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成为叛逆咒术师后攻略了哥哥同期 第159节
擦身而过。<br />
就在即将跨出浴室门那刻，袖口传来轻微的重量。<br />
轻到可以忽视的拉拽，金发男人却倏地停下动作。<br />
“伊……”嘴唇微张，名字尚未说出。<br />
声音被对方的话语堵在喉间。<br />
少年没看他，依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势，背对着浴室门靠坐在地上。<br />
一只手却已经伸出，攥住他的衣袖。<br />
安室透转头看去，看见少年用另一只手捂着脸，埋在膝盖间。<br />
发丝垂下，没有了颈环，纤细的后颈一览无遗。<br />
耳尖从发丝中探出。<br />
黑卷发蓬松，平时在这样乌黑发丝的衬托下，皮肤会更加苍白无色。<br />
此时此刻，却染上无法忽略的、醺然的嫣红。<br />
一向伶牙俐齿的少年像是忘记声音该从哪里发出，话语出口时甚至带着结巴：“…你…你先不许说话。”<br />
第117章<br />
话出口那刻, 松田伊夏就后悔了。<br />
方才好似被扔进烧红的烙铁里，把大脑都烫坏了，等思绪重新转动之前, 身体已经凭借本能开始了动作。<br />
伸出的手中攥紧的那片布料迸发出惊人的烫意，少年忍了半响才装作不经意松开手。<br />
他简直想时间回溯到伸手之前。<br />
再后悔都没用。<br />
本来已经准备离开的安室透因为他停下动作, 此刻也没有半点再次出去的意思。<br />
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如有实质。<br />
松田伊夏甚至已经开始思考再让对方快走的可能性。<br />
声音在喉咙哽了半天，屋内的空气缓慢流动, 热度褪去，却没有一个人动作。<br />
少年伸手捂住脸。<br />
那些不知来由的伪装似的烫意冷却, 随之而来的是无法忽视的恐惧。<br />
在这几天接二连三的转变之下, 他被用力送下早已住习惯的悬崖，却在脚踏入温软的草坪时不知道该如何动作。<br />
依旧如曾经站在悬崖边一般如履薄冰。<br />
大脑迫切需要外力冷却, 几件昨天换下后没来得及处理的衣服在不远处的脏衣篓里, 他摊手在里面翻了几下, 再收手时手中已经多了个只剩下一半的烟盒。<br />
安室透张了张嘴, 最后还是没有阻止。<br />
是他平时习惯的女士薄荷烟, 细长冰冷。少年拿着，没有立刻动作，只是思索着用手指无意间摩挲着烟管。<br />
他垂眸点烟。<br />
火光破开浴室内无边的昏暗, 温和的暖橘色照亮少年小半张面容和惨白的薄唇。<br />
金发男人在少年不远处半蹲下来, 伸手，被抽走一根的烟盒已经被他拿走。<br />
金属盒扣在手心, 随指尖敲击外壳发出一声轻响。<br />
松田伊夏挟着细长的烟管, 抬眸看他。<br />
些许烟雾模糊对方的轮廓, 鸦羽般乌黑的卷发好似吸纳了所有光线, 没有被镀上一分一毫冷色。<br />
丝丝凉意渗出。<br />
安室透在他对面重新席地而坐，话到嘴边转了个圈, 最后变成一句同前面所有话题都无关紧要的询问：“什么时候学的？”<br />
薄唇微张，吐出薄荷味的雾。<br />
少年似乎终于平静下来，连带着平时飞扬的神色也一并冷却，仿佛一道雨中的雕塑，身上沉寂着多年积压的雨水。<br />
他开口，声音比方才平缓许多：“很久之前。”<br />
挟着烟的手落在旁边，没再举起。<br />
他似乎也不想多抽，只是要依靠这个之前的所有情绪中冷静下来。<br />
寒风被遮挡在屋外，少年难得多说了几句：“人总有时候会觉得，吃下去就能留住些东西。”<br />
