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俞心里酸酸的?痒痒的?，催促他询问：“照片呢？”<br/> “什么？”<br/> “彩虹的?照片。”<br/> 许言俞把他们过去那些?聊天记录看了一百遍了，确实有?些?照片，但文件过期了，照片加载不出来，他不知道哪张是彩虹的?照片，也不知道张湛到底有?没有?发给自己。<br/> 张湛：“在之前那个手机上。”<br/> “我想看。”<br/> “明天回家找。”<br/> 张湛把许言俞抱得更紧，“那你是什么时候……”<br/> “我也不知道，那天在ktv，我不知道你暗恋的?人是我，听你说你喜欢的?人，我不开心。”<br/> “是你。”<br/> “我当时不知道。”<br/> 许言俞闷闷，“我以为你骗我，后面几天都心烦意乱的?，所以才躲着你，不是因为不喜欢你，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br/> 张湛整个人都恍惚了：“真的?？”<br/> 许言俞确定：“真的?。”<br/> 他其实还有?点?想告诉张湛，自己初中时就记得他了，记得他腿上的?疤，记得他们在医务室的?对话。<br/> 但张湛一副cpu烧掉已经无法思考的?样子?，许言俞对这个状态很熟悉，于是将心比心决定缓一缓再说。明天张湛把手机拿回来找到那张照片，自己可以借机查看那个手机上自己和张湛的?聊天记录，然后再告诉张湛。<br/> 现?在的?当务之急……<br/> 他拍拍张湛后背，刻意用凶巴巴的?声音掩盖说完真心话的?羞耻感?：“睡觉。”<br/> 张湛很听话，让关灯就关灯，让闭眼?就闭眼?。但许言俞刚靠近一点?，就听到他胸膛震耳欲聋的?心跳，快得不成样子?。<br/> 他自己的?心跳速度也不遑多让，于是也就没拆穿张湛，即使睡不着也还是闭眼?装睡。<br/> 在心跳双重奏下，好不容易酝酿出一点?睡意，张湛冷不丁在他耳边开口：“如果是于静宁考第一超过你，你也会这么喜欢于静宁吗？”<br/> 许言俞：“……”<br/> 他冷静：“我和于静宁选课不同，不在一个赛道。”<br/> “如果你们在一个赛道……”<br/> “能不能别总提于静宁？之前打?扰她那么长时间?我已经很抱歉了。”<br/> 刚刚酝酿出来的?睡意烟消云散，而且听张湛这话，好像自己哄了一下午外加晚上的?真情剖白全部没用。虽然真情流露是真，但没有?一丝效率还是让许言俞非常不爽。他烦得伸手往下握住张湛，咬牙切齿，“我都给你蹭这个了，你觉得我还会去喜欢女生吗？”<br/> 张湛闷哼一声又迅速安静下来，好像被捏住七寸的?蛇。<br/> 许言俞手心发烫，他松手，暴躁：“睡觉。”<br/> 张湛不吭声了。<br/> 许言俞想睡，但闭上眼?找不到睡意，脑子?里乱乱的?，总觉得张湛还会作妖。<br/> 果然，还没过五分?钟，张湛幽幽开口：“你之前就是喜欢女生的?。”<br/> 许言俞纠正：“不是喜欢女生。是觉得自己应该和一个很优秀的?女生在一起。再说，现?在不是已经被你掰弯了吗？”<br/> 于静宁拒绝他的?时候这样说过，他当时不解其意，是后来喜欢上张湛后才明白过来的?。<br/> “我以为我喜欢于静宁，但追求她的?时候是想要一段完美的?关系。但喜欢你的?时候……”<br/> “喜欢我的?时候？”<br/> 许言俞暴躁：“我发疯了我自甘堕落，我甚至能妥协你喜欢别人，还是想和你在一起。”<br/> 就连父母虚伪的?关心他都不要，但当时就是可以接受张湛心里装着另一个人，自己再纠结犹豫，还是没想过终止。<br/> “我没喜欢别人。”<br/> 许言俞暴躁且别扭：“我当时不知道。”<br/> “我说过很多次。”<br/> 许言俞知道，张湛说过很多次，但先?入为主的?以为那些?都是假话，即使再心动也不敢轻易相信。<br/> 他别扭：“现?在知道了。”<br/> 然后拍张湛：“睡觉。”<br/> 张湛又不说话了。<br/> 但许言俞都没闭眼?，冷静的?等着张湛下一次作妖。<br/> 这次张湛冷却时间?久了点?，直到呼吸都彻底平复下来，才伸手摸摸许言俞，问他：“那如果是另一个人，考第一还说喜欢你，你会喜欢他吗？”<br/> 好了，现?在不说于静宁，直接虚空索敌了。<br/> 这已经不是敏感?多疑爱吃醋的?范畴了吧？<br/> 许言俞捏他的?脸，几分?暴躁几分?羞耻：“所有?人都是你吗？”<br/> “就只喜欢你，还能有?另一个人和你一样吗？”<br/> 张湛还想说什么。<br/> 许言俞掐他的?脖子?：“不睡了就起来！”<br/> 他没用力，很轻的?掐了一下就收手，坐起来把灯打?开，气呼呼的?看张湛。眼?眶带着红，凌乱睡衣下锁骨带着被吮出的?淤痕。<br/> 他指着房间?门：“学习去！我昨天刚打?印出来的?卷子?，全部做完，冷静冷静。”<br/> ——最近其他省份陆陆续续也都开始一模，许言俞把各省份卷子?都收集完整打?印出来，那么厚一沓。<br/> 张湛看他锁骨上那桃花瓣般的?印子?，嗓子?一干，说：“很晚了。”<br/> 许言俞额角青筋直跳：“你也知道很晚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