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炙却没有搭理他，只是定定地看着孟凭歌，语气不明道：“是么？”<br />
“是啊，”孟凭歌依旧保持着微笑，直到笑得唇角都快僵硬，这才低下头夹了一点米饭，继续喃喃：“像春天盛开的花儿一样。”<br />
姜炙觉得自己有病。孟凭歌越夸那人，他就越想犯病。<br />
陈旭继续动员姜炙：“所以，你还不打算认识认识吗？”<br />
姜炙揉着额角，懒得搭话。<br />
陈旭忍不住皱眉：“你能跟我说说你为什么那么抗拒谈恋爱吗？”<br />
姜炙转过头看着他：“你过来点。”<br />
陈旭：“？”<br />
姜炙重复道：“过来点。”<br />
陈旭只好照做。<br />
姜炙靠近他，指了下自己的脸：“看看我这张脸。”<br />
“怎么了？”陈旭集中注意力打量着那张已经看了好几年的脸，态度认真得像是在玩大家来找茬游戏。<br />
姜炙：“你发现什么了吗？”<br />
陈旭如实摇头：“没有。”<br />
姜炙扯唇笑：“你不觉得我长了一张未来会拯救人类的，正气逼人的，伟大的脸吗？”<br />
陈旭地铁老人看手机。<br />
姜炙：“难道你不觉得这样的我，年纪轻轻就躺进婚姻的坟墓里的话，多少有点儿可惜了吗？”<br />
陈旭忍不住想要翻一个白眼：“我真是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br />
姜炙：“像我这么厉害的？”<br />
陈旭指着他，突然被自己口水呛到，剧烈地咳嗽。<br />
姜炙手往边上一伸，端了杯水放他面前，懒洋洋地说：“我知道你很激动，你先别激动。人虽然不用非得死得重于泰山吧，但也不能被饭噎死不是，这种死因传出去该多没面子？”<br />
陈旭趁着自己咳得五官乱飞，翻了个完美的白眼，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你知道你像个什么吗？”<br />
姜炙：“当然知道。”<br />
陈旭：“？”<br />
姜炙慢悠悠道：“绝世大帅比。”<br />
……<br />
陈旭一个没绷住，差点儿把水给喷出来，剧烈无比地咳嗽了起来。<br />
如果是平常时候，孟凭歌多半也会笑得停不下来，现在却有点儿笑不太动，莫名其妙的笑不大动。<br />
饭后，陈旭还有事要办，故而先行一步。<br />
孟凭歌目送他离开后，收起神思拍了下手站起身：“我去洗碗。”姜炙看了她一眼，收筷子：“丢洗碗机就行，不用亲自洗。”<br />
“哦，好。”孟凭歌点点头，没再多说。<br />
一时间，空气变得格外安静，里头只剩下了一些两人收拾餐桌时碰撞出来的声响。<br />
将几个饭碗叠到一块儿，孟凭歌才朝姜炙望过去，将他手中的筷子接过来，和着碗跟盘子一块儿端起来，朝着洗碗机那边走去。<br />
走了没几步，她却停了下来。<br />
想了又想，她终于还是没忍住，转过身望向姜炙，同时露出了一个……看上去好像很轻松的笑容，问：“那，你要去认识认识吴雨彤吗？”<br />
姜炙刚取出一根烟准备点，听到孟凭歌的问话，停住了打火的动作，侧头望着她：“你希望我去吗？”<br />
第17章<br />
他们之间的距离隔得有些远, 孟凭歌看不大清姜炙的神情，捏紧了手中的托盘，依旧笑着：“问我做什么,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只有自己能为自己做决定, 也只有自己能对自己负责任。我就一个臭打工的, 哪儿有什么资格干涉呀。”<br />
外头天色已晚，密密麻麻的雪花从夜空之中泼洒下来, 在庭院路灯柔和的光线映照下, 肆无忌惮地翩然飞舞着。即使隔着玻璃窗户，也能叫人感觉到外面的凉意有多浓厚。<br />
姜炙一声不吭地看着她，两个人都没说话，空气里头流淌着满满的沉默。<br />
“啪嚓。”<br />
