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又来到活泼可爱的简餐店，相信我真不是故意，都怪这里的沙发太舒服，只要是坐过一<br/> 次就会深深爱上。<br/> 斜躺，后仰，翻开“堕天使的华丽诅咒”，继续阅读肯定诡譎多变的第十二章。<br/> 果不其然，秘笈中的金澄舞跟我一样，老实的身体抗拒不了，放松全身的安全感至高无<br/> 上，柔软、温暖、细心保护无微不至。<br/> 如果你很累，我也不轻言让位。<br/> 「那什么书？」提问人是坐对面的叶潭雅，美女荷官。<br/> 「小说。」我回答。<br/> 「原来你这么有气质。」<br/> 「大家都这么说。」<br/> 「想不到啊，明明是个烂赌鬼，却也有弃暗投明的一天。」<br/> 「蹲过苦牢你就知道。」<br/> 潭雅若有所思，接着潸然泪下：「你知道……我等这天……等了多久吗？暗无天日的地<br/> 下生活，永无止境的性爱需求，早已厌倦没完没了的怨天尤人，好几次放弃抵抗，偶尔还会<br/> 冒出自杀念头，如今总算……成功逃离凤凰佬的卑鄙魔爪。」<br/> 「那我们好好庆祝一下，恭喜你逃离凤爪。」<br/> 「话说那张黑桃8真是危险，你要怎么报答我？」<br/> 「没办法，看来只能以身相许了。」<br/> 服务生用恶巴巴的眼神看我，心不甘情不愿地端上两盘义大利麵，以及蒸气满满的玉米<br/> 浓汤，幸亏他没在里头吐口水。<br/> 「少在那边噁心。」<br/> 「我们合作无间达成共同目的，你也应该感谢我才是。」<br/> 「好吧谢谢你。」<br/> 「既然现在仇也报了，金盆洗手吧，老话那句，夜路走多难免遇鬼。」<br/> 「凤凰佬一直以来都认为我只是个普通小女孩，殊不知早在七岁时就把普天之下的千术<br/> 练得游刃有馀，根本天才，就这样放弃岂不是太可惜吗？」<br/> 「若你坚决执迷不悟，我只能微笑献上祝福。」<br/> 「开玩笑的啦哈哈哈，我恨凤凰佬，并不是因为他将爸妈的手掌剁掉，出千被抓本就无<br/> 话可说，我是恨他侵犯我的身体，所以会，我的人生会从今天开始与千术切割得乾乾净净。<br/> 」潭雅点头握拳。<br/> 「那我就放心。」<br/> 「你呢？不赌钱了要做什么？」<br/> 整场赌局不倒楣，但好运并非难得，一切都是为后面的险峻而生。<br/> 甚至输掉还比较好，这样就没有后续责任，可以避开接下来的深渊大劫，大不了私刑正<br/> 义失败，孙玉章无能替兄弟报仇，一气之下把我送进监牢，毫不在意我的感受，是否遭受阉<br/> 割之刑与他无关，没准不必担心，搞不好只是骗骗小孩而已。<br/> 我看看秘笈，一样明灯指引，它要我阻止生面孔干掉嚣公老爷，若不这么做嚣公老爷死<br/> 了会很麻烦，其实神义道的帮眾根本不在意那糟老头的爱恨情仇，也早就厌倦徒劳无功的兴<br/> 师动眾，嚣公老爷一旦闔眼，潘士凤将恢復自由之身，届时私刑正义的企划将全然泡汤。<br/> 那可不妙。<br/> 「舒服吗？这里的沙发。」<br/> 「还不错。」<br/> 「我小瞇一下，睡醒后还有惊天动地的事要做。」<br/> 「会活着回来吗？」<br/> 「为了你我尽量。」<br/> ＊<br/> 想起十多年前师父问我什么理由前来学拳。<br/> 其实怪不好意思，因为做了场恐怖噩梦。<br/> 梦里头，我进到一个美丽房间，灯光昏暗雾气瀰漫，浓烈且源源不绝，原来浴室没关，<br/>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走了进去，结果马上被一名男子从背后熊抱，想挣脱，但他力气好大，<br/> 完全不给喘息空间，直到我不晓得哪里受伤，一阵酥麻剧痛才让我惊醒解脱。