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有人身体力行地让她明白了产品干涉的对立面是什么意思，什么滋味。<br />
微醺晕惨惨的人，只觉得身后人的呼吸每一口拂在她脊背上，都是发烫起毛的。<br />
脑回路慢半拍的她，还想着她的狐狸勾引计划。<br />
被一记记顶得她都忘记要说什么了，哦，“乖乖儿，我要勾引你！”拿她的尾巴。<br />
有人笑出声，是快慰也是骂她笨，他已经在里面了，还勾引个屁啊！<br />
第61章<br />
次日清明。<br />
一早窗户上就听到淅沥沥的雨点声。曲开颜昨天算是短途加应酬, 晚上还喝酒再纵欲。<br />
她觉得她今天即便睡一天都不为过，可是昨晚回来前，周乘既答应要请姑姑和苏媛吃早饭的。<br />
他先起来了。还在赖床的人，把两只枕头竖排在一块, 她一个晚上就是这么睡在羽绒枕上的, 再把腿翘周乘既身上。<br />
“哎呀, 我起不来怎么办！”<br />
周乘既：“那你就别去了。反正吃过早饭我要陪姑姑去乡下的。”<br />
不行。曲开颜自己朝自己打气，你不是来睡觉的啊。<br />
这才迷迷糊糊爬起来，把手伸出来，叫周乘既拉她一把。<br />
就这样囫囵算是起来了。两个人在洗手台边刷牙的时候, 曲开颜问周乘既, “你陪你姑姑去乡下是……”<br />
姑姑父母的墓在乡下。昊辰的……算是衣冠冢也在。<br />
曲开颜什么瞌睡都没了。<br />
看到的周乘既也是晦涩的。她知道他心里这个结一直没解, 当年他和昊辰一样的孩子，孩子也是在外公外婆那里走丢的。可是周家却因此被牵连挂碍了这么多年。<br />
姑姑接受不了老二没了的事实，可是苏家执意要再生个男孙。姑姑为了媛媛更好的教育生活, 终究提出了离婚。她一个人从苏家离开, 苏振南再娶生子, 这些年也算各自相安无事。<br />
只是苏振南这个寡廉鲜耻的，当初看中明芳，就是她身后有个周家倚仗。儿子的变故, 他自认为抛妻也是无能为力, 这些年, 周家看在没了的昊昊份上，算是由这姓苏的牵三挂四了许多去。<br />
“可是你们并不欠他们啊。”<br />
“是啊。昊昊也是真的没了啊。”<br />
这种痛心疾首, 这种无能为力, 只有失去的人才懂。<br />
“我懂。”曲开颜斩钉截铁。<br />
人没了，什么都没了。<br />
*<br />
周乘既依约把早茶打包到周家。<br />
这头姑姑一早就起来了, 素淡一身。<br />
简单吃过早饭后，老太太商量着祭拜的事，这些年他们年纪大了，也不大出行了，这些场合都是子孙代祭。<br />
蒋老师要他们早点去早点回，“开颜就留下来陪我们说说话吧。”“这种家族祭拜，她两头都还有长辈在，不好坏了人家的规矩。”<br />
曲开颜其实不在意这些，但是听蒋老师坚定的样子，她一时没反驳。只想着那么周乘既回来前还说陪她去祭拜她父亲的，这是不是也不行？<br />
出发前，她偷偷问周乘既，“你奶奶很在意这些吗？”<br />
“不要多想。她是真的怕你姑姑或者母亲那头觉得我们逾距了。”<br />
“那你也不能陪我去……”<br />
“我是我。”<br />
曲开颜抬头看他，“可是你也有这么一大家子长辈在。”<br />
“无神论者只信任科学药不死病。”<br />
曲开颜再要说什么。周乘既安抚她，下雨天又是乡下公墓，清明节上，处处乌糟糟的脚步，如今乡下也不肯乱烧纸钱的。每回他们去，那守公墓的大爷总要在边上盯着。<br />
“奶奶不让你去是为你好。”<br />
