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我吃了野菌子能通灵 第78节
程屹对这个名字有印象，“照顾你的那个护士？”<br />
“对，她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刚跟另一个姐姐交班，现在可能已经回家了。”<br />
祁妙急忙冲着程屹竖起右手手指。<br />
见他表情一愣，才恍然意识到这个动作有点不太礼貌。<br />
又赶紧把整个手背都摊开，用左手指了指。<br />
“孙艺涵姐姐中午跟我说，他弟弟的右手中指上，有一颗淤血斑点，跟我幻象中看到的情况很像。”<br />
虽然她后续被护士姐姐说的话打消了疑心，但这会儿回想起来，还是难免有点儿担忧。<br />
祁妙咬了咬下唇，面露纠结，“可以的话，能不能请她做个dna鉴定，跟那颗头骨比对比对……”<br />
谈靳楚没有多问，直接答应了下来。<br />
“我这就联系她一下。”<br />
因为照顾祁妙的三个护士，都属于跟她有过肢体接触的人员，上一回在调查的时候，已经留了她们的手机号。<br />
他点开通讯录，给孙艺涵打了通电话过去。<br />
但才振铃了不到一秒，立即就被对方挂断了。<br />
祁妙的心跟着揪了一下。<br />
谈靳楚轻轻弯了弯唇角，安慰她，“别紧张，可能只是手误而已。”<br />
“我来打，我来打。”<br />
程屹也掏出了手机，找到了她的联系方式。<br />
而这一回，足足等了有五分钟。<br />
电话接通后，那边传来了孙艺涵的声音。<br />
“……程警官您好，请问是有什么事儿吗？”<br />
谈靳楚他们在统计信息的时候，也把自己的手机号留给了她们，孙艺涵应该给程屹备注过了。<br />
不知为何，她的声音经过传声筒，听起来有些怪怪的。<br />
或许是忽然间接到了警察的电话，下意识紧张了？<br />
她的语气……感觉也有点儿怪怪的。<br />
“你好，孙护士小姐，很抱歉在下班时间打扰到你。”<br />
程屹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小姑娘，对着手机，直接开门见山道：<br />
“听妙妙说，你有一个弟弟？”<br />
“是……”<br />
“多大年纪？”<br />
“今年21岁。”程屹眉头一皱，回过头跟谈靳楚对视。<br />
年龄跟第三颗头骨的鉴定结果符合。<br />
“请问你弟弟现在在哪儿？你还能不能联系得上他？”<br />
“我弟弟……在b市，跟我爷爷住一起，他有手机，能联系得上。”<br />
“那你最后一次跟他联系，是在什么时候？”<br />
“就今天下午……”<br />
电话那端，孙艺涵似乎是迟疑了一下，然后才接着道：“我给他发过红包，他很快就接收了。”<br />
“这种不算。”<br />
程屹强调，“我指的是，通视频或者打电话那种，能够确定对方是他的联系。”<br />
而回复他的，是电话里的片刻沉默。<br />
孙艺涵略带歉意，“……不好意思程警官，我现在还有点儿急事要处理，可不可以稍后再给您打回去？”<br />
“当然可以。”<br />
即使是公安局打的电话，公民拒绝接听都不违法，更何况，他现在只是用自己的私人号码来找孙艺涵问些情况，连办案都算不上。<br />
程屹还建议她，“你待会儿可以再给你弟弟或者爷爷打个电话。”<br />
“好的，那我就先挂了……”<br />
“等一下。”<br />
谈靳楚打断，伸手接过了程屹的手机。<br />
“孙小姐你好，我是谈靳楚。”<br />
他敛着眉，沉声道：“请问，你现在在哪儿？”<br />
“我……”<br />
孙艺涵支吾一声，停顿了好半晌儿。<br />
久到床上的祁妙都快忍不住出声问她，她那边才开口。<br />
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孙艺涵重重呼出一口气，回答：<br />
“我现在，在b市的爷爷家。”<br />
第46章<br />
孙艺涵是在跟同事交班后, 出了医院，就直奔汽车站赶往b市的。<br />
尽管几个小时之前刚跟弟弟在微信上有过联系。<br />
尽管自己还在一个劲地安慰自己：如果艺泽真出了什么事的话，爷爷肯定会通知她的。<br />
可纵使这么想, 她还是产生了跟程屹警官相同的顾虑。<br />
