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永福没再敢说话，也没敢再提女人不能上桌的事。<br />
程十鸢盛好粥，又拿了一个小碟子，把桌上的小菜和熏肉一样夹了一点放进碗里，端起饭菜就往房间走。<br />
都走到房间门口了，程十鸢突然想起什么，又转身走回桌旁，居高临下地看向鹿永福，<br />
“哎，你听着，我回房间吃不是因为怕你，是不想和你一桌吃饭。”<br />
放下这句狠话，程十鸢转过身，昂头挺胸地回了自己的房间。<br />
第47章<br />
程十鸢吃完早饭, 把肚子填饱，又倒回被窝里舒舒服服地睡上回笼觉了。<br />
这会儿在村长鹿永福家的堂屋里挤满了人。<br />
女人都是来瞧热闹的。<br />
而男人们是真的想治病，经过了昨晚程十鸢一眼就能看出他们的疾病严重程度, 甚至连身上有几个脓疮她都说得出来，久病的男人们觉得她看似比以前的医生都厉害一些, 似乎又看到了治愈的希望。<br />
这会儿一群人挤在堂屋里, 人挨人人挤人, 但却没什么人说话, 屋里有一阵诡异的静谧。<br />
鹿天齐先出声打破了沉默,<br />
“爷爷，要不你去把程医生叫起来吧，大家都等着她看病呢。”<br />
鹿永福端起口缸里泡的热茶喝了一大口, 面色阴沉，也没说去，也没说不去。<br />
人群里有个男人说,<br />
“还是别去叫了，让她睡吧，回头叫起来再有起床气, 说不定还会打人。”<br />
直播间里，<br />
【哈哈哈哈, 我真的要笑死，你们昨天不是还挺能耐吗？怎么这会儿一个个跟个怂蛋似的？】<br />
【真的, 你们别去叫, 程程的起床气可大了, 等下头都给你打飞。】<br />
【我程这不是看病, 这是整顿鹿村来了。】<br />
程十鸢一觉睡到11点多，这才起床梳洗, 换了身衣服，精神抖擞地走出房间。<br />
对于堂屋里满屋的人，她一点都不意外，浅笑着环伺一圈，<br />
“都在这儿守着干嘛？”<br />
众人，“......”<br />
鹿天齐提醒道，“程医生，他们是来看病的。”<br />
程十鸢的视线又在他们身上扫了一圈，屋里人多，她就没往里走，松弛地倚靠在门框上，<br />
“你们这病啊，暂时看不了。”<br />
之前还安静如鸡的房间里突然又炸开了，有人问，<br />
“凭什么又不给看了？这不耍我们呢吗？”<br />
还有人说，“我看她根本就看不了，昨天就是装神弄鬼地吓唬人，我们全上了她的套了。”程十鸢竖起食指放到唇边，眨眨眼，<br />
“嘘，安静，听我给你们说。”<br />
等现场安静下来，程十鸢才又不疾不徐地道，<br />
“附骨疽这个病它并不会传染，既然不是传染病，那就没有整个村子好几代人都染病的道理，我能给你们治，但就算治好了也是治标不治本，等我一走，你们照样会发病。”<br />
大家交头接耳议论了几句，觉得她的话有点道理。<br />
之前来的医生也不是不能治，节目组还曾经派车把他们全都送到市里的大医院去接受治疗，可治好没多久就又发病了，是她说的这个意思，治标不治本。<br />
程十鸢又说，<br />
“所以我先不给你们治病，我得先找到你们为什么会集体得附骨疽的原因，又为什么这个病只有男人有，而女人和小孩都不会得，这些现象都很奇怪，先找到原因再给你们治病。”<br />
一直没说话的鹿永福终于轻咳两声准备开口了，长时间没说话的缘故，他一说话，声音有点嘶哑，<br />
“那你要是一直找不到原因呢？”<br />
程十鸢凝神想了想，很认真地道，“那估计就是天要亡你们了。”<br />
直播间里，<br />
【哈哈哈哈，神tm天要亡，天都无语了，程医生横竖都不提自己呗？】<br />