他低下头，拇指打燃火机, 利用蓝橙色的火焰点燃了香烟。深吸了一口, 他自烟雾缭绕间抬起头来：“行。我想去就去对吧？”<br />
简短中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br />
孟凭歌点点头：“对啊。谁的人生谁做主。”<br />
看上去就好像一点都不在意似的。<br />
他没再看孟凭歌, 起身迈开步子，朝着一边走了过去：“我先去二楼书房。”<br />
孟凭歌：“哦……”<br />
姜炙顿了顿, 接着又说：“你等会儿完事儿了也上来一趟。”<br />
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他的身影消失在了楼梯转角处。<br />
虽说她刚刚表现得好像什么都很ok，一点儿也不在意似的, 实际上心里头却有点儿乱糟糟的。总是忍不住地想，姜炙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是打算要去吗？<br />
另一头, 姜炙上楼进入书房, 将灯打开, 走到书桌后边儿坐下后，在等电脑开机的过程中玩了一下笔。<br />
想想, 他突然发出了一声嗤笑。<br />
他刚刚怎么想的呢，竟然问了孟凭歌那样一个问题。他是在指望自己能得到一个什么答案吗？真像是脑子里头有坑一样。<br />
是的，人要为自己的人生做主，谁都干涉不了。谁也都不会在乎。<br />
楼下。<br />
孟凭歌将东西放进洗碗机，按下开关转过身来擦了擦手，发现莎莎正端坐在旁边看着她。和她视线一接触，莎莎马上站起身来冲她狂摇尾巴。<br />
孟凭歌蹲下身摸了摸它，又拍了拍它的头，转头朝着楼上望去。想起姜炙刚刚叫她完事了上楼，孟凭歌就还是走了过去。<br />
到达二楼，孟凭歌见其中一间房屋里头的灯是亮着的，就朝着那边走了过去。<br />
推门一看，发现那是一间收拾得整齐简洁的书房。姜炙正坐在书桌后面对着电脑敲敲打打，应该是在办公。见孟凭歌走了进来，姜炙抬头望过去：“你等一下啊。”<br />
“嗯。”孟凭歌点了下头，走到书架旁边抬头看了看。<br />
这里藏着好多书，简直像极了一个巨大的宝库。对于喜欢看书的人而言，应该会特别爽。<br />
随着一个按键被重重地敲响，姜炙从电脑桌后边儿站起身，双手插进兜里，走到了孟凭歌旁边：“我带你转一转，让你好好地熟悉一下环境吧。”<br />
“好啊。”孟凭歌笑了起来。<br />
姜炙抬手： “如你所见，这里是书房。找人来打扫的时候，不要让他们动我的书桌，再乱都不要动，我的东西我心里有数……”<br />
“明白。”孟凭歌举了下手：“乱中有序，你自己心里有数，对吧？”<br />
姜炙歪头看着她：“正解。”<br />
随后，姜炙又领着她走出去，继续参观起了别的房间。<br />
孟凭歌这才发现，这别墅里头的配置比起自己想象的来，还要更丰富。里头既有私人影音厅，私人小酒吧，私人健身房，私人桑拿房，外头还有私人泳池等等。<br />
她对比了一圈自己和身边的人，发现真的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br />
但对姜炙而言，这些东西似乎都是摆设。除了健身房有使用痕迹以外，其他地方似乎都没怎么动用过。<br />
最后，姜炙领着孟凭歌进了一个房间。<br />
那房间布置得很干净，硬装风格和其他地方好像是差不多的，软装风格却又不大一样，就是没有那么硬朗。姜炙家里大部分地方都是黑白灰的配色，这里却比较柔和温馨。<br />
孟凭歌正迷惑着，姜炙说：“这个房间给你用。”<br />
孟凭歌笑了下：“我有住的地方……”<br />
姜炙打断了她的话：“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你在我这儿上班的话，总得有个可以随时休息落脚的地方吧，比如困了疲了倦了的时候，难道我要让你睡沙发？我这个人还不至于会那样虐待自己手底下的员工。”<br />
