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太过分，她想怎么活就怎么活吧，毕竟每天看病已经那么辛苦了，不想我老婆再受一点委屈。】<br />
程十鸢终于看出警察的无语了，她主动圆了一下，<br />
“你有什么事现在问吧，我等下还要给村民看病。”<br />
警察刚进来的时候也看到了，院子里等着不少村民要看病，而且这会儿还在直播，也许也是为了展现一下亲和力，他转身示意身边的同事，<br />
“把问询本拿进来，就在这边问吧。”<br />
问询开始前，警察很客气地示意闲杂人等回避一下，连摄像大哥也被无情地撵出了房间。<br />
这会儿房间里就剩下程十鸢和两个民警，男民警负责问询，女民警拿了本子和笔坐在一旁，负责记录。<br />
男民警问，<br />
“你是怎么知道鹿永福当年的拐卖事件的？”<br />
程十鸢把筷子搭在碗沿，坐端正了，一本正经地回答，<br />
“做梦梦到的。”<br />
女警正在记录的手停了一下，无助地看向经验更丰富的男警。<br />
男警加重了语气，“程医生，请你态度严肃一点，这是警察问询。”<br />
程十鸢眨着一双清澈的眼，眼尾微微一挑，<br />
“我很严肃的。”<br />
那男警抿了一下唇，略一沉思，换了个问法，“那请你向我们证明一下，你的确是做梦梦到的这件事。”<br />
程十鸢想了想，反问，“我看你最近挺多梦的吧？昨晚梦到什么了？”<br />
男警最近确实很容易做梦，一睡着就总梦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昨晚的梦很清楚，梦到他抓逃犯的场景，从高处跳下来的时候被惊醒。<br />
“梦到抓逃犯，怎么了？”<br />
程十鸢立刻反问，“那麻烦您向我证明一下，你确实梦到抓逃犯了。”<br />
男警，“......你这不胡搅蛮缠嘛？做梦的事我怎么证明？”<br />
程十鸢嫣然一笑，<br />
“对呀，做梦的事怎么证明？”<br />
男警，“......”<br />
旁边问询的女警都被逗乐了，没忍住，噗嗤一下直接笑出了声音。<br />
男警不满地斜了她一眼，女警伸出手，在嘴巴上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又朝男警比了个“ok”。<br />
反正他们问来问去，程十鸢都一口咬定，这件事自己就是做梦梦到的，还给他们科普了一些平时看中医涉及不到的知识点，<br />
“《易经》里面，提出了中医的五术这个概念，山、医、命、相、卜，都属于中医的治病范畴，像我这种级别的呢，我能感知到一个地方的能量场，再根据对周边人和物的观察，用算卦占卜的形式推断出一些普通人看不到的事。”<br />
程十鸢也不管他们听不听得懂，总之这个时候就是忽悠，先把人忽悠住了再说。<br />
她肯定不能在警察面前提起龙奶奶，一旦提到是龙奶奶说的，警察估计会从龙奶奶那边入手调查，那小老太太本来就有伏法的心思，说不定这就自己招了。那女警都不知道该怎么记录了，干脆把笔放下，专心地听程大师忽悠。<br />
听到这里，那小女警直接星星眼，不明觉厉，主动问道，<br />
“程医生，那您能帮我看一看吗？”<br />
程十鸢都没给她把脉，端详了她的面相一会儿，问，“交男朋友了吧？”<br />
男警摇着头接过程十鸢的话，<br />
“没有，我是她师傅，她就跟个傻子似的，每天傻呵呵的，什么也不懂。”<br />
程十鸢浅笑，<br />
“既然你是她师傅，就别总让她加班，要给她点时间和男朋友约会，把小朋友都憋坏了。你天天回家，当然是饱汉不知饿汉饥。”<br />
