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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就是给人一种不像个传统艺术家,反而在玩艺术的人。<br />
聊着聊着就到了中午,李谕与杜尚来到一家法餐馆吃饭,这间餐厅位置非常不错,位于塞纳河左岸,许多欧洲文艺人士喜欢来这里。<br />
杜尚熟练地点了几道菜,看得出来他来过不止一次。<br />
侍者刚上了两道菜,外面突然一阵骚动,有个人对着餐厅里大喊:“阿三,快来!他们说克里蒙梭的车队快到了,我们去打标语游行!快!”<br />
给李谕及杜尚上菜的那名侍者慌忙把菜放下:“对不起了,两位先生!”<br />
说完他就一溜烟跑出餐厅,甚至没来得及换掉身上的衣服。<br />
李谕和杜尚见过好多次这种事,并没有表现得很奇怪。<br />
看到他们的标语写的是“安南”后李谕才意识到,刚才的那个侍者竟然就是胡志明。<br />
此时的巴黎果然是天上掉块砖头就能砸中某个名流要员。<br />
参加巴黎和会的27个国家中并没有越南,于是胡志明自认“旅法安南爱国者小组”代表,向和会写信提出了关于越南独立的请求。<br />
但越南是法国的殖民地,和会又根本没时间理睬殖民地的独立事情,所以忽视了他的要求。<br />
在巴黎胡志明刷了一波声望积累了一些经验,独立这件事此后还真让他办成了。<br />
——<br />
告别杜尚后,李谕便搭乘火车前往哥廷根。<br />
过程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这两个月中,被炸毁的铁路基本已经被修好。<br />
就是经过法德边界时审查相对严格了一点,毕竟法国现在对德国气得牙痒痒,恨不得肢解了德国,然后自己做欧洲大陆的霸主。<br />
在赔款问题上,法国狮子大开口,要像当年俾斯麦强加给法国的赔款一样,给德国设置一个让他们无法缓过劲来的数额。<br />
英国自然不希望法国在欧洲大陆一家独大,所以表示了反对,要求降低赔款额。<br />
英法美三国最终商定出了相当于110多亿英镑(接近400亿美元)的赔款额,这是个天文数字,超过《辛丑条约》不知多少倍。<br />
最强工业国美国一年的gdp不过800多亿,德国要赔半个美国的产值,根本不可能。<br />
就连刚刚崭露头角的经济学家凯恩斯都看不下去,发表评论反对。<br />
福煦则说出了那句着名的:“这哪是什么和平?简直就是二十年的停战协定。”<br />
德国自己看到合约后也蒙了:你们打死我吧,要钱没有,要命一条!<br />
前期德国基本赖着不还,法国还想借此占领德国最重要的鲁尔工业区,结果英美都出来斡旋,法军灰溜溜撤军,这件事丢了大面子。<br />
后来美国又给德国提供了大量的贷款支持工业复苏。<br />
然后小胡子上台,他怎么可能承认《凡尔赛合约》,干脆不还了!<br />
反正这些赔款大都敷衍了事。<br />
不过在此之前,德国人已经把所有的经济灾难都归咎于了战争赔款。<br />
另外,更让德国无法接受的是赔款理由:德国应该为这场战争负责。<br />
德国人可一直认为战争是敌人强加给他们的,他们过去四年的牺牲都是为了一项崇高的事业!而且大部分德国人都不觉得德国被打败了,只是被剥夺了应该属于他们的胜利。<br />
——相当的死鸭子嘴硬,就像你可以说一个男人没钱、不帅,但决不能说他不行。<br />
德国人觉得自己被骗了,才在停战条款上签了字,欺骗他们的是敌人、是犹太人……<br />
反正,这笔赔款真的成了“烂账”。<br />
第六百四十三章 伤痛<br />
哥廷根大学里,李谕碰到不少袖管空空的学生,整体情况比剑桥还要差一点。<br />
