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传来程砚洲欢喜的声音，“晌午吃的什么？饿不饿？给你留了一盘炒饼。”<br />
顾莞宁登时站直，得意洋洋地叉腰炫耀：“我中午吃了炖牛肉和狮子头！”<br />
顾鹤庭从后车厢附近冲过来，“啥？”他看向程砚洲，愤愤道：“看我说的吧，这小丫头就是去吃独食了！”<br />
程砚洲侧目，语气淡淡：“需要我把你昨晚啃鸡腿的事说出来吗？”<br />
顾鹤庭突然心虚，“那那别人给我，我也不能拒绝人家好意，那不是浪费食物吗？”<br />
浪费食物，可耻！<br />
浪费感情，可恶！<br />
顾莞宁如是道。<br />
作者有话说：<br />
感谢在2023-06-09 00:41:02~2023-06-09 03:41: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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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br />
◎偷吃◎<br />
于是等徐敬方和萧晴沅下班, 被告知谢仲康也要借宿一段时间。<br />
在继顾莞宁四人后，又添上三个十分能干饭的饭桶。<br />
好在伙食自费。<br />
加上谢仲康这老头儿不知道咋回事儿，挑剔任性事事儿的, 要吃好的, 要有人陪着下棋唠嗑, 要有人陪着饭后散步，要有人陪着逛菜市场。<br />
谢明望就给满足了第一条。<br />
程砚洲和顾鹤庭每晚消失，第二天累成狗回来, 这不能缺油水。谢明望就从顾莞宁拿了半斤肉票买了块大肥肉回来，熬猪油熬油渣, 炒菜的时候放上一勺白菜梆子也被抢着吃。<br />
顾莞宁也得补, 谢仲康看着硬朗实则大小毛病缠身不太能吃肥肉，可是他又馋，那么拌了零星油渣的青菜白菜就很合适。<br />
瘦肉和鱼虾偶尔也会搬上餐桌。<br />
谢明望和程砚洲的厨艺水平怎么吹都不过分，朴实却美味。<br />
这导致的结果就是, 谢仲康和他带来的两个警卫的饭量逐顿上涨，徐家三口往日难得齐聚吃顿饭近日却顿顿不缺席顿顿要多添饭。<br />
萧晴沅痛并快乐着, 开饭前想着坚决不多吃一口，上了桌端起碗就把前头那句抛一边去了。<br />
又是饭后, 萧晴沅捧着热茶清口，下意识吸了吸肚子，低头一瞧毛衣都快遮不住了。<br />
她眼神惊恐, 疯狂在心里摇头。<br />
这不成这不成, 下周就要上台表演了, 必须得控制！<br />
一旁, 徐敬方却惬意非常, 为了晚上这顿饭他极尽可能精简会议时长, 不要给他东拉西扯不要给他长篇大论不要给他磨磨唧唧一堆废话，他只听重点只要重点。<br />
徐斯南也非常满意，但是他更介意一件事。程砚洲厨艺好，脑子却不太好。<br />
他左右瞧瞧，发现该在人的都在，于是清清嗓子，高声问道：“小晚，之前在信里跟你提的读大学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br />
顾莞宁抱着前天谢老头儿买的零嘴吃得正欢，冷不丁被点名，茫然抬起头，两侧脸颊被撑得起来看起来像小仓鼠，可爱得紧。<br />
她嚼吧嚼吧半天都没能把东西咽下去，就着程砚洲递过来的水喝了好多口才空出嘴来。<br />
“过两年再说吧。”<br />
这在徐斯南听来就是变相拒绝了。<br />
他不是很明白，张口劝道：“你现在这个年纪念书正合适。”徐斯南说着顿了下，意有所指地瞥了眼程砚洲，“读大学也基本不用花钱，大学生有补助，成绩优异的话还有可能参与实验项目，也会发津贴。毕业后学校会分配工作，或者被推荐进研究所。”<br />
程砚洲：“……”<br />
他就说呢，刚来第一天徐斯南他就感觉徐斯南对自己带着敌意。开始还以为徐斯南喜欢顾小晚，后来知道他有对象，程砚洲就更疑惑了。<br />
莫非徐斯南是觉得自己配不上顾小晚？<br />
现在这么一看，程砚洲感觉自己背了口大锅。<br />
谢仲康瞅瞅小孙女，再瞅瞅程砚洲，最后望向徐斯南：“你瞅他干啥？他不让我们小晚念大学？”<br />
在场众人：“……”<br />
这是可以直接问的吗？<br />