<br/> 太真实了，爆流的冷汗浸湿床垫，恍惚的神情需要收惊。<br/> 于是我发现防身术的重要性，尤其在这满街疯子的败坏年代，路上随便都在随机杀人，<br/> 我们就算不能维护世界和平……也得学会正当防卫……<br/> 师父点头，确认我心术良正，同意将代表正义的超魔苦拳法传授给我。<br/> 超魔苦拳法共计五招……<br/> 第一式，鬼哭神号弹簧嘴。<br/> 无惧公然侮辱和恐吓的罪名疯狂嘴砲，从妻小开始人身攻击，一路问候骂遍对方祖宗十<br/> 八代，但凡正常人都会血压飆高恼羞成怒。<br/> 第二式，海底捞月迷踪手。<br/> 一对一首选大招，被对方瞧不起时效果更好，起手四十五度角由上而下切入敌人鼠蹊部<br/> ，碰到后再往上提劲造成巨大的心里阴影。<br/> 第三式，剃度出家尼姑僧。<br/> 适用于近身缠斗，无关过往的战斗经验，无视身高体重以小博大，再强悍的对手都承受<br/> 不了硬拔头发，无情拉扯直到血流如注。<br/> 第四式，急如律令皇帝命。<br/> 发现打不过对方时赶紧报警，别怕穿帮大声谎称自己是警政署长的私生子，大批警力将<br/> 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荷枪实弹衝来救你。<br/> 第五式，猪羊变色太极膝。<br/> 当你被逼到无路可退时放下身段磕头吧，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女人膝下有白银，是<br/> 人都会有颗怜悯心，看见如此诚意的下跪求饶，何止心软，搞不好还会赔偿一笔医疗费。<br/> 招招实用招招致命，我在两年内花了近十万授得师父真传。<br/> 好有安全感，走在路上都有风。<br/> 拜别道馆后都很低调，从未向人透漏我会功夫，自己晓得就好不必张扬，当然用不到最<br/> 好，技能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以备不时之需。<br/> 然而此时此刻，也没料到就在今天，尘封已久的身手将大开杀戒！<br/> ＊<br/> 撞球厅，酒吧，卡拉ok，麻将馆，当铺，刺青店，五金行，檳榔摊，徵信社。<br/> 黑帮常见的行业种类，喜欢文的就多一点，讨厌武的就少一点。<br/> 好比好色的嚣公老爷那样，旗下五十个地盘过半都是全套按摩院。<br/> 綺秋养身会馆，佔地规模最大的一家，同时也是神义道总部，进出不必多说肯定复杂，<br/> 因为嚣公老爷的生活起居也都在这。<br/> 柜檯小姐引领入内，我进到一间贵宾包厢，这里冷气更强了，还以为会是汽车旅馆的装<br/> 潢风格，结果意外明亮，我躺上软床敲开一罐沁凉啤酒。<br/> 不晓得生面孔哪时会来，就跟四天前紫园老师不知道我几点会坐过站一样，那只好委屈<br/> 一点……叫个按摩技师打发时间。<br/> 就赌博来说，不确定生面孔能否像我一样堪称职业，只晓得他有个霹靂头衔更响彻云霄<br/> ，遥不可及扎扎实实甘拜下风。<br/> 那叫暗网杀手！<br/> oh！my！god！<br/> 难怪潘士凤会对他开出刺杀嚣公老爷的交换条件。<br/> 对生面孔来讲这没什么，刚好本来的工作就是杀人，把1亿元的负债当作下单酬劳便是<br/> 一项优渥case，虽然这回目标来头不小。