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一个朋友这两天也来探班，我觉得有必要先跟你说一声。”<br />
乔栗子说：“哦，意思是让我到时候对她好点？”<br />
沈从容一急：“意思是沾到她就完了！”<br />
乔栗子睁大眼睛看着她。<br />
沈从容找补道：“因为，她好像是你的粉丝，我上次看到她手机上有你照片。不太像是公开的行程，总之有点奇怪。”<br />
她在心里给魏学同道歉，为自己把话讲得似是而非，仿佛魏学同是个值得警惕的私生。<br />
事实上魏学同当粉丝当得遵规守纪、勤勤恳恳，手机里那些未公开的照片还都是沈从容发给她炫耀的剧照。<br />
乔栗子感到脑海中一道闪电劈过，预示着某种对真相的领悟：她一直以为清点丝绒是沈从容的粉丝，但是，还有其他的可能——<br />
“她是你的朋友？”<br />
“嗯，认识很久了。”沈从容说。<br />
乔栗子心跳如擂：如果清点丝绒是沈从容的朋友，那么她之前对沈从容表现出的了解和关注，就都可以得到解释。<br />
她觉得自己的推测有道理，也觉得自己可能是走火入魔了。<br />
乔栗子说：“我会和你的朋友好好相处的。”<br />
她们在这边讲着小话，陈导演经过时见了，故意向沈从容道：“从容啊，vlog什么时候发？”显然是看了那个采访的。<br />
沈从容说：“要看乔乔什么时候答应在我vlog里出镜了。”<br />
乔栗子不太服气地说：“你的vlog为什么要我出镜？”<br />
沈从容说：“当然少不了你。我怎么会要发vlog的？功勋章上有你一半。”<br />
乔栗子说：“那来赌一下，你赢了就听你的。”<br />
沈从容说：“划下道来吧。”这是句表达挑衅的台词，她的语气却很纵容。<br />
乔栗子想了一想，说：“之前看别人玩过的——轮流问对方问题，被问的人只能作出肯定的回答。答不出的算输。”<br />
沈从容点点头：“谁先开始？”<br />
乔栗子朝她扬了扬下巴。<br />
沈从容的第一个提问温柔无害，很是善良：“明天是不是和我一起吃晚饭？”<br />
乔栗子说：“是。后天是不是和我一起吃晚饭？”<br />
陈导演看到这里就没了兴趣，叹气说“你们玩得太斯文了，没意思”，摇着头走了。<br />
沈从容没理会，继续说：“是。你是不是特别讨厌姚子佩？”<br />
乔栗子错愕得笑了出来，向四周环顾了一下，勉强地答道：“是。你是不是特别讨厌……”她停住了，顿了一顿，“……陈导演？”<br />
沈从容说：“是。你是不是喜欢在洗澡的时候唱歌？”<br />
乔栗子又笑得东倒西歪，半天才止住：“是。你是不是喜欢在洗澡的时候跳舞？”<br />
沈从容眼也不眨地说：“是。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看？”乔栗子说：“是。你是不是为了我才拍这个电影？”<br />
沈从容说：“是。你是不是很欣赏我？”<br />
乔栗子说：“是。你是不是暗恋我很久了？”<br />
沈从容说：“是。你是不是愿意当我女朋友？”<br />
乔栗子：“……我出镜。”<br />
晚上，姚子佩找她语音，验收成果：“试探了吗？”<br />
乔栗子答：“试了。”<br />
姚子佩表扬：“不错不错，效率挺高的嘛。试出什么来了？”<br />
乔栗子说：“沈从容这个人，有很强的胜负欲，为了赢能够不择手段。在这一点上，我比不过她。”<br />
第十五章<br />
火中取栗子：昨晚梦到你了。<br />
清点丝绒：梦到我什么？<br />
火中取栗子：你骑一匹马载着我，被路边的狗追着咬。我让你骑快点，你不听。后来狗被主人叫走了。我尾巴都被咬出血了<br />
清点丝绒：你怎么会有尾巴的？<br />
火中取栗子：梦里什么都有<br />
清点丝绒：说不定没有能加速的马。<br />
火中取栗子：哦<br />
清点丝绒：我也有梦到你<br />
火中取栗子：什么？<br />
清点丝绒：我们一起坐火车回家，很快就到站了，我牵着你就像牵着小孩一样，到处找接站的车。看到接我的牌子了，就跑过去了。回头就找不到你了<br />
火中取栗子：……？？？你以后可别养小孩，说不定哪天就搞丢了<br />
清点丝绒：虽然我本来就不想养小孩，但你的假设是不可能发生的。你真是我小孩我得抱着走。<br />
乔栗子盯着这句话，总觉得对方有什么弦外之音。<br />
因为此刻她们之间，是朝露一样脆弱的联结吗？她也倾向某种更真切、易于定义的关系吗？<br />
乔栗子另起话题道：你和沈从容是不是认识的啊？<br />
过了几十秒，那边回道：你怎么知道？<br />
乔栗子突然觉得热，好像大脑处理系统运转过速烧掉了一样，血液供给变化增大，神经活动紧张。<br />
火中取栗子：猜的<br />
清点丝绒：怎么样，沈从容很不错吧？<br />
火中取栗子：嗯清点丝绒：那你更喜欢她还是更喜欢我？<br />
火中取栗子：喜欢你。<br />
沈从容看着这个回复，百感交集。<br />
感觉现实世界的自己被虚拟世界的自己打败了呢，她想，我在现实中就这么没吸引力吗？<br />
