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2)节
“有什么问题吗？”<br/><br/> 没有问题。<br/><br/> 虽然有人心中还有疑虑，但在巨额的金钱面前，还是决定留下来。<br/><br/> 贪婪总是能遮住人的眼睛。<br/><br/> 雪林倒不是为了这点钱。他知道，就算现在走也走不掉，这些人都被污染标记了，如果不消除掉污染的来源，将一直被困在这座城堡里。<br/><br/> 嬷嬷命令：“现在，回到你们的房间去吧。”<br/><br/> 雪林跟随着人流，朝着二楼客房走去，只是在快要抵达的时候，脚步一转，偷偷回到了发现案发现场。<br/><br/> 亨利的尸体果然不见了。<br/><br/> 只余下奢华的吊灯在半空中轻轻摇晃，水晶装饰碰到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br/><br/> 雪林看了一圈，没发现线索，正要离开，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轮椅滚动的声音。<br/><br/> 病弱青年坐在走廊阴影处，眉眼阴郁矜贵，语气中透着冷淡：“你没带我给你的吊坠。”<br/><br/> 第09章 讨好<br/><br/> 他轻声问：“是不喜欢吗？”<br/><br/> 面对质问，雪林自若地说：“当然不是，只要是您给我的，我都喜欢。”<br/><br/> 一看就能看出是假的，但真是这样，才显得他肤浅、好掌控，让人不会怀疑。<br/><br/> 总是会装作无害的样子，取得别人的好感。<br/><br/> 他顿了顿，声音像是蜜糖，虚假得很，“……哥哥。”<br/><br/> 隔着一盏水晶吊灯，两人遥遥对望。<br/><br/> 一个站着，一个坐在轮椅上。<br/><br/> 雪林并没有占据优势，反而是病弱残疾的青年站在了主导地位。<br/><br/> 现在城堡里的情况扑朔迷离，他需要知道更多的讯息，从上一次的见面看，这位便宜哥哥显然是知道一部分内情的。<br/><br/> 而这位便宜哥哥，好像很在意他有没有带着项链——被阿诺扯断的那条。<br/><br/> 他必须解释清楚，撇清嫌疑，并且……获得一些对方的好感，以便应对城堡中的异常污染。<br/><br/> 雪林主动走上前去，乖巧地伏在了对方的膝头，仰头解释道：“哥哥，你给我的项链被人扯断了。”<br/><br/> 病弱青年的眉头微微皱起，有些不快：“是吗？”<br/><br/> 雪林：“项链断了，但是哥哥给我的吊坠，我一直都带着。”<br/><br/> 说着，他从贴身的地方取出了那枚鱼鳞，捧在了手心，给对方查看。<br/><br/> 鱼鳞颜色偏黑，病弱青年的手指却苍白得近乎透明，用指尖捏着，神情看不出有所松动。<br/><br/> 鱼鳞应该是冰冷的。<br/><br/> 但经过了贴身的存放，沾上了人类的体温，残留着人类的心跳，甚至有些烫手。<br/><br/> 病弱青年松开了手指，指尖微微泛红，避了开来，仿佛是不太适应。<br/><br/> 鱼鳞落重新落到了雪林的手中，他不解：“哥哥？”<br/><br/> 病弱青年咳嗽了一声，似乎在掩饰自己的异样：“为什么……要放在那里。”<br/><br/> 那里——是接近心口的位置。<br/><br/> 这当然是因为雪林的习惯。<br/><br/> 他喜欢把重要的东西放在心口处，没有什么比这里更安全的了。<br/><br/> 但他自然不会实话实说，而是低眉顺眼：“哥哥给我的东西，我当然要好好保管。这对我来说，很重要。”<br/><br/> “重要”这个词被咬得很重，尾音微微上翘。<br/><br/> 像是在说情话。<br/><br/> 然后，当着病弱青年的面，他将鱼鳞又放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虔诚得如同对待信奉的神明一样。<br/><br/> 在这一瞬间，病弱青年的眼瞳一暗，但也没有出言阻止。<br/><br/> 雪林：“哥哥……”他歪了歪头，一副想要亲近的模样，“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br/><br/> 还没等到对方回答，他就先一步说，“雪林，我叫雪林。”<br/><br/> “……雪林。”<br/><br/> 这是有两个短音节组成的名字。