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回城之我全家都是穿来的 第299节
秧宝让梁源给他点了枚《思眠》。<br />
一夜好眠，直睡到上日三竿才爬起来。<br />
秧宝坐在餐桌旁，陪他用过早餐，让一早过来的王研研给他化了个淡妆，把微红的眼眶遮一遮。<br />
王研研问过今天见董导要试的角色，不但没把微红的眼眶遮住，反倒又加重了几分。<br />
他本人，高而瘦，善护肤，又因常年学唱黄梅戏，饰演《天仙配》里的七仙女，细腰纤纤，身若蒲柳。<br />
上完妆，整个人越发楚楚可怜，女性化了。<br />
秧宝看了看，没说什么。<br />
八五年，宋梅香在沐卉的支持下，收了几个徒弟，在锣鼓巷开了家私房菜饭，取名百味香。<br />
她平常还和丈夫一起在颜家做事，一周去几次百味香，或教新菜，或查看店内及后厨的卫生，亦或检验蔬菜肉类的新鲜度等。<br />
秧宝跟董又琴约在百味香。<br />
俊彦开车送他们。<br />
四人先到，宋梅香收的大徒弟方时迎上来，寒暄后，引着几人往后院走。<br />
“四月酿的樱桃酒可以喝了，”方时将人让进荷字间，垂手而立，恭敬道，“我让人送一瓶过来吧？”<br />
秧宝站在条案前，看了眼墙上挂的木制菜名。<br />
百味香每天的菜式都不同，多是当天早上买到什么时蔬鲜肉海货，吃什么。<br />
秧宝见有宋代宫廷的糊燠鲇鱼，浮助酒蟹，三鲜笋和炒鹌子，各点了份。<br />
王研研要了道桂花鱼翅。<br />
俊彦饭量大，重油重盐，他点了道荷包里脊，要了盘玉米面窝窝头。<br />
任小山来前刚用过早饭，没什么胃口，要了道合欢汤。<br />
秧宝见此，便道：“樱桃酒不要了，上壶屠苏酒吧。再来两道点心，吉祥果，如意糕。”<br />
方时点头应下，退了出去。<br />
秧宝在门后的盆架上洗了洗手，拢裙坐在长塌旁，捻起颗洗好的蓝梅吃了起来。<br />
任小山心头苦闷，怏怏不乐。<br />
王研研逗他：“七仙女跟董永分别时的那段唱词，我瞧着挺符合你此时此刻的心境，唱来听听。”<br />
任小山轻哼：“不懂，别乱说！《分别》唱的是恩爱夫妻离别。七仙女若不走，就会连累董郎的性命，能跟我一样吗，我这是失恋！失恋！常正豪那个伪君子，有什么资格跟董郎比……”<br />
想到常正豪昨晚尖酸刻薄寡情寡义的嘴脸，任小山言词里都带了恨意！<br />
王研研可见过任小山跟常正豪相处的情景，一副小娘子的贤惠样，百依百顺，就差跪舔了：“真分了？”<br />
任小山咬牙：“分了！”<br />
“别墅里他的东西丢出去了？”<br />
那，没有。王研研轻笑：“不会闹了半天，转头又舍不得了吧？”<br />
“谁舍不得了！回去我就给他打电话，让他把东西拿走。”<br />
秧宝擦了擦手：“那些东西不都是你买的吗？”<br />
任小山脸色一僵，不语。<br />
秧宝：“都是名牌，叫个阿姨过去帮你整理一下，挂在网上低价处理了。”<br />
任小山不安地绞了绞手指，“这这不好吧？”<br />
秧宝挑眉：“都撕破脸分手了，你还给他留什么情？”<br />
任小山不敢看秧宝的脸色，垂头低喃道：“都在一个剧组，闹僵了，老师脸上无光，别人也该看笑话了。”<br />
黄梅戏的代表人物，有三位，他老师黄萍是其一，另两位，一个姓曾，江南人，一个姓韩，豫省人。<br />
地域不同，所属剧团也不同，虽一年不见一面，却是竟争关系。<br />
唱戏的，规矩多，脸面重。<br />
人家讲究这个，没办法！<br />
秧宝不好在劝。<br />
俊彦见屋里气氛不对，秧宝跟任小山又有话要说，找借口唤了王研研出门，去院里看养在大缸里的金鱼去了。<br />
任小山隔窗瞟了他俩一眼，期期艾艾往秧宝身边挪了挪：“秧宝，沐姨去的那家医院，能做变/性手术吗？”<br />
变/性手术！<br />
这已是任小山第二次提起了！<br />
秧宝不由正视了几分：“你确定？”<br />
任小山重重点了点头：“我第一次登台，就想，我要是女孩该多好，身段肯定更优美，嗓子更娇媚。前几年变声时，你不知道我天天有多怕，深怕我的嗓子像只老公鸭一样，回不来了……”<br />