大家被老爷子这一记直球给震惊三秒，刚反应过来就见谢仲康怒拍桌子而起，提起拐杖就越过顾鹤庭朝程砚洲而去，“你凭啥不让我们小晚念大学？”<br />
连番震惊下呛水的呛水，慢拍的慢拍，怔楞的怔楞，硬是没一个人在线及时伸出援手的。<br />
当事人程砚洲反应倒是不慢，往旁边一退就能退开，就是正好跟千钧一发扑过来要救他的媳妇儿撞在一起了。<br />
程砚洲捂下巴，舌头磕牙上了。<br />
顾莞宁捂额头，眼圈一秒通红。<br />
程砚洲：“……”<br />
顾莞宁：“……”<br />
余光瞥见那拐杖的残影还在靠近，程砚洲连忙抬手把人护住。<br />
谢仲康最终悬崖勒马收起势，木着脸问道：“……你俩这是摆啥架势呢？”<br />
旁边顾鹤庭赶紧扯了扯老爷子让他回来。<br />
徐斯南默默放下茶杯，往后靠在椅背上缩了缩，试图减少存在感。对于造成这种情况，他也很愧疚。<br />
谢明望坐在圆桌的对面，危急时刻蹭一下站起来跨了一大步……基本上没什么用。<br />
他沉着脸，对谢仲康语气不大好，“你太冲动了。”<br />
从来不知道收敛，万一伤到他女儿怎么办？<br />
顾莞宁从程砚洲怀里冒出头来，带着救人不成反自伤八百的通红额角开口解释：“不是程砚洲不让我念大学。”<br />
顾鹤庭举手，“我证明。她俩背着我商量要一起念大学。”顾莞宁：“……”她头低了些。<br />
如果二哥能把后半句语气中的幽怨去掉，证明会更有说服力。<br />
顾鹤庭呵呵冷笑，“不带我，可能吗？”<br />
顾莞宁&程砚洲：“……”<br />
徐斯南也：“……”<br />
徐斯南吐出口气，再看程砚洲就有点儿惭愧，他错怪这位兄弟了。<br />
但是，“念书还是得趁早，早学早毕业，不用非得一起念大学……”徐斯南挠挠头，小心问道：“是吧？”<br />
知道徐斯南是为自己好，顾莞宁点点头，“徐大哥说得很对。”<br />
萧晴沅松了口气，为自己儿子说话，“斯南以前就说，他表哥家的妹妹聪明机灵很有天分，如果念大学肯定比他还出色。”<br />
顾莞宁不好意思地想去抓额头，刚一碰就疼地倒吸一口气。<br />
萧晴沅担心道：“哎哟这撞疼了吧，我给你拿药膏擦擦。”<br />
抹上消肿药膏，顾莞宁继续原先的话题，“我觉得现在的大学氛围不太好，进去不一定能学到有用的知识。”<br />
徐斯南听完沉默了。<br />
半晌后他才回道：“也有道理。”<br />
“我大学一位老师的专业课现在一周只有一节，到堂的学生不足三分之一。”<br />
然而这两年的情况已经好多了，以前上着课突然就有人冲进来中断课堂，拉着老师去做思想教育。<br />
徐斯南自己念大学那几年刚好是最开始最乱的那几年，但是……他其实也没怎么去上过课。学校乱糟糟的，他都是在家自学，大三申请参与项目，通过后就进了研究所。<br />
研究所比外面安生些，可也有统一的思想教育课堂和反思报告，且思想报告优先研究报告。<br />
一直没出声的徐敬方觑着时机开口，“这几年进机关的年轻同志一届不如一届，大学生也是，名头听着大，一问三不知。”<br />
素质实在堪忧。<br />
谢仲康眉头狠狠皱起来，“那还念大学干啥？念了比不念还差！我家小晚都能给军工所翻译论文，难不成那些大学生不能？”<br />
徐敬方：“……”老爷子这是看不起谁呢？翻译论文是谁都能行的吗？<br />
徐斯南略有些惭愧，“那些论文我也就能看懂，翻译是翻译不出来的。”说也说不出来。<br />
俗称：哑巴英语。<br />
谢仲康缓缓瞪大眼，“啥？”<br />
他有点傻眼，端起茶杯猛灌一口缓了缓心神，喃喃出声：“那我小孙女岂不是比研究员还厉害？”<br />
研究员·徐斯南：可以不用这么对比。<br />
谢仲康吸吸鼻子，“那小明月岂不是比大学生还厉害？”<br />
顾莞宁：这不能相提并论。<br />
饭后唠了会儿磕，看时间不早程砚洲和顾鹤庭又出门了。徐敬方和萧晴沅去烧水洗漱。<br />
顾莞宁扭头问徐斯南，“斯南哥你不去吗？”<br />
徐斯南站起来懒腰，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一样，“不去，反正我去了也是换个地方睡觉，外面哪有家里舒服，我才不去。”<br />
顾莞宁转了转眼珠，“那你们去哪儿了？都做了什么？”<br />
徐斯南摇头：“这不能告诉你。”<br />
顾莞宁皱着脸，“为什么？”<br />
