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吃不可,你给我想办法。”<br/> 男人轻叹一声做出让步:“那你等着吧,哥去给你放炉子上热一热。”<br/> “啊?那不是还要等一会儿才能吃?可我现在就想吃。”苏羽任性的提要求。<br/> 他主要不希望郝樊把冻梨拿去热了,冻梨冻梨,听这名字就知道,肯定是冻着才好吃。<br/> 男人热过后,岂不成了普通的热梨汁?苏羽不要喝那个!其实就想让郝樊稍微通融一下,也不是非要嗦一口,哪怕只是舔一舔,或者含一滴也是好的。<br/> “热一热能花费多少功夫?你跟哥耍心眼是不是?”男人冷笑一声,当面戳穿了苏羽的小算盘。<br/> 毕竟是自家媳妇,苏羽一撅屁股,郝樊就知道他想拉什么粑粑。<br/> “我不管,我就要现在吃,你给我想办法。”既然都被揭穿了,苏羽索性也不扭捏了,心安理得的纠缠着男人。<br/> “行吧,哥这就让你吃。”<br/> 郝樊竟然松口了?简直不可思议。<br/> 苏羽面露喜色,喜滋滋的长大嘴巴,瞪着俩无辜大眼,非常期待男人接下里的动作:“哥,快点吧,炫我嘴里。”<br/> “靠,这么积极,吃哥牛子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把嘴巴长这么大?”郝樊没好气的怼他一句。<br/> 苏羽:……<br/> 他不开车能死吗?<br/> “你到底给不给我吃?”苏羽气的怒拍案桌。<br/> 郝樊只能如他所愿,伸手拎起一个冻梨,凑到苏羽嘴边。<br/> 鼻尖隐约能感受到冻梨冒出来的寒气,苏羽的眼睛越瞪越大,瞅准机会把舌头探了出去,准备先舔一口。<br/> 眼见舌尖就要接触到冻梨表皮上的冰霜,这时,男人却突然把冻梨拎到高处,苏羽跟着抻长脖子,尽最大努力伸长舌尖都够不着。<br/> “哥,你到底什么意思啊?”苏羽缩回舌头,愤愤不平的瞪郝樊一眼,男人该不会在耍自己玩吧?<br/> 郝樊没有回答自家媳妇的问题,而是直接把手里的冻梨塞自己嘴里,喀嚓一口下去,汁水流了满嘴。<br/> “诶?不是说好了给我吃吗?”苏羽急眼了,结果他刚质问完,就被男人按住脑袋,堵住了嘴。<br/> “唔……”猝不及防间,苏羽被吓了一跳,他想骂男人一句,喉咙眼却发不出任何音节,只能传出些破碎的呜咽。<br/> 滚烫又灵活的舌头闯进他的口腔里,肆意横行,裹挟住他的舌尖后用力的纠缠掳掠。<br/> 苏羽被亲的舌尖发麻,颤抖不已,感觉自己的气息、思维都被男人夺走了,身体软绵绵的扑倒在郝樊怀里。<br/> 眼瞅自家媳妇呼吸困难,一张小脸烧通红,男人适时停止进攻,给他时间喘息,同时贴近苏羽的耳畔笑着调戏他:“怎么样?好吃吗?够不够甜?还想不想再尝一尝?”<br/> 苏羽忙不迭的摇头,够了!他不想再吃了。<br/> 然而男人不放过他,郝樊嗦一口冻梨的汁水后吞下去,又朝苏羽的方向低下头,准备攫取自家媳妇的嘴唇。<br/> 苏羽吓坏了,扭头就要逃,却被男人揽住腰拉了回去。<br/> 郝樊笑的像个淫贼:“往哪跑啊?这可是哥的老家,你能跑哪去?乖乖从了我,哥继续喂你吃冻梨啊!”<br/> 说完,男人一个翻身把自家媳妇压在身下,强行拽开苏羽捂在嘴巴上的手,低下头去继续亲。<br/> 苏羽就像被狗摁在利爪下戏弄的小老鼠,他铆足了劲用力挣扎,却也只让自己的毛发变的凌乱不堪,压根无法对这坏狗造成丝毫伤害。<br/> “哥……我不吃了,我再也不吃了,你好重,我喘不上气来了。”苏羽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br/> 身上压着一尊大山,身下躺着炕还烫他的屁股,苏羽热的直冒汗,挣扎无果后,只能哀哀求饶。<br/> 可郝樊亲的正上头,哪肯轻易放过他?