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我吃了野菌子能通灵 第83节
而这一次，女人选择回答了祁妙。<br />
“因为，我们要实验你的通灵能力。”<br />
小姑娘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毕竟这一点谈靳楚他们早就有过猜测。<br />
她继续问道：“实验了之后呢？”<br />
“当然是利用你的能力。”<br />
“我吃了菌子能和死者通灵的能力？”<br />
祁妙十分不解，“这有什么好利用的？”<br />
女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抬眼看向屏幕之外，守在审讯室里的几位警察。<br />
“有什么好利用的……你问问他们不就知道了。”<br />
小姑娘却眉头一皱，表情严肃起来，盯着屏幕认真道：<br />
“他们跟你们不一样，他们是伸张正义、为民除害的人民警察。”<br />
“是啊，”女人平静道：“他们为民除害，是好人，而我们就是要被除掉的害虫，是坏人。”<br />
“那你们这些坏人，除了在我饭里动手脚外，还干过什么坏事吗？”<br />
“干过，很多很多。”<br />
祁妙没料到她会如此坦诚。<br />
想要问她是蓄意谋划作案，还是过失犯罪，却记不起类似的专业术语。<br />
憋半天才憋出一句：“……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br />
女人回答：“故意的。”<br />
祁妙拍了下小桌板，“知法犯法！”<br />
“对，因为法律不好用了。”<br />
“那是你们不会用！”<br />
祁妙竖眉哼道：<br />
“给自己违法犯罪的行为找借口罢了，不会用法律，警察会！让警察把你们通通都给制裁了！”<br />
“警察？警察就真的管用吗？”<br />
在面前几位警察的视线下，女人微微牵起唇角，用平和的语气，说着略带挑衅的话语。<br />
她道：“警察管用的话，十年前的那起操场埋尸案，还有六年前的那场高空抛物致死案，就不会等到你的出现，才得以真相大白了。”<br />
祁妙摇了摇头，纠正她的话：<br />
“我没有那么厉害，在两起案件的侦破中只起到了辅助作用。”<br />
她清楚谈靳楚他们究竟付出了多少努力。<br />
日夜不眠地查明真相，搜集证据，最后才能将凶手绳之以法。“是吗？”<br />
“是，正义或许会迟到，但从不会缺席。六年也好，十年也罢，案子最终不都侦破了吗？”<br />
女人沉默了几秒，身子微微后仰。<br />
她忽然问了个不沾边的问题：<br />
“你们高中，早自习允许迟到吗？”<br />
祁妙愣了一下，“……不允许。”<br />
“那具体是怎么规定的呢？”<br />
她不明就里，但还是乖乖回答：“超过7点钟进班就算迟到啊。”<br />
“还有吗？”<br />
“超过10分钟以上算缺席，连着迟到三次也算……缺席。”<br />
话音一落，祁妙自己就怔住了。<br />
女人接着问：“那你知道，对于警察侦破一起案子来说，最重要的前提条件是什么吗？”<br />
“……是查找证据？”<br />
“不对。”<br />
女人摇了摇头，看向审讯室里的几位神色沉重而复杂的警察，又转向屏幕，看着祁妙，一字一句道：<br />
“是报案。”<br />
电光火石间，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在祁妙脑中一闪而过。<br />
她皱起眉头，使劲思索——<br />
她知道的，她应该知道的……因为这个世界就是她写的小说。<br />
可闪过的究竟是什么，她自己也没能想起来。<br />
只是抬起眼，紧紧盯着屏幕中的女人，握在水杯上的手，用力到指甲发白。<br />
祁妙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br />
女人给出的答复，和程屹在审讯室里听到的很像，但又有些不同。<br />
她说：“我们，是不被看见的人。”<br />
不是看不见的人，而是不被看见的人。<br />
是被杀害、被埋在操场下十年，都没有人去警局里报失踪案的江银梅；<br />
是被一块砖头砸死，父母却拿着钱，答应不再追究此事的周盼盼；<br />
是多次报警、起诉，但始终无法为父亲报仇，将肇事者送进监狱的她自己；<br />
是她的组织里，那位所有的研究成果都被丈夫夺走顶替、论文上不配出现姓名的天才女生物学家……<br />
女嫌疑人冲镜头歉意一笑：“对不起啊妙妙，我们的革命，还尚未成功。”<br />
第48章<br />
女人的一句话, 让审讯室和病房里的气氛同时变得紧张起来。<br />
谈靳楚和程屹更是将关切的目光，投向了祁妙这位案件中的受害者。<br />
小姑娘独自坐在病床上，瘦瘦小小的一团, 腿上还打着石膏, 瞧着多少有点可怜劲儿。<br />
但她此时此刻，却硬生生地顶住了女人话里无形中的压力, 展现出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冷静。<br />
