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在狗卷发出第一击时。<br />
“他怎么变得这么凶了。”桃城磨挲着下巴，疑惑道。<br />
“他本身就是这样的。”不二睁开了眼，“只是现在才释放出来。”<br />
鸟见也不由一怔。她把所有点数都投到了狗卷身上，只因这是最后一搏。她犹记刚得到这张卡时，狗卷打出的球还不是这样如飓风一般横扫满场。他会怀疑自己，也会因战意不够而自责，甚至动用言灵弥补实力。<br />
现在的他却全然不同了。<br />
他是一把历尽了火淬、战争和鲜血的刀，只瞄准着目标，将期盼东咒必胜的决心注入每一球。<br />
压低视线、上网、截击，网球便轻跳两下，落在越前的半场中，用时短得不到十秒。<br />
“诶——不错嘛。”越前扶了扶帽檐，面上没有一丝焦躁，反而是无尽的自信。他勾起的唇角和墨绿色的猫瞳一般夺目，被灯光映得晶亮。衣角飘起，双脚宛如悬空，移动的速度快如飞鸟，帽下的碎发也随之飘扬。<br />
他进入了无我境界的第一重——千锤百炼之极限。<br />
狗卷一愣。他了解过这第一重境界，将所有力量集中在某个部位，将其发挥到极致。手冢就是领悟到了这一重境界，才将手臂的力量提升至了极点，却造成了太大的负担。<br />
狗卷的每一球都被加倍返还，力量、旋转、轨道和破坏力，而越前却一步未动，宛如龙卷风的风眼，血液沸腾似岩浆。<br />
“这不是手冢领域吗？”桃城问。<br />
手冢摇摇头。他也是掌握了千锤百炼之极限后才创造出“手冢领域”这一绝招的。<br />
但这并不足以打败对面的亚麻发色少年。他隐在衣领下的半张脸看不出神情，但那双暗紫色眸子依然盛着坚毅。<br />
对手比想象中还要强，越前周身的气势随之一变，吐出一句话：“ 89球。”<br />
“什么？”熊猫猛地站起，盯着越前的神色愈发莫测，“他居然掌握了才气焕发之极限。”<br />
虎杖吐槽：“第一扇和第三扇都掌握了，第二扇当然也不远了吧。”<br />
“现在的后辈真是可怕呢。”五条悟又戴上了墨镜，也不知道能不能看清比赛，坐在凳子的扶手上，两条长腿交叠。<br />
第88球，狗卷咬牙回击，然后越前挥拍抽击，网球骤然落下。<br />
真的是第89球。<br />
全场寂静，而后沸腾起来。<br />
又一次开启了天衣无缝之极限，越前再次感受到了那种初次邂逅网球的心情——激动、喜悦，近乎纯粹的愉悦。<br />
不再被胜利、名誉和分数牵绊，只是为了将每一球都回击过去。<br />
越前越打越快，越打越熟练，越打越自由，而与此相对的，狗卷则有些支撑不住。<br />
看台上，千岁向身边人问道：“这是您退役的原因，对吗？”<br />
他指向场中。<br />
越前南次郎凝视了许久，才泄出一声笑，“谁知道呢。”<br />
他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因为感受过天衣无缝之极限带来的，纯粹享受网球的快乐后对比赛厌倦，还是看到了自己的孩子第一次拿起网球拍击球，然后转过来，用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挥着胖乎乎的小手笑。<br />
他似乎失去了对胜利追逐的热情，但这永远不会被抛弃，而是被继承了。<br />
总之他退役之时，就怀着这样的心情——满溢的如同炸开的糖果般的满足和喜悦。“3：2！恭喜青春学园中等部男子网球部获得本次全国大赛的冠军！”<br />
海啸般的欢呼声响起，彩带从空中飘落，大屏上的比分明晃晃地刺眼。青学众人看过去，下一秒便冲上场把越前搂住，高呼着“太棒了”、“我们是冠军！”、“全国啊啊啊啊”。<br />
“痛！别压我的头啊菊丸前辈！”<br />
“哦哦哦哦小不点万岁！”<br />
手冢跟在最后，将那块大屏凝视了许久许久，而后转向越前，视线穿过挤攘的人群对上他的眼睛。<br />
“干得很好。”<br />
越前这才看向那块大屏——3：2，最后一笔是由他的努力画就的，想到这里他便露出一个笑容，内心涌动的成就感简直像火焰一般滚烫。<br />
输了。<br />
鸟见纱幸的视线将大屏的得分描绘了不知道多少遍，耳边的嘈杂声却听不太清，宛如坠入真空。心里空落落的，几天熬夜准备的副作用一股脑涌了上来，脑袋昏昏沉沉，她只想倒头就睡。<br />
视野里出现了一只手，手心握着一张卫生纸。<br />
她的目光上移，对上少年的一双猫瞳。<br />
“恭喜。”她由衷地露出一个笑容。<br />
青学值得，她知道的，按照系统透漏的剧情来说，冠军本就属于他们，他们的努力也的确配得上——每个人的能力、团结、甚至可以称得上战友的坚固友谊和陪伴，都那样宝贵，那样值得歌颂。<br />
“别哭了。”越前说。<br />
“我才没有哭。”鸟见伸手去抹自己的眼睛，想证明给他看，却发觉那里一片湿漉漉的，确实有液体滴下。<br />
五条悟揉揉她的头顶，语气还是一如往常，“别对自己那么苛刻。”<br />
“是啊，亚军很不错了诶，那可是全国——亚军——”虎杖露出开朗的笑。<br />
“鲑鱼。”狗卷点点头，顺平也急切地附和。<br />
夏油一把拍上五条放在她头顶的手，换成自己的手，露出温柔到蛊惑人心的笑意，“你已经很棒了，把网球部带领到了关东、全国……”
