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前辈,你没事吧?”<br/> 略显眼熟的少女快步跑了过来,一脸担忧的扶起了森茉莉。<br/> “我没事。”<br/> 轻喘了几口气后,森茉莉解释道。<br/> “只是刚才发泄了一通,耗尽了力气。”<br/> 少女更加担心了。<br/> “前辈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br/> 森茉莉沉默的点了点头。<br/> 少女叹了一口气,说:“原来我与前辈同病相怜,怪不得这么有缘,在这里也能遇上。”<br/> 这个时候,森茉莉终于想起了她是谁,不就是前段日子遇到的那个自残的少女吗?<br/> “之前忘了问了,你叫什么名字?”<br/> 少女笑得像一朵花似的,说:“我叫涩泽百合子,以后请多多指教。”<br/> “森茉莉。”<br/> 她揉了揉隐隐作痛的手臂,也跟着报出了名字。<br/> 涩泽百合子轻快的说:“我知道前辈,前辈很有名,学习成绩超好的,书也写得格外好。”<br/> 尾音都飘起来了。<br/> 话里行间,尽是崇拜与喜爱。<br/> 森茉莉的心情变好了些。<br/> 尽管很多人讨厌她写的小说,可是也有人喜欢呀!<br/> 只要有人喜欢,就算是一个人喜欢,那也没什么问题。<br/> 或许是看到了各自不堪的一面,两个人的关系逐渐好了起来,有着向闺蜜发展的趋势。<br/> “你们是双胞胎吧,长得真像呢!”<br/> 拿着一个草莓冰淇淋正准备付账的森茉莉:……<br/> 她看着身边同样拿着一个草莓冰淇淋,却笑的开怀的涩泽百合子,陷入了沉思。<br/> 明明是两张不一样的脸,怎么会被人说成双胞胎呢?<br/> 唔,难不成是打扮得一模一样?<br/> 首先是妆容,她们的妆容在一系列温柔甜美的自然风下显得格外不同。<br/> 特别是唇上的大红色,给人一种端庄大气,英姿飒爽的感觉。<br/> 其次是气质,即使她们有因为难过而自残的历史,展现在人前的都是自信和矜贵。<br/> 不暴躁易怒,也不卑微可怜。<br/> 至于同样的衣裳,同样的木刀,同样的马尾辫就不说了。<br/> 毕竟她们是同一个学校,买的同一品牌的刀,以及一般无二的黑色长发。<br/> “老板你误会了,我们不是双胞胎,是关系很亲密的朋友。”<br/> 森茉莉的回答让老板有些不好意思。<br/> “抱歉,你们真是太像了,一时间分不清。”<br/> “没事,其实我也觉得我们挺像的。”<br/> 至少在风格上很像,有着一统的趋势。<br/> 森茉莉这样想着,挽住了涩泽百合子的手。<br/> “走吧,我们再去逛逛。”<br/> 繁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br/> 涩泽百合子突然问:“前辈,我可以知道你编辑找你是干什么的吗?是不是想要你的新作?”<br/> 森茉莉听后,哑然失笑。<br/> “我的处女作才发行了一半,哪有这么快?她是给我送钱来的,一些稿费。”<br/> 听到这样的话,涩泽百合子的眼睛里仿佛发了光。<br/> “前辈写的这么好,想必稿费不少吧!”<br/> 哼唧,她才不会告诉前辈她自掏腰包买了不少,还把前辈写的书安利给了家族里的人。<br/> 森茉莉的回答符合她的预期:“的确有不少。”<br/> 然而接下来的话就让她沉默了下来。<br/> “不过我留了一些学费和生活费,其他的全寄回去了。”<br/> 森茉莉察觉出了她的异样,接着说:“你想的没错,我的家境不太好。为了能让我上学,我养父拿出了压箱底的钱。现在我有钱了,当然要寄钱回去报答他们。至少让他们少吃几顿泡面,免得毁了身子。”<br/> 涩泽百合子把这个消息在嘴里咀嚼了一下,打着哈哈。<br/> “事实上,如果前辈你不说的话,我一点都看不出来。”<br/> 森茉莉一脸疑惑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看不出来。<br/> “我身上没有任何奢侈品,也从不吃昂贵的食物,更不去费钱的场合。即使是化妆品,也只有一根平价口红,一看就穷好吗?”<br/> 涩泽百合子难以言喻的道:“是气质,是气质啦!”<br/> 森茉莉眨了眨眼睛,满头雾水:“我的气质怎么了?”<br/> 涩泽百合子回答:“前辈从不畏畏缩缩,也不自卑。相反,比任何人都要自信骄傲。即使是受到打击后,凌厉的也像是刀剑,摄人心魄。”<br/> 森茉莉更奇怪了。<br/> “我为什么要畏畏缩缩?又为什么要自卑?至于自信和骄傲,这不是应该的吗?对了,像刀剑之类的话,你以后就别说了,当时我心情不好,在发泄。”<br/> 涩泽百合子听后,神色复杂。<br/> 因为森茉莉绝对想不到,这个国家不是没有自信骄傲的人,只是绝不会是贫穷人家出来的女儿。<br/> “前辈,你真的是我国人吗?”<br/> 这只是她无意识的感叹,却让她得知了真相。<br/> “被你看出来了,其实我还真不是。”<br/> 森茉莉伸了一个懒腰,老老实实的说。<br/> 涩泽百合子:……<br/> 开什么玩笑,她居然猜对了?<br/> 对了,是不是海对岸的那个国家?<br/> 这样的生活态度,绝对是。<br/> 横滨,某个破败的医馆内,身穿白大褂的颓废大叔把玩着一张银行卡,低声闷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