希尔伯特看到李谕后说:“李谕院士,你能来真是好极了!我刚给新上任的科学、艺术与公共教育部长写了一封信,希望聘请客座教授来哥廷根讲学。我为此申请了5000马克的费用,后来追加到一万马克,不过现在好像马克都不够,通货膨胀太可怕了。”<br />
李谕笑道:“我正好在巴黎,顺路过来,不需要什么经费。而且我没有那么擅长纯数学。”<br />
“巴黎?那里现在是个政客集中的地方,讨论着如何瓜分整个欧洲,我可不感兴趣,”希尔伯特说,然后指着前面的一座讲堂,“今天有一场数学讲座,战争结束后,数学难得回归到校园中,我自己都很想知道四年过后,会不会有什么新进展。”<br />
“非常乐意欣赏人类真正的智慧。”李谕说。<br />
希尔伯特看了看怀表,“还有时间,我们再等五分钟,艾米·诺特要讲完课了。”<br />
——就是那位提出大名鼎鼎诺特定理的女数学家。<br />
李谕说:“哥廷根很开放嘛,已经允许女讲师的存在。”<br />
“费了好大劲才争取来的,”希尔伯特感叹道,“三年前,诺特就受克莱因主任之邀来到了哥廷根。我当时很想给她安排一个教职,但被哲学教授会议上的历史学家和语言学家驳回了。”<br />
李谕纳闷道:“聘任数学讲师,和语言学家有什么关系?”<br />
希尔伯特解释说:“哥廷根大学的数学系现在仍然划归在哲学系。语言学、历史学也同在哲学系。我们聘请教授,必须经过哲学教授会议的批准。不过他们对女人的偏见太大,多次要求全被驳回。我简直无法想象候选人的性别竟成了反对诺特升任讲师的理由。他们似乎忘了这里是大学而不是洗澡堂!”<br />
欧洲大学对女性目前都有偏见,德国在其中最为保守。<br />
李谕说:“我在巴黎看了几本科学期刊,好像诺特女士去年提出了极有创造性的诺特定理,写了一篇非常有价值的论文。”<br />
“是的,她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希尔伯特说,“否则他们还是不能接受一个女讲师的存在。”<br />
没多久,艾米·诺特从教室中走了出来,对希尔伯特说:“教授,您在等我?”<br />
“走吧,一起去听听有什么新鲜东西。我希望四年后,哥廷根的数学依旧没有落后,”希尔伯特吸了一口烟斗,又说,“对了,这位就是李谕先生。”<br />
艾米·诺特崇拜地说:“院士先生,见到您太荣幸了!”<br />
李谕笑道:“我也很荣幸能见到一位如同玛丽·居里般优秀女数学家。”<br />
“我怎么能与居里女士相提并论。”艾米·诺特谦虚道。<br />
艾米·诺特话不多,性格有点内敛,在一个基本全是男性的校园里,她只能如此。<br />
诺特的成就不低,不过二十世纪搞数学出名的没有搞物理出名的多,物理上的炸裂发现太多,数学则一直按照自己的节奏波澜不惊地前行,深藏功与名。<br />
几人来到数学报告厅,外尔早就到了,但克莱因由于身体的缘故没有出席。<br />
李谕问道:“今天的讲座是什么内容?”<br />
希尔伯特看了看报告单:“一位来自挪威的数学家布朗准备讲一讲哥德巴赫猜想。真是令人激动,自从1900年我在23个问题中提出它后,一直毫无进展。”<br />
——1900年真是有史以来最能立flag的一年。艾米·诺特和外尔也表现得很期待。<br />
唯独李谕感觉有点头大,这完全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br />
哥德巴赫猜想应该不用过多介绍,名气太大,就简要说几个关键点。<br />
当年哥德巴赫给欧拉的信中最先提出了他的猜想:“任一大于5的整数都可写成三个质数之和。”<br />
(注:这是现代说法,因为欧拉的时代,1还是素数。哥德巴赫的原初版本是:任一大于2的整数都可写成三个质数之和。不用在意这种细节。)<br />
