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懿才把徐之廷送的花堪堪放到花瓶里插上,手腕却被人从身后被用力一扯,踉跄着跌入泛着清香的怀抱。<br/> “你今天怎么了…不开心?”<br/> 徐之廷闻着她的发香,察觉到她今天异乎寻常的沉默寡言。<br/> “弄丢了一束芍药花….觉得有点可惜。”<br/> 丢了一束花,可他却看她像丢了魂。<br/> 从进门到插花他连着叫了她好几声,她却像没听见似的。<br/> 他沉吟了片刻,用手指在她脸上戳了戳,<br/> “陪你去找,好不好。”<br/> 周懿才从和盛喻不怎么愉快的分别中回过神来。<br/> 听到他说陪她去找花,不禁眼前一亮,<br/> “真的?”<br/> 随即又垂下眼道,“这个点…画廊可能已经关门了…”<br/> “一束花而已…算了。”<br/> 手指又忍不住点亮手机屏幕,看着有没有来自那个人的新消息。<br/> 并没有期待中的消息提示,她显得有些失望。<br/> 徐之廷啧了一声,两手扶正她的脸对准刚刚插好的花瓶。<br/> 他送的花像是为了看起来得体似得插在花瓶里,却连水都未替它们盛上。<br/> “这里还有一束,不喜欢的话…我扔了。”<br/> 说罢伸手就要去拿那个花瓶。<br/> 他并不是真的要扔,早已看出她郁郁的原因哪里是因为丢了一束花。<br/> 却被周懿一把抢了过去。<br/> “你干嘛呀。我才插好的。”<br/> 她又小心翼翼地放回去,瞪了他一眼。<br/> “花开不多时,堪折直须折…”<br/> “周周…你守着这么多花,与其不理睬,等着花枯死,不如我直接扔了。”<br/> 徐之廷自顾自地说着,随手掰下一支花,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花瓣。<br/> “…我不理睬,你就要扔吗?”<br/> 周懿静静听他说完,直视他反问道。<br/> “那你扔,你扔吧!”<br/> 见他不动,她又轻轻推了他一下,“你去扔呀!”<br/> 听着她娇软的嗓音,徐之廷却无奈地笑起来。<br/> “败给你了。”<br/> 一把将她抱起坐到沙发上,好笑地看着她有些生气的表情。<br/> “我从不养寿命如此短暂的东西…..”<br/> “花开只会持续一段日子,凋谢之后只会徒增伤心。”<br/> 她默默说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br/> “噢?这么说,送你花是我的不是啰?”<br/> “你的物哀美学,我不敢苟同。”<br/> 徐之廷沉声。<br/> “周周,收到花本来就是一件美好的事。即便知道它终究会凋零…那又何妨?”<br/> “比起花的寿命,人的一生还很长。”<br/> “因为太着眼于那个完美的结局而在过程中丧失很多乐趣,未尝不是一种可惜。”<br/> “纵使弄丢一束花,我相信在你漫漫的人生里,会一直有人送花给你的。”<br/> 周懿忍不住看着说这话的徐之廷,一脸云淡风轻。<br/> 她不禁思忖,自己长期以活在当下自居追求新鲜肉体的刺激,究竟是一种逃避还是一种享受。<br/> “….廷哥哥,你一直以来都这么洒脱吗。”<br/> 徐之廷挑眉,答案似乎不言而喻。<br/> “那你180斤的时候,也没有过自卑?”<br/> “自卑?”徐之廷好似对她用得这个词颇感有趣。<br/> “确实从没有自卑过。”<br/> 他在她探究的目光下镇定自若。<br/> “因为我有一个聪明的大脑。”<br/> 他刮了刮她的鼻子。<br/> 周懿噗嗤一声笑出来。<br/> “那我确实应该向你学习。你这么聪明…不…这么老谋深算….”<br/> “是不是…早就算到会睡到我。”<br/> 她话锋一转,靠在他的胸膛听着那里的心跳。<br/> 徐之廷幽幽地看着她,反问道,<br/> “你这么聪明,是不是初中的时候就知道我想睡你?”<br/> “180斤的你想睡我,你猜我同不同意?”<br/> 她调皮地看他。<br/> 徐之廷低低地笑起来,<br/> “你会拒绝我,然后告诉我一个胖子的那里…会被肥肉遮住。”<br/> 他又想起初次见她时在门口听到她毫不留情的嘲弄,不禁一掌打在她屁股上。<br/> “现在呢?”<br/> “嗯?什么现在?”<br/> 周懿搂着他的脖子,不明就里。<br/> “现在看到我的那里,还这么认为吗?”<br/> 受不了他幽幽的目光,周懿嘟了嘟嘴,<br/> “那你现在已经不是180斤了嘛…”<br/> 还没说完又被他一掌重重打在屁股上。<br/> 周懿正贴着他的脸要求饶,却听到他咬着她的耳朵说,<br/> “科学研究表明,男人那里的大小和胖瘦无关。”