<br/> 这小嘴咋这么好亲呢?唇珠肉嘟嘟的像果冻,唇瓣软绵绵的像棉花糖,可比冻梨甜多了!<br/> “樊子,我锅里还做了些锅巴,你咋没拿给小羽吃?”恰巧这时,王丽华手里端着个盘子,推开门走进来。<br/> 第66章<br/> 郝樊亲的太忘我, 与自家媳妇交换津液,耳边都是咕啾咕啾的水声,所以压根没听到他妈说什么。<br/> 苏羽倒是听到了, 可又有什么用呢?他根本推不开身上的狗男人。<br/> 于是, 王丽华抬起头, 一打眼就看到自家儿子正逮着人家小羽往死里欺负。<br/> 接近两米的东北老爷们压在个南方小个子身上,这跟熊瞎子扑人有啥区别?<br/> “唉呀妈,年轻就好。”王丽华赶忙捂住眼睛, 刚迈进屋的左脚还没落地就又缩了回去:“你们继续, 妈退下了。”说完,轻轻帮小两口关上房门。<br/> 郝樊:……<br/> 这次他倒听见了,可现在起开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继续趴在自家媳妇身上装死。<br/> 苏羽:……<br/> 这下两边的妈妈, 都见识到他俩有多没羞没臊了?真是丢死人了。<br/> 都怪郝樊!不分时间场合的发情。<br/> 苏羽气炸了, 搂住男人的脖子,挺起身子来, 一口咬在郝樊的肩膀头子上。<br/> “哎呦喂,可他妈痛死我了,苏小羽, 你狗病又犯了是吧?说咬人就咬人?”男人一个翻身滚到炕的另一边, 疼的拿手来回搓, 他扒开毛衣瞅一眼,肩头上赫然印着一个清晰的牙印。<br/> “你活该!”苏小羽丝毫不心疼郝樊,非但不道歉, 还恶语相向。<br/> 都怪这个狗男人!等会吃晚饭的时候,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王丽华了!<br/> “哎呀,都是一家人, 瞧见了就瞧见了呗。”郝樊觉得自家媳妇脸皮太薄,这样可不行,踏入社会后容易吃不开:“妈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咱这点小情调落妈眼里,都是小卡拉米,一抬腚就忘了。”<br/> “你还敢说!”苏羽眼尾绯红,说着抬起了拳头,瞧那架势,好似郝樊再多说一句,就要被锤爆了。<br/> “得得得!我不说了,我闭嘴行了吧?”郝樊认怂了,不跟自家媳妇辩论这个问题了。<br/> 苏羽身为个小老弟,养家糊口又用不上他,脸皮薄就薄点吧,反正家里有一个人吃得开就行了。<br/> 就在男人准备摸回去继续给自家媳妇剥栗子时,庭院里突然传来开门声。<br/> 郝樊跟苏羽齐齐扭过头去,透过窗户往外望。<br/> 有一男人推开他们家屋门走进来,左手拎了箱奶,右手拎了打酒,见到出门迎接的王丽华,毫不见外的开口唤人:“婶子,我听说樊子回来了?他在屋里不?我找他玩一会儿。”<br/> “是刚子啊?樊子在家呢,你说你来找他玩,来就来呗,咋还带东西呢?”<br/> “婶子,这都不值钱,你收下,我这就进屋了哈!”说着,王刚就把手里拎着的奶塞到王丽华手里。<br/> “好啊,你去吧,屋里正合适备着零食,你们敞开了玩。”<br/> “哥,这不是你那兄弟吗?”苏羽一见这人的长相就想起来了,是郝樊在邻村的一个发小。<br/> 这人也是个逗比,据说是因为郝樊上学时太优秀,王刚他妈总拿他跟郝樊相比,导致这家伙心里积了不少怨气。<br/> 天长日久下来就爆发了,他趁着郝樊放学,蹲在郝樊回家的必经之路上,想要揍郝樊一顿出出气。<br/> 不成想郝樊不光学习好,打架也不是盖的,王刚被反过来揍的鼻青脸肿。<br/> 但不打不相识,从那之后俩人的关系突然变铁,最后就处成好哥们了。<br/> 只是王刚上完高中就不念了,郝樊也去外地上大学,没办法时常见面,只能通过手机联系,再就是逢年过节见一面,好在感情并没有断。