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闻安静几秒，点了点头。<br />
“父亲曾经和我说过，让我小心，巫燃。”<br />
他说。<br />
“那是谁？”<br />
“……”<br />
季随凝视着他，透明的镜片之下，那双向来冷漠的浅琉璃色眼睛，第一次出现了如此清晰的情绪波动。<br />
“这个名字，从未出现在进化者里。”他转身，“今天的事情，你不要向基地汇报，我来。”<br />
他似乎想立刻离开，却又停在原地，一言不发地注视明闻，眸底的情绪晦暗难明。<br />
足足一分多钟后，他才抬步，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br />
明闻垂下眼睫，白熠趴在他的身上，触手到处流动。<br />
他若有所思，轻轻地说：“你是一只外星球吗？”<br />
白熠歪了下脑袋。<br />
明闻：好吧。<br />
这只小污染物和他一样，都失去了一些记忆。<br />
砰。<br />
房门又被推开，季随去而复返。<br />
他冷冷地盯着那坨紧紧黏着明闻的触手怪物，道：“把它带走，做手术。”<br />
明闻：“……”<br />
明闻抱住一脸无辜的白熠：“不做。”<br />
……<br />
最终，房间里还是只剩下了明闻和他的小污染物。<br />
空白的照片散落在床上，明闻微微叹了口气。<br />
他还是没能实现承诺，将那对兄妹带出来。<br />
或许，他晚来了好几年。<br />
【哥哥，不要难过】<br />
少年轻轻地说。<br />
【这件事情，本就和哥哥无关】<br />
明闻没说什么，过了一会，轻轻拉住白熠的触手：“这次没有缩水。”<br />
同样是利用空间异能进行长距离的跨越，和上次不同的是，这只小污染物并未耗损太多力量。<br />
它再次复苏，力量也迎来了增长。白熠哗啦啦扬起触手，变成了一只圆润的小黑球。<br />
小黑球蓄力一跳，一下子弹到明闻头顶，蹦跶两下，很骄傲地叉腰，圆鼓鼓的。<br />
明闻把它捧下来，发现他的球变大了一圈。<br />
从小糯米团子，变成了不那么小的糯米团子。<br />
他伸手轻揉这只小黑球，小黑球在他指尖底下变成软乎乎的一团，不停地蹭他。<br />
床头手机响起，是别人的来电，明闻刚想接起，手指就被细细的触手黏住了。<br />
【哥哥，哥哥】<br />
小黑球扒拉住他，凶凶地说。<br />
【不准哥哥理别人，哥哥只能陪着我一个！】<br />
明闻看着这只凶凶球，放下手机：“好。”<br />
似乎没想到他会答应得那么快，小黑球高兴得原地转圈圈，一根触手嗖地拍过去，摁掉了手机。<br />
明闻摸摸这只活蹦乱跳的小黑球，温柔地说：“会不会有哪里不舒服，想吃什么吗？”<br />
小黑球触手高扬：【吃哥哥！】<br />
明闻还是很温柔：“换一个。”<br />
小黑球：【！】<br />
喜欢哥哥的声音！<br />
啪地糊住他。<br />
“……”<br />
——片刻后，明闻抱着一只小黑球，蹲在阳台上摘小辣椒。<br />
小黑球一边嚼嚼嚼哥哥给它摘的小辣椒，一边专心致志地看着它的哥哥。<br />
明闻也在看着它，目光不移，时不时轻轻地抚摸这只辣椒味的小圆球，捏捏这里，捏捏那里。<br />
似乎，只有反复确认白熠真的没有受伤，依然好好地陪在他身边，才能让他稍微安心。<br />
摸着摸着，小黑球悄咪咪地钻进明闻袖子里。<br />
过了两秒，一只黑漆漆的圆形生物从明闻袖子里探出脑袋，偷看明闻。<br />
明闻柔和地垂下目光。<br />
小黑球又悄咪咪缩回去，过了一会，又有一个黑漆漆的小脑袋从明闻衣领里探了出来，继续偷瞄他。<br />
明闻眼睫稍抬，把小黑球轻轻提溜出来，落到掌心，指节屈起，抵着这只圆滚滚的小污染物，蹭蹭。<br />
小黑球在他掌心里滚来滚去，膨胀了一点：【哥哥最喜欢我！】<br />
明闻：“嗯。”<br />
【！】白熠发现，回来之后，哥哥的目光始终在它身上，无论它对哥哥做什么，哥哥都纵容着它。<br />
被哥哥温柔地注视，得到哥哥一切的回应和允许，想对哥哥做什么就能做什么——这种感觉，几乎要让冰冷的怪物为之着迷与发疯。<br />
很快，小黑球嗖嗖爬到沙发角落，窝在那里。<br />
【哥哥，抱】<br />
明闻走过去，抱起这坨软趴趴的小黑球，揣在怀里。<br />
【哥哥，亲亲！】<br />
明闻看着这只小黑球，低头，一个很轻的吻落在小黑球头顶。<br />
冰凉凉的。<br />
小黑球：【……】<br />
【…………】<br />
小黑球忽然安静了，在明闻掌心里缩成一小团，一动不动。<br />
有点发粉。<br />
过了两秒，这只粉粉的小黑球一声不吭地变成了银发红瞳的少年，拉着明闻袖口，软软地晃了两下。<br />
“哥哥，再亲一下！”<br />
少年的眼睛洒满星辰，充满欢欣的期待。<br />
明闻看着这只忽然变大的少年。<br />
……不是球了，没地方亲。<br />
明闻沉默两秒。<br />
默默地移开视线。<br />
默默地挪开了。<br />
白熠：“？”<br />
白熠：“？？？”<br />