<br/><br/> 在发声的时候，舌尖要卷起，不经意扫过上颚，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痒意。<br/><br/> 就仿佛是小猫在挠人，没有一点痛意，而是在撒娇。<br/><br/> 在沉默片刻后，对方终于给出了回应。<br/><br/> “霍尔斯。”<br/><br/> 霍尔斯·贝利。<br/><br/> 在弗兰港的俚语中，“霍尔斯”有追逐大海的人的意思。<br/><br/> 雪林念头一闪，没来得及多想，就亲昵地呼唤：“霍尔斯哥哥。”<br/><br/> 雪林曾经在光明教会学习过一段时间，在神父面前进修过《心理学》。<br/><br/> 在人与人的交往中，交换名字是打开防备的第一步。<br/><br/> 或许是时候套话了。<br/><br/> 雪林状若不经意间提起：“哥哥，嬷嬷今天教了我们怎么杀鱼。”他的手一直搭在霍尔斯的膝盖上，隔着一层薄薄的毯子，明显能感觉到下方一阵绷紧，“难道贵族也要杀鱼吗？”<br/><br/> 霍尔斯的动作一顿：“……当然不用。”<br/><br/> 雪林茫然不解：“那为什么……”<br/><br/> 霍尔斯避而不谈，转移了话题：“<br/>
第(1/2)节
<第(2/2)节
以后，或许用得上。”<br/><br/> 雪林还想再问，可霍尔斯又恢复了疏离冷淡的模样：“时间快到了，你该走了。”<br/><br/> 雪林下意识地看向墙壁上挂着的钟表。<br/><br/> 秒针吱嘎吱嘎地走动，已经快来到了十一点了。<br/><br/> 嬷嬷教授他们城堡里的规定——晚上十一点宵禁，不准离开卧室。<br/><br/> 现在情况不明，他还不准备这么快触犯规则。<br/><br/> 雪林站了起来，依依不舍地说：“哥哥，以后我还可以来找您吗？”<br/><br/> 霍尔斯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br/>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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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问题吗？”<br/><br/> 没有问题。<br/><br/> 虽然有人心中还有疑虑，但在巨额的金钱面前，还是决定留下来。<br/><br/> 贪婪总是能遮住人的眼睛。<br/><br/> 雪林倒不是为了这点钱。他知道，就算现在走也走不掉，这些人都被污染标记了，如果不消除掉污染的来源，将一直被困在这座城堡里。<br/><br/> 嬷嬷命令：“现在，回到你们的房间去吧。”<br/><br/> 雪林跟随着人流，朝着二楼客房走去，只是在快要抵达的时候，脚步一转，偷偷回到了发现案发现场。<br/><br/> 亨利的尸体果然不见了。<br/><br/> 只余下奢华的吊灯在半空中轻轻摇晃，水晶装饰碰到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br/><br/> 雪林看了一圈，没发现线索，正要离开，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轮椅滚动的声音。<br/><br/> 病弱青年坐在走廊阴影处，眉眼阴郁矜贵，语气中透着冷淡：“你没带我给你的吊坠。”<br/><br/> 第09章 讨好<br/><br/> 他轻声问：“是不喜欢吗？”<br/><br/> 面对质问，雪林自若地说：“当然不是，只要是您给我的，我都喜欢。”<br/><br/> 一看就能看出是假的，但真是这样，才显得他肤浅、好掌控，让人不会怀疑。<br/><br/> 总是会装作无害的样子，取得别人的好感。<br/><br/> 他顿了顿，声音像是蜜糖，虚假得很，“……哥哥。”<br/><br/> 隔着一盏水晶吊灯，两人遥遥对望。<br/><br/> 一个站着，一个坐在轮椅上。<br/><br/> 雪林并没有占据优势，反而是病弱残疾的青年站在了主导地位。<br/><br/> 现在城堡里的情况扑朔迷离，他需要知道更多的讯息，从上一次的见面看，这位便宜哥哥显然是知道一部分内情的。<br/><br/> 而这位便宜哥哥，好像很在意他有没有带着项链——被阿诺扯断的那条。<br/><br/> 他必须解释清楚，撇清嫌疑，并且……获得一些对方的好感，以便应对城堡中的异常污染。