祁妙松开握在水杯上的手，缓缓收拢于身前。<br />
这是一种防御姿态。<br />
谈靳楚看得出来，她在害怕。<br />
害怕女人所谓的“革命尚未成功”, 会继续伤害到自己。<br />
可她还是勇敢地直视镜头, 压抑住声音里的颤意, 问道：<br />
“然后呢？你们的革命，接下来还想要干什么？”<br />
“后续的计划可能有变。”<br />
女人平静地回答她：“至于具体会怎么做，就不是我这个待在拘留所里的人, 能了解到的了。”<br />
两边的警察们又是一惊。<br />
他们这个组织……居然要在已经引起警方高度重视的情况下，继续作案？<br />
程屹剑眉上挑, 脸色很黑。<br />
这得嚣张成什么样啊？<br />
祁妙问：“你们的目的呢？就只是为了引起别人的注意, 想要被别人看见吗？”<br />
她在这个时候, 居然还能做到站在对方的角度来考虑问题。<br />
“我听刘队说过，你一开始, 是因为车祸肇事者迟迟得不到应有的惩罚，才被迫走上违法犯罪道路的。”“世界上没有一模一样的感同身受，我知道我也不能劝阻你什么，可是——”<br />
祁妙抬起头, 眼神真挚而恳切。<br />
“你可以看看面前的警察, 还有我身边的这两位，他们都在秉公执法、维护社会公正秩序, 是非常值得信赖的人。或许你曾经在b市的那个小县城经历过很多的黑暗过往，但现在，你已经走到了阳光下，可以被人看见了。”<br />
“被人看见了也不会怎么样。”<br />
女人落寞一笑，“迟到了太久，又迟到了太多次，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不过好在……”<br />
她盯着那副戴在手腕上、冷冰冰的银色手铐，扯了扯嘴角，“撞死我父亲的肇事者，也已经死了。”<br />
见到视频里女人的此般神态，祁妙心里莫名有些酸涩。<br />
复杂的感受顷刻袭来，让她的嗓子好像也变得干干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br />
她只好又端起杯子喝了几口润喉。<br />
再看向镜头时，迅速整理了情绪，企图继续晓之以理。“动用私刑来一命换一命，这样的结果，对你而言就是有意义的了吗？”<br />
“动用私刑？”<br />
女人靠回椅子里，从容不迫道：<br />
“说这话得讲证据，我只坦白了替换调味料的事，动用私刑的罪责，我可不认。”<br />
祁妙的脑子转得也很快，她立即改口：<br />
“随便你认不认，找证据定罪是他们警察的工作，不关我的事儿，我更在乎的是我自己的安危。”<br />
女人微笑着点点头，“这样就很好，妙妙，有些时候，人自私一点才能活得更开心。”
“因为，我们要实验你的通灵能力。”<br />
小姑娘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毕竟这一点谈靳楚他们早就有过猜测。<br />
她继续问道：“实验了之后呢？”<br />
“当然是利用你的能力。”<br />
“我吃了菌子能和死者通灵的能力？”<br />
祁妙十分不解，“这有什么好利用的？”<br />
女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抬眼看向屏幕之外，守在审讯室里的几位警察。<br />
“有什么好利用的……你问问他们不就知道了。”<br />
小姑娘却眉头一皱，表情严肃起来，盯着屏幕认真道：<br />
“他们跟你们不一样，他们是伸张正义、为民除害的人民警察。”<br />
“是啊，”女人平静道：“他们为民除害，是好人，而我们就是要被除掉的害虫，是坏人。”<br />
“那你们这些坏人，除了在我饭里动手脚外，还干过什么坏事吗？”<br />
“干过，很多很多。”<br />
祁妙没料到她会如此坦诚。<br />
想要问她是蓄意谋划作案，还是过失犯罪，却记不起类似的专业术语。<br />
憋半天才憋出一句：“……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br />
女人回答：“故意的。”<br />
祁妙拍了下小桌板，“知法犯法！”<br />
“对，因为法律不好用了。”<br />
“那是你们不会用！”<br />
祁妙竖眉哼道：<br />
“给自己违法犯罪的行为找借口罢了，不会用法律，警察会！让警察把你们通通都给制裁了！”<br />
“警察？警察就真的管用吗？”<br />
在面前几位警察的视线下，女人微微牵起唇角，用平和的语气，说着略带挑衅的话语。<br />
她道：“警察管用的话，十年前的那起操场埋尸案，还有六年前的那场高空抛物致死案，就不会等到你的出现，才得以真相大白了。”<br />
祁妙摇了摇头，纠正她的话：<br />
“我没有那么厉害，在两起案件的侦破中只起到了辅助作用。”<br />
她清楚谈靳楚他们究竟付出了多少努力。<br />
日夜不眠地查明真相，搜集证据，最后才能将凶手绳之以法。“是吗？”<br />
“是，正义或许会迟到，但从不会缺席。六年也好，十年也罢，案子最终不都侦破了吗？”<br />
女人沉默了几秒，身子微微后仰。<br />
她忽然问了个不沾边的问题：<br />
“你们高中，早自习允许迟到吗？”<br />