徐斯南下意识看谢明望，顾莞宁也跟着看过去，“小舅？”
顾莞宁登时站直，得意洋洋地叉腰炫耀：“我中午吃了炖牛肉和狮子头！”<br />
顾鹤庭从后车厢附近冲过来，“啥？”他看向程砚洲，愤愤道：“看我说的吧，这小丫头就是去吃独食了！”<br />
程砚洲侧目，语气淡淡：“需要我把你昨晚啃鸡腿的事说出来吗？”<br />
顾鹤庭突然心虚，“那那别人给我，我也不能拒绝人家好意，那不是浪费食物吗？”<br />
浪费食物，可耻！<br />
浪费感情，可恶！<br />
顾莞宁如是道。<br />
作者有话说：<br />
感谢在2023-06-09 00:41:02~2023-06-09 03:41: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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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br />
◎偷吃◎<br />
于是等徐敬方和萧晴沅下班, 被告知谢仲康也要借宿一段时间。<br />
在继顾莞宁四人后，又添上三个十分能干饭的饭桶。<br />
好在伙食自费。<br />
加上谢仲康这老头儿不知道咋回事儿，挑剔任性事事儿的, 要吃好的, 要有人陪着下棋唠嗑, 要有人陪着饭后散步，要有人陪着逛菜市场。<br />
谢明望就给满足了第一条。<br />
程砚洲和顾鹤庭每晚消失，第二天累成狗回来, 这不能缺油水。谢明望就从顾莞宁拿了半斤肉票买了块大肥肉回来，熬猪油熬油渣, 炒菜的时候放上一勺白菜梆子也被抢着吃。<br />
顾莞宁也得补, 谢仲康看着硬朗实则大小毛病缠身不太能吃肥肉，可是他又馋，那么拌了零星油渣的青菜白菜就很合适。<br />
瘦肉和鱼虾偶尔也会搬上餐桌。<br />
谢明望和程砚洲的厨艺水平怎么吹都不过分，朴实却美味。<br />
这导致的结果就是, 谢仲康和他带来的两个警卫的饭量逐顿上涨，徐家三口往日难得齐聚吃顿饭近日却顿顿不缺席顿顿要多添饭。<br />
萧晴沅痛并快乐着, 开饭前想着坚决不多吃一口，上了桌端起碗就把前头那句抛一边去了。<br />
又是饭后, 萧晴沅捧着热茶清口，下意识吸了吸肚子，低头一瞧毛衣都快遮不住了。<br />
她眼神惊恐, 疯狂在心里摇头。<br />
这不成这不成, 下周就要上台表演了, 必须得控制！<br />
一旁, 徐敬方却惬意非常, 为了晚上这顿饭他极尽可能精简会议时长, 不要给他东拉西扯不要给他长篇大论不要给他磨磨唧唧一堆废话，他只听重点只要重点。<br />
徐斯南也非常满意，但是他更介意一件事。程砚洲厨艺好，脑子却不太好。<br />
他左右瞧瞧，发现该在人的都在，于是清清嗓子，高声问道：“小晚，之前在信里跟你提的读大学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br />
顾莞宁抱着前天谢老头儿买的零嘴吃得正欢，冷不丁被点名，茫然抬起头，两侧脸颊被撑得起来看起来像小仓鼠，可爱得紧。<br />
她嚼吧嚼吧半天都没能把东西咽下去，就着程砚洲递过来的水喝了好多口才空出嘴来。<br />
“过两年再说吧。”<br />
这在徐斯南听来就是变相拒绝了。<br />
他不是很明白，张口劝道：“你现在这个年纪念书正合适。”徐斯南说着顿了下，意有所指地瞥了眼程砚洲，“读大学也基本不用花钱，大学生有补助，成绩优异的话还有可能参与实验项目，也会发津贴。毕业后学校会分配工作，或者被推荐进研究所。”<br />
程砚洲：“……”<br />
他就说呢，刚来第一天徐斯南他就感觉徐斯南对自己带着敌意。开始还以为徐斯南喜欢顾小晚，后来知道他有对象，程砚洲就更疑惑了。<br />
莫非徐斯南是觉得自己配不上顾小晚？<br />
现在这么一看，程砚洲感觉自己背了口大锅。<br />
谢仲康瞅瞅小孙女，再瞅瞅程砚洲，最后望向徐斯南：“你瞅他干啥？他不让我们小晚念大学？”<br />
在场众人：“……”<br />
这是可以直接问的吗？<br />
大家被老爷子这一记直球给震惊三秒，刚反应过来就见谢仲康怒拍桌子而起，提起拐杖就越过顾鹤庭朝程砚洲而去，“你凭啥不让我们小晚念大学？”<br />
连番震惊下呛水的呛水，慢拍的慢拍，怔楞的怔楞，硬是没一个人在线及时伸出援手的。<br />