【我觉得程程的思路是对的，先找到原因再说救治的事，之前节目组花了那么大的人力物力去救治他们，结果不到半年的时间全部复发，之前花的心思都白费了。】<br />
【我记得第二季的柳院长也找过原因，从饮食作息气候等方面分析，最后都没有得出结果，因为他们村子的女人没有生病，而女人的作息和男人又是一样的，所以分析到最后也是陷入了死胡同，最后不了了之。】<br />
*<br />
程十鸢说是要找到发病原因，但村民们觉得她就是瞎说的，因为她吃饱喝足睡够以后，就在村里到处晃悠，比鹿天齐这个真正的街溜子还街溜子。<br />
这会儿吃过了中午饭，程十鸢又溜达着来到了村口的观音庙前面。<br />
村口有一处不大的观音庙，村里人常去祭拜的缘故，庙里的香火还算旺。<br />
在庙前是一个不大的广场，广场上有石墩做的休息椅，也有一个能躲雨的小凉亭。<br />
天气冷了以后，不知道谁把家里不用的破不锈钢盆拿了一个进凉亭里，女人们没事干的时候，就在这破盆里生一盆炭火，围着炭火烤土豆烤玉米吃，一边吃一边八卦一下村里的家长里短，这也就是她们一天中最放松的时候了。<br />
程十鸢看到几个女人坐在凉亭里，她也揣着兜走了过去。<br />
女人们看到她，先是有点发怵，这玩意儿连村长家她都敢砸，女人们就更害怕她了。<br />
程十鸢看了看架在炭火上烤着的几个土豆，主动套近乎，<br />
“闻着怪香的，我能吃一个吗？”<br />
一个40来岁的短发女人先回过神来，忙笑着招呼她，<br />
“能，当然能，我们这边山上土地不肥，种别的不行，但种出来的土豆特别香，又面又甜，快坐下烤火，一会儿土豆就熟了。”<br />
几个女人往一堆凑了凑，给程十鸢挪了一个位置出来。<br />
她坐下后，几个女人也没好意思当着她的面继续聊村里的家长里短，话题自然地就引到了怪病的原因上。<br />
那个短发女人明显性格活泼一些，她主动问道，“医生，你调查怪病的原因，有什么结果了吗？”<br />
程十鸢摇头，<br />
“我正好问问你们，你们这边的男人平时都有哪些喜欢做的事？最好是那种女人不做，就男人喜欢做的事，吃的东西，喝的水都行，想到什么说什么。”<br />
她这话一出口，几个小媳妇你推我我推你的，莫名其妙地就有点害羞起来，也不知道她们在害羞什么。<br />
短发女人明显是这几个人中的意见领袖，她呵斥住那几个小媳妇，<br />
“别推推嚷嚷的，人家医生问话呢，好好回答。”<br />
一个扎麻花辫的年轻女人的脸红了，她朝短发女人翻了个白眼，红着脸道，<br />
“要说女人不爱，男人爱的事，那不就是他们爱上小卖部去看小电影的事吗？”<br />
她这话一出口，在场的几个女人全脸红了，欲语还休的样子看起来既害羞，又挺想八卦的。<br />
程十鸢一头雾水，“什么小电影？”<br />
麻花辫脸更加红了，“就那种电影，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拍的那种嘛。”<br />
程十鸢就算再不懂，也猜到她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了。<br />
只是程十鸢的身上是戴着摄像头的，也不知道这几个女人知不知道，她们大胆的言论这会儿正在被全国观众围观，<br />
【哈哈哈哈，大家都知道了，鹿村的小卖部不正经，还能看小电影。】<br />
【这有什么奇怪的，村里娱乐活动本来就少，几乎每个村的男人们都爱这一项娱乐活动，大家都心照不宣。】<br />
【这怪病会不会和小电影有关系啊？】<br />
【那不能吧，要看一看小电影就会得怪病，那全国的男女都有病。】<br />
【楼上真相了。】<br />