“他怎么变得这么凶了。”桃城磨挲着下巴，疑惑道。<br />
“他本身就是这样的。”不二睁开了眼，“只是现在才释放出来。”<br />
鸟见也不由一怔。她把所有点数都投到了狗卷身上，只因这是最后一搏。她犹记刚得到这张卡时，狗卷打出的球还不是这样如飓风一般横扫满场。他会怀疑自己，也会因战意不够而自责，甚至动用言灵弥补实力。<br />
现在的他却全然不同了。<br />
他是一把历尽了火淬、战争和鲜血的刀，只瞄准着目标，将期盼东咒必胜的决心注入每一球。<br />
压低视线、上网、截击，网球便轻跳两下，落在越前的半场中，用时短得不到十秒。<br />
“诶——不错嘛。”越前扶了扶帽檐，面上没有一丝焦躁，反而是无尽的自信。他勾起的唇角和墨绿色的猫瞳一般夺目，被灯光映得晶亮。衣角飘起，双脚宛如悬空，移动的速度快如飞鸟，帽下的碎发也随之飘扬。<br />
他进入了无我境界的第一重——千锤百炼之极限。<br />
狗卷一愣。他了解过这第一重境界，将所有力量集中在某个部位，将其发挥到极致。手冢就是领悟到了这一重境界，才将手臂的力量提升至了极点，却造成了太大的负担。<br />
狗卷的每一球都被加倍返还，力量、旋转、轨道和破坏力，而越前却一步未动，宛如龙卷风的风眼，血液沸腾似岩浆。<br />
“这不是手冢领域吗？”桃城问。<br />
手冢摇摇头。他也是掌握了千锤百炼之极限后才创造出“手冢领域”这一绝招的。<br />
但这并不足以打败对面的亚麻发色少年。他隐在衣领下的半张脸看不出神情，但那双暗紫色眸子依然盛着坚毅。<br />
对手比想象中还要强，越前周身的气势随之一变，吐出一句话：“ 89球。”<br />
“什么？”熊猫猛地站起，盯着越前的神色愈发莫测，“他居然掌握了才气焕发之极限。”<br />
虎杖吐槽：“第一扇和第三扇都掌握了，第二扇当然也不远了吧。”<br />
“现在的后辈真是可怕呢。”五条悟又戴上了墨镜，也不知道能不能看清比赛，坐在凳子的扶手上，两条长腿交叠。<br />
第88球，狗卷咬牙回击，然后越前挥拍抽击，网球骤然落下。<br />
真的是第89球。<br />
全场寂静，而后沸腾起来。<br />
又一次开启了天衣无缝之极限，越前再次感受到了那种初次邂逅网球的心情——激动、喜悦，近乎纯粹的愉悦。<br />
不再被胜利、名誉和分数牵绊，只是为了将每一球都回击过去。<br />
越前越打越快，越打越熟练，越打越自由，而与此相对的，狗卷则有些支撑不住。<br />
看台上，千岁向身边人问道：“这是您退役的原因，对吗？”<br />
他指向场中。<br />
越前南次郎凝视了许久，才泄出一声笑，“谁知道呢。”<br />
他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因为感受过天衣无缝之极限带来的，纯粹享受网球的快乐后对比赛厌倦，还是看到了自己的孩子第一次拿起网球拍击球，然后转过来，用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挥着胖乎乎的小手笑。<br />
他似乎失去了对胜利追逐的热情，但这永远不会被抛弃，而是被继承了。<br />
总之他退役之时，就怀着这样的心情——满溢的如同炸开的糖果般的满足和喜悦。“3：2！恭喜青春学园中等部男子网球部获得本次全国大赛的冠军！”<br />
海啸般的欢呼声响起，彩带从空中飘落，大屏上的比分明晃晃地刺眼。青学众人看过去，下一秒便冲上场把越前搂住，高呼着“太棒了”、“我们是冠军！”、“全国啊啊啊啊”。<br />
“痛！别压我的头啊菊丸前辈！”<br />
“哦哦哦哦小不点万岁！”<br />
手冢跟在最后，将那块大屏凝视了许久许久，而后转向越前，视线穿过挤攘的人群对上他的眼睛。<br />
“干得很好。”<br />
越前这才看向那块大屏——3：2，最后一笔是由他的努力画就的，想到这里他便露出一个笑容，内心涌动的成就感简直像火焰一般滚烫。<br />
输了。<br />
鸟见纱幸的视线将大屏的得分描绘了不知道多少遍，耳边的嘈杂声却听不太清，宛如坠入真空。心里空落落的，几天熬夜准备的副作用一股脑涌了上来，脑袋昏昏沉沉，她只想倒头就睡。<br />
视野里出现了一只手，手心握着一张卫生纸。<br />
她的目光上移，对上少年的一双猫瞳。<br />
“恭喜。”她由衷地露出一个笑容。<br />
青学值得，她知道的，按照系统透漏的剧情来说，冠军本就属于他们，他们的努力也的确配得上——每个人的能力、团结、甚至可以称得上战友的坚固友谊和陪伴，都那样宝贵，那样值得歌颂。<br />
“别哭了。”越前说。<br />
“我才没有哭。”鸟见伸手去抹自己的眼睛，想证明给他看，却发觉那里一片湿漉漉的，确实有液体滴下。<br />
五条悟揉揉她的头顶，语气还是一如往常，“别对自己那么苛刻。”<br />
“是啊，亚军很不错了诶，那可是全国——亚军——”虎杖露出开朗的笑。<br />
“鲑鱼。”狗卷点点头，顺平也急切地附和。<br />
夏油一把拍上五条放在她头顶的手，换成自己的手，露出温柔到蛊惑人心的笑意，“你已经很棒了，把网球部带领到了关东、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