<br/> 不对，这比喻怪怪，正常来说下单对象不会是快掛的人，放着让他慢慢死去何尝不好？<br/> 这不仅省下一笔猎头费用，还可避免许多没必要的麻烦衍生，例如江湖谣言啦……帮派<br/> 斗争之类的，因此鲜少杀手接到这类任务。<br/> 是多急？<br/> 急到非得立刻干掉，那么站在杀手的立场想……就有偷鸡的处理方法……<br/> 以筹备之名拖延时间。<br/> 但生面孔没有，他会来，而且就在今天，这是良好的职业道德表现。<br/> 叩叩叩……<br/> 我应声，进来吧，令人垂涎欲滴的美丽技师……杨韶依！<br/> 身穿白色薄纱的韶依一进门立刻尖叫，小小的包厢内瞬间涌入五名壮汉将我团团包围，<br/> 每个又黑又大，像原住民，每个都臭汗淋漓，更显霸道凶残。<br/> 来来来！<br/> 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br/> 「才五个？太小看人吧？我单手就能逐一撂倒！」<br/> 「……」<br/> 「小心啊，中了这招要你们绝子绝孙。」<br/> 「……」<br/> 「欸欸欸暂停一下，不是啊……今年流行剃光头？」<br/> 「……」<br/> 「喂派出所吗？开玩笑的没有拨啦，三八耶你们哈哈哈，来先把枪放下，都冷静点听我<br/> 说，其实呢我就是警察，你们这样袭警很不酷喔。」<br/> 「……」<br/> 「好了认输认输。」我哭丧着脸下跪道歉：「兄弟们别这样，警察也是人，难道下班时<br/> 间就不能进来消费吗？」<br/> 「麦家辉我听你放屁！你是来逮捕我的！」韶依大怒，要是她有鸡鸡一定勃起。<br/> 「什么名义？妨害风化？」<br/> 「身为镁籍滑人的我就要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迈阿密的教区犯下一场无差别杀人案？<br/> 连使用的武器是把改造手枪都清楚，还晓得我信奉撒旦教，你早在登机时就确定我是杀人兇<br/> 手，为何不将我绳之以法？甚至降落后还让我顺利入境，因为你早就知道我准备投靠的帮派<br/> 是神义道！」<br/> 「我只是来排毒……」<br/> 「好哇，放开他，让他排，自己排，排得出来就放你走。」指、指、指，韶依疯狂对着<br/> 我下面指指点点。<br/> 「在这五个大男人面前？太狠了吧韶依，好歹我们也是一日情侣，俗话说一日夫妻百世<br/> 恩……」我打悲情牌。<br/> 「你再不掏，我叫外面九十公斤的打扫阿姨进来！」<br/> 好好好，我掏我掏，知道抵抗没用，我勉为其难脱下裤子，慢慢地……爱抚自己的软嫩<br/> 懒叫，慢慢搓……越搓越大……<br/> 见鬼这种情况还能硬，旁边可是五个壮汉盯着我自慰啊！<br/> 很想哭，左右为难的羞辱比刘胜安的口交之刑还残酷。<br/> 「韶依，薄纱脱掉吧，不然我弄不出来。」<br/> 别妄想了，她当然不会，反而被脱光衣服的人是我。<br/> 「！＠＃＄％︿＆＊。」韶依将室内的灯光调到最暗，徒留微弱壁灯勉强照映，然后很<br/> 有仪式……点燃十三根白色蜡烛，排列出不明图形，接着高举双手碎念一堆没人听懂的奇怪<br/> 方言，这时五个光头大汉全穿起了黑色斗篷，开始莫名其妙手舞足蹈，乍看之下随便乱跳、<br/> 毫无章法，但仔细瞧全是一致性的扭曲动作，诡异气氛瞬间垄罩全场，果然秘笈里的文字叙<br/> 述远远不及亲眼所见来得震撼。<br/> 差不多就是看谜片跟现场打砲的差别。<br/> 「你射不射！」<br/> 「我射我射！」