“作为最靠近第一基地的遗迹。”李经理最后说，“我们将成为第一支前往战场的队伍，为诸位率先扫平道路上的植物。”<br />
“只愿诸位，源源不绝，共赴战场。”<br />
第94章 谎言<br />
别墅寥寥点了几盏灯, 落地窗里投射出微弱的光。<br />
直升机在别墅前落地，宁瓷走出机舱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谬感。<br />
基地外凄风苦雨，无数人在旷野上与植物对抗, 人与人互相倾轧, 每分每秒都有意外与死亡。<br />
基地内歌舞升平，她一个人独占庄园别墅，一张草坪耗费无数人力物力, 上百个佣人在这里随时待命。<br />
风里希说她会爱上这样的生活，可宁瓷只感到不适。<br />
过去的那么多年, 她都是被剥削的那一个。<br />
警卫员和顾春没有下直升机, 宁瓷一个人回到别墅。<br />
小秋已经提前在门口等待迎接了, 她弯腰，自然地准备为宁瓷换鞋。<br />
“我自己来。”宁瓷脱掉鞋子，换上拖鞋, 跟着小秋去了新的房间。<br />
这间房间和宁瓷原来住的那间差不多, 只在细节上有所差异。<br />
那几块粘着金砖和塑料鞋底的地板也被带过来了，放在桌子上。<br />
“你放走了赵玟。”风里希的声音突然出现。<br />
宁瓷纠正它, “是她不见了。”<br />
“她带走了养殖场的机器人。”风里希说, “她要干什么？”<br />
“我怎么知道？”宁瓷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你这么厉害你自己去问她，别来烦我, 我很困。”<br />
“有时候我不明白你们人类。”风里希说，“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你拆掉了学院，拆掉了饲养场, 没有人拦着你。但为什么你看起来依然不开心？”<br />
“我不希望被你监控，就像现在, 我要睡觉了，但你却冒出来和我说话。”宁瓷给自己盖上被子，“如果你能拆掉这个世界所有的监控，说不定我就会开心了。”<br />
“那不可能。”风里希断然否决。<br />
宁瓷在心底偷偷鄙视它，一言不合就被否决的权力算个屁的权力。<br />
“外面的人似乎有一些小动作，不过不要紧。”风里希不容拒绝地说，“明天你来希望实验室一趟。”<br />
宁瓷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藏住了自己上扬的嘴角。<br />
风里希没有再说话，宁瓷在被子里偷偷给钟尔写字。<br />
一切......顺利两个字太复杂了，宁瓷想了想，写了个好字。一切，好。<br />
钟尔的手指内侧贴着一小片薄薄的陨合金，陨合金被宁瓷操控着推动她的手指。钟尔在被窝里拼凑出这句话，她在心里反复咀嚼这三个字，终于肯安然进入梦乡。<br />
第二天，宁瓷照例起床练功。<br />
七点，顾春坐着飞车来接她，宁瓷板着一张脸上车。<br />
车里的氛围很古怪，宁瓷和顾春中间仿佛隔着一条银河。<br />
顾春脸上带着营业的微笑，正在轻声给宁瓷讲解希望实验室。<br />
“人类希望实验室是第一基地的前身，希望实验室则是在五十年前新设立的实验室。对外一直是绝密状态，里面的人员从来不和外界接触。”顾春说，“没想到风里希会邀请您去这里。”
旁边的那个女人慢慢醒了，她睁开眼睛，“姐姐......”<br />
她几乎是跳起来，踉跄着扑到尸体旁。<br />
“节哀吧。”赵玟安慰她，“朝前看。”<br />
“朝前看？哈？”女人声音颤抖嘶哑，“前面有什么？都是死，都是死！”<br />
“前面有希望。”赵玟脑子里也很乱，她的精神力回笼，各种精神力烙印带回的信息在她脑海中不停地聒噪。<br />
但她的语气很笃定，“一定有希望。”<br />
她的声音里带着稳定人心的某种力量，柔和的精神力散出，逐渐安抚着这个失去亲人的女人。<br />
“现在是什么时候？”赵玟和她说这话，转移她的注意力。<br />
“下午？”女人说，“......211年，8月5号，你是刚逃出来的吗？”<br />
“是啊。”赵玟痛快地承认了，“居然还有这一天，真想来根烟。”<br />
她在身上摸了摸，只从口袋里摸出一包面包糠。<br />
