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沅离开了,留他一个人坐在方才的软椅上。<br/> 古濂自嘲一笑,他和楚喻雪终究还是不一样的。<br/> 但,那又如何呢?<br/> 他也不过是为了活命,古濂第一次庆幸自己没有真的爱上这个人。<br/> 爱他,太痛苦了。<br/> 古濂漠然的拿出伤药,涂抹在发疼的脖颈间,镜子里的自己,还真是狼狈,看得他都嫌弃。<br/> 曾经的他,和现在终究还是不一样了。<br/> ……<br/> 就在生病的第五天,楚喻雪见到了宣沅,他是一个人来的,和以前不一样,身边没有跟着一堆的人。<br/> 毕竟是名义上的皇叔,即便是百般不愿,楚喻雪还是让人将他请到了御书房。<br/> 自小陛下开始掌权之后,这地方便空出来了,摄政王身份再高,也不过是只是一个王爷。<br/> 朝中还有老臣撑着,他即便是想一个人作威作福也是不行的。<br/> “听闻陛下生病了,陛下现在可是觉得好些了?”<br/> 听着话倒是很正常,楚喻雪犹豫了一瞬,还是老实道:“已经好很多了,皇叔不必忧心。”<br/> 有师父照顾,还有太医开的药方,本来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病,现在已经好太多了。<br/> 师父说要去取书,已经去了一会儿,楚喻雪想着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待师父回来了,便不怕了。<br/> 第十九章 :意外<br/> “怪我,也没能第一时间过来,陛下现在有了帝师,好似也不在乎皇叔了。”<br/> 宣沅一叹,故作伤神:“还记得陛下以前最喜欢跟着皇叔了,现在也是长大了,不黏人了。”<br/> 这话怎么听怎么觉着不对,楚喻雪皱着眉头,“皇叔说笑了,也确实不该那般,幼时是不懂事。”<br/> “可现在懂事了,陛下还是黏人,只是,换了个人而已。”<br/> 楚喻雪不明白,怎么宣沅就突然和他打起了感情牌。<br/> 很莫名,楚喻雪不清楚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因此抿嘴不言。<br/> 宣沅还在那里说,甚至隐隐有凑近他的念头,楚喻雪挪了挪身子离得远了些。<br/> 已经缩到最里面了,没退路了,宣沅就坐在榻边,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那眼神带着明晃晃的,毫不掩饰的打量。<br/> 看得楚喻雪很不舒服,避开了眸子。<br/> 师父怎么还不回来?<br/> 怎么只留他一个人呢,早知道他方才就跟着师父一起去了。<br/> “景公公,朕饿了,穿膳。”<br/> 楚喻雪对着门口喊了一句,他实在是受不了和宣沅单独待在一处的气氛。<br/> 叫了一声,没人应,楚喻雪心头慌乱了一瞬,手下的被褥瞬间就被攥紧了。<br/> “陛下饿了?”宣沅突然俯身,靠的近了,楚喻雪闻到了宣沅身上一种奇怪的味道。<br/> 不算温和,甚至带着点凌冽的味道,却莫名的勾着他,楚喻雪的眸子红了一瞬,猛的回过神。<br/> 楚喻雪心有余悸的垂下脑袋,咬着下唇,余光撇了宣沅一眼。<br/> 放才那般,他自己大概也是知道失态了,退是退开了,可那味道却是锁着楚喻雪,丝丝缕缕的往他鼻尖闹。<br/> 他刚才,居然下意识的想要亲近宣沅……<br/> 这怎么可能?<br/> 楚喻雪咬着唇,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剧烈的疼痛让他的意识保留着一份清醒。<br/> ……不行,不能失态,要等师父回来……<br/> 师父……<br/> “若是饿了,皇叔让人去做些吃的送来?”似乎是察觉到了小陛下的不对劲,宣沅故意的又凑近了些。<br/> 味道更明显了,好喜欢,好喜欢那个味道。<br/> 楚喻雪迷离着双眼,眼前那人却不是他熟悉的那个模样,下意识伸出去的手猛的收回。<br/> “不是……”<br/> 不是你,师父呢?<br/> 楚喻雪红着眸子,去找左未时的影子,可师父不在这里,他不在……<br/> 心里涌起莫名的委屈,楚喻雪吸着鼻子,把自己往被子里埋。<br/> “陛下怎么了?是又不舒服了?”<br/> 身侧的声音已经很模糊了,楚喻雪一阵失神,手却是紧紧的攥住了被角,不让宣沅拽动半分。<br/> “你走!”楚喻雪吼了一句,声音却是颤抖的不像话。<br/> 看着他的反应,宣沅心头又是升腾起几分恶念,虽是不知道小陛下为何突然就这般了,但不妨碍他做些什么。<br/> 不管怎样,虽是过程不同,但他还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br/> 宣沅愈发俯身靠近,离得近了,还能闻到楚喻雪身上那柔和的温香。<br/> 一想到这家伙曾经用着这张脸,用这个身子对左未时笑,同他亲近,宣沅心里那变态般的掌控欲不断滋生。<br/> 第二十章 :及时<br/> “滚!”<br/> 楚喻雪骤然用力,推了他一把,可他那点力气,在宣沅面前就像是挠痒痒一般,轻而易举的就被人擒住。<br/> 宣沅贴近他,用脸去蹭他的手,嘴里不干不净的说着什么,楚喻雪脑子混乱,听不清晰。<br/> 楚喻雪吓得收回手,但被宣沅死死攥着,他挣动不了分毫。<br/> “宣沅,你疯了?!朕是皇帝,你敢对朕怎么样,朕一定会杀了你!”<br/> 楚喻雪红着眼睛,被宣沅扯开的,露出的眼睛死死瞪着他。<br/> 尽管被他身上的气味刺激到浑身发疼,但楚喻雪自然是不可能向这样一个人屈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