没头没尾的话。<br />
金发男人却像是明白些什么一样，敲在烟盒上的指尖轻微一顿。<br />
松田伊夏却没看他。<br />
是松田阵平的遗物，挂在办公桌边椅背上的外套，连带着一身正式场合穿的警服。<br />
口袋里没放东西，只有一盒开封后抽过几根就忘在里面的烟。<br />
因为没有遗体，最后警视厅决定将这些衣服埋进墓下，当做追思，至于从口袋里取出的东西都放在箱子里，由家属领走。<br />
他从箱子里找到了这盒烟。<br />
当时正值冬雨季，家里大半地方都有些发霉，这盒开封的烟要不了多久也会长满霉斑，从对方留下的为数不多的痕迹变成一盒看不清形状的垃圾。<br />
吃进去就好了。<br />
他第一次学着用打火机去点燃前端，把烟雾吞进喉咙，涌进肺管，在呛鼻的气息里去找寻那点熟悉。<br />
好似要把那些残留的气息痕迹都吞进肚子里，和血肉融为一体。<br />
从那以后就会了。<br />
“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事情。”松田伊夏道，他顿了顿，脸上终于酝酿出些许笑意，“公安，大侦探，你平时挺聪明的，这次恐怕看走眼了。”<br />
凌乱的发丝挡住大半脸颊，只露出昏暗中亮得惊人的眼睛。<br />
安室透只看着他，没有言语。好似被这阵沉默鼓励，松田伊夏顿了顿，扬眉凑近一点：“我觉得你刚才的部分评价没有错，我的确和你说的一样，是情场混账加危险分子。”<br />
金发公安微叹：“我以为刚才那番话的重点是后半段。”<br />
“你有没有想过，后半段的前提是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松田伊夏摩挲着手中那节烟管，声音顿了顿，“那个白头发戴眼罩的家伙，你见过。他曾经和我说过，如果没有松田阵平这个哥哥，我会很难搞，他说的的确没错。”<br />
“我没有所谓的善恶观念，这点他看得比你清楚，法律、规则对我来说也只是一个概念。你现在看见我好像和你一样在帮人、救人，不过是因为这是松田阵平的选择。除了我认识的人外，其他人的生死对我来说没有任何重量。”<br />
少年勉强抬眼看他：“从始至终，我和你这种类型的…好人，就不一样。”<br />
对方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被松田伊夏的手势打断，那些话在胸口积压许久，最后还是从口中倾吐而出：<br />
“我不害怕杀人，也不怕死。初中我就会拿着刀和石头把同年龄的小孩一个个打得头破血流，如果不是有人恰巧路过按住我，说不定我已经因为未成年杀人入狱。安室透。我也从来不否认自己想死，说不定我的人生会比你短很多。”<br />
男人呼吸控制不住地一沉。<br />
他压下心里海啸般翻涌的情绪，崩着表情，没让自己在对方说完之前就伸手去拉对方。<br />
“和你想象中的误入歧途恐怕不同，不如说我从出生起就没走过正确的路。你不该对我有什么正常的期许寄托，至少迄今为止我就没有了解过正常恋爱流程，你……”<br />
话语终于被安室透出声截下。<br />
“松田伊夏。”<br />
少年倏地嘁声。对方声音微沉，他停下话语，等着对方因为方才那些话生气，最好和他冲突几句，然后带着满腔被辜负的真心摔门离开。<br />
男人拉住他的手腕，烫意自接触的地方扩散开来。<br />
安室透：“那我现在教你流程的一个部分。”<br />
没生气，反应也平淡，松田伊夏反而比方才更加手足无措。<br />
他勉强一笑，等对方开口。<br />
“通常表白之后，作为被动的那一方，你唯一需要考虑的只有喜不喜欢，和答应还是拒绝。”<br />
而不是千方百计让别人打消念头。<br />
“至于刚才你说的那些。”<br />