<br/> “180斤的我…依然可以把你操到合不拢腿。”<br/> 周懿咯咯地笑着,脑子里却已经在幻想那个180斤的徐之廷把她压在身下的样子。<br/> 不禁脱口而出,“那我要被你压扁成肉泥了。”<br/> 意识到自己的话说的不对,她赶紧住嘴。又转头去看他的表情。<br/> 徐之廷缓缓勾起她的下巴,指了指他脚下的地板。<br/> “去那边趴着。”<br/> 周懿心脏怦怦地起身理了理裙子,跪到了地板上。<br/> 她心猿意马地瞄着他,徐之廷冷着一张脸说下流话的时候真的很迷人。<br/> “我说趴着。”<br/> 他拍了几下她的脸。<br/> “像狗一样趴着…不会吗?”<br/> 她嗔怪地看他一眼,才挪转了身子,挺着屁股对着他,视线对上他送的火红玫瑰,娇艳欲滴。<br/> 臀上传来一阵凉意,海蓝裙摆已经被他掀至腰间,她咬着唇忍受膝盖穿来的酸疼,期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br/> 腰间却狠狠一沉,是徐之廷坐在了她的身上。<br/> 她有些颤抖着挺了挺背,身后的人却不满意地“ 啧 ”了一声,抓着她的头发往后一扯。<br/> 她无措地叫着他的名字,第一次被男人这么对待,之前和他最大尺度也就是扇巴掌。<br/> 如今他骤然坐在她身上,仿佛视她的尊严如无物。<br/> 她觉得自己好像一匹马或一条狗,心底里晕开淡淡的羞耻,全身血液因为突如其来的重量和跪着的姿势直冲头顶。<br/> 他并没有用全身的力,不急不缓地在她身上又压了压。<br/> “不是喜欢被打吗?不是贱吗?”<br/> “找虐。” 他冷声下了这个判断。<br/> 他像是拍着马的屁股一样,用力拍了几下在她敞露的臀肉上。<br/> 她忍不住呻吟出声,却被他狠狠一拽头发,立时头皮发麻,只能把剩下的喘息咽下。<br/> “我错了…错了…放过我…”<br/> 她央求着,屁股却欢愉地扭动起来。<br/> 她的视线只能触及天花板,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膝盖。<br/> 他突然把她的头发放开,她才得以大口呼吸。柔软的脖颈却在下一秒却被他用领带拴住。<br/> “错了?哪里错了?”<br/> 他加大了力度勒紧领带,似乎在等待她说出令他满意的答案。<br/> “不该嘲笑你….啊!”<br/> 很可惜,她答错了。<br/> 他扯着领带用力地将她的脖子抬高。<br/> 周懿的额角泛出一层细密的汗,身体也开始颤抖,她快承受不住男人的重量。<br/> 徐之廷适时起身,手上却没松,他蹲到她面前,用领带一下又一下拍打着她的脸。<br/>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不出自己哪里错了,就该罚你了。”<br/> 他的目光沉在她身上,衬衫松开了几颗,袖子被随意卷起,眼里唇上泛着水色,在她心尖上荡漾开来。衣冠禽兽,不外如是了。<br/> 周懿努力回忆刚刚和他的对话,终于捕捉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br/> “我错了…….”<br/> 她这下显得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br/> 他很细心,自己的小动作都被他看在眼里,她忽然滋生出对这段肉体关系小小的叛离感。<br/> 徐之廷显然很遵守她定的规则,偏偏挑在这种时候发泄他的不满。<br/> “错哪了。”<br/> 他漫不经心地抬起她的下巴。<br/> “不该在和你一起的时候…..想其他男人。”<br/> 她乖顺地说,有些紧张地观察他听到实话的反应,却被他充满欲望的眼神刺激得下身情潮泛滥。<br/> 徐之廷淡淡道:“那你的肉体还忠诚于我吗?”<br/> 她红着脸点点头。<br/> 她和盛喻,确实没到最后一步,她这么说服着自己。<br/> 虽然有些羞愧于自己既想要保持和徐之廷的肉体关系,又贪恋和盛喻之间那些浅浅的暧昧与欢喜。<br/> 真是个浅薄的女人啊。她感叹道。<br/> 认识到这一点的她有种破罐子破摔的觉悟。<br/> 徐之廷是何反应她也不想去在意了。<br/> 眼前的男人却愉悦的笑出声,在她讶异的目光下取下了腕表,解开了自己的裤拉链。<br/> “撒谎。你最爱撒谎了周周。”<br/> “每次撒谎都这么拙劣…”<br/> 滚烫的肉棒在她的鼻尖点了一下。<br/> “恃宠而骄。该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