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他紧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br/> 低头吻向她的唇,认证保证:<br/> “以后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再欺瞒夫人半分。”<br/> 虞听晚仰头,承受他急迫的索吻。<br/> 好一会儿,他终于从她唇上离开。<br/> 香囊的事被揭过,事情再度回到原本的避子汤上。<br/> 她偏头,看了眼被人遗忘在桌上,洒掉一半、早已凉透的避子汤药。<br/> 回眸,见他同样颇为不满地盯着那碗避子汤看,她眼尾若有似无地轻挑一下,说:<br/>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昨晚折腾到天快亮,若是不喝这避子汤,殿下觉得,这孩子,提前到来的概率有多大?”<br/> 谢临珩蹙眉。<br/> 虽不想让她喝,但也只能不情不愿地让人去熬避子药。<br/> 若锦领命,亲自看着人重新熬了一碗避子汤药端过来。<br/> 待凉到温度差不多,虞听晚正准备喝,他又拦住了她。<br/> “药方是陈洮开的吗?”<br/> 若锦看了眼自家主子,回话:<br/> “回殿下,是陈太医开的方子。”<br/> 谢临珩松开她,拿过蜜饯,嗓音低暗,似保证也似承诺。<br/> 但更多的,是昨晚情至深处忘了顾虑后果的后悔。<br/> “我们只喝这一次,以后,这避子汤,决不再喝一口。”<br/> 虞听晚避开他想一勺勺喂她的动作。<br/> 越过他的手,端过药,屏住呼吸,一口气喝了下去。<br/> 待喝完最后一口,她手中的药碗还未放下,谢临珩就将蜜饯递到了她唇边。<br/> 她没腾手,就着他的手,将蜜饯咬在了嘴里。<br/> 第247章 嫡长子司长晔<br/> 司父从宫中离开,半刻未耽搁。<br/> 立即回了府。<br/> 同其他贵夫人喝完茶回来的司母魏茵,见他这么早就回来,神色诧异的迎过来。<br/> “你不是进宫了?这才多大会儿,这么快就回来了?”<br/> 司裕满脸哀愁地来到庭中,撩起官袍,坐在石凳上。<br/> 忧心又恨铁不成钢地说:“我现在哪还有心思想别的,咱们家四个光杆儿子,没一个娶妻生子的,你看看咱们司家,最小的一个女儿眼看着都要嫁到别人家里去了,这四个不孝子,愣是不相看人家!”<br/> 司裕越说越气,“我看他们啊,是成心不想让我这个老家伙省心,朝中同僚那么多,跟他们一样大的,哪个不是孙儿都会跑了?”<br/> “就他们几个,成天不干正事,真是儿子不急老爹急!”<br/> 魏茵:“……”<br/> 她走过来,正想开口,又听着盼子娶妻的司裕说:<br/> “还有啊,成婚这事,我前两年就催过他们,结果那群不省心的崽子,都说什么家族被贬、他们哪有心思考虑风花雪月。”<br/> “那现在可不再被贬了吧?现在整个司家和从前一样,重新迁回了皇城,甚至他们几个在皇城中的风头亦是一时无两,我这个当爹的,也没见他们在家族恢复荣华后,考虑过半分婚姻大事。”<br/> 再度无言以对的魏茵:“……”<br/> 虽说这事她也很急。<br/> 几个儿子早就到了成婚的年龄。<br/> 人家其他世家的孩子,在两三年前,就开始陆续相看人家,准备婚娶了。<br/> 就他们司家,是个例外。<br/> 魏茵这个做母亲的,虽说也很急。<br/> 但平时,司裕这个做父亲的,好歹没这么急。<br/> 虽说偶尔想起来了,会提醒一两句,但那几个全都不考虑人生大事的儿子一推脱,他也就不再劝了。<br/> 今儿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br/> 他这个平时不见急的老爹,比她这个早就急了一两年的亲娘都急迫了。<br/> “那夫君的意思是?”她温声问他。<br/> 司裕想了想,没做犹豫,便说:<br/> “夫人,你最近和那些世家夫人多走动走动,或者办几场品茗宴、赏花宴之类的,给那几个糟心孩子过过眼。”<br/> 魏茵含笑应下来,“这几日来,我时常与其他贵夫人喝茶,便是想暗中打听打听哪家的贵女适合。”<br/> 司裕长叹气,看向自己的发妻,说话时,语气比提及那几个糟心儿子时,好了不止一点半点。<br/> “辛苦夫人。”<br/> 魏茵斜他一眼,但在他伸手过来时,却熟稔又自然地将手放在他掌中。<br/> 轻嗔打趣,“半辈子的夫妻了,说什么客套话?”<br/> 魏茵与司裕,是少年夫妻。<br/> 魏家与司家,在多年前,便是家世相当的显赫家族。<br/> 两人虽是大族联姻,但二人在婚后相敬如宾、夫妻和鸣。<br/> 这些年下来,虽偶尔也有拌嘴的时候,但双方的感情,却是越来越好。<br/> 尤其前几年,司家落难时,双方谁都不曾撇下另一个人离开。<br/> 他们一起经历了荣华,也一起经历了跌落云端的苦难。<br/> 魏茵在嫁入司家后,执掌中馈,相夫教子,司家位居显赫、荣华加身、尊为皇亲国戚的那二十多年,司家如日中天,但她从不曾骄奢跋扈。<br/> 在司家落难后,也不曾怨天尤人,更不曾抱怨过任何人,始终陪着司裕一步步走过那些日子。<br/> 而司裕,也将能给的一切,都给了他的发妻。<br/> 这么多年,任凭外界如何动荡、如何诱惑,他始终不曾有过纳妾娶平妻的念头,只全心相待自己的妻子,尽足一个丈夫该尽的责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