原来是这样。孟凭歌点点头：“好的，我懂了！”<br />
姜炙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行了，你今天可以下班了。”<br />
“哦，好！”孟凭歌认真地点了下头，转过身准备往外走。<br />
姜炙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啪地一声关上了灯，跟着她一块儿走到楼下，出了门，说：“我送你回去吧。”<br />
孟凭歌连忙摇了摇手：“不用了不用了，我看了下地铁，晚上11点才收班呢，还赶得上。”<br />
“地铁？”姜炙似乎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过这两个字了。<br />
“嗯。”孟凭歌点头。<br />
姜炙蹙眉：“这附近不是没有那玩意儿么？”<br />
“有的，”孟凭歌连忙打开手机地图，一板一眼地指给他看，“喏，这里。”<br />
姜炙从她手中抽走手机划了划，乐了：“你管这叫附近？”<br />
孟凭歌：“怎么不叫？”<br />
说完，孟凭歌就啊啾一声，打了个喷嚏。<br />
这会儿雪已经停了，但正值夜间，寒气比起白日来，不降反升。在外面呆了还没多大会儿工夫，孟凭歌的手就已经冻得像极了十根冰棍儿，搓着围巾都捂不热的。姜炙看着她：“这么远，你打算怎么过去？”<br />
孟凭歌眨眨眼：“打车啊。很快就能到了。”<br />
姜炙捏了捏眉心，算是服了她：“所以，你宁愿打车去坐地铁，也不肯让我送你？”<br />
孟凭歌咳了两声：“因为，我就是一臭打工的，真不想麻烦你。”<br />
姜炙定定地看着她，废话不多说，抬手指向停车场：“过去。”<br />
孟凭歌：“不了吧。”<br />
姜炙收回手，歪着头看着她： “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
“是啊，”孟凭歌依旧保持着微笑，直到笑得唇角都快僵硬，这才低下头夹了一点米饭，继续喃喃：“像春天盛开的花儿一样。”<br />
姜炙觉得自己有病。孟凭歌越夸那人，他就越想犯病。<br />
陈旭继续动员姜炙：“所以，你还不打算认识认识吗？”<br />
姜炙揉着额角，懒得搭话。<br />
陈旭忍不住皱眉：“你能跟我说说你为什么那么抗拒谈恋爱吗？”<br />
姜炙转过头看着他：“你过来点。”<br />
陈旭：“？”<br />
姜炙重复道：“过来点。”<br />
陈旭只好照做。<br />
姜炙靠近他，指了下自己的脸：“看看我这张脸。”<br />
“怎么了？”陈旭集中注意力打量着那张已经看了好几年的脸，态度认真得像是在玩大家来找茬游戏。<br />
姜炙：“你发现什么了吗？”<br />
陈旭如实摇头：“没有。”<br />
姜炙扯唇笑：“你不觉得我长了一张未来会拯救人类的，正气逼人的，伟大的脸吗？”<br />
陈旭地铁老人看手机。<br />
姜炙：“难道你不觉得这样的我，年纪轻轻就躺进婚姻的坟墓里的话，多少有点儿可惜了吗？”<br />
陈旭忍不住想要翻一个白眼：“我真是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br />
姜炙：“像我这么厉害的？”<br />
陈旭指着他，突然被自己口水呛到，剧烈地咳嗽。<br />
姜炙手往边上一伸，端了杯水放他面前，懒洋洋地说：“我知道你很激动，你先别激动。人虽然不用非得死得重于泰山吧，但也不能被饭噎死不是，这种死因传出去该多没面子？”<br />
陈旭趁着自己咳得五官乱飞，翻了个完美的白眼，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你知道你像个什么吗？”<br />
姜炙：“当然知道。”<br />