祁妙愣了一下，“……不允许。”<br />
“那具体是怎么规定的呢？”<br />
她不明就里，但还是乖乖回答：“超过7点钟进班就算迟到啊。”<br />
“还有吗？”<br />
“超过10分钟以上算缺席，连着迟到三次也算……缺席。”<br />
话音一落，祁妙自己就怔住了。<br />
女人接着问：“那你知道，对于警察侦破一起案子来说，最重要的前提条件是什么吗？”<br />
“……是查找证据？”<br />
“不对。”<br />
女人摇了摇头，看向审讯室里的几位神色沉重而复杂的警察，又转向屏幕，看着祁妙，一字一句道：<br />
“是报案。”<br />
电光火石间，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在祁妙脑中一闪而过。<br />
她皱起眉头，使劲思索——<br />
她知道的，她应该知道的……因为这个世界就是她写的小说。<br />
可闪过的究竟是什么，她自己也没能想起来。<br />
只是抬起眼，紧紧盯着屏幕中的女人，握在水杯上的手，用力到指甲发白。<br />
祁妙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br />
女人给出的答复，和程屹在审讯室里听到的很像，但又有些不同。<br />
她说：“我们，是不被看见的人。”<br />
不是看不见的人，而是不被看见的人。<br />
是被杀害、被埋在操场下十年，都没有人去警局里报失踪案的江银梅；<br />
是被一块砖头砸死，父母却拿着钱，答应不再追究此事的周盼盼；<br />
是多次报警、起诉，但始终无法为父亲报仇，将肇事者送进监狱的她自己；<br />
是她的组织里，那位所有的研究成果都被丈夫夺走顶替、论文上不配出现姓名的天才女生物学家……<br />
女嫌疑人冲镜头歉意一笑：“对不起啊妙妙，我们的革命，还尚未成功。”<br />
第48章<br />
女人的一句话, 让审讯室和病房里的气氛同时变得紧张起来。<br />
谈靳楚和程屹更是将关切的目光，投向了祁妙这位案件中的受害者。<br />
小姑娘独自坐在病床上，瘦瘦小小的一团, 腿上还打着石膏, 瞧着多少有点可怜劲儿。<br />
但她此时此刻，却硬生生地顶住了女人话里无形中的压力, 展现出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冷静。<br />
祁妙松开握在水杯上的手，缓缓收拢于身前。<br />
这是一种防御姿态。<br />
谈靳楚看得出来，她在害怕。<br />
害怕女人所谓的“革命尚未成功”, 会继续伤害到自己。<br />
可她还是勇敢地直视镜头, 压抑住声音里的颤意, 问道：<br />
“然后呢？你们的革命，接下来还想要干什么？”<br />
“后续的计划可能有变。”<br />
女人平静地回答她：“至于具体会怎么做，就不是我这个待在拘留所里的人, 能了解到的了。”<br />
两边的警察们又是一惊。<br />
他们这个组织……居然要在已经引起警方高度重视的情况下，继续作案？<br />
程屹剑眉上挑, 脸色很黑。<br />
这得嚣张成什么样啊？<br />
祁妙问：“你们的目的呢？就只是为了引起别人的注意, 想要被别人看见吗？”<br />
她在这个时候, 居然还能做到站在对方的角度来考虑问题。<br />
“我听刘队说过，你一开始, 是因为车祸肇事者迟迟得不到应有的惩罚，才被迫走上违法犯罪道路的。”“世界上没有一模一样的感同身受，我知道我也不能劝阻你什么，可是——”<br />
祁妙抬起头, 眼神真挚而恳切。<br />
“你可以看看面前的警察, 还有我身边的这两位，他们都在秉公执法、维护社会公正秩序, 是非常值得信赖的人。或许你曾经在b市的那个小县城经历过很多的黑暗过往，但现在，你已经走到了阳光下，可以被人看见了。”<br />
“被人看见了也不会怎么样。”<br />
女人落寞一笑，“迟到了太久，又迟到了太多次，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不过好在……”<br />
她盯着那副戴在手腕上、冷冰冰的银色手铐，扯了扯嘴角，“撞死我父亲的肇事者，也已经死了。”<br />
见到视频里女人的此般神态，祁妙心里莫名有些酸涩。<br />
复杂的感受顷刻袭来，让她的嗓子好像也变得干干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br />
她只好又端起杯子喝了几口润喉。<br />
再看向镜头时，迅速整理了情绪，企图继续晓之以理。“动用私刑来一命换一命，这样的结果，对你而言就是有意义的了吗？”<br />
“动用私刑？”<br />
女人靠回椅子里，从容不迫道：<br />
“说这话得讲证据，我只坦白了替换调味料的事，动用私刑的罪责，我可不认。”<br />
祁妙的脑子转得也很快，她立即改口：<br />
“随便你认不认，找证据定罪是他们警察的工作，不关我的事儿，我更在乎的是我自己的安危。”<br />
女人微笑着点点头，“这样就很好，妙妙，有些时候，人自私一点才能活得更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