<br/> 用尽吃奶的力气在这群疯子前疯狂尻枪……<br/> 不舒服。<br/> 生理、心理都不舒服。<br/> 明明是超强的冷气房……我却在这热汗直流，好紧张，因为韶依手中的烧铁被喷灯烤得<br/> 越来越红！<br/> 手爆青筋眼冒血丝，我阴茎撸到都破皮了还是没有射意……<br/> 看来又是一场无法抵抗的霸道诅咒。<br/> 「麦家辉，再问最后一次，你心怀不轨前来此地为了什么？」韶依的音色完全改变，低<br/> 沉地像个男人，粗糙感十足非常难听，手持的烧铁不怀好意，瞪眼表情恐怖至极！<br/> 「破处破处……我来破处……拜託别烫我！」心态崩溃，就算我晓得剧情走向也还是无<br/> 法冷静，右手工作不停，紧抓细如发丝的高潮感……加紧前后摆动……<br/> 「不……你别有目的，无耻的卑劣之徒，我在此以路西法之名将你献祭！」<br/> 「等一下！好了……出……出来啦！yeah出来啦！噫噫噫噫噫噫噫！」<br/> 浓稠的精液一阵一阵地从龟头口喷发再喷发，身体抖动好几百下，问我舒服吗？肯定擦<br/> 不上边，兵荒马乱之际所有人都被我射到一点，帽子底下一双双盛怒焰光掩盖不住，尤其韶<br/> 依，脸上一条乳白腥臭滑到左边嘴角。<br/> 「……」<br/> 「……」<br/> 惨了。<br/> 烫红的五角星烙铁直扑而来，所经之处划出一道艷红圣光，从没见过如此强大的力量伴<br/> 随残影，速度快到闪避不及，结果还是照着剧本走，喷灯伺候过的金属不再冰冷，它充满热<br/> 情，不留馀力拥吻我的脆弱胸膛。<br/> 滋滋作响窜出一缕白色轻烟，不只皮肤，整坨肉纠在一块血肉模糊……<br/> 我尖叫、尖叫、还是尖叫。<br/> 痛死啦！<br/> 热辣、针刺、骤然紧实……<br/> 连起水泡的机会都不给你。<br/> 蒸发？熟透？失去知觉直接毁灭。<br/> 还不拿开吗？<br/> 再烫下去组织会彻底坏死啦！<br/> 试问这是何等的痛苦直衝脑门？<br/> 我想一生都不会再吃烤肉了……<br/> 那会想起自己的烧焦味。<br/> ＊<br/> 綺秋养身会馆门口，我被一脚踹出大门，正好遇上准备入内行兇的生面孔，没忍住声嘶<br/> 力竭，要是早点来我就不必受尽屈辱了，这波残忍烙刑也不会真实发生。<br/> 又不对，顺序不可动摇，我一定得先受难才能与生面孔重逢，躲也躲不掉。<br/> 只能认了。<br/> 就说会再见吧，生面孔没忘记我是继他之后前去挑战凤凰佬的职业赌客，但他不知道我<br/> 带进多少筹码，也没待到最后欣赏结果，到现在还不晓得停业事实。<br/> 「兄弟我叫金澄舞，该怎么称呼你？」<br/> 「行走江湖，名号岂能乱给？」<br/> 「那么换个问题好了，你相不相信天下无奇不有？」<br/> 「想讲什么？赌博的事？」<br/> 「押中指定点数确实厉害，但不是，我要讲的东西更加玄妙……好几倍。」<br/> 「听说了，在我之后押中了围骰150倍嘛，还是重注1仟万。」<br/> 「你我的状况充其量只能说运气好……了不起人品爆炸，但还称不上超能力。」<br/> 「哈哈哈啊，那是什么？飞天遁地飞簷走壁吗？」<br/> 「还更厉害喔……狼语者先生，是预知，我不仅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是暗网杀手，还晓得<br/> 你早已做好刺杀嚣公老爷的全套准备，今天带的武器是卡巴军刀与格洛克手枪，胸前依然有<br/> 安装密录摄像，有必要时不排斥伤及无辜，撤退路线是骑着畚甜重机一路往南，上快速道路<br/> 返往名叫帽子戏法的秘密老窝。」