秧宝记得，他是有一段时间，嗓子变粗了，人瘦得跟只竹竿似的，上妆也遮不住乌青的黑眼圈。<br />
“后来，我妈给我找老中医配了几副药，那药有一个付作用，说是上了三十岁，嗓子差不多就坏了，如沙粒含在口中，粗糙难听。我以前不信，现在……”任小山试着放松，不再让自己夹着嗓子说话，吐出自然音，“你听，是不是粗了很多。”<br />
是，很不自然。<br />
像刀划过嗓子，忍着疼一字一字蹦出来的。<br />
这说明，后遗症已经爆发了！<br />
并不是医生说的三十岁。<br />
“值吗？”秧宝气得狠狠拍了他一下，“黄梅戏又不是只能唱七仙女，男性的角色就不能唱了？”<br />
“可我就喜欢站在台上唱七仙女啊！”他享受彩衣飘飘、万众睹目的感觉，而这，只有七仙女的装扮才让他有这种感觉，让他痴迷沉醉，进而投入。<br />
有时他都分不清，他爱的是现实里的大师兄常正豪，还是《天仙配》里的董永！<br />
秧宝无言片刻：“下午，我带你找石医生看看能不能把嗓子治好。”<br />
任小山默了默：“我找他看过了，他说那药的毒性太霸道，最好的办法，是我放弃唱戏，改行，以后尽量少说话。”“秧宝，我决定了！黄梅戏我不唱了，做完变/性手术，我跟你出国，换一种活法！”<br />
秧宝抚了抚额：“你要真做完手术跟我走了，你妈还不得跑到我家里跳着脚的骂！”<br />
“那就不让她知道我做手术了，也不告诉她我去哪了。”<br />
“纸里终究包不住火！早晚有一天，她会知道的。”<br />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再这么频繁地唱下去，不出半年，我嗓子的问题就该爆发了。我一想到，我会从天堂跌落，失去所有光环，顶着他人怜惜目光活着……我就会有一种喘不过气的窒息感，”任小山揪着胸前的衣服，眼里闪过一抹狂热，“最近我常想，不如就此死了算了，死在我天赋最好、最风光的时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br />
秧宝抬手，“啪”甩了他一巴掌：“任小山！你作什么？人生除了七仙女，就没有什么让你留恋了吗？”<br />
“有啊，”任小山吃吃笑道，“我想变成女孩，像你一样美的女孩……”<br />
第219章<br />
秧宝看着任小山的笑, 心下一悸，正待要说什么，方时亲自领着董又琴和助理过来了, 一同进屋的还有在院里看鱼的王研研和俊彦。<br />
相互寒暄后, 秧宝指指墙上挂的菜牌, 让董又琴和助理再点几道各自爱吃的菜式和甜点。<br />
董又琴转头朝菜牌看了眼, 问方时, 几人点了什么？<br />
方时逐一回答，并顺势推荐了道清蒸蟹和生蚝蒸蛋, 主打一个“鲜”！<br />
吃蟹哪能不喝酒呢。<br />
董又琴又要了壶花雕。<br />
方时一一记下，退了出去。<br />
董又琴端起桌上的茶，抿了口，看向眼眶微红, 身姿纤纤，楚楚动人的任小山, 笑道：“任先生的形象、气质没问题。只一点，每年越是临近过年前夕，剧团越忙，十一月、十二月, 你能抽出时间拍戏吗？”<br />
任小山看眼秧宝，咬了咬下唇, 把心一横：“我明天打报告辞职！”<br />
大家一愣, 诧异、震惊地目光在他和秧宝身上来回打了个转，不知道方才短短片刻的工夫, 两人说了什么？让任小山做下如此决定。<br />
秧宝放下茶盏, 拿起团扇，往后一靠, 依着软枕扇了扇心中的烦躁与热意：“确定了？不后悔？”<br />
任小山明白她的意思，重重点了点头：“嗯，不后悔！”<br />
秧宝微微叹了口气：“随你。”<br />
任小山：“那医生……”<br />
秧宝胳膊支在旁边的靠枕上，无奈地按了按额头：“我帮你联系。”<br />
任小山嘴一咧，笑了，灿烂炫目的耀眼。<br />
王研研和俊彦对视一眼，微微蹙了蹙眉，没出声，场合不对。<br />
董又琴虽不知两人在打什么哑谜，却不防碍她心愿达成，欢喜地取过助理手边的包，打开，拿出两式四份合同。<br />
一式递给秧宝，一式给任小山。<br />
秧宝的是投资，任小山的是演员合同。<br />