他声音再低了些，“姑姑到时候总要淌点眼泪。就这些理不清的家务事，老太太是怕你笑话。”<br />
曲开颜坚定地反驳，“我才不会笑人家家务事。你把我想得也太浅薄了。”<br />
“那偏要小孩气地跟着去是为什么？”<br />
“你说呢。当然是想陪着你啊。”<br />
周乘既听后心上一热，即刻改了主意，“那么就去吧，我做主了。”<br />
“才不要。免得坏了你们周家的规矩。我算是明白了，古来今往，凡事要挣个名正言顺是为什么了？”<br />
“嗯？”<br />
“一口气！”<br />
周乘既笑她，还是口傻气。“你就去楼上睡会儿，不到中午我就回来了。一向爱social的曲小姐难不成还怕一对老头老太太？”<br />
她怕什么。她只是不习惯他不在身边。<br />
周乘既他们出发后，蒋老师便亲自煮了咖啡，请开颜在厅前廊下坐着算是吃早午茶。<br />
阶前清明雨，人声稍稍盖过落雨的动静。<br />
蒋老师呷一口咖啡径直问开颜，“是觉得我不让你一同去，冷落你了？”<br />
开颜端着这上好的瓷器，一时出神，摇头。<br />
蒋老师笑意直到眼底，岁月的痕迹深刻，但脸上的从容沉静更显著，“明显没有说实话。”老太太再朝前来了点，打趣却也诚心，“乖乖儿都告诉我了。”<br />
开颜一时洋相窘迫。<br />
蒋老师全没有长辈的威严，伸手过来拍拍开颜的脸，说她倒是个痴傻的孩子。<br />
“你可以不在乎，但这一趟随乘既去乡下，哪怕回来有个头疼脑热的。回去，你姑姑或是母亲追究起来，我们也难辞其咎。”<br />
蒋老师再说，他们周家算是无神论者。但是，这世上许多蹊跷，就是解释不清，嗐。<br />
“开颜，如果可以。我希望一切都程序正义，也名正言顺。”“不过是清明祭祖，”蒋老师说着，稍稍捂住嘴，再朝开颜轻声道，“都是给他们周家男人装门面，要那么殷勤作什么。”<br />
开颜听蒋老师这么说，豁然开朗。她莞尔反问老太太，“所以您也会偶尔反感男人的既得利益一说吗？”<br />
蒋老师痛快点头，“会呀。要不我不主张你去呢。”<br />
“可是你同爷爷感情很好。”<br />
“感情是经营出来的。从来没有天赋派在哪里。”<br />
开颜领悟地点点头。<br />
咖啡的香气四溢。那头，赵阿姨把新烤出来的蒜香面包片端过来，因为听乘既说，开颜爱吃咸口的。<br />
眼下家里没什么人了，开颜才有空问候赵阿姨上回去上海，回头怎么回来的。<br />
赵阿姨道，坐大巴车，一路颠回来的。<br />
开颜笑，说晕车的人出门实在是受罪。<br />
赵阿姨点头，说可不是，她宁愿一辈子在家乡待着，哪里都没有家里好。他们繁华他们繁华去。<br />
开颜哈哈附和，说赵阿姨真是好可爱。<br />
蒋老师看着听着，都有点吃味了。这个姑娘真是会拿捏人心，但实则她没有心计，她同人打交道，凭得是本性是热衷的心肠。<br />
早午茶歇罢。蒋老师带开颜上楼去，二楼上还有一层，是蒋老师的个人地盘。<br />
因着给老头子充门面，他的书房在一楼，又大又宽敞，会客都不在话下。<br />
而这顶楼的，属于蒋老师的居家“办公室”就小而窄了些。<br />
蒋老师怨怼，说这也是男人的既得利益。<br />
顶楼上存着蒋老师的好些书籍，还有这些年她整理的医案。一张书桌，一台台式电脑，如今已经老眼昏花了，即便坐诊去，许多病例也是学生帮着写了。<br />
但老太太依旧认真给开颜传业授道般地，“你总要相信人活一辈子下来，自己独处的时间才是多数。”<br />
所以，老头子有个关起门生闷气的书房，她也有个自己的地盘。<br />
“将来乖乖儿弄个书房，你也弄个。自己上个锁。谁也不准进。”<br />