短发女人脸红到耳根子，但还是好奇地问，“医生，他们得这病该不会和看小电影有关系吧？”<br />
“现在还不好说。”<br />
程十鸢说，<br />
“具体是情况还得看他们聚在一起有没有干别的事，喝酒啊，吃了什么不该吃的，或者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br />
“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我男人回来也不兴给我说这些。”短发女人嘟囔道。<br />
一个皮肤很白净的女人说，<br />
“我知道一点，我男人说他们在一起会喝酒，吃烤肉，烤猪肉烤猪脑花，有时候看完电影就回家，有时候天气热就去观音泉洗澡。”<br />
程十鸢颦眉，重复道，“观音泉？”<br />
“嗯，就在这座山底下，有个石洞能进去，观音泉的水特别香，闻起来是甜的，我男人每次从观音泉回来我都能闻出观音泉的味道。”<br />
这皮肤白净的女人看起来有点傻白甜，她自顾说着，都没注意到旁边的女人们正在疯狂地朝她使眼色。<br />
直到短发女人刻意咳嗽了几声，这才打断了她的话。<br />
这白净的女人刚嫁到鹿村还不到半年，对鹿村的一些约定俗成的禁忌还没有那么印象深刻，刚才一时嘴快就不小心说漏嘴了。短发女人适时地转了话题，<br />
“土豆熟了，大家快吃，医生，我给你剥。”<br />
程十鸢看出女人们明显都不想继续说这个话题，她也没有继续追问，顺势和她们一起吃起了土豆。<br />
剥好的土豆握在手里，热乎乎软绵绵的，这边的土豆颜色偏黄，吃起来有板栗的香味，真的比外面卖的土豆好吃很多。<br />
程十鸢吃了一个小的，连声夸赞。<br />
那短头发的妇女又给她剥了一个，“你拿着，我给你上点我们这边的秘密蘸料，你绝对没吃过，吃了还想吃。”<br />
程十鸢按女人说的，把土豆掰成两半，捧在手心里，等着她往上面撒蘸料。
程十鸢盛好粥，又拿了一个小碟子，把桌上的小菜和熏肉一样夹了一点放进碗里，端起饭菜就往房间走。<br />
都走到房间门口了，程十鸢突然想起什么，又转身走回桌旁，居高临下地看向鹿永福，<br />
“哎，你听着，我回房间吃不是因为怕你，是不想和你一桌吃饭。”<br />
放下这句狠话，程十鸢转过身，昂头挺胸地回了自己的房间。<br />
第47章<br />
程十鸢吃完早饭, 把肚子填饱，又倒回被窝里舒舒服服地睡上回笼觉了。<br />
这会儿在村长鹿永福家的堂屋里挤满了人。<br />
女人都是来瞧热闹的。<br />
而男人们是真的想治病，经过了昨晚程十鸢一眼就能看出他们的疾病严重程度, 甚至连身上有几个脓疮她都说得出来，久病的男人们觉得她看似比以前的医生都厉害一些, 似乎又看到了治愈的希望。<br />
这会儿一群人挤在堂屋里, 人挨人人挤人, 但却没什么人说话, 屋里有一阵诡异的静谧。<br />
鹿天齐先出声打破了沉默,<br />
“爷爷，要不你去把程医生叫起来吧，大家都等着她看病呢。”<br />
鹿永福端起口缸里泡的热茶喝了一大口, 面色阴沉，也没说去，也没说不去。<br />
人群里有个男人说,<br />
“还是别去叫了，让她睡吧，回头叫起来再有起床气, 说不定还会打人。”<br />
直播间里，<br />
【哈哈哈哈, 我真的要笑死，你们昨天不是还挺能耐吗？怎么这会儿一个个跟个怂蛋似的？】<br />
【真的, 你们别去叫, 程程的起床气可大了, 等下头都给你打飞。】<br />
【我程这不是看病, 这是整顿鹿村来了。】<br />
程十鸢一觉睡到11点多，这才起床梳洗, 换了身衣服，精神抖擞地走出房间。<br />
对于堂屋里满屋的人，她一点都不意外，浅笑着环伺一圈，<br />
“都在这儿守着干嘛？”<br />