<br/> 这俩人一碰面可好玩了,斗嘴的时候段子频出,苏羽每次都乐的直不起腰。<br/> “樊子,你回家过年咋不跟我说一声,我去接你啊!”王刚一进屋就打开了话匣子,接近一年没见,却丝毫不见生分。<br/> “你个大忙人,哪能劳烦你啊?”郝樊从炕上跳下来,走过去跟王刚勾肩搭背:“今年过的咋样啊?”<br/> “老样子,就那样呗。”说着,王刚把酒放炕上,抬手给了郝樊一拳:”来找你喝酒,聊聊天,好久没见了,想死兄弟了。”<br/> 说实话,就看郝樊跟兄弟们间的互动,他一点都不像是个基佬,简直直的不能再直了。<br/> “呀,小羽也跟你回家过年了。”<br/> “刚哥好!”王刚跟郝樊年纪相仿,都比苏羽大三岁,所以担得起苏羽的一声哥。<br/> “小羽啊,我来找樊子小酌两杯,不多喝,可以吧?”他们东北老爷们都惧内,别看郝樊平日里在兄弟面前咋咋呼呼的,放到自家媳妇面前,那也是窝囊废一个,所以王刚得替他提前征询下苏羽的同意。<br/> “刚哥,你们喝呗,我又没说啥!”苏羽捂嘴偷笑,这种被爱人哥们尊重的感觉真的很不错。<br/> “好嘞,感谢小羽的体谅。”王刚朝苏羽一抱拳,随即捞起一瓶啤酒塞到郝樊手心里:“行了,你媳妇同意了,来吧,吹一瓶,咱俩今天好好唠唠嗑。”<br/> 既然苏羽都点头了,郝樊也就不扭捏了,他直接把酒瓶子放到嘴边咬住,头轻轻一甩,就用牙齿扭开了酒盖子。<br/> 正合适王丽华准备了一些零食,可以充当下酒菜,他们能边吃边喝。<br/> 老爷们坐一块喝个酒,没啥可说的,就爱吹个牛逼。<br/> 苏羽就爱他们吹牛逼,眼睛瞪的大大的,边嗑瓜子边在一旁光明正大的旁听,已经做好憋笑的准备。<br/> 一开始聊得还算正常,无非是这些年经历了什么,发表一下人生感言,然而三瓶啤酒下肚后,话题逐渐跑偏了。<br/> “樊子,我之前都没告诉你,你知道我高中辍学后干啥去了吗?”王刚跟郝樊一碰杯,神秘兮兮的开了口。<br/> 郝樊十分配合的将话题接下去:“你干啥去了呀?”<br/> “说出来吓你一跳,我去混社会了。”<br/> “啊?”郝樊夸张的惊叹一声:“那你咋混的?是不是没混好?”<br/> “你懂个屁?城南城北一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我当年混的时候,身边小弟无数,像你这样的,想叫我一声刚哥,你都不配。”<br/> “好好好,我还不配了?”郝樊摸一把脸,嫌弃道:“你装逼就装逼?喷口水干啥?唉呀妈,恶心死我了。”<br/> “既然混的好,现在咋不继续混了呢?”<br/> “哎!发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我那天出去巡店,结果被对家带人砍了五百多刀!”<br/> 一开始,苏羽都差点信了他的邪,以为王刚说的是真话,毕竟有模有样的,如果编谎话的话,那他的态度未免太自信了。<br/> 直到这五百多刀脱口而出,苏羽才发现,是他天真了。<br/> 连郝樊都震惊了:“多少刀?刚子,你他妈拿兄弟我当傻子忽悠呢?”<br/> “五百多刀,五百多刀!”王刚伸出五根手指凑到郝樊面前,信誓旦旦的重复着:“你他妈耳背啊?我都说是五百多刀!”<br/> “啥玩意能砍你五百多刀?你对家是个绞肉机吧?那你当初被砍了应该给我打电话的。”<br/> “我当时被砍傻了,没想起来给你打电话,不然凭咱俩的关系,我知道你肯定会来救我的!”<br/> “你可拉倒吧,都被砍五百多刀了,还救个屁!我直接带饺子皮过去,就着你这现成的肉馅给我家大宝包饺子吃得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