陈旭：“？”<br />
姜炙慢悠悠道：“绝世大帅比。”<br />
……<br />
陈旭一个没绷住，差点儿把水给喷出来，剧烈无比地咳嗽了起来。<br />
如果是平常时候，孟凭歌多半也会笑得停不下来，现在却有点儿笑不太动，莫名其妙的笑不大动。<br />
饭后，陈旭还有事要办，故而先行一步。<br />
孟凭歌目送他离开后，收起神思拍了下手站起身：“我去洗碗。”姜炙看了她一眼，收筷子：“丢洗碗机就行，不用亲自洗。”<br />
“哦，好。”孟凭歌点点头，没再多说。<br />
一时间，空气变得格外安静，里头只剩下了一些两人收拾餐桌时碰撞出来的声响。<br />
将几个饭碗叠到一块儿，孟凭歌才朝姜炙望过去，将他手中的筷子接过来，和着碗跟盘子一块儿端起来，朝着洗碗机那边走去。<br />
走了没几步，她却停了下来。<br />
想了又想，她终于还是没忍住，转过身望向姜炙，同时露出了一个……看上去好像很轻松的笑容，问：“那，你要去认识认识吴雨彤吗？”<br />
姜炙刚取出一根烟准备点，听到孟凭歌的问话，停住了打火的动作，侧头望着她：“你希望我去吗？”<br />
第17章<br />
他们之间的距离隔得有些远, 孟凭歌看不大清姜炙的神情，捏紧了手中的托盘，依旧笑着：“问我做什么,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只有自己能为自己做决定, 也只有自己能对自己负责任。我就一个臭打工的, 哪儿有什么资格干涉呀。”<br />
外头天色已晚，密密麻麻的雪花从夜空之中泼洒下来, 在庭院路灯柔和的光线映照下, 肆无忌惮地翩然飞舞着。即使隔着玻璃窗户，也能叫人感觉到外面的凉意有多浓厚。<br />
姜炙一声不吭地看着她，两个人都没说话，空气里头流淌着满满的沉默。<br />
“啪嚓。”<br />
他低下头，拇指打燃火机, 利用蓝橙色的火焰点燃了香烟。深吸了一口, 他自烟雾缭绕间抬起头来：“行。我想去就去对吧？”<br />
简短中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br />
孟凭歌点点头：“对啊。谁的人生谁做主。”<br />
看上去就好像一点都不在意似的。<br />
他没再看孟凭歌, 起身迈开步子，朝着一边走了过去：“我先去二楼书房。”<br />
孟凭歌：“哦……”<br />
姜炙顿了顿, 接着又说：“你等会儿完事儿了也上来一趟。”<br />
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他的身影消失在了楼梯转角处。<br />
虽说她刚刚表现得好像什么都很ok，一点儿也不在意似的, 实际上心里头却有点儿乱糟糟的。总是忍不住地想，姜炙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是打算要去吗？<br />
另一头, 姜炙上楼进入书房, 将灯打开, 走到书桌后边儿坐下后，在等电脑开机的过程中玩了一下笔。<br />
想想, 他突然发出了一声嗤笑。<br />
他刚刚怎么想的呢，竟然问了孟凭歌那样一个问题。他是在指望自己能得到一个什么答案吗？真像是脑子里头有坑一样。<br />
是的，人要为自己的人生做主，谁都干涉不了。谁也都不会在乎。<br />
楼下。<br />
孟凭歌将东西放进洗碗机，按下开关转过身来擦了擦手，发现莎莎正端坐在旁边看着她。和她视线一接触，莎莎马上站起身来冲她狂摇尾巴。<br />
孟凭歌蹲下身摸了摸它，又拍了拍它的头，转头朝着楼上望去。想起姜炙刚刚叫她完事了上楼，孟凭歌就还是走了过去。<br />
到达二楼，孟凭歌见其中一间房屋里头的灯是亮着的，就朝着那边走了过去。<br />
推门一看，发现那是一间收拾得整齐简洁的书房。姜炙正坐在书桌后面对着电脑敲敲打打，应该是在办公。见孟凭歌走了进来，姜炙抬头望过去：“你等一下啊。”<br />