女警的脸红得像个猴子屁股，男警也好不到哪里去，搞不懂程十鸢是怎么知道他天天回家的。<br />
程十鸢笑着看向男警，<br />
“一天两三次也伤身体，不要仗着年轻就不节制，35岁以后就有你受的。”<br />
从窗外透进来的阳光笼着程十鸢的头顶，形成一片迷离的光，这时候两个警察再看她，就觉得特别梦幻。<br />
她之前那些玄玄乎乎的言论，似乎也变得特别的可信，她真的有一些常人不能理解的本事。<br />
见也问不出什么，再说下去老底都被程十鸢翻出来，以后还怎么带徒弟，男警站起身，摸摸鼻尖，掩饰了一下面上的尴尬，<br />
“那...那就这样吧。”<br />
女警也跟着起身，问，“不问询了？”<br />
男警挥挥手，“就...就那样吧，你就写做梦梦到的...”<br />
“这怎么写？”女警虽然嘟囔着，但也跟着站起身来。<br />
俩人匆匆出了房间，不大一会儿，院子里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br />
程十鸢舒了一口气，好险，他们如果再不走，都要错过她午睡的时间了。<br />
第52章<br />
下午看的三个患者, 症状要比早上的严重一些，这几个患者已经不能行走了，腿上的脓包有溃烂的迹象。<br />
号过脉以后, 程十鸢指挥着村里的几个村民，在院墙边的一处沙地上刨了一个大坑。<br />
先用柴火将坑里的沙烧得通红, 之后移走柴火, 趁热将三个患者裹上棉被, 放入滚烫的沙坑里面捂着。<br />
村里的妇女和小孩们都围着看稀奇, 觉得这幅画面特别像是赶集的时候卖馒头的, 为了让蒸好的馒头不至于太快冷掉，就这样用棉被裹着，捂在尚有热气的蒸屉里。<br />
直播间里也看得直乐,<br />
【莫名的有点像我们赶集的时候蒸大馒头的架势，哈哈哈哈。】<br />
【也有点像清蒸大闸蟹。】<br />
【胡说，明明是盐焗鸡。】<br />
【盐焗虾也未尝不可。】【哈哈哈哈哈, 我来一个，盐焗猪肝。】<br />
程十鸢坐在屋檐下喝茶，给他们解释道,<br />
“这三个体内的湿寒比较严重，通过熏蒸的方法, 打开他们的腠理，使气血通畅, 后期再用药纠偏, 好起来也就快了。”<br />
刚说到这里, 门外一辆面包车开了进来, 车上下来几个神色慌张的男女。<br />
那几个男女一下车，看到自家的院子里刨开一个大坑, 里面还捂着几个人，表情都有点一言难尽。<br />
旁边有村民给程十鸢介绍道，<br />
“这三个人是鹿永福的大儿子大儿媳，和小儿媳妇，之前都在城里打工，估计是听说家里出事了，这才慌慌张张地赶了回来。”<br />
那几个男女愣了一会儿，也顾不得去管他们为什么要在自己家院子里刨大坑了，急吼吼地进了房。<br />
家里大人回来以后，鹿天齐也敢从房间里出来了。<br />
在来的路上，鹿家的几个儿女就在网上了解了事情的经过。<br />
关于龙奶奶的事情，他们也知道一些。<br />
之前鹿永福给他们的说法是，龙奶奶是鹿家花钱从一个很穷苦的苗寨里买来的，所以这才解释了她没有娘家人，在孩子们小的时候她也不大会说汉话，每天跟个闷葫芦似的，只会埋头干活的原因。<br />
而这两个儿子自小受到鹿家人的影响，也根本不把龙奶奶放在眼里。<br />
虽然他们叫她一声妈，但打心眼里觉得她在这个家的地位是最低的，就跟花钱买来的猪狗是一样的，给她一口吃的就是恩赐了，并不真正地把她当妈看。<br />
今天赶回来的是鹿永福的大儿子鹿文诚，大儿媳杜琼，和小儿媳邱桂花，而小儿子因为工地上在赶工，没能请到假，所以没有回来。<br />
鹿文诚他们一行人在堂屋里商量了一会儿，鹿文诚把手里的半截香烟屁股扔到脚边，抬脚碾灭了。<br />
他终于下定决心似的叹了一口气，<br />
