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准备，她们要过来了。”<br />
程襄生无可恋地哀嚎了一声，把头埋进抱枕里，“妈~真的要做到这样吗？”<br />
黎巧没事就爱去蹲程十鸢的直播间，前段时间从直播间里看到小可怜葛莎，不知道就触碰到了她哪一根母爱神经。<br />
在为葛莎捐款的时候，黎巧不但自己捐，还发动了小区的其它妇女也一起捐。<br />
捐款也就算了，知道今天程十鸢会带着葛莎一起过来，黎巧马上就要见到自己云养的闺女了，激动之情溢于言表。<br />
她要只是激动一下也就算了，她不知道从哪里借来一套玩偶服装，说是小朋友都喜欢小兔子，非要让程襄穿上小兔子的玩偶服，给葛莎一个惊喜。<br />
一时间，程襄竟分不清到底谁才是亲生的。<br />
等程十鸢带着葛莎来到别墅，按下门铃，黎巧迫不及待地冲过来打开门。<br />
程襄头上戴两个毛绒绒的粉色大耳朵，屁股上绑着半截毛球，应该是尾巴，他苦着一张脸，看样子跟要哭了似的。<br />
张姐在背后推了程襄一把。<br />
程襄扭着屁股蹦蹦跳跳地来到葛莎面前，转了个身，扭了扭那个毛球尾巴，再回过头，用夹子音说出了黎巧逼他说的台词，<br />
“欢迎葛莎小朋友，我是兔兔，我有糖糖哦。”<br />
葛莎非常淡定地看了看眼前这个精神状态不大好的大人，然后抬头看向程十鸢，十分认真地问，<br />
“程姐姐，他就是你今天要救的病人吗？”<br />
第34章<br />
廉高雯的事情还在网上持续发酵。<br />
先是一个光头男人跳出来直播, 自称自己是郊区一家狗场的负责人。<br />
他称受廉高雯的指使，故意放烈性犬去咬lulu，没想到出了意外, lulu没有被咬到，反而自己被大狗给咬伤了。<br />
之前廉高雯答应他, 会负责他的医药费, 还会赔偿营养费。<br />
但在廉高雯诊断出乳腺癌以后, 就找不到人了, 所以这个狗场老板就跳出来曝光他, 企图以这种方式要到医药费。<br />
这狗场老板也是倒霉，一般被狗咬都能找主人要赔偿。<br />
但这只狗是寄养在狗场的，狗主人和他签了协议, 寄养期间狗子的一切行为由狗场老板自行负责。<br />
在出了事以后，大狗已经被狗主人来领走了，连看都没来看光头男一眼。<br />
在狗场老板曝光廉高雯的当天晚上, 又一个自称是廉高雯私人助理的人也跳了出来。<br />
称自己被狗咬毁容了，现在要起诉狗场老板，要求赔偿经济损失精神损失后续治疗费用合计260万元整。<br />
最后, 是廉高雯自己直播爆料。<br />
他那个国泰民安的老婆，在他出事以后不但没有安慰陪伴, 反而第一时间带着钱和儿子出国了，还给他寄来了一份离婚协议。<br />
廉高雯在直播间里跳着脚破口大骂, 女人都不是个东西, 有钱的时候舔着脸伺候你, 等你落魄的时候她跑得比狗都要快。<br />
他在直播间里鬓发散乱, 又跳又骂，全无之前成功企业家的形象, 整个一个泼夫。<br />
网友们一开始还精神抖擞地吃瓜，可瓜越来越多，根本吃不完。这瓜吃到后面大家都疲·软了，<br />
【我看你们几个才是狗咬狗，一个咬一个，连环咬，狗见了都摇头。】<br />
【狗咬狗，一嘴毛，现世报，来得快。】<br />
【要不是程医生曝光出来，好多人都还在吃高雯的保健品，太可怕了，很难想象这种毫无道德的人会生产出什么样的鬼东西。】<br />
【喜闻乐见，这事儿一出，我妈终于承认她那几万块钱买的高雯保健品是垃圾了，叫我等下就拿下去扔掉，眼不见心不烦。】<br />
【不知道廉总现在的乳腺情况怎么样，总之这一通瓜吃下来，我的乳腺是通了。】<br />