“嗯。”孟凭歌点了下头，走到书架旁边抬头看了看。<br />
这里藏着好多书，简直像极了一个巨大的宝库。对于喜欢看书的人而言，应该会特别爽。<br />
随着一个按键被重重地敲响，姜炙从电脑桌后边儿站起身，双手插进兜里，走到了孟凭歌旁边：“我带你转一转，让你好好地熟悉一下环境吧。”<br />
“好啊。”孟凭歌笑了起来。<br />
姜炙抬手： “如你所见，这里是书房。找人来打扫的时候，不要让他们动我的书桌，再乱都不要动，我的东西我心里有数……”<br />
“明白。”孟凭歌举了下手：“乱中有序，你自己心里有数，对吧？”<br />
姜炙歪头看着她：“正解。”<br />
随后，姜炙又领着她走出去，继续参观起了别的房间。<br />
孟凭歌这才发现，这别墅里头的配置比起自己想象的来，还要更丰富。里头既有私人影音厅，私人小酒吧，私人健身房，私人桑拿房，外头还有私人泳池等等。<br />
她对比了一圈自己和身边的人，发现真的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br />
但对姜炙而言，这些东西似乎都是摆设。除了健身房有使用痕迹以外，其他地方似乎都没怎么动用过。<br />
最后，姜炙领着孟凭歌进了一个房间。<br />
那房间布置得很干净，硬装风格和其他地方好像是差不多的，软装风格却又不大一样，就是没有那么硬朗。姜炙家里大部分地方都是黑白灰的配色，这里却比较柔和温馨。<br />
孟凭歌正迷惑着，姜炙说：“这个房间给你用。”<br />
孟凭歌笑了下：“我有住的地方……”<br />
姜炙打断了她的话：“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你在我这儿上班的话，总得有个可以随时休息落脚的地方吧，比如困了疲了倦了的时候，难道我要让你睡沙发？我这个人还不至于会那样虐待自己手底下的员工。”<br />
原来是这样。孟凭歌点点头：“好的，我懂了！”<br />
姜炙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行了，你今天可以下班了。”<br />
“哦，好！”孟凭歌认真地点了下头，转过身准备往外走。<br />
姜炙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啪地一声关上了灯，跟着她一块儿走到楼下，出了门，说：“我送你回去吧。”<br />
孟凭歌连忙摇了摇手：“不用了不用了，我看了下地铁，晚上11点才收班呢，还赶得上。”<br />
“地铁？”姜炙似乎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过这两个字了。<br />
“嗯。”孟凭歌点头。<br />
姜炙蹙眉：“这附近不是没有那玩意儿么？”<br />
“有的，”孟凭歌连忙打开手机地图，一板一眼地指给他看，“喏，这里。”<br />
姜炙从她手中抽走手机划了划，乐了：“你管这叫附近？”<br />
孟凭歌：“怎么不叫？”<br />
说完，孟凭歌就啊啾一声，打了个喷嚏。<br />
这会儿雪已经停了，但正值夜间，寒气比起白日来，不降反升。在外面呆了还没多大会儿工夫，孟凭歌的手就已经冻得像极了十根冰棍儿，搓着围巾都捂不热的。姜炙看着她：“这么远，你打算怎么过去？”<br />
孟凭歌眨眨眼：“打车啊。很快就能到了。”<br />
姜炙捏了捏眉心，算是服了她：“所以，你宁愿打车去坐地铁，也不肯让我送你？”<br />
孟凭歌咳了两声：“因为，我就是一臭打工的，真不想麻烦你。”<br />
姜炙定定地看着她，废话不多说，抬手指向停车场：“过去。”<br />
孟凭歌：“不了吧。”<br />
姜炙收回手，歪着头看着她： “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