仅仅只凭文字, 而非视频和语音通话，的确不能保证手机那端的人到底是谁。艺泽的回复又如此怪异, 将她的惴惴不安和不祥预感更是无限放大。<br />
导致孙艺涵在写交班报告的时候，就逐渐魂不守舍，眼皮还时不时跳个几下。<br />
——得去找他！<br />
得立刻动身去爷爷家里找他！<br />
一个小时的路程, 她坐在大巴上心急如焚。<br />
期间还给爷爷打了通电话。<br />
问他弟弟在不在家, 他说, 弟弟回房间里睡觉去了。<br />
下午5点多睡觉，真就这么巧合吗？<br />
孙艺涵越发起疑心。<br />
下了大巴，拦辆出租车就报出了爷爷家的位置。<br />
这是一片老城区, 原本规划要开发建造科技园，但由于年数悠久, 最后被专家建议保留老建筑风貌。<br />
胡同口较窄, 出租车进不去, 她干脆迈开双腿，向记忆中的那个小院跑了过去。<br />
孙艺涵还留了个心眼, 电话中并没有告诉爷爷自己要来。<br />
所以，在她敲开门后，站在影壁前的那位老人家，脸上明显带着紧张意外和惊慌失措。<br />
“艺涵……你、你怎么突然来了？”<br />
“艺泽呢？”<br />
孙艺涵没有回答, 连气都顾不上喘匀, 开口就问弟弟在哪儿。<br />
“他……”<br />
老人佝偻的身躯挡在门口，似乎怕孙女进去。<br />
一双浑浊的眼睛, 视线还在左右游移。<br />
“在房间里睡觉呢是吧？我去喊醒他。”<br />
她抬腿就要往里走。<br />
“他不在！”<br />
爷爷慌乱地喊了一句，又找补道：“他……他出去上网了。”<br />
孙艺涵攥着拳头，紧紧盯着老人的表情，已经有些质疑他说的话了。<br />
“上网？哪个网吧？”<br />
“我哪儿知道啊……”<br />
“那我就在家里等他。”<br />
她挤开爷爷，径直走向西屋弟弟的房间。<br />
握上门把手，却怎么也拧不开。出去上网，还要把房间的门给锁起来吗？<br />
孙艺涵站在原地，莫名感觉身体发凉。<br />
她掏出手机，解锁屏幕的手指都有些颤抖。<br />
“你要干嘛？”<br />
老人见她点开了通讯录，还伸着胳膊过来阻拦。<br />
“你让开，我先给艺泽打个电话催一催。”<br />
“不行，你不能打……”
“对，她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刚跟另一个姐姐交班，现在可能已经回家了。”<br />
祁妙急忙冲着程屹竖起右手手指。<br />
见他表情一愣，才恍然意识到这个动作有点不太礼貌。<br />
又赶紧把整个手背都摊开，用左手指了指。<br />
“孙艺涵姐姐中午跟我说，他弟弟的右手中指上，有一颗淤血斑点，跟我幻象中看到的情况很像。”<br />
虽然她后续被护士姐姐说的话打消了疑心，但这会儿回想起来，还是难免有点儿担忧。<br />
祁妙咬了咬下唇，面露纠结，“可以的话，能不能请她做个dna鉴定，跟那颗头骨比对比对……”<br />
谈靳楚没有多问，直接答应了下来。<br />
“我这就联系她一下。”<br />
因为照顾祁妙的三个护士，都属于跟她有过肢体接触的人员，上一回在调查的时候，已经留了她们的手机号。<br />
他点开通讯录，给孙艺涵打了通电话过去。<br />
但才振铃了不到一秒，立即就被对方挂断了。<br />
祁妙的心跟着揪了一下。<br />
谈靳楚轻轻弯了弯唇角，安慰她，“别紧张，可能只是手误而已。”<br />
“我来打，我来打。”<br />
程屹也掏出了手机，找到了她的联系方式。<br />
而这一回，足足等了有五分钟。<br />
电话接通后，那边传来了孙艺涵的声音。<br />
“……程警官您好，请问是有什么事儿吗？”<br />
谈靳楚他们在统计信息的时候，也把自己的手机号留给了她们，孙艺涵应该给程屹备注过了。<br />
不知为何，她的声音经过传声筒，听起来有些怪怪的。<br />
或许是忽然间接到了警察的电话，下意识紧张了？<br />
她的语气……感觉也有点儿怪怪的。<br />
“你好，孙护士小姐，很抱歉在下班时间打扰到你。”<br />
程屹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小姑娘，对着手机，直接开门见山道：<br />
“听妙妙说，你有一个弟弟？”<br />
“是……”<br />
“多大年纪？”<br />
