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每当与她眼眸相视,尤其是她被他吻的动了情。<br/> 用染满水雾的眼眸看着他。<br/> 他选择了妥协。<br/> 任由情.欲操控,任由自己去占有她。<br/> 不知何时,他冷白指节已解开了她脖颈间小衣的系带。<br/> 容温心间一慌,本能的推了他一下。<br/> 嗓音低低的与他说着:“你,你要做什么?”<br/> 他这个人平日里一副冷清寡欲的神色,一会克制,一会扯她的小衣?<br/> 顾慕眸光暗沉看着她,将她打量的清楚,温热指腹按压在她唇瓣上,嗓音低沉道:“不是要以身相许吗?”<br/> 容温:……<br/> 她听出来了,他是故意这么说的。<br/> 像是学堂里夫子在告诫学生的话。<br/> 是以,容温胆大道:“以身相许当然可以,只是,能不能——去榻上?”<br/> 作者有话说:<br/> 下章周六更~<br/> 92if线.宣州城外相救<br/> 容温话落, 顾慕闭了闭眼。<br/> 适才他将容温看的清楚,这会儿是容温观着他的眉眼,一个人的心思再是过于深沉, 动了情时总能让人瞧出几分,容温将他瞧的仔细。<br/> 是以, 她更为胆大,嗓音轻轻的说着:“总不能让我躺在你的书案上,就——就对你以身相许吧。”<br/> 她话落, 身前颀长身姿投下的暗影突然移开, 明亮烛火映过来,还有些刺了她的眼睛,顾慕手腕微一用力, 她整个人如只小狐狸一般被他宽大的手掌攥着腰肢提到了他怀中。<br/> 容温:……<br/> 真去榻上啊?<br/> 她心里这么想着, 已然将小心思都挂在了脸上, 哪还有适才的胆大,顾慕薄润的唇勾笑, 将她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俯身在她耳垂浅啄,滚烫的气息洒在她耳边, 嗓音既沉稳又暗哑:“不是要去榻上吗?”<br/> 容温:……<br/> 她抬眸与顾慕相视, 一颗心‘砰砰’的就要跳出来, 他这会儿的眼眸深邃如海, 让她什么都观不出来。<br/> 突然就怕了。<br/> 于是,她不再像适才一般胆大, 装起了小哑巴, 将脑袋一点一点埋进他宽大的胸膛, 恨不得钻进去, 嗓音低低的说着:“我,我脑袋疼。”<br/> 顾慕依旧垂眸看着她,被她的话惹笑。<br/> 就在容温以为他真的要把她抱到榻上时,顾慕在书案前坐下,垂眸为她理着她有些凌乱的青丝。<br/> 随后,将她被他扯开的衣领合上,冷白指节又把适才被他解开的小衣系带给系上。<br/> 容温感觉到身前适才还有些颤的两团这会儿被包紧。<br/> 抬眸瞄了他一眼。<br/> 顾慕给她系好小衣系带后,温热指腹落在了她耳边。<br/> 他嗓音微沉,与她说着:“阿梵该知谨言慎行,说了不该说的话,早晚是要还的。”<br/> 容温:……<br/> 他,他这是什么意思?<br/> 要跟她记账?<br/> 容温垂下眼眸不再看他,她适才是看出他不会真的要了她,才那样说的,看来是惹到他了,她抬手捂住自个的嘴给他看,意在告诉他,日后不会了。<br/> 她这会儿的模样倒是乖。<br/> 顾慕嗓音平和与她道:“明日,你可愿随我回趟侯府?”<br/> “嗯?”容温闻言下意识轻疑了声,随后脑中就满是顾书瑶这些日子以来对她说的有关侯府的事。<br/> 说她母亲待人冷漠,尤其是不喜她这个未过门的儿媳。<br/> 还说侯府也就祖母疼她一些,可侯府的当家主母是他母亲,祖母年纪大了做不了主。<br/> 容温想到这里心间一颤,本能的对顾慕摇了摇头。<br/> 因着她晃的跟个拨浪鼓一样,娇小的鼻尖在顾慕胸膛上来回蹭了好几蹭,对顾慕说着:“我不想见。”<br/> 虽然这样有些无礼,但他是可以理解的吧?毕竟之前他母亲棒打他们这对鸳鸯,害的他们一会儿决裂一会儿逃婚的。<br/> 容温的反应,有些出乎顾慕的意料,他与她眸光相对,已然在她眸中看到了畏惧,他嗓音依旧平和,宽慰道:“别怕,有我在,侯府里的人不会不认可你。”<br/> 容温还是对他摇头。<br/> 她不去。<br/> 顾慕见她态度坚决,也就不再说了。想来她一个女子为了逃婚从江浙赶往宣州,家中人待她并不和善。<br/> 她才会对父母亲人有着本能的排斥。<br/> 不急。<br/> 他不再提这件事,转了话问容温:“脑袋还疼吗?”<br/> 容温:……<br/> 她脑袋还疼吗?<br/> 她对顾慕点头:“疼。”<br/> 于是,顾慕冷白指节落在她额间,指腹轻柔的给她按揉着脑门。<br/> 容温窝在他怀里抬眸看着他,好似这会儿脑袋真的有点疼了,她认真道:“我是不是要想起来了?”昨个宫里的孙太医就与她说了,再歇上几日就能好。<br/> 顾慕回着她:“你的风寒早已痊愈,或许是要记起了。”<br/> 容温轻轻‘哦’了声。<br/> 书房内又静下来,容温眸光一寸不错的瞧着他,浅浅笑了下,顾慕问她:“不疼了?”她脑袋来回晃了晃,带动着他正在给她按揉的指腹:“疼——”<br/> 于是,顾慕就继续给她按揉。<br/> 明明她的脑袋早就不停了,却还赖着他说疼。<br/> 书案上的沙漏一直在走,容温在他怀中不老实,最后,许是窗外的月色过于温柔,适才未散去的旖旎情愫又被勾起,他们,吻在了一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