蒋老师拉开颜上来却不是给她参观的，而是展开一个樟木盒子，里头各色各样的首饰、金子，还有保养得宜的中古表。<br />
老太太要开颜挑一个。<br />
开颜笑着问：“这是做什么？”<br />
老太太赧然，“昨晚我也和乖乖儿讲了，我们还是觉得你送的东西太贵重了。我事先声明啊，不算长辈送给你的那种，就当小姐妹那种吧，不然我难心安。”<br />
开颜把盒子关上了。再和蒋老师讲当初周乘既给她看他奶奶的那块中古表，要他拿去修的，也声明过是他奶奶陪嫁的。然后他们才一来二去来往起来的。<br />
到现在，那块表还在她那里。<br />
蒋老师听后，丝毫不意外。“上回他回来，我就觉得哪里怪怪的。”<br />
开颜要蒋老师不必在意这些，“我和您说真心话，我在意这些物质对等的话，也不会和周乘既来往的。”<br />
“他是个很富足的人。对我而言。相反，我才是那个贫瘠的……”阁楼上，许久的沉默。蒋老师没有追问任何，也没有刻意打岔过去。<br />
因为有时候，受伤的人，需要这样的静默。<br />
良久，开颜才恢复原貌，也晚辈姿态地告解，“我姑姑还有我母亲那头，没有您想得这么妥善。”<br />
她们只会各自为营。<br />
曲开颜不知道周乘既跟他奶奶讲了她多少家事，此刻，她像迷惘的羔羊，难得寻到一个知心的长者，她想问问这样一个进阶的女长者，“母性真的是天然的吗？我是说，她们对待每一个孩子。”<br />
蒋老师闻言，认真思考后才回答的，“母性是天然的，等你看到自己的孩子皱巴巴地出来后，你就明白舐犊真的是天生的。但是母性不该光辉化。一个母亲爱与她会爱是两码事。”<br />
“开颜，虽然你的家务事我不该参与。但我还是希望你和乖乖儿好好的。拿乘既母亲说，她也不是个多合格的母亲，她的家庭她的出身都不肯她落于人后，把乘既生下来，她就一味要回归工作。”
微醺晕惨惨的人，只觉得身后人的呼吸每一口拂在她脊背上，都是发烫起毛的。<br />
脑回路慢半拍的她，还想着她的狐狸勾引计划。<br />
被一记记顶得她都忘记要说什么了，哦，“乖乖儿，我要勾引你！”拿她的尾巴。<br />
有人笑出声，是快慰也是骂她笨，他已经在里面了，还勾引个屁啊！<br />
第61章<br />
次日清明。<br />
一早窗户上就听到淅沥沥的雨点声。曲开颜昨天算是短途加应酬, 晚上还喝酒再纵欲。<br />
她觉得她今天即便睡一天都不为过，可是昨晚回来前，周乘既答应要请姑姑和苏媛吃早饭的。<br />
他先起来了。还在赖床的人，把两只枕头竖排在一块, 她一个晚上就是这么睡在羽绒枕上的, 再把腿翘周乘既身上。<br />
“哎呀, 我起不来怎么办！”<br />
周乘既：“那你就别去了。反正吃过早饭我要陪姑姑去乡下的。”<br />
不行。曲开颜自己朝自己打气，你不是来睡觉的啊。<br />
这才迷迷糊糊爬起来，把手伸出来，叫周乘既拉她一把。<br />
就这样囫囵算是起来了。两个人在洗手台边刷牙的时候, 曲开颜问周乘既, “你陪你姑姑去乡下是……”<br />
姑姑父母的墓在乡下。昊辰的……算是衣冠冢也在。<br />
曲开颜什么瞌睡都没了。<br />
看到的周乘既也是晦涩的。她知道他心里这个结一直没解, 当年他和昊辰一样的孩子，孩子也是在外公外婆那里走丢的。可是周家却因此被牵连挂碍了这么多年。<br />
姑姑接受不了老二没了的事实，可是苏家执意要再生个男孙。姑姑为了媛媛更好的教育生活, 终究提出了离婚。她一个人从苏家离开, 苏振南再娶生子, 这些年也算各自相安无事。<br />