为什么不亲它了？？
“父亲曾经和我说过，让我小心，巫燃。”<br />
他说。<br />
“那是谁？”<br />
“……”<br />
季随凝视着他，透明的镜片之下，那双向来冷漠的浅琉璃色眼睛，第一次出现了如此清晰的情绪波动。<br />
“这个名字，从未出现在进化者里。”他转身，“今天的事情，你不要向基地汇报，我来。”<br />
他似乎想立刻离开，却又停在原地，一言不发地注视明闻，眸底的情绪晦暗难明。<br />
足足一分多钟后，他才抬步，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br />
明闻垂下眼睫，白熠趴在他的身上，触手到处流动。<br />
他若有所思，轻轻地说：“你是一只外星球吗？”<br />
白熠歪了下脑袋。<br />
明闻：好吧。<br />
这只小污染物和他一样，都失去了一些记忆。<br />
砰。<br />
房门又被推开，季随去而复返。<br />
他冷冷地盯着那坨紧紧黏着明闻的触手怪物，道：“把它带走，做手术。”<br />
明闻：“……”<br />
明闻抱住一脸无辜的白熠：“不做。”<br />
……<br />
最终，房间里还是只剩下了明闻和他的小污染物。<br />
空白的照片散落在床上，明闻微微叹了口气。<br />
他还是没能实现承诺，将那对兄妹带出来。<br />
或许，他晚来了好几年。<br />
【哥哥，不要难过】<br />
少年轻轻地说。<br />
【这件事情，本就和哥哥无关】<br />
明闻没说什么，过了一会，轻轻拉住白熠的触手：“这次没有缩水。”<br />
同样是利用空间异能进行长距离的跨越，和上次不同的是，这只小污染物并未耗损太多力量。<br />
它再次复苏，力量也迎来了增长。白熠哗啦啦扬起触手，变成了一只圆润的小黑球。<br />
小黑球蓄力一跳，一下子弹到明闻头顶，蹦跶两下，很骄傲地叉腰，圆鼓鼓的。<br />
明闻把它捧下来，发现他的球变大了一圈。<br />
从小糯米团子，变成了不那么小的糯米团子。<br />
他伸手轻揉这只小黑球，小黑球在他指尖底下变成软乎乎的一团，不停地蹭他。<br />
床头手机响起，是别人的来电，明闻刚想接起，手指就被细细的触手黏住了。<br />
【哥哥，哥哥】<br />
小黑球扒拉住他，凶凶地说。<br />
【不准哥哥理别人，哥哥只能陪着我一个！】<br />
明闻看着这只凶凶球，放下手机：“好。”<br />
似乎没想到他会答应得那么快，小黑球高兴得原地转圈圈，一根触手嗖地拍过去，摁掉了手机。<br />
明闻摸摸这只活蹦乱跳的小黑球，温柔地说：“会不会有哪里不舒服，想吃什么吗？”<br />
小黑球触手高扬：【吃哥哥！】<br />
明闻还是很温柔：“换一个。”<br />
小黑球：【！】<br />
喜欢哥哥的声音！<br />
啪地糊住他。<br />
“……”<br />
——片刻后，明闻抱着一只小黑球，蹲在阳台上摘小辣椒。<br />
小黑球一边嚼嚼嚼哥哥给它摘的小辣椒，一边专心致志地看着它的哥哥。<br />
明闻也在看着它，目光不移，时不时轻轻地抚摸这只辣椒味的小圆球，捏捏这里，捏捏那里。<br />
似乎，只有反复确认白熠真的没有受伤，依然好好地陪在他身边，才能让他稍微安心。<br />
摸着摸着，小黑球悄咪咪地钻进明闻袖子里。<br />
过了两秒，一只黑漆漆的圆形生物从明闻袖子里探出脑袋，偷看明闻。<br />
明闻柔和地垂下目光。<br />
小黑球又悄咪咪缩回去，过了一会，又有一个黑漆漆的小脑袋从明闻衣领里探了出来，继续偷瞄他。<br />
明闻眼睫稍抬，把小黑球轻轻提溜出来，落到掌心，指节屈起，抵着这只圆滚滚的小污染物，蹭蹭。<br />
小黑球在他掌心里滚来滚去，膨胀了一点：【哥哥最喜欢我！】<br />
明闻：“嗯。”<br />
【！】白熠发现，回来之后，哥哥的目光始终在它身上，无论它对哥哥做什么，哥哥都纵容着它。<br />
被哥哥温柔地注视，得到哥哥一切的回应和允许，想对哥哥做什么就能做什么——这种感觉，几乎要让冰冷的怪物为之着迷与发疯。<br />
很快，小黑球嗖嗖爬到沙发角落，窝在那里。<br />
【哥哥，抱】<br />
明闻走过去，抱起这坨软趴趴的小黑球，揣在怀里。<br />
【哥哥，亲亲！】<br />
明闻看着这只小黑球，低头，一个很轻的吻落在小黑球头顶。<br />
冰凉凉的。<br />
小黑球：【……】<br />
【…………】<br />
小黑球忽然安静了，在明闻掌心里缩成一小团，一动不动。<br />
有点发粉。<br />
过了两秒，这只粉粉的小黑球一声不吭地变成了银发红瞳的少年，拉着明闻袖口，软软地晃了两下。<br />
“哥哥，再亲一下！”<br />
少年的眼睛洒满星辰，充满欢欣的期待。<br />
明闻看着这只忽然变大的少年。<br />
……不是球了，没地方亲。<br />
明闻沉默两秒。<br />
默默地移开视线。<br />
默默地挪开了。<br />
白熠：“？”<br />
白熠：“？？？”<br />
为什么不亲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