众人，“......”<br />
鹿天齐提醒道，“程医生，他们是来看病的。”<br />
程十鸢的视线又在他们身上扫了一圈，屋里人多，她就没往里走，松弛地倚靠在门框上，<br />
“你们这病啊，暂时看不了。”<br />
之前还安静如鸡的房间里突然又炸开了，有人问，<br />
“凭什么又不给看了？这不耍我们呢吗？”<br />
还有人说，“我看她根本就看不了，昨天就是装神弄鬼地吓唬人，我们全上了她的套了。”程十鸢竖起食指放到唇边，眨眨眼，<br />
“嘘，安静，听我给你们说。”<br />
等现场安静下来，程十鸢才又不疾不徐地道，<br />
“附骨疽这个病它并不会传染，既然不是传染病，那就没有整个村子好几代人都染病的道理，我能给你们治，但就算治好了也是治标不治本，等我一走，你们照样会发病。”<br />
大家交头接耳议论了几句，觉得她的话有点道理。<br />
之前来的医生也不是不能治，节目组还曾经派车把他们全都送到市里的大医院去接受治疗，可治好没多久就又发病了，是她说的这个意思，治标不治本。<br />
程十鸢又说，<br />
“所以我先不给你们治病，我得先找到你们为什么会集体得附骨疽的原因，又为什么这个病只有男人有，而女人和小孩都不会得，这些现象都很奇怪，先找到原因再给你们治病。”<br />
一直没说话的鹿永福终于轻咳两声准备开口了，长时间没说话的缘故，他一说话，声音有点嘶哑，<br />
“那你要是一直找不到原因呢？”<br />
程十鸢凝神想了想，很认真地道，“那估计就是天要亡你们了。”<br />
直播间里，<br />
【哈哈哈哈，神tm天要亡，天都无语了，程医生横竖都不提自己呗？】<br />
【我觉得程程的思路是对的，先找到原因再说救治的事，之前节目组花了那么大的人力物力去救治他们，结果不到半年的时间全部复发，之前花的心思都白费了。】<br />
【我记得第二季的柳院长也找过原因，从饮食作息气候等方面分析，最后都没有得出结果，因为他们村子的女人没有生病，而女人的作息和男人又是一样的，所以分析到最后也是陷入了死胡同，最后不了了之。】<br />
*<br />
程十鸢说是要找到发病原因，但村民们觉得她就是瞎说的，因为她吃饱喝足睡够以后，就在村里到处晃悠，比鹿天齐这个真正的街溜子还街溜子。<br />
这会儿吃过了中午饭，程十鸢又溜达着来到了村口的观音庙前面。<br />
村口有一处不大的观音庙，村里人常去祭拜的缘故，庙里的香火还算旺。<br />
在庙前是一个不大的广场，广场上有石墩做的休息椅，也有一个能躲雨的小凉亭。<br />
天气冷了以后，不知道谁把家里不用的破不锈钢盆拿了一个进凉亭里，女人们没事干的时候，就在这破盆里生一盆炭火，围着炭火烤土豆烤玉米吃，一边吃一边八卦一下村里的家长里短，这也就是她们一天中最放松的时候了。<br />
程十鸢看到几个女人坐在凉亭里，她也揣着兜走了过去。<br />
女人们看到她，先是有点发怵，这玩意儿连村长家她都敢砸，女人们就更害怕她了。<br />
程十鸢看了看架在炭火上烤着的几个土豆，主动套近乎，<br />
“闻着怪香的，我能吃一个吗？”<br />
一个40来岁的短发女人先回过神来，忙笑着招呼她，<br />
“能，当然能，我们这边山上土地不肥，种别的不行，但种出来的土豆特别香，又面又甜，快坐下烤火，一会儿土豆就熟了。”<br />
几个女人往一堆凑了凑，给程十鸢挪了一个位置出来。<br />
她坐下后，几个女人也没好意思当着她的面继续聊村里的家长里短，话题自然地就引到了怪病的原因上。<br />
那个短发女人明显性格活泼一些，她主动问道，“医生，你调查怪病的原因，有什么结果了吗？”<br />
程十鸢摇头，<br />