素师傅一个从不关注网上的八卦消息的人，也戴着老花镜，手机举到半米远，单手戳着屏幕，眯着眼睛把这个瓜从头到尾吃完了。<br />
吃完瓜，想起之前被程十鸢收走的那瓶保健品，小老头又有点小内疚。<br />
虽然后来程十鸢转过来的钱他也没收，但在当时，他确实也朝人家甩脸色了。<br />
素师傅打了个电话，等了不到半小时，店里来了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br />
年轻人对素师傅好像挺尊敬的样子，毕恭毕敬地把一张卡片递给他，之后素师傅摆摆手，年轻人就驱车走了。<br />
素师傅拿起那张卡片插进中山装胸前的口袋里，关上裁缝铺子的门，背着手顺着墙根儿溜达。<br />
以往都是程十鸢走过来找他做衣服，这是素师傅第一次去程十鸢的中医铺子。<br />
程十鸢来了三四次，每一次都能走错路，人家素师傅还戴着老花镜，一步没错地走到了中医铺门口。<br />
这会儿中医铺里，程十鸢正在帮葛莎调理疳积。<br />
葛莎站在诊桌前，伸出手，手心朝上放在桌面上。<br />
程十鸢取了一根粗一些的银针，用银针刺她手指处的四缝穴，一手四穴，两指共八个穴位，程十鸢施针又快又稳，葛莎只觉得被刺的地方有一点点很轻微的刺痛，低头一看，手指上有八处各冒出一粒小血珠。<br />
素师傅进了门，怕打扰到她们，也不说话，背着手站在一边观察着。<br />
看到这里，素师傅忍不住问一句，<br />
“嘿，这小孩儿还怪勇敢的，不痛啊？”<br />
葛莎摇摇头，口齿清楚地回道，<br />
“不疼，这是刺四缝，能够疏通经络、活血化瘀、调节五脏六腑，主要能健脾消食，祛湿除痰，因为我是疳积，所以用刺四缝的方法治疗就刚好。”<br />
素师傅瞟了程十鸢一眼，面露诧异，<br />
“这小孩儿懂得还真多。”<br />
葛莎歪着小脑袋，大眼睛叽里咕噜地瞪着素师傅，<br />
“这些都是程姐姐告诉我的。”<br />
程十鸢也没想到，这小家伙人不大点儿，记忆、逻辑和表达能力都很好，这还是她在身体欠佳的情况下的表现，这要完全康复了，可不得了。<br />
素师傅逗了葛莎一会儿，葛莎就不大高兴了，皱着一张小脸正色道，<br />
“你不要像逗小孩儿那样逗我，我又不是三四岁。”<br />
程十鸢撸了撸她那一头小黄毛，“是了，你不是三四岁，你都五六岁了，去后面看你的书吧。”说完，她又看向素师傅，<br />
“素师傅，有什么事吗？”<br />
素师傅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那张卡片递给程十鸢，“这个，你拿着，看看如果有时间的话就过去玩。”<br />
程十鸢低头看了看那张卡片，是一张邀请函。<br />
上面写着【素·衣秋冬高定发布会】。<br />
程十鸢问，“这是什么？是您的裁缝铺子搞什么活动吗？”<br />
素师傅摆摆手，<br />
“小孩子们弄着玩的，有很多好看的衣服展出，你要有时间就去玩，你们年轻小姑娘应该会喜欢的。”<br />
说话间，素师傅抬腿迈出门槛，人都走到门外了，才别别扭扭地咳了两声，<br />
“咳，那个...保健品的事，谢谢你啊。”<br />
程十鸢冲他扬了扬手里的卡片，扬声道，<br />
“这个谢谢您。”<br />
*<br />
以程十鸢百年前的生活经验来看，她并不知道什么叫做高定发布会，只是听素师傅说有漂亮衣服，她那爱美的dna就动了。<br />
程十鸢问葛莎想不想去。<br />
葛莎正捧着一本绘本看得入神，绘本是写战争时期几个小朋友勇敢保护家园的故事。<br />
她正看得心潮澎湃，心想她要也在那个时候就好了，一刀一个坏蛋，那个时候小孩子没有食物就吃土，葛莎可不害怕吃土。<br />
突然被程十鸢打断，葛莎迷迷瞪瞪地抬起头，<br />