安室透伸手。<br />
松田伊夏下意识闭上眼睛，等着对方迟来的怒火。<br />
但那只手却只是轻微曲起手指，在他额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敲。<br />
声音从耳畔传来：“在你跑来和我开诚布公的时候，我就知道。松田伊夏，我恐怕比你想象的要了解你。”<br />
“反正我也没指望你能在一天里就正常价值观从入门到精通。”安室透脸上看不出半点生气的影子，“说出刚才那些话的时候我也做好了被你拒绝，或者直接把你吓到几天不见人影的准备。”<br />
估计是松田伊夏现在目瞪口呆的样子看上去实在有点傻，和平时那副作天作地的模样相差甚远，男人实在没忍住，表情里带了点无可奈何：“你到底为什么觉得我会因为你那些话生气？”<br />
少年当了一会儿哑巴。<br />
实在不按照常理出牌，几下都被打得措手不及，显得他这个认真想对策的家伙像个笨蛋。<br />
他乱翘的发丝好像都萎靡下来一点，方才一番话没把人吓跑，他干脆自暴自弃地往墙上靠去：“既然知道说出来没什么好结果，那你刚才为什么说那么多话？我以为你就算想通了也会多装一阵子。”<br />
打得他措手不及。金发男人眼中笑意淡淡。<br />
紫灰色很浅，好似颗晶莹剔透的晶石。更深的位置是亮的，浅浅映着一个身影。<br />
除此之外，一切都模糊下去。<br />
安室透道：“因为你昨晚回来了。”<br />
从别馆出来那刻，他就做好了几天都找不到少年人影的准备。少年好像被什么用力地碾碎重塑，躯壳之下那些挤压了不知道多久的疲倦翻涌上来，细密地包裹住整具皮囊。<br />
男人笃定对方会选择回到自认为安全，没有其他打扰的地方休憩，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对方发短信告知今天不来公寓后追问情况。<br />
互不打扰是成年人世界需要遵守的规则。
就在即将跨出浴室门那刻，袖口传来轻微的重量。<br />
轻到可以忽视的拉拽，金发男人却倏地停下动作。<br />
“伊……”嘴唇微张，名字尚未说出。<br />
声音被对方的话语堵在喉间。<br />
少年没看他，依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势，背对着浴室门靠坐在地上。<br />
一只手却已经伸出，攥住他的衣袖。<br />
安室透转头看去，看见少年用另一只手捂着脸，埋在膝盖间。<br />
发丝垂下，没有了颈环，纤细的后颈一览无遗。<br />
耳尖从发丝中探出。<br />
黑卷发蓬松，平时在这样乌黑发丝的衬托下，皮肤会更加苍白无色。<br />
此时此刻，却染上无法忽略的、醺然的嫣红。<br />
一向伶牙俐齿的少年像是忘记声音该从哪里发出，话语出口时甚至带着结巴：“…你…你先不许说话。”<br />
第117章<br />
话出口那刻, 松田伊夏就后悔了。<br />
方才好似被扔进烧红的烙铁里，把大脑都烫坏了，等思绪重新转动之前, 身体已经凭借本能开始了动作。<br />
伸出的手中攥紧的那片布料迸发出惊人的烫意，少年忍了半响才装作不经意松开手。<br />
他简直想时间回溯到伸手之前。<br />
再后悔都没用。<br />
本来已经准备离开的安室透因为他停下动作, 此刻也没有半点再次出去的意思。<br />
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如有实质。<br />
松田伊夏甚至已经开始思考再让对方快走的可能性。<br />
声音在喉咙哽了半天，屋内的空气缓慢流动, 热度褪去，却没有一个人动作。<br />
少年伸手捂住脸。<br />
那些不知来由的伪装似的烫意冷却, 随之而来的是无法忽视的恐惧。<br />