“我正好问问你们，你们这边的男人平时都有哪些喜欢做的事？最好是那种女人不做，就男人喜欢做的事，吃的东西，喝的水都行，想到什么说什么。”<br />
她这话一出口，几个小媳妇你推我我推你的，莫名其妙地就有点害羞起来，也不知道她们在害羞什么。<br />
短发女人明显是这几个人中的意见领袖，她呵斥住那几个小媳妇，<br />
“别推推嚷嚷的，人家医生问话呢，好好回答。”<br />
一个扎麻花辫的年轻女人的脸红了，她朝短发女人翻了个白眼，红着脸道，<br />
“要说女人不爱，男人爱的事，那不就是他们爱上小卖部去看小电影的事吗？”<br />
她这话一出口，在场的几个女人全脸红了，欲语还休的样子看起来既害羞，又挺想八卦的。<br />
程十鸢一头雾水，“什么小电影？”<br />
麻花辫脸更加红了，“就那种电影，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拍的那种嘛。”<br />
程十鸢就算再不懂，也猜到她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了。<br />
只是程十鸢的身上是戴着摄像头的，也不知道这几个女人知不知道，她们大胆的言论这会儿正在被全国观众围观，<br />
【哈哈哈哈，大家都知道了，鹿村的小卖部不正经，还能看小电影。】<br />
【这有什么奇怪的，村里娱乐活动本来就少，几乎每个村的男人们都爱这一项娱乐活动，大家都心照不宣。】<br />
【这怪病会不会和小电影有关系啊？】<br />
【那不能吧，要看一看小电影就会得怪病，那全国的男女都有病。】<br />
【楼上真相了。】<br />
短发女人脸红到耳根子，但还是好奇地问，“医生，他们得这病该不会和看小电影有关系吧？”<br />
“现在还不好说。”<br />
程十鸢说，<br />
“具体是情况还得看他们聚在一起有没有干别的事，喝酒啊，吃了什么不该吃的，或者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br />
“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我男人回来也不兴给我说这些。”短发女人嘟囔道。<br />
一个皮肤很白净的女人说，<br />
“我知道一点，我男人说他们在一起会喝酒，吃烤肉，烤猪肉烤猪脑花，有时候看完电影就回家，有时候天气热就去观音泉洗澡。”<br />
程十鸢颦眉，重复道，“观音泉？”<br />
“嗯，就在这座山底下，有个石洞能进去，观音泉的水特别香，闻起来是甜的，我男人每次从观音泉回来我都能闻出观音泉的味道。”<br />
这皮肤白净的女人看起来有点傻白甜，她自顾说着，都没注意到旁边的女人们正在疯狂地朝她使眼色。<br />
直到短发女人刻意咳嗽了几声，这才打断了她的话。<br />
这白净的女人刚嫁到鹿村还不到半年，对鹿村的一些约定俗成的禁忌还没有那么印象深刻，刚才一时嘴快就不小心说漏嘴了。短发女人适时地转了话题，<br />
“土豆熟了，大家快吃，医生，我给你剥。”<br />
程十鸢看出女人们明显都不想继续说这个话题，她也没有继续追问，顺势和她们一起吃起了土豆。<br />
剥好的土豆握在手里，热乎乎软绵绵的，这边的土豆颜色偏黄，吃起来有板栗的香味，真的比外面卖的土豆好吃很多。<br />
程十鸢吃了一个小的，连声夸赞。<br />
那短头发的妇女又给她剥了一个，“你拿着，我给你上点我们这边的秘密蘸料，你绝对没吃过，吃了还想吃。”<br />
程十鸢按女人说的，把土豆掰成两半，捧在手心里，等着她往上面撒蘸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