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她、哭了<br/> 苏梓汐甫一松开,红俏便滚到了一边,她发誓以后再也不嫌弃落尘凶了。落尘虽然会把自己打个半死可是还是会看在苏梓汐的面子上给自己留半条命,可是苏梓汐是真的想杀了自己。<br/> 她趴在地上看向不远处的人,她坐在地上,双肩抖动着,似乎是在压抑着哭泣。<br/>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喉咙刺痛,小心翼翼地询问,“你、怎么了?”<br/> 不开口可能苏梓汐还注意不到她。<br/> 可是她现在开口又让苏梓汐想到了别的什么。<br/> 苏梓汐抬手,红俏便感觉自己不受控制的朝着苏梓汐滚了过去,回过神来时自己的脖颈再度被她掐着。<br/> “慕白,是我弟弟?”<br/> 此刻凌乱的厉害的苏梓汐,语气里带着疑惑与不信任。<br/> 听到这话的红俏身躯一僵,难怪她不对劲。<br/> 慕白,她知道是谁。<br/> 是前几天在玄妙宗杀的正道修士。<br/> 当时她化作了一柄利刃,被苏梓汐送进了对方的身体里。<br/> 她哆嗦着唇瓣,不住的摇首,“不,不……”<br/> 难怪,吃起来比别的还要美味。<br/> 器灵最喜欢的便是自己主人的血,大多数器灵一开始都是由主人的血喂养的。<br/> 她想说不知道,可是苏梓汐误会了。<br/> 以为红俏是想说不是。<br/> 红俏是自己的器灵,对她的气息再熟悉不过,如果慕白真的是她的弟弟红俏不会不知道。<br/> 可是此刻红俏否认了,她说了‘不’那就说明慕白不是。<br/> 对啊,她弟弟不是很早就死了吗?<br/> 不然当初她为什么要杀了苏氏的人。<br/> 不正是因为他们杀死了自己的弟弟吗?<br/> 想到这里的她忽然笑了,松开手,冷冷地凝着红俏,红唇轻启,“滚。”<br/> “好,好,好……”<br/> 几乎是在苏梓汐让她滚的那一瞬,红俏便消失不见。<br/> 生怕自己走的不够快会被苏梓汐再度抓住。<br/> 面颊上湿濡的泪水让她觉得有些难受,苏梓汐抬手,将脸颊上的泪水抹去,然后用手背将唇瓣上粘稠的血擦拭。<br/> 假的。<br/> 肯定是假的<br/> 怎么会是她弟弟。<br/> 她弟弟早就死了,叔父亲口承认的,亲眼看到她弟弟死了的。<br/> 死而复生?<br/> 哪有这么新奇的事情。<br/> 对,她弟弟已经死了。<br/> 不论是那个假的还是真的,早就死在了明州。<br/> 又怎么会拜入虚问山,慕玄是在说谎!<br/> 他肯定是知道慕白的死和自己有关系,慕白肯定将自己和徐若烟的事情告诉慕玄了。<br/> 他们就是想看到自己露出马脚,所以才会以这样拙劣的理由作为借口,就是想看自己张皇失措。<br/> 自己又怎么可能如他们所愿。<br/> 错?<br/> 她怎么会错。<br/> 错的难道不是他们吗?<br/> 如果不是他们逼迫太甚,慕白如果不是想威胁自己,她怎么可能动手。<br/> 是他们贪得无厌,就算是丢了性命那也是活该。<br/> 双手撑着地,苏梓汐痴痴地笑了起来,癫狂的宛如疯魔般。<br/> 这肯定是宁舒同慕玄做的局!<br/> 一定是!<br/> 宁舒知道自己在她身上做了手脚,故意说出这些话。<br/> 是不是自己假装失忆的事情被发现了。<br/> 她不断的回想着,想到最近宁舒的种种怪异。<br/> 越发的确定宁舒是发现了什么。<br/> 宁舒是想以这样的方式洗刷掉她自己身上的‘冤屈’吗?<br/> 呵呵!<br/> 天真,可笑。<br/> 她怎么会让宁舒如愿。<br/> 宁舒胆敢如此试探、算计自己,她又怎么会无动于衷。<br/> “宁舒,你也学会耍这些不入流的手段了。”像是第一次认识宁舒般,苏梓汐哂笑不屑道。<br/> 那么就让她看看,能做到何种?<br/> 黑夜的府邸内,红色的灯笼随着夜风摇晃着,一处院落,灯火如昼。<br/> “哐嘡”<br/> 有什么东西摔落在地上,手中握着刻刀的手一顿,然后便似没有听到声响般继续动作。<br/> “苏梓汐、苏梓汐……”<br/> 红俏捂着脖颈,艰难的喘息着,话还没有说完便感觉有一道阴冷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冻的她打了个哆嗦。<br/> 听到红俏提到苏梓汐,一个失神,眉心紧蹙,垂首,目光在被刻刀扎了个窟窿的手指上移开。<br/> 艳丽而秾稠地鲜血落在木屑上,将那些碎屑染的通红。<br/> 雪白的木屑,艳丽的鲜血,仿佛白雪红梅般夺人眼球。<br/> “她怎么了?”<br/> 压迫感极强的落尘让红俏原本要脱口而出‘疯了’二字生生的咽了回去,改成了,“哭、哭了……”<br/> “咔嚓”<br/> 原本被洛尘我在手中的木棍被其生生折断,本就受伤的手鲜血流的越发的快,不断的滴落着。<br/> 他缓缓的阖上双眸将起伏不定的情绪强行压了下去。<br/> 然后拾其旁边另外一块短木继续雕琢着,没有出声,仿佛刚才一瞬的失态只是红俏的错觉,臆想出来的。<br/> 可是,红俏知道不是。<br/> 落尘刚才……<br/> 当金乌的光亮出现的那一刹,坐了一晚上的人终于有了动作,身上的木屑几乎是快要将他掩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