但往好的方面想：乔乔说喜欢我！
乔栗子说：“哦，意思是让我到时候对她好点？”<br />
沈从容一急：“意思是沾到她就完了！”<br />
乔栗子睁大眼睛看着她。<br />
沈从容找补道：“因为，她好像是你的粉丝，我上次看到她手机上有你照片。不太像是公开的行程，总之有点奇怪。”<br />
她在心里给魏学同道歉，为自己把话讲得似是而非，仿佛魏学同是个值得警惕的私生。<br />
事实上魏学同当粉丝当得遵规守纪、勤勤恳恳，手机里那些未公开的照片还都是沈从容发给她炫耀的剧照。<br />
乔栗子感到脑海中一道闪电劈过，预示着某种对真相的领悟：她一直以为清点丝绒是沈从容的粉丝，但是，还有其他的可能——<br />
“她是你的朋友？”<br />
“嗯，认识很久了。”沈从容说。<br />
乔栗子心跳如擂：如果清点丝绒是沈从容的朋友，那么她之前对沈从容表现出的了解和关注，就都可以得到解释。<br />
她觉得自己的推测有道理，也觉得自己可能是走火入魔了。<br />
乔栗子说：“我会和你的朋友好好相处的。”<br />
她们在这边讲着小话，陈导演经过时见了，故意向沈从容道：“从容啊，vlog什么时候发？”显然是看了那个采访的。<br />
沈从容说：“要看乔乔什么时候答应在我vlog里出镜了。”<br />
乔栗子不太服气地说：“你的vlog为什么要我出镜？”<br />
沈从容说：“当然少不了你。我怎么会要发vlog的？功勋章上有你一半。”<br />
乔栗子说：“那来赌一下，你赢了就听你的。”<br />
沈从容说：“划下道来吧。”这是句表达挑衅的台词，她的语气却很纵容。<br />
乔栗子想了一想，说：“之前看别人玩过的——轮流问对方问题，被问的人只能作出肯定的回答。答不出的算输。”<br />
沈从容点点头：“谁先开始？”<br />
乔栗子朝她扬了扬下巴。<br />
沈从容的第一个提问温柔无害，很是善良：“明天是不是和我一起吃晚饭？”<br />
乔栗子说：“是。后天是不是和我一起吃晚饭？”<br />
陈导演看到这里就没了兴趣，叹气说“你们玩得太斯文了，没意思”，摇着头走了。<br />
沈从容没理会，继续说：“是。你是不是特别讨厌姚子佩？”<br />
乔栗子错愕得笑了出来，向四周环顾了一下，勉强地答道：“是。你是不是特别讨厌……”她停住了，顿了一顿，“……陈导演？”<br />
沈从容说：“是。你是不是喜欢在洗澡的时候唱歌？”<br />
乔栗子又笑得东倒西歪，半天才止住：“是。你是不是喜欢在洗澡的时候跳舞？”<br />
沈从容眼也不眨地说：“是。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看？”乔栗子说：“是。你是不是为了我才拍这个电影？”<br />
沈从容说：“是。你是不是很欣赏我？”<br />
乔栗子说：“是。你是不是暗恋我很久了？”<br />
沈从容说：“是。你是不是愿意当我女朋友？”<br />
乔栗子：“……我出镜。”<br />
晚上，姚子佩找她语音，验收成果：“试探了吗？”<br />
乔栗子答：“试了。”<br />
姚子佩表扬：“不错不错，效率挺高的嘛。试出什么来了？”<br />
乔栗子说：“沈从容这个人，有很强的胜负欲，为了赢能够不择手段。在这一点上，我比不过她。”<br />
第十五章<br />
火中取栗子：昨晚梦到你了。<br />
清点丝绒：梦到我什么？<br />
火中取栗子：你骑一匹马载着我，被路边的狗追着咬。我让你骑快点，你不听。后来狗被主人叫走了。我尾巴都被咬出血了<br />
清点丝绒：你怎么会有尾巴的？<br />
火中取栗子：梦里什么都有<br />
清点丝绒：说不定没有能加速的马。<br />
火中取栗子：哦<br />
清点丝绒：我也有梦到你<br />
火中取栗子：什么？<br />
清点丝绒：我们一起坐火车回家，很快就到站了，我牵着你就像牵着小孩一样，到处找接站的车。看到接我的牌子了，就跑过去了。回头就找不到你了<br />
火中取栗子：……？？？你以后可别养小孩，说不定哪天就搞丢了<br />
清点丝绒：虽然我本来就不想养小孩，但你的假设是不可能发生的。你真是我小孩我得抱着走。<br />
乔栗子盯着这句话，总觉得对方有什么弦外之音。<br />
因为此刻她们之间，是朝露一样脆弱的联结吗？她也倾向某种更真切、易于定义的关系吗？<br />
乔栗子另起话题道：你和沈从容是不是认识的啊？<br />
过了几十秒，那边回道：你怎么知道？<br />
乔栗子突然觉得热，好像大脑处理系统运转过速烧掉了一样，血液供给变化增大，神经活动紧张。<br />
火中取栗子：猜的<br />
清点丝绒：怎么样，沈从容很不错吧？<br />
火中取栗子：嗯清点丝绒：那你更喜欢她还是更喜欢我？<br />
火中取栗子：喜欢你。<br />
沈从容看着这个回复，百感交集。<br />
感觉现实世界的自己被虚拟世界的自己打败了呢，她想，我在现实中就这么没吸引力吗？<br />
但往好的方面想：乔乔说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