在这几天接二连三的转变之下, 他被用力送下早已住习惯的悬崖，却在脚踏入温软的草坪时不知道该如何动作。<br />
依旧如曾经站在悬崖边一般如履薄冰。<br />
大脑迫切需要外力冷却, 几件昨天换下后没来得及处理的衣服在不远处的脏衣篓里, 他摊手在里面翻了几下, 再收手时手中已经多了个只剩下一半的烟盒。<br />
安室透张了张嘴, 最后还是没有阻止。<br />
是他平时习惯的女士薄荷烟, 细长冰冷。少年拿着，没有立刻动作，只是思索着用手指无意间摩挲着烟管。<br />
他垂眸点烟。<br />
火光破开浴室内无边的昏暗, 温和的暖橘色照亮少年小半张面容和惨白的薄唇。<br />
金发男人在少年不远处半蹲下来, 伸手，被抽走一根的烟盒已经被他拿走。<br />
金属盒扣在手心, 随指尖敲击外壳发出一声轻响。<br />
松田伊夏挟着细长的烟管, 抬眸看他。<br />
些许烟雾模糊对方的轮廓, 鸦羽般乌黑的卷发好似吸纳了所有光线, 没有被镀上一分一毫冷色。<br />
丝丝凉意渗出。<br />
安室透在他对面重新席地而坐，话到嘴边转了个圈, 最后变成一句同前面所有话题都无关紧要的询问：“什么时候学的？”<br />
薄唇微张，吐出薄荷味的雾。<br />
少年似乎终于平静下来，连带着平时飞扬的神色也一并冷却，仿佛一道雨中的雕塑，身上沉寂着多年积压的雨水。<br />
他开口，声音比方才平缓许多：“很久之前。”<br />
挟着烟的手落在旁边，没再举起。<br />
他似乎也不想多抽，只是要依靠这个之前的所有情绪中冷静下来。<br />
寒风被遮挡在屋外，少年难得多说了几句：“人总有时候会觉得，吃下去就能留住些东西。”<br />
没头没尾的话。<br />
金发男人却像是明白些什么一样，敲在烟盒上的指尖轻微一顿。<br />
松田伊夏却没看他。<br />
是松田阵平的遗物，挂在办公桌边椅背上的外套，连带着一身正式场合穿的警服。<br />
口袋里没放东西，只有一盒开封后抽过几根就忘在里面的烟。<br />
因为没有遗体，最后警视厅决定将这些衣服埋进墓下，当做追思，至于从口袋里取出的东西都放在箱子里，由家属领走。<br />
他从箱子里找到了这盒烟。<br />
当时正值冬雨季，家里大半地方都有些发霉，这盒开封的烟要不了多久也会长满霉斑，从对方留下的为数不多的痕迹变成一盒看不清形状的垃圾。<br />
吃进去就好了。<br />
他第一次学着用打火机去点燃前端，把烟雾吞进喉咙，涌进肺管，在呛鼻的气息里去找寻那点熟悉。<br />
好似要把那些残留的气息痕迹都吞进肚子里，和血肉融为一体。<br />
从那以后就会了。<br />
“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事情。”松田伊夏道，他顿了顿，脸上终于酝酿出些许笑意，“公安，大侦探，你平时挺聪明的，这次恐怕看走眼了。”<br />
凌乱的发丝挡住大半脸颊，只露出昏暗中亮得惊人的眼睛。<br />
安室透只看着他，没有言语。好似被这阵沉默鼓励，松田伊夏顿了顿，扬眉凑近一点：“我觉得你刚才的部分评价没有错，我的确和你说的一样，是情场混账加危险分子。”<br />
金发公安微叹：“我以为刚才那番话的重点是后半段。”<br />
“你有没有想过，后半段的前提是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松田伊夏摩挲着手中那节烟管，声音顿了顿，“那个白头发戴眼罩的家伙，你见过。他曾经和我说过，如果没有松田阵平这个哥哥，我会很难搞，他说的的确没错。”<br />
“我没有所谓的善恶观念，这点他看得比你清楚，法律、规则对我来说也只是一个概念。你现在看见我好像和你一样在帮人、救人，不过是因为这是松田阵平的选择。除了我认识的人外，其他人的生死对我来说没有任何重量。”<br />