“啊？”<br />
程十鸢又问了一遍，“去买漂亮衣服，你去不去？”<br />
葛莎摇摇头，她对女孩子喜欢的漂亮衣服和珠宝那些都不感兴趣，她以前脑子里就只想着吃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现在不想吃异物了，又突然迷恋上了各种各样的故事书。<br />
她的想象力很丰富，每看一本书，葛莎都能自动带入其中一个角色，然后她那几天的行为举止说话方式就都会有那个角色的影子。<br />
今天她自动带入的是抗战的小英雄。<br />
听到程十鸢说什么漂亮衣服，葛莎小脸上弥漫起坚毅的神色，字字铿锵，<br />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如今战争形势紧迫，尔等竟还想着荣华享乐？”<br />
程十鸢，“......”<br />
郑姐捂着嘴笑，指了指葛莎手里的绘本，“《抗战四小英雄》。”<br />
程十鸢了然，“你不想去就算。”<br />
虽然不明白高定发布会是什么东西，但到了发布会当天，程十鸢还是好好打扮了一番。<br />
她拿出从素师傅那里定做的那套墨绿色立领丝绸旗袍，旗袍外面套的是那件银粉色盘金满绣双龙戏珠外套，长发在脑后挽了一个连环髻，用一根黄金镶祖母绿的簪子固定好。程十鸢打扮好，出门的时候看到葛莎。<br />
葛莎正坐在院子里的小石阶上发呆。<br />
程十鸢袅袅婷婷地走到她跟前，扶了扶耳垂上的水滴祖母绿耳坠，问，<br />
“好看吗？”<br />
葛莎皱着眉，“这个世界以丑为美，人越丑陋，就越受欢迎，你这样美的人如果想要生存，就请戴上面具。”<br />
程十鸢，“你最近在看《罗刹海市》吧？你先忙着，我不打扰了。”<br />
之前程襄教过程十鸢怎么用手机打车，她站在巷子口研究了一会儿，成功打到了一辆专车。
程襄生无可恋地哀嚎了一声，把头埋进抱枕里，“妈~真的要做到这样吗？”<br />
黎巧没事就爱去蹲程十鸢的直播间，前段时间从直播间里看到小可怜葛莎，不知道就触碰到了她哪一根母爱神经。<br />
在为葛莎捐款的时候，黎巧不但自己捐，还发动了小区的其它妇女也一起捐。<br />
捐款也就算了，知道今天程十鸢会带着葛莎一起过来，黎巧马上就要见到自己云养的闺女了，激动之情溢于言表。<br />
她要只是激动一下也就算了，她不知道从哪里借来一套玩偶服装，说是小朋友都喜欢小兔子，非要让程襄穿上小兔子的玩偶服，给葛莎一个惊喜。<br />
一时间，程襄竟分不清到底谁才是亲生的。<br />
等程十鸢带着葛莎来到别墅，按下门铃，黎巧迫不及待地冲过来打开门。<br />
程襄头上戴两个毛绒绒的粉色大耳朵，屁股上绑着半截毛球，应该是尾巴，他苦着一张脸，看样子跟要哭了似的。<br />
张姐在背后推了程襄一把。<br />
程襄扭着屁股蹦蹦跳跳地来到葛莎面前，转了个身，扭了扭那个毛球尾巴，再回过头，用夹子音说出了黎巧逼他说的台词，<br />
“欢迎葛莎小朋友，我是兔兔，我有糖糖哦。”<br />
葛莎非常淡定地看了看眼前这个精神状态不大好的大人，然后抬头看向程十鸢，十分认真地问，<br />
“程姐姐，他就是你今天要救的病人吗？”<br />
第34章<br />
廉高雯的事情还在网上持续发酵。<br />
先是一个光头男人跳出来直播, 自称自己是郊区一家狗场的负责人。<br />
他称受廉高雯的指使，故意放烈性犬去咬lulu，没想到出了意外, lulu没有被咬到，反而自己被大狗给咬伤了。<br />
之前廉高雯答应他, 会负责他的医药费, 还会赔偿营养费。<br />
但在廉高雯诊断出乳腺癌以后, 就找不到人了, 所以这个狗场老板就跳出来曝光他, 企图以这种方式要到医药费。<br />