当事人程砚洲反应倒是不慢，往旁边一退就能退开，就是正好跟千钧一发扑过来要救他的媳妇儿撞在一起了。<br />
程砚洲捂下巴，舌头磕牙上了。<br />
顾莞宁捂额头，眼圈一秒通红。<br />
程砚洲：“……”<br />
顾莞宁：“……”<br />
余光瞥见那拐杖的残影还在靠近，程砚洲连忙抬手把人护住。<br />
谢仲康最终悬崖勒马收起势，木着脸问道：“……你俩这是摆啥架势呢？”<br />
旁边顾鹤庭赶紧扯了扯老爷子让他回来。<br />
徐斯南默默放下茶杯，往后靠在椅背上缩了缩，试图减少存在感。对于造成这种情况，他也很愧疚。<br />
谢明望坐在圆桌的对面，危急时刻蹭一下站起来跨了一大步……基本上没什么用。<br />
他沉着脸，对谢仲康语气不大好，“你太冲动了。”<br />
从来不知道收敛，万一伤到他女儿怎么办？<br />
顾莞宁从程砚洲怀里冒出头来，带着救人不成反自伤八百的通红额角开口解释：“不是程砚洲不让我念大学。”<br />
顾鹤庭举手，“我证明。她俩背着我商量要一起念大学。”顾莞宁：“……”她头低了些。<br />
如果二哥能把后半句语气中的幽怨去掉，证明会更有说服力。<br />
顾鹤庭呵呵冷笑，“不带我，可能吗？”<br />
顾莞宁&程砚洲：“……”<br />
徐斯南也：“……”<br />
徐斯南吐出口气，再看程砚洲就有点儿惭愧，他错怪这位兄弟了。<br />
但是，“念书还是得趁早，早学早毕业，不用非得一起念大学……”徐斯南挠挠头，小心问道：“是吧？”<br />
知道徐斯南是为自己好，顾莞宁点点头，“徐大哥说得很对。”<br />
萧晴沅松了口气，为自己儿子说话，“斯南以前就说，他表哥家的妹妹聪明机灵很有天分，如果念大学肯定比他还出色。”<br />
顾莞宁不好意思地想去抓额头，刚一碰就疼地倒吸一口气。<br />
萧晴沅担心道：“哎哟这撞疼了吧，我给你拿药膏擦擦。”<br />
抹上消肿药膏，顾莞宁继续原先的话题，“我觉得现在的大学氛围不太好，进去不一定能学到有用的知识。”<br />
徐斯南听完沉默了。<br />
半晌后他才回道：“也有道理。”<br />
“我大学一位老师的专业课现在一周只有一节，到堂的学生不足三分之一。”<br />
然而这两年的情况已经好多了，以前上着课突然就有人冲进来中断课堂，拉着老师去做思想教育。<br />
徐斯南自己念大学那几年刚好是最开始最乱的那几年，但是……他其实也没怎么去上过课。学校乱糟糟的，他都是在家自学，大三申请参与项目，通过后就进了研究所。<br />
研究所比外面安生些，可也有统一的思想教育课堂和反思报告，且思想报告优先研究报告。<br />
一直没出声的徐敬方觑着时机开口，“这几年进机关的年轻同志一届不如一届，大学生也是，名头听着大，一问三不知。”<br />
素质实在堪忧。<br />
谢仲康眉头狠狠皱起来，“那还念大学干啥？念了比不念还差！我家小晚都能给军工所翻译论文，难不成那些大学生不能？”<br />
徐敬方：“……”老爷子这是看不起谁呢？翻译论文是谁都能行的吗？<br />
徐斯南略有些惭愧，“那些论文我也就能看懂，翻译是翻译不出来的。”说也说不出来。<br />
俗称：哑巴英语。<br />
谢仲康缓缓瞪大眼，“啥？”<br />
他有点傻眼，端起茶杯猛灌一口缓了缓心神，喃喃出声：“那我小孙女岂不是比研究员还厉害？”<br />
研究员·徐斯南：可以不用这么对比。<br />
谢仲康吸吸鼻子，“那小明月岂不是比大学生还厉害？”<br />
顾莞宁：这不能相提并论。<br />
饭后唠了会儿磕，看时间不早程砚洲和顾鹤庭又出门了。徐敬方和萧晴沅去烧水洗漱。<br />
顾莞宁扭头问徐斯南，“斯南哥你不去吗？”<br />
徐斯南站起来懒腰，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一样，“不去，反正我去了也是换个地方睡觉，外面哪有家里舒服，我才不去。”<br />
顾莞宁转了转眼珠，“那你们去哪儿了？都做了什么？”<br />
徐斯南摇头：“这不能告诉你。”<br />
顾莞宁皱着脸，“为什么？”<br />
徐斯南下意识看谢明望，顾莞宁也跟着看过去，“小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