“这样，妈，你去给警察说，就说你当时是被龙家卖给鹿家的，不是什么抢来的，先把我爸给保出来，都是一家人，你说这是闹什么闹？他进了局子对你也没什么好处。”<br />
这几个人说话的时候也没避着人，堂屋的门边窗边都站满了看热闹的村民，连摄影大哥也在门缝处找到一个机位，正在直播屋里的场景。<br />
直播间里都快要气死了，<br />
【这个儿子他妈的是有毒吧？一点都不心疼龙奶奶，只关心他那个被关进去的渣男爹。】<br />
【这一看就是鹿永福亲自教育出来的好大儿，和他一样没有人性，是个畜生。】<br />
【畜生：侮辱谁呢你？】<br />
龙奶奶半阖着眼，跟禅定了一样，端坐在一张靠背椅上一动不动。<br />
大儿子鹿文诚抬起脚，脚尖在龙奶奶的小腿上点了点，提醒她，<br />
“你听没听见我说话？天齐说今早警察来找过你了，你是怎么和警察说的？”<br />
龙奶奶继续闭着眼，薄唇里吐出几个字，“实话实说。”<br />
“你是要害死我爸是不是？”<br />
鹿文诚气急，猛地踹倒了龙奶奶旁边的一张椅子，椅子发出哗啦一声巨响，奶奶吓得一个激灵，单薄瘦削的身体在微微颤动。<br />
鹿天齐挤到龙奶奶跟前，把她护在身后，冲他爸嚷嚷起来，“哎，我说，你说话注意点，她是受害者，现在是受法律保护的，磕着她你也得进去蹲着，再说了，现在全国观众都知道的事，你以为她随便说几句警察就相信啊？我告诉你，现在警方那边都掌握了人证的。”<br />
鹿文诚负气地坐回到椅子上，胡乱地揉了揉头顶的乱发，问，<br />
“那现在怎么办？”<br />
“凉拌。”<br />
鹿天齐顺势爬上一张椅子上蹲着，翻着三白眼瞅着他爸，<br />
“要我说，爷爷，啊呸，鹿永福做了大恶事，后果就应该他自己承担，该坐牢坐牢该枪毙枪毙。我们家把村里人害得这么惨，估计在鹿村也混不下去了，干脆把这老屋卖了，全家搬进城里去吧。”<br />
话说到这里，二儿媳邱桂花立刻说，
程十鸢终于看出警察的无语了，她主动圆了一下，<br />
“你有什么事现在问吧，我等下还要给村民看病。”<br />
警察刚进来的时候也看到了，院子里等着不少村民要看病，而且这会儿还在直播，也许也是为了展现一下亲和力，他转身示意身边的同事，<br />
“把问询本拿进来，就在这边问吧。”<br />
问询开始前，警察很客气地示意闲杂人等回避一下，连摄像大哥也被无情地撵出了房间。<br />
这会儿房间里就剩下程十鸢和两个民警，男民警负责问询，女民警拿了本子和笔坐在一旁，负责记录。<br />
男民警问，<br />
“你是怎么知道鹿永福当年的拐卖事件的？”<br />
程十鸢把筷子搭在碗沿，坐端正了，一本正经地回答，<br />
“做梦梦到的。”<br />
女警正在记录的手停了一下，无助地看向经验更丰富的男警。<br />
男警加重了语气，“程医生，请你态度严肃一点，这是警察问询。”<br />
程十鸢眨着一双清澈的眼，眼尾微微一挑，<br />
“我很严肃的。”<br />
那男警抿了一下唇，略一沉思，换了个问法，“那请你向我们证明一下，你的确是做梦梦到的这件事。”<br />
程十鸢想了想，反问，“我看你最近挺多梦的吧？昨晚梦到什么了？”<br />
男警最近确实很容易做梦，一睡着就总梦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昨晚的梦很清楚，梦到他抓逃犯的场景，从高处跳下来的时候被惊醒。<br />
“梦到抓逃犯，怎么了？”<br />
程十鸢立刻反问，“那麻烦您向我证明一下，你确实梦到抓逃犯了。”<br />
男警，“......你这不胡搅蛮缠嘛？做梦的事我怎么证明？”<br />
程十鸢嫣然一笑，<br />
“对呀，做梦的事怎么证明？”<br />
