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柯源：不要哭不要哭不要哭……<br/> 第36章 进退两难<br/> 这个年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去了。<br/> 大学的寒假时间相比普通单位的春节假期要更长，姜柯源还能偷得几天的清闲。<br/> 再加上和简承言关系的缓和，心头的担子更减少了几分。<br/> 大年初九的晚上，姜柯源躺在床上刷手机。<br/> 他看见白赋暄在朋友圈发了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这个世界再也不值得我留恋了（流泪狗头）……<br/> 姜柯源只当他是放假后的假期后遗症，默默点了个赞，挥挥手转身潇洒而去了。<br/> 三分钟后，姜柯源刷完朋友圈，当完点赞狂魔后习惯性地双击顶部回到朋友圈顶端，却看见白赋暄紧跟着又发了一条朋友圈，内容更加言简意赅——我好想亖啊……<br/> 这回连半个表情包的影子都没了。<br/> 姜柯源有些疑惑，往下拉了拉，发现原来的那条朋友圈不见了。<br/> 事出反常，必然有因。<br/> 他退出朋友圈，点开了和白赋暄的聊天框。<br/> 还没等他想好怎么编辑文字，对方的消息先一步发了过来——<br/> “我好想亖啊啊啊啊啊啊啊！”<br/> “柯儿，我感觉我的职业生涯要走到头了……”<br/>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接下来的每一天了！”<br/> “为什么这种抓马的事情总是会发生在我身上？难道是因为我前世造的孽太深了吗？”<br/> 姜柯源缓缓丢过去一个问号。<br/> 那边，白赋暄的微信电话已经打过来了。<br/> 手机猛地发出铃声，把姜柯源吓了一跳，有点手忙脚乱地按下接听键，把手机放到耳边：“喂？”<br/> 那边传来白赋暄半死不活的哀嚎：“柯儿，我真的好想亖啊……”<br/> “你到底怎么了嘛？”姜柯源问。<br/> “呜呜呜呜……”那头呜咽了半天，“电话里说不清楚，呜呜，柯儿，出来喝酒吗？”<br/> “来不了。”姜柯源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我在浦峤，等我过去和你喝完酒，天都亮了，你还上不上班？”<br/> “呜呜，你怎么到浦峤去了？明天不上班简直是我最好的选择了，呜呜……”白赋暄继续哭泣，“我也不想去上班，可是不去上班要被扣工资啊，额啊啊啊啊……”<br/> “好了，别鬼哭狼嚎了。”姜柯源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崩溃，但他此刻是有心帮忙，无力付诸实践，只能安慰道，“你再熬一天，明天我去陪你喝酒，行不行？”<br/> 白赋暄吸吸鼻子：“行……”<br/> 姜柯源一边感慨着这么多年过去了，白赋暄还是小孩子脾气，一边将手机从耳边拿开，准备挂断电话：“好了好了，那我挂了。”<br/> “等等！”<br/> “还有什么要说的？”<br/> “简承言明天有空吗？”电话那头弱弱地问，“我感觉的可能需要一定程度上的法律援助……”<br/> “好。”姜柯源任命地把这个任务揽了下来，“我帮你去问问，行了吗？”<br/> “谢谢你。”白赋暄的声音有点哑，轻轻的，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你真是个好人，柯儿。”*<br/> 这次“聚会”定在白赋暄家。<br/> 简承言好不容易才在小区里找着个狭小的车位，费劲巴拉地停了进去。<br/> 白赋暄下班晚，和一行二人差不多时间到的家，站在家门口一边把手指贴上去指纹解锁，一边絮絮叨叨地问他们要吃点什么：“我们点外卖？披萨？烧烤？还是……”<br/> 简承言无所谓究竟吃什么，反正他总会是吃的最少的那个：“都可以。”<br/> 姜柯源想了想：“烧烤吧，再来两瓶啤酒？”<br/> “两瓶哪里够。”白赋暄弯腰换了鞋，正从鞋柜里费劲巴拉地给他们两个掏新拖鞋，闻言仰头去看姜柯源，脸都憋得有点红，“起码来一打。”<br/> 姜柯源朝他皱眉：“外卖小哥会恨死你的。”<br/> “我家有。”终于从鞋柜深处摸到了许久不派用场的那几双拖鞋，白赋暄如释重负，转身啪啪两下，把鞋扔在地上。<br/> “态度这么差？”姜柯源低头看了看拖鞋，伸手拉了简承言，转身就要走，“那我们出去随便吃点好了。”<br/> 白赋暄被吓得差点跪下：“别走！”*<br/> 茶几上放着摊开的锡纸和零零散散的竹签，几只酒瓶歪歪扭扭地摆在原地。<br/> 白赋暄从竹签上咬下一串牛肉，顺手摸过身边的一听啤酒打开，仰头狠狠灌了一口：“我敢发誓我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么淦的事。”<br/> 姜柯源汗颜：“大哥，你已经说了这句话八百遍了。”<br/> 简承言附和：“这顿饭都快吃完了。”<br/> 白赋暄撸串的动作顿了顿，放下签子的时候皱了皱眉。<br/> 原本哀嚎的人此刻没了声音。<br/> 姜柯源拿着一串烤鸡翅，看着白赋暄屈膝撑着手臂，四十五度角仰头，灌了一口啤酒，深深地叹了口气。<br/> 啤酒是在冰箱里冰过的，划过喉头的时候带着一丝爽快又略微苦涩的凉意。<br/> 白赋暄啧了一声：“真要说起来，这件事好像还真有点难以启齿。”<br/> 姜柯源：扶额。简承言：……<br/> 被变相“溜猴”的两位互相对视一眼，简承言清了清嗓子：“律所的事情还没忙完，我还要回去看资料。”<br/> “顺便把我送到地铁站吧，我搭个顺风车。”姜柯源接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