句句点中，我火力全开，方式跟紫园老师在便利商店的开<br/> 场一模一样。<br/> 「……」狼语者故作镇定，即便底牌全被揭露也面不改色，真是很棒的职人精神：「你<br/> 谁？为何知道我的事？」<br/> 「就说这叫预知能力，你啊在这被我堵到就是百口莫辩的最好证明。」<br/> 「你想怎样？」终于狼语者有点信了。<br/> 「我来劝你别取嚣公老爷的性命。」拜託真的不要。<br/> 「没办法，昨晚你也说了，这是凤凰佬开给我的交换条件，坦白讲这样就能抵销1亿元<br/> 的赌债是否该偷笑一下？何况暗杀本身就是我的专业专长，今天要我明刀明枪还不一定能够<br/> 办到，运气可以说是相当不错，再来我听说凤凰佬早期是以讨债起家，手段千变万化残暴至<br/> 极，虽然我是职业杀手出身，但也免不了致命弱点，那就是家人，所以我不跟凤凰佬硬碰硬<br/> 。」肯定，以上都是狼语者的内心想法。<br/> 「实不相瞒昨晚凤凰佬被我打败了，我用整整30亿的筹码跟他开出交换条件，那就是<br/> 封闭鸟巢，今后大家都没得赌了，所以凤凰佬现在自身难保，你大可不必理会这条暗杀任务<br/> ，凤凰会瓦解了！」我抬头挺胸，掩盖不住的骄傲臭屁外漏。<br/> 「难以置信……但就算你说的是事实，我还是该把任务完成，虽然昨晚离开鸟巢前都没<br/> 过问……他想干掉嚣公老爷的真正原因，但想也知道相互仇视嘛，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既然<br/> 这样我的使命便多了一项保护凤凰佬的生命安全。」<br/> 「真不愧是职业杀手，嗅觉真他妈变态灵敏，但请回想一下，嚣公老爷一辈子最掛心的<br/> 通缉榜首是谁？」<br/> 「我知道，这话题最近又被炒热起来，是二十年前一个叫潘士凤的客兄……等等！」狼<br/> 语者表情凝重：「难道……凤凰佬就是潘士凤！」<br/> 「你真聪明。」<br/> 「好就算如此，他们的家务事我才不管，杀手就是拿钱办事这么简单。」<br/> 「你身经百战，在这充满杀戮的世界里，尔虞我诈眾叛亲离，一定发生过委託人遭遇不<br/> 测的傻眼情事，冒着生命危险却收不到尾款，感觉是不是很糟糕？」<br/> 「1亿元是交换条件，我这单不是现金。」<br/> 「人死了还有履行必要？」<br/> 「凤凰佬被杀了？」<br/> 「还没，但这是我的预知。」<br/> 「如果今天把嚣公老爷干掉的话……？」<br/> 「凤凰佬就不会死。」<br/> 「明白了，你希望凤凰佬消失在这世上。」<br/> 「那种人死有馀辜。」<br/> 「凭什么要为你改变原有计画？」<br/> 「因为你完成不了任务，神义道的安保系统宛如铜墙铁壁眾所皆知。」我转换恐吓语气<br/> ：「你会死在这里。」<br/> 「没试过怎……好我承认已经很多人暗杀失败……」<br/> 「除此之外。」<br/> 「嗯？」<br/> 「再加上我不顾蜂窝性组织炎的危险也要劝退你的心意。」<br/> 我直接在马路边脱去上衣，在狼语者面前露出胸膛上的新鲜伤口。<br/> 恐怖吧？好啦问你不准。<br/> 韶依的技术真是差的可以，五角星图案一点都看不出来，全扭成一团丑不啦嘰。<br/> 画面十足震摄！<br/> 见过大场面的狼语者也为之动容。<br/> 他默默接受我的苦口婆心。<br/> 因为渗出来的黑血持续在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