男警，“......”<br />
旁边问询的女警都被逗乐了，没忍住，噗嗤一下直接笑出了声音。<br />
男警不满地斜了她一眼，女警伸出手，在嘴巴上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又朝男警比了个“ok”。<br />
反正他们问来问去，程十鸢都一口咬定，这件事自己就是做梦梦到的，还给他们科普了一些平时看中医涉及不到的知识点，<br />
“《易经》里面，提出了中医的五术这个概念，山、医、命、相、卜，都属于中医的治病范畴，像我这种级别的呢，我能感知到一个地方的能量场，再根据对周边人和物的观察，用算卦占卜的形式推断出一些普通人看不到的事。”<br />
程十鸢也不管他们听不听得懂，总之这个时候就是忽悠，先把人忽悠住了再说。<br />
她肯定不能在警察面前提起龙奶奶，一旦提到是龙奶奶说的，警察估计会从龙奶奶那边入手调查，那小老太太本来就有伏法的心思，说不定这就自己招了。那女警都不知道该怎么记录了，干脆把笔放下，专心地听程大师忽悠。<br />
听到这里，那小女警直接星星眼，不明觉厉，主动问道，<br />
“程医生，那您能帮我看一看吗？”<br />
程十鸢都没给她把脉，端详了她的面相一会儿，问，“交男朋友了吧？”<br />
男警摇着头接过程十鸢的话，<br />
“没有，我是她师傅，她就跟个傻子似的，每天傻呵呵的，什么也不懂。”<br />
程十鸢浅笑，<br />
“既然你是她师傅，就别总让她加班，要给她点时间和男朋友约会，把小朋友都憋坏了。你天天回家，当然是饱汉不知饿汉饥。”<br />
女警的脸红得像个猴子屁股，男警也好不到哪里去，搞不懂程十鸢是怎么知道他天天回家的。<br />
程十鸢笑着看向男警，<br />
“一天两三次也伤身体，不要仗着年轻就不节制，35岁以后就有你受的。”<br />
从窗外透进来的阳光笼着程十鸢的头顶，形成一片迷离的光，这时候两个警察再看她，就觉得特别梦幻。<br />
她之前那些玄玄乎乎的言论，似乎也变得特别的可信，她真的有一些常人不能理解的本事。<br />
见也问不出什么，再说下去老底都被程十鸢翻出来，以后还怎么带徒弟，男警站起身，摸摸鼻尖，掩饰了一下面上的尴尬，<br />
“那...那就这样吧。”<br />
女警也跟着起身，问，“不问询了？”<br />
男警挥挥手，“就...就那样吧，你就写做梦梦到的...”<br />
“这怎么写？”女警虽然嘟囔着，但也跟着站起身来。<br />
俩人匆匆出了房间，不大一会儿，院子里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br />
程十鸢舒了一口气，好险，他们如果再不走，都要错过她午睡的时间了。<br />
第52章<br />
下午看的三个患者, 症状要比早上的严重一些，这几个患者已经不能行走了，腿上的脓包有溃烂的迹象。<br />
号过脉以后, 程十鸢指挥着村里的几个村民，在院墙边的一处沙地上刨了一个大坑。<br />
先用柴火将坑里的沙烧得通红, 之后移走柴火, 趁热将三个患者裹上棉被, 放入滚烫的沙坑里面捂着。<br />
村里的妇女和小孩们都围着看稀奇, 觉得这幅画面特别像是赶集的时候卖馒头的, 为了让蒸好的馒头不至于太快冷掉，就这样用棉被裹着，捂在尚有热气的蒸屉里。<br />
直播间里也看得直乐,<br />
【莫名的有点像我们赶集的时候蒸大馒头的架势，哈哈哈哈。】<br />
【也有点像清蒸大闸蟹。】<br />
【胡说，明明是盐焗鸡。】<br />
【盐焗虾也未尝不可。】【哈哈哈哈哈, 我来一个，盐焗猪肝。】<br />
程十鸢坐在屋檐下喝茶，给他们解释道,<br />