“我们现在是在什么地方，你有地图吗？”赵玟狠狠吸了口空气，随手把面包糠丢进冷链车的车厢。<br />
“有的。”女人脱下了姐姐的鞋子，从里面摸出来一张折叠的纸。<br />
赵玟：“这么多年了，你们还是这种老套路......”<br />
她熟稔的语气让女人暗中松了口气，心底的怀疑散去一些。<br />
“我们现在在这里。”赵玟回头看了眼那个夸张的“mm”招牌，迅速锁定了地图上的位置，“我们现在去这里。”<br />
她的手指点在66号遗迹上。<br />
“为什么去这里？”女人问。<br />
“因为......”赵玟想起宁瓷离开前通过精神力告诉自己的一切，“我们的同伴，在这里。”<br />
“我们的......同伴......？”<br />
处理好逝者的尸体后。<br />
冷链车载着一车厢的断电机器人上路出发了，车灯在黑夜中明明灭灭，照亮她们前进的道路。<br />
66号遗迹，落日旅馆。<br />
丁香跟着李经理顺着狭窄的密道往下走。<br />
密道整体光滑，丁香用手摸了摸，冰冰凉凉的，是一种特殊的材质。<br />
“安全吗？”丁香问。<br />
“这里可以彻底隔绝外界的窥视。”李经理说，“不会有任何一点信号传出去，如果这里不安全，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安全的地方了。”<br />
“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这一切的。”木蔷问。<br />
这样的工程绝非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背后之人一定筹谋了很久，而且对风里希足够了解。“小姐什么都没和你们说吗？”李经理笑了笑，“她长大了，懂得保守秘密了。”<br />
李经理走到密道的尽头，用瞳膜和指纹打开了双重锁的重门。<br />
门内是一条走廊，李经理推开一扇门，对着丁香和木蔷歪歪头，“快点吧，会议马上要开始了。”<br />
丁香和木蔷彼此对视一眼，她们的武器没有被没收。<br />
两个人快步走进了房间，在会议桌的角落找了椅子坐下。<br />
李经理独自走到会议桌的尽头落座，她伸手在桌子上按了一下。<br />
会议室的顶端蓦然投射出一道道虚幻的影像，十几个看不清面孔的虚拟人物出现在椅子上。<br />
丁香默默往旁边挪动了一下位置，她和某个投影重叠了。<br />
“都到齐了吗？”李经理看了一眼触摸屏，上面几十个光点只亮起了一半。<br />
“唔......算了，不等了。”她微笑着说，“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和诸位商讨计划了。”<br />
“这次的行动是不是急了些？”一道投影说，她的声音明显经过处理。<br />
“我们每一次的行动都很急。”另一道投影反驳道，“我们没有时间慢慢准备，一旦放慢速度，我们立刻就会被发现。这样的例子已经太多了，我反而觉得我们速度还不够快。”<br />
“不错，我们必须更快一些，打她们个措手不及。”<br />
“我也这么认为......”<br />
“诸位，安静一下jsg。”李经理伸手压了压，投影的声音被迫降低。<br />
“本次行动的时间已经定下来了，不可能有所更改。我们这里的先锋队伍已经出发了。”李经理说，“请不要讨论这些没有意义的话题。”<br />
“我们这一次的目标是第一基地，这才是我们的重点。”李经理说，“我们已经拥有了抵抗精神力的办法。”<br />
“什么？真的假的？”<br />
“你们背后到底是谁？”<br />
“太好了！太好了！”<br />
各种各样的声音一下子响起来，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会议室里增加了好几道投影。<br />
“你们有多少把握能够抵抗精神力？做过实验吗？”有投影不确定地问。<br />
“零，或者是百分之百。”李经理说，“一旦成功，我们将彻底摆脱精神力的干扰，但如果失败，这次的行动我们只能依靠自己的意志力。”<br />
“我没有办法告诉大家这其中的概率，我只能说这是我们目前唯一的机会。”<br />
丁香皱眉，这样的事是不是草率了些。<br />
