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向阳眼有点红了，“我俩关系没这么好吧……”<br />
“你居然还在指望那些和你关系好的？”人家可是在群里逼逼叨你呢大哥。<br />
向阳不说话了，路行舟收收不理解的眼神，放缓语气道“总不能真的一辈子送外卖吧？”<br />
“你也不急着还。另外……”路行舟又摸出一张名片，“招实习，小公司。我帮你问过了，不是特别多，但肯定比你送外卖多，做得好有提成。你过渡一下，毕业了再说。”<br />
爹妈信誉问题，向阳知道自己以后不会有大公司用他。他都想好要不干脆转行的，谁知路行舟帮他考虑到了这份上。<br />
向阳捏着信封，按着眼皮哽咽了一会，惨兮兮地笑了：“我他妈以为……那会你会想帮我只是客套一下？”<br />
“不一样。”路行舟说，“这我自己挣的，我想怎么花都行。”<br />
向阳看着他，半晌没吭声，最后打包好没动的鸭腿饭，拉着路行舟就要去找个烧烤摊。<br />
“我的钱，给你交学费的，你别乱花……”<br />
“不差这一顿，走吧爹，儿子和您唠唠嗑。”<br />
也不知道傻儿子要唠多久，向阳点着单，路行舟又报备上了。<br />
-我俩聊聊，要晚点回，困了先睡，别等我<br />
-好［okok］你们在哪<br />
路行舟发完地址，白子逸没再回消息。<br />
应该是苦无人说话很长一段时间了，酒都不要，向阳感叹人间疾苦的心窝子话掏了遍地。<br />
等掏干净都将近十一点半了。向阳要结账，路行舟没客气。和老板讨价还价抹了两块的零头，还问老板借了纸笔写下欠条塞进路行舟手里。<br />
两人往店外走。<br />
湿乎乎的，又下雨了。<br />
“你怎么——”<br />
向阳刚出口的询问被路边的“嘀嘀”打断了，路行舟闻声望过去，认清车牌，他眉眼一舒。<br />
老白前几天提新车了，白子逸很自觉地霸占了旧的那台。<br />
“对象啊？”向阳也望望。<br />
“嗯。”路行舟笑笑，“送你？”<br />
“不用，我还有小摩托呢，我等会再走。”向阳又望了两眼，“你去吧，等着你呢。”<br />
路行舟点点头，“明天交学费，记得。”<br />
“儿子知道了爹。”<br />
贫。<br />
没再回话，路行舟跑进车里，凑过去就在白子逸嚼口香糖的嘴上亲了亲。<br />
“怎么过来了？”又亲了一下。<br />
“下雨了。”路行舟拴好安全带，牵住白子逸的手，“干嘛不跟我说？我走了怎么办？”<br />
“那就问你在哪再去接你啊mi amor。”<br />
路行舟含笑地皱皱眉，“什么意思？”<br />
“darling、sweetheart、beloved or babe？”白子逸回眸单眼眨了眨，“你选一个吧。”<br />
“ 不选。”都要。<br />
笑歪着脸，路行舟暗暗贪心地说完，手机一抖，刚分别的向阳发来的。<br />
-没看错的话…你对象…<br />
-［小男孩］<br />
-？<br />
路行舟敛敛表情，瞥瞥白子逸，试水似的回了一个“嗯”。<br />
-操……<br />
路行舟凝凝眉，向阳的消息很快刷新了。<br />
-爹我没想到你也会［么么哒］这么热情…<br />
-本地人？<br />
路行舟再“嗯”。<br />
-挺好<br />
-国科院远是远了点，好歹也在一个城市，爹你考上之后也不用担心异地<br />
-老实说，配一脸<br />
-好好对人家吧他都不嫌弃你现在是个穷鬼［苦笑］<br />
愣了愣，路行舟舒服地勾了勾唇角。<br />
向阳都能接受的话，那到时候告诉他凡哥，应该更没问题了吧。<br />
次日，向阳把缴费清单拍给了路行舟。再次日，风险管理课上，很突然的，老师宣布期末的结课方式从平时考查变成了闭卷考试。<br />
一片哀嚎。<br />
不过会画重点。<br />
还是一片哀嚎。<br />
路行舟翻翻书，现在没人盯着他了，他打算突击及格就行。想了想，他又把这个事给向阳说了一下。<br />
刚发完，老师又很不怕仇恨地要课前点名。<br />
“周末滑雪去不？”方航这种已经保上研的少年班小天才完全没把考试放在眼里，他将手机递到路行舟眼下，“买滑雪票送烤肉，还能住树屋！”<br />
“不去。”路行舟四周环顾一下，“你凡哥呢？”<br />
“回家了，前天下午回的。”又回家？<br />
路行舟正想去条微信问问，就听方航接着说：“他妈找了熟人给他介绍工作，说是回去见见面吃个饭什么的。”<br />
凡妈想要肖凡继承他爸衣钵的急切心理不比姜大人对他的少一点，路行舟点点头，退掉了聊天软件。<br />
离考研只有两周了。<br />
某些人比备考生更把这事放在心上。<br />
“专业课真题。”下课回家，白子逸献宝一样把一摞试卷捧到了路行舟面前，“不过大多数都是你们学校的，国科院的只有电动力学，而且只有近两年的。”<br />
国科院试题是不公开的。路行舟翻了翻，有点惊讶：“你哪儿来的？”<br />
“我找老白，老白找了钱老师，钱老师找了天文系的朋友，朋友又问了问国科院工作的朋友……”<br />