“今年21岁。”程屹眉头一皱，回过头跟谈靳楚对视。<br />
年龄跟第三颗头骨的鉴定结果符合。<br />
“请问你弟弟现在在哪儿？你还能不能联系得上他？”<br />
“我弟弟……在b市，跟我爷爷住一起，他有手机，能联系得上。”<br />
“那你最后一次跟他联系，是在什么时候？”<br />
“就今天下午……”<br />
电话那端，孙艺涵似乎是迟疑了一下，然后才接着道：“我给他发过红包，他很快就接收了。”<br />
“这种不算。”<br />
程屹强调，“我指的是，通视频或者打电话那种，能够确定对方是他的联系。”<br />
而回复他的，是电话里的片刻沉默。<br />
孙艺涵略带歉意，“……不好意思程警官，我现在还有点儿急事要处理，可不可以稍后再给您打回去？”<br />
“当然可以。”<br />
即使是公安局打的电话，公民拒绝接听都不违法，更何况，他现在只是用自己的私人号码来找孙艺涵问些情况，连办案都算不上。<br />
程屹还建议她，“你待会儿可以再给你弟弟或者爷爷打个电话。”<br />
“好的，那我就先挂了……”<br />
“等一下。”<br />
谈靳楚打断，伸手接过了程屹的手机。<br />
“孙小姐你好，我是谈靳楚。”<br />
他敛着眉，沉声道：“请问，你现在在哪儿？”<br />
“我……”<br />
孙艺涵支吾一声，停顿了好半晌儿。<br />
久到床上的祁妙都快忍不住出声问她，她那边才开口。<br />
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孙艺涵重重呼出一口气，回答：<br />
“我现在，在b市的爷爷家。”<br />
第46章<br />
孙艺涵是在跟同事交班后, 出了医院，就直奔汽车站赶往b市的。<br />
尽管几个小时之前刚跟弟弟在微信上有过联系。<br />
尽管自己还在一个劲地安慰自己：如果艺泽真出了什么事的话，爷爷肯定会通知她的。<br />
可纵使这么想, 她还是产生了跟程屹警官相同的顾虑。<br />
仅仅只凭文字, 而非视频和语音通话，的确不能保证手机那端的人到底是谁。艺泽的回复又如此怪异, 将她的惴惴不安和不祥预感更是无限放大。<br />
导致孙艺涵在写交班报告的时候，就逐渐魂不守舍，眼皮还时不时跳个几下。<br />
——得去找他！<br />
得立刻动身去爷爷家里找他！<br />
一个小时的路程, 她坐在大巴上心急如焚。<br />
期间还给爷爷打了通电话。<br />
问他弟弟在不在家, 他说, 弟弟回房间里睡觉去了。<br />
下午5点多睡觉，真就这么巧合吗？<br />
孙艺涵越发起疑心。<br />
下了大巴，拦辆出租车就报出了爷爷家的位置。<br />
这是一片老城区, 原本规划要开发建造科技园，但由于年数悠久, 最后被专家建议保留老建筑风貌。<br />
胡同口较窄, 出租车进不去, 她干脆迈开双腿，向记忆中的那个小院跑了过去。<br />
孙艺涵还留了个心眼, 电话中并没有告诉爷爷自己要来。<br />
所以，在她敲开门后，站在影壁前的那位老人家，脸上明显带着紧张意外和惊慌失措。<br />
“艺涵……你、你怎么突然来了？”<br />
“艺泽呢？”<br />
孙艺涵没有回答, 连气都顾不上喘匀, 开口就问弟弟在哪儿。<br />
“他……”<br />
老人佝偻的身躯挡在门口，似乎怕孙女进去。<br />
一双浑浊的眼睛, 视线还在左右游移。<br />
“在房间里睡觉呢是吧？我去喊醒他。”<br />
她抬腿就要往里走。<br />
“他不在！”<br />
爷爷慌乱地喊了一句，又找补道：“他……他出去上网了。”<br />
孙艺涵攥着拳头，紧紧盯着老人的表情，已经有些质疑他说的话了。<br />
“上网？哪个网吧？”<br />
“我哪儿知道啊……”<br />
“那我就在家里等他。”<br />
她挤开爷爷，径直走向西屋弟弟的房间。<br />
握上门把手，却怎么也拧不开。出去上网，还要把房间的门给锁起来吗？<br />
孙艺涵站在原地，莫名感觉身体发凉。<br />
她掏出手机，解锁屏幕的手指都有些颤抖。<br />
“你要干嘛？”<br />
老人见她点开了通讯录，还伸着胳膊过来阻拦。<br />
“你让开，我先给艺泽打个电话催一催。”<br />
“不行，你不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