“有希望已经很好了。毕竟我们曾经，都是靠着意志力一步步走过来的。”一道投影说，“我们不可能等到万事俱备再动手，一拖再拖的结果就是一败涂地。”<br />
“没错，正是如此，这几年我们......”投影哽咽了一下，“失去了太多。”<br />
“三个基地而已，还能和整个世界抗衡吗？！”<br />
李经理的眼睛略微暗了暗，她强调：“我们这次的计划，是第一基地。解决了源头，剩下的不攻自破。”<br />
“四大基地没一个好东西，全是第一基地的走狗。”有人恨恨地说。“前几天差点被人端了老巢，这一次我把家底都掏出来了。”<br />
“这样的日子多一天老娘都忍不下去！”<br />
随着会议的进行，不断有投影出现在这间会议室，会议室里塞满了各色的虚拟投影。<br />
丁香从那些处理过的声音里认出不少老熟人，这些组织在会议开始之前还在明争暗斗，现在却聚在小小的会议室里摒弃前嫌。<br />
“作为最靠近第一基地的遗迹。”李经理最后说，“我们将成为第一支前往战场的队伍，为诸位率先扫平道路上的植物。”<br />
“只愿诸位，源源不绝，共赴战场。”<br />
第94章 谎言<br />
别墅寥寥点了几盏灯, 落地窗里投射出微弱的光。<br />
直升机在别墅前落地，宁瓷走出机舱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谬感。<br />
基地外凄风苦雨，无数人在旷野上与植物对抗, 人与人互相倾轧, 每分每秒都有意外与死亡。<br />
基地内歌舞升平，她一个人独占庄园别墅，一张草坪耗费无数人力物力, 上百个佣人在这里随时待命。<br />
风里希说她会爱上这样的生活，可宁瓷只感到不适。<br />
过去的那么多年, 她都是被剥削的那一个。<br />
警卫员和顾春没有下直升机, 宁瓷一个人回到别墅。<br />
小秋已经提前在门口等待迎接了, 她弯腰，自然地准备为宁瓷换鞋。<br />
“我自己来。”宁瓷脱掉鞋子，换上拖鞋, 跟着小秋去了新的房间。<br />
这间房间和宁瓷原来住的那间差不多, 只在细节上有所差异。<br />
那几块粘着金砖和塑料鞋底的地板也被带过来了，放在桌子上。<br />
“你放走了赵玟。”风里希的声音突然出现。<br />
宁瓷纠正它, “是她不见了。”<br />
“她带走了养殖场的机器人。”风里希说, “她要干什么？”<br />
“我怎么知道？”宁瓷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你这么厉害你自己去问她，别来烦我, 我很困。”<br />
“有时候我不明白你们人类。”风里希说，“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你拆掉了学院，拆掉了饲养场, 没有人拦着你。但为什么你看起来依然不开心？”<br />
“我不希望被你监控，就像现在, 我要睡觉了，但你却冒出来和我说话。”宁瓷给自己盖上被子，“如果你能拆掉这个世界所有的监控，说不定我就会开心了。”<br />
“那不可能。”风里希断然否决。<br />
宁瓷在心底偷偷鄙视它，一言不合就被否决的权力算个屁的权力。<br />
“外面的人似乎有一些小动作，不过不要紧。”风里希不容拒绝地说，“明天你来希望实验室一趟。”<br />
宁瓷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藏住了自己上扬的嘴角。<br />
风里希没有再说话，宁瓷在被子里偷偷给钟尔写字。<br />
一切......顺利两个字太复杂了，宁瓷想了想，写了个好字。一切，好。<br />
钟尔的手指内侧贴着一小片薄薄的陨合金，陨合金被宁瓷操控着推动她的手指。钟尔在被窝里拼凑出这句话，她在心里反复咀嚼这三个字，终于肯安然进入梦乡。<br />
第二天，宁瓷照例起床练功。<br />
七点，顾春坐着飞车来接她，宁瓷板着一张脸上车。<br />
车里的氛围很古怪，宁瓷和顾春中间仿佛隔着一条银河。<br />
顾春脸上带着营业的微笑，正在轻声给宁瓷讲解希望实验室。<br />
“人类希望实验室是第一基地的前身，希望实验室则是在五十年前新设立的实验室。对外一直是绝密状态，里面的人员从来不和外界接触。”顾春说，“没想到风里希会邀请您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