少年勉强抬眼看他：“从始至终，我和你这种类型的…好人，就不一样。”<br />
对方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被松田伊夏的手势打断，那些话在胸口积压许久，最后还是从口中倾吐而出：<br />
“我不害怕杀人，也不怕死。初中我就会拿着刀和石头把同年龄的小孩一个个打得头破血流，如果不是有人恰巧路过按住我，说不定我已经因为未成年杀人入狱。安室透。我也从来不否认自己想死，说不定我的人生会比你短很多。”<br />
男人呼吸控制不住地一沉。<br />
他压下心里海啸般翻涌的情绪，崩着表情，没让自己在对方说完之前就伸手去拉对方。<br />
“和你想象中的误入歧途恐怕不同，不如说我从出生起就没走过正确的路。你不该对我有什么正常的期许寄托，至少迄今为止我就没有了解过正常恋爱流程，你……”<br />
话语终于被安室透出声截下。<br />
“松田伊夏。”<br />
少年倏地嘁声。对方声音微沉，他停下话语，等着对方因为方才那些话生气，最好和他冲突几句，然后带着满腔被辜负的真心摔门离开。<br />
男人拉住他的手腕，烫意自接触的地方扩散开来。<br />
安室透：“那我现在教你流程的一个部分。”<br />
没生气，反应也平淡，松田伊夏反而比方才更加手足无措。<br />
他勉强一笑，等对方开口。<br />
“通常表白之后，作为被动的那一方，你唯一需要考虑的只有喜不喜欢，和答应还是拒绝。”<br />
而不是千方百计让别人打消念头。<br />
“至于刚才你说的那些。”<br />
安室透伸手。<br />
松田伊夏下意识闭上眼睛，等着对方迟来的怒火。<br />
但那只手却只是轻微曲起手指，在他额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敲。<br />
声音从耳畔传来：“在你跑来和我开诚布公的时候，我就知道。松田伊夏，我恐怕比你想象的要了解你。”<br />
“反正我也没指望你能在一天里就正常价值观从入门到精通。”安室透脸上看不出半点生气的影子，“说出刚才那些话的时候我也做好了被你拒绝，或者直接把你吓到几天不见人影的准备。”<br />
估计是松田伊夏现在目瞪口呆的样子看上去实在有点傻，和平时那副作天作地的模样相差甚远，男人实在没忍住，表情里带了点无可奈何：“你到底为什么觉得我会因为你那些话生气？”<br />
少年当了一会儿哑巴。<br />
实在不按照常理出牌，几下都被打得措手不及，显得他这个认真想对策的家伙像个笨蛋。<br />
他乱翘的发丝好像都萎靡下来一点，方才一番话没把人吓跑，他干脆自暴自弃地往墙上靠去：“既然知道说出来没什么好结果，那你刚才为什么说那么多话？我以为你就算想通了也会多装一阵子。”<br />
打得他措手不及。金发男人眼中笑意淡淡。<br />
紫灰色很浅，好似颗晶莹剔透的晶石。更深的位置是亮的，浅浅映着一个身影。<br />
除此之外，一切都模糊下去。<br />
安室透道：“因为你昨晚回来了。”<br />
从别馆出来那刻，他就做好了几天都找不到少年人影的准备。少年好像被什么用力地碾碎重塑，躯壳之下那些挤压了不知道多久的疲倦翻涌上来，细密地包裹住整具皮囊。<br />
男人笃定对方会选择回到自认为安全，没有其他打扰的地方休憩，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对方发短信告知今天不来公寓后追问情况。<br />
互不打扰是成年人世界需要遵守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