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me over。<br/> 裴灼关掉游戏，转头把还没坐稳的alpha给踹了下去。<br/> “咚”！<br/> alpha习以为常地爬回来，挤到他身边，问道：“你在玩什么？”<br/> “塔防。”裴灼重新打开游戏界面，“死了。”<br/> “我来试试。”秦闻州把光脑拿过来，研究片刻，开始种西蓝花，一边和omega咕咕叽叽，“玉米棒子太贵了，全都种玉米的话后续资金容易跟不上。这些地方换成西蓝花，被吃掉也没关系，西瓜炸弹也很好用，你看……”<br/> 五分钟后。<br/> 游戏摇摇晃晃跳出一个草莓芭菲的奖杯。<br/> 裴灼拿回光脑，快进了两遍战斗记录，迟疑地转头：“莫非你不是弱智？”<br/> “我本来就不是。”alpha委屈。<br/> “那再试试这关。”<br/> “好哦。”<br/> 房间的窗外是一堵爬满青苔的墙，几根树枝不知从哪伸出来，遮在墙头上，夕阳斜斜地涂抹在上面。风也清爽，树梢缀着的风铃发出细碎的叮铃。窗帘拉起了一半，整个房间微微昏黄着，又不至于太暗。<br/> 玉米棒子和西瓜炸弹在激烈地战斗，秦闻州把音量调低了点，低头看向靠在自己肩膀上昏昏欲睡的omega。<br/> 一模一样的栀子花沐浴露的味道传过来，纠缠着体温，在朦胧的光线里，给人一种温柔暧昧的错觉，似乎两人已经这样一起生活了很多年。<br/> 自己男朋友特别温柔。<br/> alpha再次肯定了这个念头，顺手干掉最后一波邪恶土豆，通关了游戏。<br/> “裴灼，打完了。”<br/> “嗯、嗯……”omega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含糊地应了两声，本能地把脑袋埋进alpha的胳膊和枕头之间，“别吵。”<br/> “……”秦闻州心都要化了。<br/> 他轻手轻脚地放好光脑，滑进被子，小心翼翼地将裴灼搂在怀里。<br/> 沐浴露的味道更浓了，混着好闻的薄荷味，目光近乎贪婪地描摹着omega的脸，最后落在没什么血色的薄唇上。<br/> 平时很难感觉到，只有裴灼睡着的时候看起来会有些憔悴，瘦削、苍白，仿佛一朵渐渐枯萎的薄荷花，稍有不慎就会从指缝里散去。<br/> 秦闻州把人抱得更紧了些。<br/> 他想起不久前楚夭和自己说的话。<br/> -<br/> “老大，当年你为什么突然离开龙鳞？大家都很伤心，陆谦一个人偷偷哭了好久。”<br/> “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br/> “不能问吗？”<br/> 楚夭沉默地抽着烟，半晌，才轻声开口道：“我的腺体受损，到今天残留的天赋已经不足三成，不适合继续担任执行长官。”<br/> “但实验室那边——”<br/> “我知道，他们有研究出延缓腺体损伤恶化的药剂，但很贵，疗程也长。”楚夭笑了笑，整个人模糊在缭绕的烟雾里，仿佛风一吹就散了，“没那个必要，我又不会死。”<br/> 又一阵久到近乎窒息的寂静，烟斗哑了火。<br/> 楚夭倒出烟灰，从抽屉里摸出新的烟丝续上，擦了根火柴，一边点燃一边开口道：“小裴需要基因稳定剂，你知道的吧？他是不完全实验体，和你不一样。”<br/> “我知道。”alpha有点沮丧，“但我买不起。”<br/> “不是买不买得起的问题，”楚夭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要怎么说好，“实验体……比普通人要短命许多，我看小裴的状态不对劲。有空的话，你偷点血带回去做个检测。”<br/> 秦闻州顿时一悚：“短命？老大你是说……”<br/> “嗯。你没发觉n对小裴的监管很松散吗？尤其是最近这一年，小裴都没有接受过封闭式实验，差不多每个月都能准时来我这一趟。”楚夭垂着眸子，言语之间似乎对n十分熟稔，“我了解n，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还有实验价值的小白鼠。裴灼编号027，属于特级实验体，没有重大缺陷不可能被放任到这种程度。”<br/> “……”秦闻州被话中隐含的意思所震慑，神色近乎空白，“重、重大缺陷是……是指……”<br/> “猜测而已。”楚夭掀起眼皮，用烟斗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那什么表情，要哭丧还太早，先偷到血再说。”<br/> “老大。”<br/> “嗯？”<br/> “……没什么。”alpha眨了一下银灰色的眼睫，重新露出那副没心没肺的神色，“老大，有没有血液采集器啊？”<br/> -<br/> 夕阳笼罩的房间里，alpha低头亲了亲怀里的omega，银发落下来，柔软地和黑发纠缠在一起。<br/> 爆炸的前一天，故事书上已经画了19颗爱心。<br/> 还剩一颗迟迟没有集齐，是因为裴灼最后的心愿很奇怪，两只火柴人手牵着手，将末页的一个词圈了起来。<br/> “永恒。”<br/> 彼时秦闻州不明白“永恒”是什么意思。<br/> 现在他好像懂了一点，但两个火柴人走散了太久，久到其中一个火柴人几乎要褪色了。<br/> 没关系的，结果怎样都无所谓。秦闻州想，他会陪裴灼一直走下去，等到实现所有愿望的那一天，再亲口问一问裴灼：“027今天会想见001吗？”<br/> omega一定会回答，想。<br/> 第35章 你知道omega可以撒娇？？<br/> 一觉醒来，外面已是满天星子。<br/> 裴灼睡得有些头疼，本能地抱住枕头蹭了蹭，蹭到一股淡淡的黑巧克力味。<br/> omega对高匹配度的信息素依赖性会更大一点，尤其在身体欠佳的情况下。他在枕头里埋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最近似乎有些太过容易疲乏，应该补充一点维生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