“这三个体内的湿寒比较严重，通过熏蒸的方法, 打开他们的腠理，使气血通畅, 后期再用药纠偏, 好起来也就快了。”<br />
刚说到这里, 门外一辆面包车开了进来, 车上下来几个神色慌张的男女。<br />
那几个男女一下车，看到自家的院子里刨开一个大坑, 里面还捂着几个人，表情都有点一言难尽。<br />
旁边有村民给程十鸢介绍道，<br />
“这三个人是鹿永福的大儿子大儿媳，和小儿媳妇，之前都在城里打工，估计是听说家里出事了，这才慌慌张张地赶了回来。”<br />
那几个男女愣了一会儿，也顾不得去管他们为什么要在自己家院子里刨大坑了，急吼吼地进了房。<br />
家里大人回来以后，鹿天齐也敢从房间里出来了。<br />
在来的路上，鹿家的几个儿女就在网上了解了事情的经过。<br />
关于龙奶奶的事情，他们也知道一些。<br />
之前鹿永福给他们的说法是，龙奶奶是鹿家花钱从一个很穷苦的苗寨里买来的，所以这才解释了她没有娘家人，在孩子们小的时候她也不大会说汉话，每天跟个闷葫芦似的，只会埋头干活的原因。<br />
而这两个儿子自小受到鹿家人的影响，也根本不把龙奶奶放在眼里。<br />
虽然他们叫她一声妈，但打心眼里觉得她在这个家的地位是最低的，就跟花钱买来的猪狗是一样的，给她一口吃的就是恩赐了，并不真正地把她当妈看。<br />
今天赶回来的是鹿永福的大儿子鹿文诚，大儿媳杜琼，和小儿媳邱桂花，而小儿子因为工地上在赶工，没能请到假，所以没有回来。<br />
鹿文诚他们一行人在堂屋里商量了一会儿，鹿文诚把手里的半截香烟屁股扔到脚边，抬脚碾灭了。<br />
他终于下定决心似的叹了一口气，<br />
“这样，妈，你去给警察说，就说你当时是被龙家卖给鹿家的，不是什么抢来的，先把我爸给保出来，都是一家人，你说这是闹什么闹？他进了局子对你也没什么好处。”<br />
这几个人说话的时候也没避着人，堂屋的门边窗边都站满了看热闹的村民，连摄影大哥也在门缝处找到一个机位，正在直播屋里的场景。<br />
直播间里都快要气死了，<br />
【这个儿子他妈的是有毒吧？一点都不心疼龙奶奶，只关心他那个被关进去的渣男爹。】<br />
【这一看就是鹿永福亲自教育出来的好大儿，和他一样没有人性，是个畜生。】<br />
【畜生：侮辱谁呢你？】<br />
龙奶奶半阖着眼，跟禅定了一样，端坐在一张靠背椅上一动不动。<br />
大儿子鹿文诚抬起脚，脚尖在龙奶奶的小腿上点了点，提醒她，<br />
“你听没听见我说话？天齐说今早警察来找过你了，你是怎么和警察说的？”<br />
龙奶奶继续闭着眼，薄唇里吐出几个字，“实话实说。”<br />
“你是要害死我爸是不是？”<br />
鹿文诚气急，猛地踹倒了龙奶奶旁边的一张椅子，椅子发出哗啦一声巨响，奶奶吓得一个激灵，单薄瘦削的身体在微微颤动。<br />
鹿天齐挤到龙奶奶跟前，把她护在身后，冲他爸嚷嚷起来，“哎，我说，你说话注意点，她是受害者，现在是受法律保护的，磕着她你也得进去蹲着，再说了，现在全国观众都知道的事，你以为她随便说几句警察就相信啊？我告诉你，现在警方那边都掌握了人证的。”<br />
鹿文诚负气地坐回到椅子上，胡乱地揉了揉头顶的乱发，问，<br />
“那现在怎么办？”<br />
“凉拌。”<br />
鹿天齐顺势爬上一张椅子上蹲着，翻着三白眼瞅着他爸，<br />
“要我说，爷爷，啊呸，鹿永福做了大恶事，后果就应该他自己承担，该坐牢坐牢该枪毙枪毙。我们家把村里人害得这么惨，估计在鹿村也混不下去了，干脆把这老屋卖了，全家搬进城里去吧。”<br />
话说到这里，二儿媳邱桂花立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