<br/><br/> 雪林主动走上前去，乖巧地伏在了对方的膝头，仰头解释道：“哥哥，你给我的项链被人扯断了。”<br/><br/> 病弱青年的眉头微微皱起，有些不快：“是吗？”<br/><br/> 雪林：“项链断了，但是哥哥给我的吊坠，我一直都带着。”<br/><br/> 说着，他从贴身的地方取出了那枚鱼鳞，捧在了手心，给对方查看。<br/><br/> 鱼鳞颜色偏黑，病弱青年的手指却苍白得近乎透明，用指尖捏着，神情看不出有所松动。<br/><br/> 鱼鳞应该是冰冷的。<br/><br/> 但经过了贴身的存放，沾上了人类的体温，残留着人类的心跳，甚至有些烫手。<br/><br/> 病弱青年松开了手指，指尖微微泛红，避了开来，仿佛是不太适应。<br/><br/> 鱼鳞落重新落到了雪林的手中，他不解：“哥哥？”<br/><br/> 病弱青年咳嗽了一声，似乎在掩饰自己的异样：“为什么……要放在那里。”<br/><br/> 那里——是接近心口的位置。<br/><br/> 这当然是因为雪林的习惯。<br/><br/> 他喜欢把重要的东西放在心口处，没有什么比这里更安全的了。<br/><br/> 但他自然不会实话实说，而是低眉顺眼：“哥哥给我的东西，我当然要好好保管。这对我来说，很重要。”<br/><br/> “重要”这个词被咬得很重，尾音微微上翘。<br/><br/> 像是在说情话。<br/><br/> 然后，当着病弱青年的面，他将鱼鳞又放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虔诚得如同对待信奉的神明一样。<br/><br/> 在这一瞬间，病弱青年的眼瞳一暗，但也没有出言阻止。<br/><br/> 雪林：“哥哥……”他歪了歪头，一副想要亲近的模样，“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br/><br/> 还没等到对方回答，他就先一步说，“雪林，我叫雪林。”<br/><br/> “……雪林。”<br/><br/> 这是有两个短音节组成的名字。<br/><br/> 在发声的时候，舌尖要卷起，不经意扫过上颚，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痒意。<br/><br/> 就仿佛是小猫在挠人，没有一点痛意，而是在撒娇。<br/><br/> 在沉默片刻后，对方终于给出了回应。<br/><br/> “霍尔斯。”<br/><br/> 霍尔斯·贝利。<br/><br/> 在弗兰港的俚语中，“霍尔斯”有追逐大海的人的意思。<br/><br/> 雪林念头一闪，没来得及多想，就亲昵地呼唤：“霍尔斯哥哥。”<br/><br/> 雪林曾经在光明教会学习过一段时间，在神父面前进修过《心理学》。<br/><br/> 在人与人的交往中，交换名字是打开防备的第一步。<br/><br/> 或许是时候套话了。<br/><br/> 雪林状若不经意间提起：“哥哥，嬷嬷今天教了我们怎么杀鱼。”他的手一直搭在霍尔斯的膝盖上，隔着一层薄薄的毯子，明显能感觉到下方一阵绷紧，“难道贵族也要杀鱼吗？”<br/><br/> 霍尔斯的动作一顿：“……当然不用。”<br/><br/> 雪林茫然不解：“那为什么……”<br/><br/> 霍尔斯避而不谈，转移了话题：“<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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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或许用得上。”<br/><br/> 雪林还想再问，可霍尔斯又恢复了疏离冷淡的模样：“时间快到了，你该走了。”<br/><br/> 雪林下意识地看向墙壁上挂着的钟表。<br/><br/> 秒针吱嘎吱嘎地走动，已经快来到了十一点了。<br/><br/> 嬷嬷教授他们城堡里的规定——晚上十一点宵禁，不准离开卧室。<br/><br/> 现在情况不明，他还不准备这么快触犯规则。<br/><br/> 雪林站了起来，依依不舍地说：“哥哥，以后我还可以来找您吗？”<br/><br/> 霍尔斯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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