只是苏振南这个寡廉鲜耻的，当初看中明芳，就是她身后有个周家倚仗。儿子的变故, 他自认为抛妻也是无能为力, 这些年, 周家看在没了的昊昊份上，算是由这姓苏的牵三挂四了许多去。<br />
“可是你们并不欠他们啊。”<br />
“是啊。昊昊也是真的没了啊。”<br />
这种痛心疾首, 这种无能为力, 只有失去的人才懂。<br />
“我懂。”曲开颜斩钉截铁。<br />
人没了，什么都没了。<br />
*<br />
周乘既依约把早茶打包到周家。<br />
这头姑姑一早就起来了, 素淡一身。<br />
简单吃过早饭后，老太太商量着祭拜的事，这些年他们年纪大了，也不大出行了，这些场合都是子孙代祭。<br />
蒋老师要他们早点去早点回，“开颜就留下来陪我们说说话吧。”“这种家族祭拜，她两头都还有长辈在，不好坏了人家的规矩。”<br />
曲开颜其实不在意这些，但是听蒋老师坚定的样子，她一时没反驳。只想着那么周乘既回来前还说陪她去祭拜她父亲的，这是不是也不行？<br />
出发前，她偷偷问周乘既，“你奶奶很在意这些吗？”<br />
“不要多想。她是真的怕你姑姑或者母亲那头觉得我们逾距了。”<br />
“那你也不能陪我去……”<br />
“我是我。”<br />
曲开颜抬头看他，“可是你也有这么一大家子长辈在。”<br />
“无神论者只信任科学药不死病。”<br />
曲开颜再要说什么。周乘既安抚她，下雨天又是乡下公墓，清明节上，处处乌糟糟的脚步，如今乡下也不肯乱烧纸钱的。每回他们去，那守公墓的大爷总要在边上盯着。<br />
“奶奶不让你去是为你好。”<br />
他声音再低了些，“姑姑到时候总要淌点眼泪。就这些理不清的家务事，老太太是怕你笑话。”<br />
曲开颜坚定地反驳，“我才不会笑人家家务事。你把我想得也太浅薄了。”<br />
“那偏要小孩气地跟着去是为什么？”<br />
“你说呢。当然是想陪着你啊。”<br />
周乘既听后心上一热，即刻改了主意，“那么就去吧，我做主了。”<br />
“才不要。免得坏了你们周家的规矩。我算是明白了，古来今往，凡事要挣个名正言顺是为什么了？”<br />
“嗯？”<br />
“一口气！”<br />
周乘既笑她，还是口傻气。“你就去楼上睡会儿，不到中午我就回来了。一向爱social的曲小姐难不成还怕一对老头老太太？”<br />
她怕什么。她只是不习惯他不在身边。<br />
周乘既他们出发后，蒋老师便亲自煮了咖啡，请开颜在厅前廊下坐着算是吃早午茶。<br />
阶前清明雨，人声稍稍盖过落雨的动静。<br />
蒋老师呷一口咖啡径直问开颜，“是觉得我不让你一同去，冷落你了？”<br />
开颜端着这上好的瓷器，一时出神，摇头。<br />
蒋老师笑意直到眼底，岁月的痕迹深刻，但脸上的从容沉静更显著，“明显没有说实话。”老太太再朝前来了点，打趣却也诚心，“乖乖儿都告诉我了。”<br />
开颜一时洋相窘迫。<br />
蒋老师全没有长辈的威严，伸手过来拍拍开颜的脸，说她倒是个痴傻的孩子。<br />
“你可以不在乎，但这一趟随乘既去乡下，哪怕回来有个头疼脑热的。回去，你姑姑或是母亲追究起来，我们也难辞其咎。”<br />
蒋老师再说，他们周家算是无神论者。但是，这世上许多蹊跷，就是解释不清，嗐。<br />
“开颜，如果可以。我希望一切都程序正义，也名正言顺。”“不过是清明祭祖，”蒋老师说着，稍稍捂住嘴，再朝开颜轻声道，“都是给他们周家男人装门面，要那么殷勤作什么。”<br />
开颜听蒋老师这么说，豁然开朗。她莞尔反问老太太，“所以您也会偶尔反感男人的既得利益一说吗？”<br />
