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哲:“……” 颜滦:“……” 颜滦把带来的花放到旁边,委屈兮兮地站在季哲一米远的位置,“师父,以后别找我哥这样的人,太冷淡了。” 他哥:“……” 颜滦:“师父,你怎么样了?好点了没有?我听说你伤得很重。” 季哲摇头,“没什么事。” “对了,你哥这几天有按时吃药吗?” 颜滦:“?” 他震惊:“什么药?” 季哲:“……?” 他盯着颜庭,颜庭避开他的视线,“没告诉他。” “我有吃药。” 颜滦震惊了,问:“我哥怎么了?他身体很好啊!不会是哪方面不行吧?” 这家伙嘀咕道:“也不会啊!这些年的体检没有检查出来他有问题啊!怎么,难不成……” 这家伙还没说完,就被颜庭重重地一下拍在了脑袋上,颜庭警告道:“颜滦,说话注意点。” “师父……”颜滦可怜兮兮。 季哲好笑,“别和你师娘一般见识。” 颜滦:“……” 他盯着他哥看了眼,又看季哲,喉咙动了一下,“师父,你们……领证了?” 同性恋早在十多年前合法了,现在同性也能领证,颜滦此刻看着两人,总觉得他师父和他哥贼眉鼠眼的,好似背着他偷偷做了什么。 只是,两人都没有回答颜滦的话。 季哲朝着颜滦身后的荣促招了招手,“最近学习怎么样?” 荣促有些局促,“还,还好。” “学长。” 季哲道:“最近有什么事情,去问问魏忻,他对这方面也了解。” “给魏忻带句话,实在是忙不过来的话,找两个助理和他一起弄。” “我这边……可能要一段时间。” 季哲的声音比较低,重伤虚弱的他说话听起来也没以前有力,颜滦和荣促也知道季哲说的这个要一段时间是什么意思,两人的表情都变了。 “师父。” “学长。” 季哲见他们的模样,无奈道:“没什么大事。” “能治好。” 说话间,他的视线移到了颜滦身上,看了两秒后又看向颜庭,“你弟弟身上有……那病吗?” 颜滦震惊地看着他哥,“什么病?” “没有。” 颜庭走到季哲旁边,拿着刚刚拧干的毛巾轻轻擦拭着季哲的手掌,“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季哲道:“那还好。” “至少你后继有人。” 颜庭沉默了,颜滦此刻有些话想说,但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此时他师父和他哥之间有一种他插不进去的氛围,就好似两人间有什么秘密,让他根本无法靠近,他看了看他哥,又看了看他师父。 他师父的表情算不上太好,他哥的表情就更沉了。 他想问,但是身旁的荣促却拉了拉他,朝着他摇了摇头,颜滦张了张嘴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到底怎么了? 他心底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他听他师父说:“颜庭,离婚吧。” 几个字说出口,咔嚓一声,犹如一道惊雷劈在了颜滦的脑袋上。 离婚吧…… 离婚…… 所以,他哥和他师父确实领证了,并且现在他们还要离婚? “哥,师父……” 他震惊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季哲也没想他能说什么,视线看向荣促,“荣促,你能去帮我外面看看药什么时候过来吗?” 荣促略微有些紧张,应了一声,脚步迅速地离开了病房,此刻病房内就剩下了他们三个人,颜滦站在旁边,不知道该怎么办,季哲躺着,脸上是出乎预料的冷静,冷淡的样子和昨天判若两人。 他说:“你之前不是拟好了离婚协议吗?” “拿出来吧。” “我现在签了。” 旁边的颜滦:“……” 他觉得他此刻不应该在病房里面,他应该在病房外面,或者说他不该来,他嘴巴张了一下,想说话,但是还没说,就见他师父看向他,“有你的事情。” “等一下。” “这有张椅子,你先坐一下。” 颜滦乖乖坐了下来,视线一直落在他哥和他师父身上,一边看,又一边觉得自己实在不该出现在这里。 颜庭看季哲脸色苍白,站在原地僵了一下,十分自然道:“没有协议。” 季哲抬眼看了他一眼,那双黑色的瞳孔中倒映出颜庭的模样,眼神略带嘲讽,“你觉得我信吗?” 颜庭沉默,他蹲下,俯身靠近季哲,拿着的毛巾放在了一边,他的手指轻轻地扣着季哲的手,十指相扣,“之前有,但是现在没有了。” 季哲垂下了视线,任由自己的手被抓着,他没有挣脱,冷淡道:“这算是你好心的怜悯吗?” “颜庭,离婚吧。” “这是我提起的。” “我可以让律师……” 话还没说完,季哲的嘴就被一只手捂住了,“季哲,我们不离婚。” 季哲呼吸略微急促,似乎在强忍着什么,半晌,他盯着颜庭,颜庭只能移开手,刚移开,就听季哲嘲讽地开口,“颜庭,你快死了。” 这简直就是一道惊天动地的雷,直接把颜滦劈成了木鸡,他愣愣地看着颜庭,眼神带着浓浓的不可置信,他想说什么,却见他大哥脸上没有任何意外,有的只是歉意,对季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