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堆里的赵文良一看事情越闹越大，闷不吭声地走到一边，偷偷拿出手机。<br />
玻璃“哗啦”碎了一地，巷子边民居的窗被钢管砸碎。<br />
一阵寒光闪过，陆铭初弯腰躲掉，抬脚踹在冯子轩后背。<br />
冯子轩踉跄了好几步，手中的小刀无意间划伤了身旁的跟班，小臂上登时多了一道口子。<br />
不能让事情演变成互殴，否则性质就变了，陆铭初迅速判断。<br />
他抓住迎面而来的铁棍，对黎珩喊道：“你先上车。”<br />
很快，黎珩踩上自行车：“上来。”<br />
陆铭初抓住一个混混的衣领，用力往旁边一甩，几步上前跨坐到自行车后座。<br />
黎珩向后扫了一眼。<br />
满地的碎玻璃，路旁被砸坏的几辆车响着刺耳的报警声。<br />
他觉得该让冯子轩吃点教训，便问陆铭初：“报警了吗？”<br />
陆铭初：“嗯？”<br />
骑个车而已，这么事儿？<br />
陆铭初皱眉，“啧”了一声，看向身前人的后背。<br />
几秒钟后，他抬手，不情愿地“抱紧”了少年劲瘦的腰。<br />
黎珩：“……”<br />
-<br />
后来在做笔录时，陆铭初才恍然——哦，原来黎珩说的“抱紧”是这个意思。<br />
以至于黎珩生了半个月的闷气，一直没搭理他。<br />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少年一阵僵硬，手心隔着校服也能摸到肌肉紧绷的轮廓。<br />
就跟现在一样。<br />
陆铭初忍不住轻笑了一声。<br />
身前的黎珩随即僵住，在湖边停住了脚步，头也往旁边一让。<br />
“干什么？”陆铭初疑惑。<br />
清冷的月光下，黎珩侧脸的睫毛轻轻颤动。<br />
黎珩：“别在我耳边笑。”<br />
……<br />
陆铭初张了张口——<br />
黎珩补充：“也别说话。”<br />
第48章 撬开你的嘴陆铭初在他背上撑起上半身控诉：“你能不能正常一点？”<br />
黎珩：“我怎么不正常？”<br />
“正常人有你话这么少吗？而且十句里有五句是怼我的。”<br />
“你有没有想过，是你话太多了？”<br />
陆铭初不爽：“我话多？”<br />
黎珩又闭嘴了，脸又往旁边偏了偏。<br />
陆铭初看得清清楚楚：“而且说好的一笔勾销呢？你怎么还这么记仇？”<br />
黎珩安静了一会，语气很闷：“好，你赢了。”<br />
为了不再撞见保安，黎珩找了一条稍远的小路。<br />
沿着湖边走了一会，只有微风和宁静的湖泊作伴。<br />
陆铭初：“哎你记不记得，高二刚放暑假的时候，你被冯子轩那帮人堵了？”<br />
黎珩：“是我被堵？”<br />
“不是你是谁。”陆铭初说，“我到的时候，你差点被人从后面偷袭。”<br />
“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br />
“是啊，快说谢谢。”<br />
黎珩嗤笑一声，不怎么走心地说了了声谢谢。<br />
“后来是你报的警吗？”陆铭初又问。<br />
黎珩：“不是。”<br />
“那次好像还是第一次进警察局。”陆铭初说，“以‘受害者’的身份。”<br />
当晚所有人被“请”进了警察局。<br />
恰好当时路边有个隐蔽的监控，把全程都拍了下来。<br />
警察核对完监控，很快确认了大致情况，只是录了笔录，就让他们离开了。<br />
“还好没上头。”陆铭初说，“不然就给你留黑历史了。”<br />
黎珩：“你还不算我的黑历史么？”<br />
陆铭初：“……”<br />
这种感觉太惬意，像是回到了那个和黎珩肆意说笑的中学假期。<br />
好像中间分开的这些年不曾发生过，两人之间也没有隔阂。<br />
陆铭初又想起了那个镜头里的少年侧影，还有他嘴唇无声说的那句话。<br />
陆铭初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让手臂搭着黎珩的肩膀。<br />
“你还记得，当年转校的前一天，你对我说了什么吗？”话题跳得太快，黎珩没有反应过来。<br />
“什么？”黎珩问。<br />
陆铭初想了想：“镜头里，你对我说了一句话，但因为离得太远，我没听见。”<br />
系统提示音“叮”的一声，撞在陆铭初的耳旁。<br />
没有任何防备，系统又被激活了。<br />
陆铭初闭上嘴，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只专注在黎珩的反应上。<br />
一阵风刮过湖面，吹皱了月亮的影子，刮到身上一阵冷意。<br />
半晌，黎珩只说了一句不记得了。<br />
陆铭初不愿放过这次机会。<br />
他追问：“你再想想？随便想起什么都行。”<br />
黎珩声音低哑地重复：“真的不记得了。”<br />
自带系统的好处是，一旦触发，就能分辨对方到底有没有说真话。<br />
现在陆铭初可以肯定，黎珩一定是在敷衍自己，因为系统没有任何反应。<br />
可要如何让他开这个口呢？<br />
“我不信。”陆铭初说，“你发誓。”<br />
“嗯，我发誓。”<br />
“你——”这誓言说得太轻巧，陆铭初一时恼怒，“如果你骗我，这辈子都是哑巴。”<br />
黎珩：“好。”<br />
陆铭初：“……”<br />
陆铭初无言许久。<br />