蒋老师痛快点头，“会呀。要不我不主张你去呢。”<br />
“可是你同爷爷感情很好。”<br />
“感情是经营出来的。从来没有天赋派在哪里。”<br />
开颜领悟地点点头。<br />
咖啡的香气四溢。那头，赵阿姨把新烤出来的蒜香面包片端过来，因为听乘既说，开颜爱吃咸口的。<br />
眼下家里没什么人了，开颜才有空问候赵阿姨上回去上海，回头怎么回来的。<br />
赵阿姨道，坐大巴车，一路颠回来的。<br />
开颜笑，说晕车的人出门实在是受罪。<br />
赵阿姨点头，说可不是，她宁愿一辈子在家乡待着，哪里都没有家里好。他们繁华他们繁华去。<br />
开颜哈哈附和，说赵阿姨真是好可爱。<br />
蒋老师看着听着，都有点吃味了。这个姑娘真是会拿捏人心，但实则她没有心计，她同人打交道，凭得是本性是热衷的心肠。<br />
早午茶歇罢。蒋老师带开颜上楼去，二楼上还有一层，是蒋老师的个人地盘。<br />
因着给老头子充门面，他的书房在一楼，又大又宽敞，会客都不在话下。<br />
而这顶楼的，属于蒋老师的居家“办公室”就小而窄了些。<br />
蒋老师怨怼，说这也是男人的既得利益。<br />
顶楼上存着蒋老师的好些书籍，还有这些年她整理的医案。一张书桌，一台台式电脑，如今已经老眼昏花了，即便坐诊去，许多病例也是学生帮着写了。<br />
但老太太依旧认真给开颜传业授道般地，“你总要相信人活一辈子下来，自己独处的时间才是多数。”<br />
所以，老头子有个关起门生闷气的书房，她也有个自己的地盘。<br />
“将来乖乖儿弄个书房，你也弄个。自己上个锁。谁也不准进。”<br />
蒋老师拉开颜上来却不是给她参观的，而是展开一个樟木盒子，里头各色各样的首饰、金子，还有保养得宜的中古表。<br />
老太太要开颜挑一个。<br />
开颜笑着问：“这是做什么？”<br />
老太太赧然，“昨晚我也和乖乖儿讲了，我们还是觉得你送的东西太贵重了。我事先声明啊，不算长辈送给你的那种，就当小姐妹那种吧，不然我难心安。”<br />
开颜把盒子关上了。再和蒋老师讲当初周乘既给她看他奶奶的那块中古表，要他拿去修的，也声明过是他奶奶陪嫁的。然后他们才一来二去来往起来的。<br />
到现在，那块表还在她那里。<br />
蒋老师听后，丝毫不意外。“上回他回来，我就觉得哪里怪怪的。”<br />
开颜要蒋老师不必在意这些，“我和您说真心话，我在意这些物质对等的话，也不会和周乘既来往的。”<br />
“他是个很富足的人。对我而言。相反，我才是那个贫瘠的……”阁楼上，许久的沉默。蒋老师没有追问任何，也没有刻意打岔过去。<br />
因为有时候，受伤的人，需要这样的静默。<br />
良久，开颜才恢复原貌，也晚辈姿态地告解，“我姑姑还有我母亲那头，没有您想得这么妥善。”<br />
她们只会各自为营。<br />
曲开颜不知道周乘既跟他奶奶讲了她多少家事，此刻，她像迷惘的羔羊，难得寻到一个知心的长者，她想问问这样一个进阶的女长者，“母性真的是天然的吗？我是说，她们对待每一个孩子。”<br />
蒋老师闻言，认真思考后才回答的，“母性是天然的，等你看到自己的孩子皱巴巴地出来后，你就明白舐犊真的是天生的。但是母性不该光辉化。一个母亲爱与她会爱是两码事。”<br />
“开颜，虽然你的家务事我不该参与。但我还是希望你和乖乖儿好好的。拿乘既母亲说，她也不是个多合格的母亲，她的家庭她的出身都不肯她落于人后，把乘既生下来，她就一味要回归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