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然后将用藤蔓捆住其四肢,死死禁锢住,不留一丝余地。<br/> 帝君半阖着眸子,冷白的面颊被酒意染红,望着他,没说话。<br/> 或许是那酒太猛,男人的银眸,似乎不像往日那般冰冷,隐约泛起波澜。<br/> 谢盈捏住他的下颌,淡淡道:“命书在哪里?”<br/> 男人抿着薄唇,不说话。<br/> 应该是醉的太狠了,得半醉半醒才能问话。<br/> 谢盈余光瞥见殿中诸多长明灯,走过去,随意取了一盏,走回男人身前。<br/> 藤蔓接收到他的指令,将男人胸前高至喉结下方的衣领扯开,露出纹理紧实的胸膛。<br/> 谢盈手里的烛台倾泻,一滴融化的滚烫烛泪滴在了男人袒露的胸口上。<br/> 帝君闷哼一声,呼吸急促起来。<br/> 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br/> 每一次滴落,那紧实的胸口肌肉便会猛然颤动一次。<br/> 谢盈望着他恢复几成清明的银眸,眼底一片冷漠,重复问:“命书在哪里?”<br/> “命书……?”男人暗哑开口,似在喃喃自语,“命书天定,不可窥视。”<br/> 谢盈抬手,抚摸他的面颊,“疼么?”<br/> “什么?”男人语调有些茫然。<br/> “蜡烛滴在身上,疼不疼?”谢盈温柔问道。<br/> 帝君望着他,银眸半醉半醒,“为何这样做?”<br/> “告诉我命书在哪,便不让你疼了。”谢盈微微仰头,凑近他耳边低语,“好不好?”<br/> 可是下一瞬,男人竟破了他的封印,震碎了藤蔓,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拉进自己怀里。<br/> 烛台摔在地上,谢盈望着他银色的眼睛,竟从他眼底看到了异样的浓稠的东西。<br/> 不对劲……<br/> 谢盈猛然想起什么,望向不远处桌案上的酒。<br/> 酒有问题。<br/> 第79章 九天九夜<br/> 谢盈白皙的手腕,被他用力攥出了一圈红痕,还是不肯松手。<br/> 男人闭眸深吸一口气,如何也控制不住逐渐紊乱的气息。<br/> “望舒,为何这样?”<br/> 谢盈对上那双银眸,竟从眼底捕捉到不该存在的情愫。<br/> 他约莫猜到这酒是从何处来的。<br/> 月老的酒,可不是用来喝,而是用来制作红线的。<br/> 这已经是男人第三次问他为何。<br/> “那帝君又为何要抓着我的手不放呢?”谢盈反问,“帝君想对我做什么?”<br/> 帝君半垂着眼,薄唇微抿出平直的一条线。<br/> 谢盈挣脱不开他的手,干脆便放弃了,转而开始观察他的神情。<br/> 男人脖颈处的天道法则符文绕成了一个圈,此刻正发出灼热的光芒,这是天道的警告。<br/> 帝君为众仙之首,需以身作则,决不可做出任何出格的事。<br/> 可是这样无情无心的男人,居然也会因为一杯酒露出失控的神态。<br/> 这具仙体远没有男人的心那样清高。<br/> 谢盈探出指尖,指腹抚摸过男人胸膛上已经凝固的烛泪,轻声问:“是不是弄疼帝君了?”<br/> 男人呼吸停滞一瞬,猛然松开他的手,转身大步离开。<br/> 谢盈望着他的背影沉思。<br/> 他好歹是天地初蒙时的神仙,那封印经脉的术法居然连一炷香都坚持不了,更别提将人绑起来审问了。<br/> 那他该如何偷到命书呢?命书里不仅有所有人的结局,还撰写了一千条天道法则。<br/> 只要拿到命书,不但可以更改谢遥的结局,还能将那些死板可笑的天道法则改了。<br/> 谢盈的目光微顿,突然落在了右手手腕上那圈刺眼的红痕上。<br/> 或许还有一个办法。<br/> ……<br/> 往后十年,谢盈在紫霄殿都再未曾看见帝君。<br/> 尽管每日的长明灯都被人一一剪过。<br/> 他隐约感觉到,对方在躲他。<br/> 若非心虚,为何要躲他?<br/> 谢盈坐在案几前,身侧的窗户并未完全合上,还能瞧见远处琼楼玉宇,望舒殿在最远处散发着温柔清冷的月光。<br/>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先前封存好的酒。<br/> 辛辣的酒液烧过喉咙,他等了半晌,除却不胜酒力而有些头昏脑胀外,并未有任何其他的感觉。<br/> 更没有任何情难自持的感觉,难道是封存时间太久,失了效用了?<br/> 谢盈沉思片刻,又倒了一杯。<br/> 接着第二杯、第三杯……直到最后一杯,酒坛已见了底。<br/> 眼前一切事物都在天旋地转,白皙面颊染上红霞,他迟钝地眨了眨眼,指尖有些捏不住酒杯,酒液被晃得不停往外洒,浸润了他的手指,顺着指缝流下。<br/> 杯沿在即将触碰到唇瓣时,另一只温凉的手扣住了他的手腕,不能再逼近半分。<br/> 谢盈掀起眼皮,“做什么?”<br/> “别喝了。”男人声音冰冷。<br/> 谢盈眯了眯眼,抬起另一只手,一耳光甩在男人脸上。<br/> 他笑意讥讽,带着点居高临下的意味,“天道的一条狗,也敢教我做事不成?我喝与不喝,轮得到你说?”<br/> 男人保持着被打偏的姿势,闭目不语。<br/> 谢盈望着他脸上的巴掌印,心里生出些愉悦,又伸出手温柔抚摸他的脸颊,低声问:“是不是打疼帝君了?帝君生气了?”<br/> 帝君淡声道:“我没生气。”<br/> “你为何不生气?你不是帝君么?”谢盈的手微微下移,将指尖残余的酒液抹在男人寡淡的唇色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