这一次系统再次启动，距离上次已经过去了好多天。
玻璃“哗啦”碎了一地，巷子边民居的窗被钢管砸碎。<br />
一阵寒光闪过，陆铭初弯腰躲掉，抬脚踹在冯子轩后背。<br />
冯子轩踉跄了好几步，手中的小刀无意间划伤了身旁的跟班，小臂上登时多了一道口子。<br />
不能让事情演变成互殴，否则性质就变了，陆铭初迅速判断。<br />
他抓住迎面而来的铁棍，对黎珩喊道：“你先上车。”<br />
很快，黎珩踩上自行车：“上来。”<br />
陆铭初抓住一个混混的衣领，用力往旁边一甩，几步上前跨坐到自行车后座。<br />
黎珩向后扫了一眼。<br />
满地的碎玻璃，路旁被砸坏的几辆车响着刺耳的报警声。<br />
他觉得该让冯子轩吃点教训，便问陆铭初：“报警了吗？”<br />
陆铭初：“嗯？”<br />
骑个车而已，这么事儿？<br />
陆铭初皱眉，“啧”了一声，看向身前人的后背。<br />
几秒钟后，他抬手，不情愿地“抱紧”了少年劲瘦的腰。<br />
黎珩：“……”<br />
-<br />
后来在做笔录时，陆铭初才恍然——哦，原来黎珩说的“抱紧”是这个意思。<br />
以至于黎珩生了半个月的闷气，一直没搭理他。<br />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少年一阵僵硬，手心隔着校服也能摸到肌肉紧绷的轮廓。<br />
就跟现在一样。<br />
陆铭初忍不住轻笑了一声。<br />
身前的黎珩随即僵住，在湖边停住了脚步，头也往旁边一让。<br />
“干什么？”陆铭初疑惑。<br />
清冷的月光下，黎珩侧脸的睫毛轻轻颤动。<br />
黎珩：“别在我耳边笑。”<br />
……<br />
陆铭初张了张口——<br />
黎珩补充：“也别说话。”<br />
第48章 撬开你的嘴陆铭初在他背上撑起上半身控诉：“你能不能正常一点？”<br />
黎珩：“我怎么不正常？”<br />
“正常人有你话这么少吗？而且十句里有五句是怼我的。”<br />
“你有没有想过，是你话太多了？”<br />
陆铭初不爽：“我话多？”<br />
黎珩又闭嘴了，脸又往旁边偏了偏。<br />
陆铭初看得清清楚楚：“而且说好的一笔勾销呢？你怎么还这么记仇？”<br />
黎珩安静了一会，语气很闷：“好，你赢了。”<br />
为了不再撞见保安，黎珩找了一条稍远的小路。<br />
沿着湖边走了一会，只有微风和宁静的湖泊作伴。<br />
陆铭初：“哎你记不记得，高二刚放暑假的时候，你被冯子轩那帮人堵了？”<br />
黎珩：“是我被堵？”<br />
“不是你是谁。”陆铭初说，“我到的时候，你差点被人从后面偷袭。”<br />
“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br />
“是啊，快说谢谢。”<br />
黎珩嗤笑一声，不怎么走心地说了了声谢谢。<br />
“后来是你报的警吗？”陆铭初又问。<br />
黎珩：“不是。”<br />
“那次好像还是第一次进警察局。”陆铭初说，“以‘受害者’的身份。”<br />
当晚所有人被“请”进了警察局。<br />
恰好当时路边有个隐蔽的监控，把全程都拍了下来。<br />
警察核对完监控，很快确认了大致情况，只是录了笔录，就让他们离开了。<br />
“还好没上头。”陆铭初说，“不然就给你留黑历史了。”<br />
黎珩：“你还不算我的黑历史么？”<br />
陆铭初：“……”<br />
这种感觉太惬意，像是回到了那个和黎珩肆意说笑的中学假期。<br />
好像中间分开的这些年不曾发生过，两人之间也没有隔阂。<br />
陆铭初又想起了那个镜头里的少年侧影，还有他嘴唇无声说的那句话。<br />
陆铭初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让手臂搭着黎珩的肩膀。<br />
“你还记得，当年转校的前一天，你对我说了什么吗？”话题跳得太快，黎珩没有反应过来。<br />
“什么？”黎珩问。<br />
陆铭初想了想：“镜头里，你对我说了一句话，但因为离得太远，我没听见。”<br />
系统提示音“叮”的一声，撞在陆铭初的耳旁。<br />
没有任何防备，系统又被激活了。<br />
陆铭初闭上嘴，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只专注在黎珩的反应上。<br />
一阵风刮过湖面，吹皱了月亮的影子，刮到身上一阵冷意。<br />
半晌，黎珩只说了一句不记得了。<br />
陆铭初不愿放过这次机会。<br />
他追问：“你再想想？随便想起什么都行。”<br />
黎珩声音低哑地重复：“真的不记得了。”<br />
自带系统的好处是，一旦触发，就能分辨对方到底有没有说真话。<br />
现在陆铭初可以肯定，黎珩一定是在敷衍自己，因为系统没有任何反应。<br />
可要如何让他开这个口呢？<br />
“我不信。”陆铭初说，“你发誓。”<br />
“嗯，我发誓。”<br />
“你——”这誓言说得太轻巧，陆铭初一时恼怒，“如果你骗我，这辈子都是哑巴。”<br />
黎珩：“好。”<br />
陆铭初：“……”<br />
陆铭初无言许久。<br />
这一次系统再次启动，距离上次已经过去了好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