然后欧拉大神看了哥德巴赫的信后表示:我有一个更大胆的想法,任一大于2的偶数都可写成两个质数之和。<br />
欧拉大神的说法就是最广为流传的哥德巴赫猜想。严格点可以称作“强哥德巴赫猜想”,也叫关于偶数的哥德巴赫猜想。<br />
有强自然有弱,“弱哥德巴赫猜想”就是:任一大于5的奇数都可以写成三个素数之和。<br />
“强哥德巴赫猜想”显然要难得多,它如果成立,“弱哥德巴赫猜想”自然也成立。<br />
多提一句,2013年时,“弱哥德巴赫猜想”已经被秘鲁的数学家哈罗德证明了。过程挺有意思,他首先证明了大于10的30次方的奇数都可以写成三个素数之和;然后借用计算机,一个个验证了小于10的30次方的所有奇数。多亏了计算机算力够强。<br />
李谕并不太了解布朗这位数学家,也听不懂极端深奥的数论,只是大体知道,布朗通过改进埃拉托斯特尼的筛法,得出一个结论:所有充分大的偶数都能表示成两个数之和,并且这两个数的素因数的个数都不超过9个。<br />
(比如30=2x3x5,有三个质因数)<br />
换句话说就是:所有充分大的偶数都可以写成,不超过9个素数的乘积+不超过9个素数的乘积。<br />
简要表达就是:“9+9”。<br />
这就是为什么听到哥德巴赫猜想就老有人提“1+1”的原因,这是最终目标。<br />
(记得小时候上课时老师说证明1+1就是证明哥德巴赫猜想,就是最厉害的数学家。那时候老纳闷了,这有什么好证的?<br />
——额,不过好像罗素为了证明1+1还是用了一套非常复杂的公理化语言,长达数百页,也不是寻常人能看懂的。)<br />
反正布朗开辟了一条路,他本人也证明了9+9。<br />
此后的数学家不断前进,1924年,德国的数学家证明了“7 + 7”;<br />
1956年我国的王元证明了“3 + 4”;稍后证明了“3 + 3”和“2 + 3”。<br />
在这条路上最成功的肯定就是陈景润的“1+2”。<br />
据说这已是筛法的极限,想完全证明哥德巴赫猜想,必须找新的数学方法,不知要何年何月。<br />
李谕早就跟不上布朗的演讲内容,等他讲完后,所有人激动鼓掌时,李谕才跟上了节奏。<br />
希尔伯特上台,激动地说:“在国家生活中,每一个国家,只有当它同邻国协调一致、和睦相处,才能繁荣昌盛;国家的利益,不仅要求在每个国家内部,而且要求在国与国之间的关系中建立普遍的秩序———在科学生活中亦是如此。”<br />
“布朗先生的成果非常重要。时隔多年,我又看到了美妙的公理方法,而非弹道的计算图。我相信,凡服从于科学思维的一切知识,只要准备发展成一门理论,就必然要受公理方法的支配,受数学的支配。”<br />
希尔伯特仍然沉醉于他的数学公理化事业之中。<br />
不过就像晚年的爱因斯坦研究大一统理论,希尔伯特的公理化有那么一丝缥缈。<br />
希尔伯特运气好一些,生前就看到有人打破了他的幻想,好歹有了交代。<br />
——那位叫做哥德尔的数学天才此时还在读中学。<br />
数学会议结束后,希尔伯特邀请李谕吃饭,他们的物资非常短缺,桌子上只有面包和香肠,以及少量蘸酱。希尔伯特苦涩说:“要是马克继续贬值下去,我们连香肠都吃不上了。”<br />
李谕说:“教授的预言说不定会成真。”<br />
希尔伯特愣一愣,“我可不想做这样的预言。”<br />
——<br />
李谕没有在哥廷根停留过久,两天后继续前往了柏林。<br />
爱因斯坦早就收到李谕的电报,骑着一辆自行车来火车站迎接他。<br />
“你好,东方的李谕先生!”爱因斯坦扶着自行车说,“欢迎你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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