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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吻,解开了所有的疑惑,所谓公公的谣言也就不攻自破。<br />
是你偏要问的。<br />
别怪我们无情。<br />
老者暴喝一声,头颅窜上窜下的,重复了无数次,看的楚文豫和微生冥绝都快眼花了。<br />
真不知道是应该看戏,还是应该看那颗头。<br />
这时候,乱世枭起已经快进入高潮了。<br />
铁马金戈,青冢黄昏,马革裹尸。<br />
大将军战死沙场,士兵拒不投降。<br />
死也要死在战场上,也要为大将军报仇。<br />
战场上的雪下的越来越大,大将军的尸首已寒,铁骨铮铮不过一纸猜忌,到最后落得国破家亡的下场。<br />
本以为这场戏就此落幕,结果又在重复上演,那戏子,似乎没有累的时候。<br />
他们也是披着人皮的影,一次又一次的被刺穿脊梁,不弯也不降。<br />
那一幕幕被长□□于马下的场面,看的老者心肌梗塞。<br />
老者突然间血泪盈眶,只有一颗头的他流下热血,洒满了疆场。<br />
他指着大将军,骄傲的喊了出来:“那是我儿子。”<br />
我儿子战死了。<br />
他再也回不来了。<br />
他死在了敌国士兵的手里,他是英勇无畏的大将军,是无所诟病的大英雄。<br />
第162章 甘愿入戏<br />
悲痛欲绝过后, 老者终于露出了他的真面目:“没事,为父替你报仇,替你杀光他们所有人。”<br />
酒馆里, 喝下胭脂红尘醉的看客, 都是敌国的士兵,都是得胜归来庆功的人。<br />
老者也死在了那场战役中。<br />
他的执念重聚为一颗头, 将胭脂红尘醉融入到皮影之中, 用那些敌国士兵的人皮做成皮影,来祭奠他光荣战死的儿子。<br />
“你们快看!”<br />
恍惚红尘间,老者安静下来, 全场也跟着安静下来。<br />
仿佛这一刻, 只有热血沸腾的一台戏,没有杀人于无形的危机。<br />
老者看着已经流的所剩无几的胭脂红尘醉, 那是他杀人的证据。<br />
他越看就越兴奋。<br />
“红尘不过尔尔,一纸心酸, 一书荒唐,想当年,我也银衣束马, 叱咤风云, 可如今,只能耍些阴把戏,上不得台面, 但是我替我儿子报仇了啊!”<br />
楚文豫看着他故作坚强,也看着他阴险狡诈,好像看到了乱世下所有平凡人最阴暗的心思。想活着, 却很难。<br />
想生存,却无力。<br />
乱世枭起, 不破不还。<br />
“你杀了他们,又能如何,你的儿子再也回不来了,他们也是士兵,也有自己的家人,你这样做,和草菅人命有什么区别?”<br />
这是楚文豫现下最真实的想法。<br />
可他却问不出口。<br />
他只问了一句:“你可喜欢皮影戏?”<br />
老者毫不犹豫的回复:“那自然,我当年就是凭这个养家糊口的。”<br />
“那用人皮,岂不是玷污了皮影?”楚文豫想着一幕幕惊艳的皮影戏,想到台下纷纷鼓掌的看客,想到大雍盛行到现在的皮影戏,想到夜市繁华街道上,走过路过来来回回也要欣赏一番的大戏:“戏浊则欲,无欲则刚,戏清而雅,无雅不戏。”<br />
“我都活不下去了。”那颗头颅开的口是那么无力,眼中的繁华不在,全是生死累赘,哪里还有戏?<br />
但这最简单的几个字,却足够震彻心灵,他都活不下去了,再爱戏又如何?<br />
有人说戏子无情,有人说戏比天大,可乱世之中,那还有闲情逸致去兼顾所谓的戏?<br />
人生如戏,戏入人生。<br />
人不生,戏也难在。<br />
可能世间唱戏之人不少,没了老者,也不会倒塌,但他只是众多戏子中的一角。<br />
他只想活着,只想活着报仇。<br />
为此,不惜利用戏,不惜让戏成为杀人的工具,这些,他都在所不惜。<br />
戏再好,他儿子也回不来了。<br />
“你是不是以为我草菅人命,以为我是个杀人狂魔?”老者幽幽的嗓音发自肺腑,他喑哑的问道。<br />
楚文豫没有作答。<br />
他杀了人是事实。<br />
他想报仇也在情理之中。<br />
只是方式不对。<br />
但他只会这一个,若是能扛起大刀去砍人,他绝对不会玷污戏。<br />
“这出戏,是不是没有结局?”微生冥绝看着一遍又一遍的乱世枭起,说出了内心最真挚的想法,这一刻,他就是这么想的。<br />
一遍又一遍,无限循环。<br />
这出戏,是不是注定没有结局?<br />
不是的,老者说:“不是的。”<br />
这出戏,是有结局的。<br />
老者说出了最真实的一言:“此戏大无边,我不敢妄言。”说罢,楚文豫和微生冥绝就进入戏中,成为戏中人。<br />
生逢乱世,当做枭雄。<br />
恰逢大雪,雪上落血,簌簌无声。<br />
铁马跨越了千万里,来到边城。<br />
边城之上,尽是老弱妇孺。<br />
城墙之下,是大将军施鸿泰,也就是老者施极唯一的儿子。<br />
他立马于城墙下,身后空无一人。<br />
敌军三万,倾巢出动。<br />
“施将军,我劝你迅速放下武器投降,否则我必屠城!”敌军将领在阵前大喝。<br />
敌军士兵高举旗帜,大喊三声:“屠城!屠城!屠城!”<br />
施鸿泰大声一笑:“有我在,谁敢屠城?我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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