这狗场老板也是倒霉，一般被狗咬都能找主人要赔偿。<br />
但这只狗是寄养在狗场的，狗主人和他签了协议, 寄养期间狗子的一切行为由狗场老板自行负责。<br />
在出了事以后，大狗已经被狗主人来领走了，连看都没来看光头男一眼。<br />
在狗场老板曝光廉高雯的当天晚上, 又一个自称是廉高雯私人助理的人也跳了出来。<br />
称自己被狗咬毁容了，现在要起诉狗场老板，要求赔偿经济损失精神损失后续治疗费用合计260万元整。<br />
最后, 是廉高雯自己直播爆料。<br />
他那个国泰民安的老婆，在他出事以后不但没有安慰陪伴, 反而第一时间带着钱和儿子出国了，还给他寄来了一份离婚协议。<br />
廉高雯在直播间里跳着脚破口大骂, 女人都不是个东西, 有钱的时候舔着脸伺候你, 等你落魄的时候她跑得比狗都要快。<br />
他在直播间里鬓发散乱, 又跳又骂，全无之前成功企业家的形象, 整个一个泼夫。<br />
网友们一开始还精神抖擞地吃瓜，可瓜越来越多，根本吃不完。这瓜吃到后面大家都疲·软了，<br />
【我看你们几个才是狗咬狗，一个咬一个，连环咬，狗见了都摇头。】<br />
【狗咬狗，一嘴毛，现世报，来得快。】<br />
【要不是程医生曝光出来，好多人都还在吃高雯的保健品，太可怕了，很难想象这种毫无道德的人会生产出什么样的鬼东西。】<br />
【喜闻乐见，这事儿一出，我妈终于承认她那几万块钱买的高雯保健品是垃圾了，叫我等下就拿下去扔掉，眼不见心不烦。】<br />
【不知道廉总现在的乳腺情况怎么样，总之这一通瓜吃下来，我的乳腺是通了。】<br />
素师傅一个从不关注网上的八卦消息的人，也戴着老花镜，手机举到半米远，单手戳着屏幕，眯着眼睛把这个瓜从头到尾吃完了。<br />
吃完瓜，想起之前被程十鸢收走的那瓶保健品，小老头又有点小内疚。<br />
虽然后来程十鸢转过来的钱他也没收，但在当时，他确实也朝人家甩脸色了。<br />
素师傅打了个电话，等了不到半小时，店里来了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br />
年轻人对素师傅好像挺尊敬的样子，毕恭毕敬地把一张卡片递给他，之后素师傅摆摆手，年轻人就驱车走了。<br />
素师傅拿起那张卡片插进中山装胸前的口袋里，关上裁缝铺子的门，背着手顺着墙根儿溜达。<br />
以往都是程十鸢走过来找他做衣服，这是素师傅第一次去程十鸢的中医铺子。<br />
程十鸢来了三四次，每一次都能走错路，人家素师傅还戴着老花镜，一步没错地走到了中医铺门口。<br />
这会儿中医铺里，程十鸢正在帮葛莎调理疳积。<br />
葛莎站在诊桌前，伸出手，手心朝上放在桌面上。<br />
程十鸢取了一根粗一些的银针，用银针刺她手指处的四缝穴，一手四穴，两指共八个穴位，程十鸢施针又快又稳，葛莎只觉得被刺的地方有一点点很轻微的刺痛，低头一看，手指上有八处各冒出一粒小血珠。<br />
素师傅进了门，怕打扰到她们，也不说话，背着手站在一边观察着。<br />
看到这里，素师傅忍不住问一句，<br />
“嘿，这小孩儿还怪勇敢的，不痛啊？”<br />
葛莎摇摇头，口齿清楚地回道，<br />
“不疼，这是刺四缝，能够疏通经络、活血化瘀、调节五脏六腑，主要能健脾消食，祛湿除痰，因为我是疳积，所以用刺四缝的方法治疗就刚好。”<br />
素师傅瞟了程十鸢一眼，面露诧异，<br />
“这小孩儿懂得还真多。”<br />
葛莎歪着小脑袋，大眼睛叽里咕噜地瞪着素师傅，<br />
“这些都是程姐姐告诉我的。”<br />
程十鸢也没想到，这小家伙人不大点儿，记忆、逻辑和表达能力都很好，这还是她在身体欠佳的情况下的表现，这要完全康复了，可不得了。<br />