反正绕了一大圈，很是时候的，路行舟有了几份能摸底的东西。
“你居然还在指望那些和你关系好的？”人家可是在群里逼逼叨你呢大哥。<br />
向阳不说话了，路行舟收收不理解的眼神，放缓语气道“总不能真的一辈子送外卖吧？”<br />
“你也不急着还。另外……”路行舟又摸出一张名片，“招实习，小公司。我帮你问过了，不是特别多，但肯定比你送外卖多，做得好有提成。你过渡一下，毕业了再说。”<br />
爹妈信誉问题，向阳知道自己以后不会有大公司用他。他都想好要不干脆转行的，谁知路行舟帮他考虑到了这份上。<br />
向阳捏着信封，按着眼皮哽咽了一会，惨兮兮地笑了：“我他妈以为……那会你会想帮我只是客套一下？”<br />
“不一样。”路行舟说，“这我自己挣的，我想怎么花都行。”<br />
向阳看着他，半晌没吭声，最后打包好没动的鸭腿饭，拉着路行舟就要去找个烧烤摊。<br />
“我的钱，给你交学费的，你别乱花……”<br />
“不差这一顿，走吧爹，儿子和您唠唠嗑。”<br />
也不知道傻儿子要唠多久，向阳点着单，路行舟又报备上了。<br />
-我俩聊聊，要晚点回，困了先睡，别等我<br />
-好［okok］你们在哪<br />
路行舟发完地址，白子逸没再回消息。<br />
应该是苦无人说话很长一段时间了，酒都不要，向阳感叹人间疾苦的心窝子话掏了遍地。<br />
等掏干净都将近十一点半了。向阳要结账，路行舟没客气。和老板讨价还价抹了两块的零头，还问老板借了纸笔写下欠条塞进路行舟手里。<br />
两人往店外走。<br />
湿乎乎的，又下雨了。<br />
“你怎么——”<br />
向阳刚出口的询问被路边的“嘀嘀”打断了，路行舟闻声望过去，认清车牌，他眉眼一舒。<br />
老白前几天提新车了，白子逸很自觉地霸占了旧的那台。<br />
“对象啊？”向阳也望望。<br />
“嗯。”路行舟笑笑，“送你？”<br />
“不用，我还有小摩托呢，我等会再走。”向阳又望了两眼，“你去吧，等着你呢。”<br />
路行舟点点头，“明天交学费，记得。”<br />
“儿子知道了爹。”<br />
贫。<br />
没再回话，路行舟跑进车里，凑过去就在白子逸嚼口香糖的嘴上亲了亲。<br />
“怎么过来了？”又亲了一下。<br />
“下雨了。”路行舟拴好安全带，牵住白子逸的手，“干嘛不跟我说？我走了怎么办？”<br />
“那就问你在哪再去接你啊mi amor。”<br />
路行舟含笑地皱皱眉，“什么意思？”<br />
“darling、sweetheart、beloved or babe？”白子逸回眸单眼眨了眨，“你选一个吧。”<br />
“ 不选。”都要。<br />
笑歪着脸，路行舟暗暗贪心地说完，手机一抖，刚分别的向阳发来的。<br />
-没看错的话…你对象…<br />
-［小男孩］<br />
-？<br />
路行舟敛敛表情，瞥瞥白子逸，试水似的回了一个“嗯”。<br />
-操……<br />
路行舟凝凝眉，向阳的消息很快刷新了。<br />
-爹我没想到你也会［么么哒］这么热情…<br />
-本地人？<br />
路行舟再“嗯”。<br />
-挺好<br />
-国科院远是远了点，好歹也在一个城市，爹你考上之后也不用担心异地<br />
-老实说，配一脸<br />
-好好对人家吧他都不嫌弃你现在是个穷鬼［苦笑］<br />
愣了愣，路行舟舒服地勾了勾唇角。<br />
向阳都能接受的话，那到时候告诉他凡哥，应该更没问题了吧。<br />
次日，向阳把缴费清单拍给了路行舟。再次日，风险管理课上，很突然的，老师宣布期末的结课方式从平时考查变成了闭卷考试。<br />
一片哀嚎。<br />
不过会画重点。<br />
还是一片哀嚎。<br />
路行舟翻翻书，现在没人盯着他了，他打算突击及格就行。想了想，他又把这个事给向阳说了一下。<br />
刚发完，老师又很不怕仇恨地要课前点名。<br />
“周末滑雪去不？”方航这种已经保上研的少年班小天才完全没把考试放在眼里，他将手机递到路行舟眼下，“买滑雪票送烤肉，还能住树屋！”<br />
“不去。”路行舟四周环顾一下，“你凡哥呢？”<br />
“回家了，前天下午回的。”又回家？<br />
路行舟正想去条微信问问，就听方航接着说：“他妈找了熟人给他介绍工作，说是回去见见面吃个饭什么的。”<br />
凡妈想要肖凡继承他爸衣钵的急切心理不比姜大人对他的少一点，路行舟点点头，退掉了聊天软件。<br />
离考研只有两周了。<br />
某些人比备考生更把这事放在心上。<br />
“专业课真题。”下课回家，白子逸献宝一样把一摞试卷捧到了路行舟面前，“不过大多数都是你们学校的，国科院的只有电动力学，而且只有近两年的。”<br />
国科院试题是不公开的。路行舟翻了翻，有点惊讶：“你哪儿来的？”<br />
“我找老白，老白找了钱老师，钱老师找了天文系的朋友，朋友又问了问国科院工作的朋友……”<br />
反正绕了一大圈，很是时候的，路行舟有了几份能摸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