素师傅逗了葛莎一会儿，葛莎就不大高兴了，皱着一张小脸正色道，<br />
“你不要像逗小孩儿那样逗我，我又不是三四岁。”<br />
程十鸢撸了撸她那一头小黄毛，“是了，你不是三四岁，你都五六岁了，去后面看你的书吧。”说完，她又看向素师傅，<br />
“素师傅，有什么事吗？”<br />
素师傅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那张卡片递给程十鸢，“这个，你拿着，看看如果有时间的话就过去玩。”<br />
程十鸢低头看了看那张卡片，是一张邀请函。<br />
上面写着【素·衣秋冬高定发布会】。<br />
程十鸢问，“这是什么？是您的裁缝铺子搞什么活动吗？”<br />
素师傅摆摆手，<br />
“小孩子们弄着玩的，有很多好看的衣服展出，你要有时间就去玩，你们年轻小姑娘应该会喜欢的。”<br />
说话间，素师傅抬腿迈出门槛，人都走到门外了，才别别扭扭地咳了两声，<br />
“咳，那个...保健品的事，谢谢你啊。”<br />
程十鸢冲他扬了扬手里的卡片，扬声道，<br />
“这个谢谢您。”<br />
*<br />
以程十鸢百年前的生活经验来看，她并不知道什么叫做高定发布会，只是听素师傅说有漂亮衣服，她那爱美的dna就动了。<br />
程十鸢问葛莎想不想去。<br />
葛莎正捧着一本绘本看得入神，绘本是写战争时期几个小朋友勇敢保护家园的故事。<br />
她正看得心潮澎湃，心想她要也在那个时候就好了，一刀一个坏蛋，那个时候小孩子没有食物就吃土，葛莎可不害怕吃土。<br />
突然被程十鸢打断，葛莎迷迷瞪瞪地抬起头，<br />
“啊？”<br />
程十鸢又问了一遍，“去买漂亮衣服，你去不去？”<br />
葛莎摇摇头，她对女孩子喜欢的漂亮衣服和珠宝那些都不感兴趣，她以前脑子里就只想着吃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现在不想吃异物了，又突然迷恋上了各种各样的故事书。<br />
她的想象力很丰富，每看一本书，葛莎都能自动带入其中一个角色，然后她那几天的行为举止说话方式就都会有那个角色的影子。<br />
今天她自动带入的是抗战的小英雄。<br />
听到程十鸢说什么漂亮衣服，葛莎小脸上弥漫起坚毅的神色，字字铿锵，<br />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如今战争形势紧迫，尔等竟还想着荣华享乐？”<br />
程十鸢，“......”<br />
郑姐捂着嘴笑，指了指葛莎手里的绘本，“《抗战四小英雄》。”<br />
程十鸢了然，“你不想去就算。”<br />
虽然不明白高定发布会是什么东西，但到了发布会当天，程十鸢还是好好打扮了一番。<br />
她拿出从素师傅那里定做的那套墨绿色立领丝绸旗袍，旗袍外面套的是那件银粉色盘金满绣双龙戏珠外套，长发在脑后挽了一个连环髻，用一根黄金镶祖母绿的簪子固定好。程十鸢打扮好，出门的时候看到葛莎。<br />
葛莎正坐在院子里的小石阶上发呆。<br />
程十鸢袅袅婷婷地走到她跟前，扶了扶耳垂上的水滴祖母绿耳坠，问，<br />
“好看吗？”<br />
葛莎皱着眉，“这个世界以丑为美，人越丑陋，就越受欢迎，你这样美的人如果想要生存，就请戴上面具。”<br />
程十鸢，“你最近在看《罗刹海市》吧？你先忙着，我不打扰了。”<br />
之前程襄教过程十鸢怎么用手机打车，她站在巷子口研究了一会儿，成功打到了一辆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