剧本，秧宝早在去沪市前就看过了。<br />
剧情不错，再加上董又琴的审美与能力，秧宝仔细看了看合同，接过笔，就签了。收好合同，董又琴放松地跟着往后一靠，和秧宝聊起了国内国外最近上映的影片。<br />
秧宝想着任小山要做的变性手术，心不在焉地听着，偶尔就剧情附和几句。<br />
不时，菜肴上来，大家渐渐都收了声，细细品尝了起来。<br />
饭后，大家又略坐着喝了半杯茶，纷纷起身，临别时，秧宝递了给请贴给董又琴，邀她19号来农场参加公益活动。<br />
董又琴一听是秧宝她家农场举办的公益活动，为亲朋多要了几张。<br />
路上无话，到了家，王研研追着秧宝去了她屋，一进门，便机关枪地道：“秧宝，小山为什么辞职？还有他要医生干什么？秧宝，你可别糊涂啊，他的事，像今天这样帮忙介绍个角色什么的还行，其他的，别说沾了，提都不能提，你明白吗？”<br />
秧宝何偿不明白，任小山的事不能管，稍不注意就是一身腥，任家，及他妈，都不是太讲理的。
一夜好眠，直睡到上日三竿才爬起来。<br />
秧宝坐在餐桌旁，陪他用过早餐，让一早过来的王研研给他化了个淡妆，把微红的眼眶遮一遮。<br />
王研研问过今天见董导要试的角色，不但没把微红的眼眶遮住，反倒又加重了几分。<br />
他本人，高而瘦，善护肤，又因常年学唱黄梅戏，饰演《天仙配》里的七仙女，细腰纤纤，身若蒲柳。<br />
上完妆，整个人越发楚楚可怜，女性化了。<br />
秧宝看了看，没说什么。<br />
八五年，宋梅香在沐卉的支持下，收了几个徒弟，在锣鼓巷开了家私房菜饭，取名百味香。<br />
她平常还和丈夫一起在颜家做事，一周去几次百味香，或教新菜，或查看店内及后厨的卫生，亦或检验蔬菜肉类的新鲜度等。<br />
秧宝跟董又琴约在百味香。<br />
俊彦开车送他们。<br />
四人先到，宋梅香收的大徒弟方时迎上来，寒暄后，引着几人往后院走。<br />
“四月酿的樱桃酒可以喝了，”方时将人让进荷字间，垂手而立，恭敬道，“我让人送一瓶过来吧？”<br />
秧宝站在条案前，看了眼墙上挂的木制菜名。<br />
百味香每天的菜式都不同，多是当天早上买到什么时蔬鲜肉海货，吃什么。<br />
秧宝见有宋代宫廷的糊燠鲇鱼，浮助酒蟹，三鲜笋和炒鹌子，各点了份。<br />
王研研要了道桂花鱼翅。<br />
俊彦饭量大，重油重盐，他点了道荷包里脊，要了盘玉米面窝窝头。<br />
任小山来前刚用过早饭，没什么胃口，要了道合欢汤。<br />
秧宝见此，便道：“樱桃酒不要了，上壶屠苏酒吧。再来两道点心，吉祥果，如意糕。”<br />
方时点头应下，退了出去。<br />
秧宝在门后的盆架上洗了洗手，拢裙坐在长塌旁，捻起颗洗好的蓝梅吃了起来。<br />
任小山心头苦闷，怏怏不乐。<br />
王研研逗他：“七仙女跟董永分别时的那段唱词，我瞧着挺符合你此时此刻的心境，唱来听听。”<br />
任小山轻哼：“不懂，别乱说！《分别》唱的是恩爱夫妻离别。七仙女若不走，就会连累董郎的性命，能跟我一样吗，我这是失恋！失恋！常正豪那个伪君子，有什么资格跟董郎比……”<br />
想到常正豪昨晚尖酸刻薄寡情寡义的嘴脸，任小山言词里都带了恨意！<br />
王研研可见过任小山跟常正豪相处的情景，一副小娘子的贤惠样，百依百顺，就差跪舔了：“真分了？”<br />
任小山咬牙：“分了！”<br />
“别墅里他的东西丢出去了？”<br />
那，没有。王研研轻笑：“不会闹了半天，转头又舍不得了吧？”<br />
“谁舍不得了！回去我就给他打电话，让他把东西拿走。”<br />
秧宝擦了擦手：“那些东西不都是你买的吗？”<br />
任小山脸色一僵，不语。<br />
秧宝：“都是名牌，叫个阿姨过去帮你整理一下，挂在网上低价处理了。”<br />
任小山不安地绞了绞手指，“这这不好吧？”<br />
秧宝挑眉：“都撕破脸分手了，你还给他留什么情？”<br />
任小山不敢看秧宝的脸色，垂头低喃道：“都在一个剧组，闹僵了，老师脸上无光，别人也该看笑话了。”<br />
黄梅戏的代表人物，有三位，他老师黄萍是其一，另两位，一个姓曾，江南人，一个姓韩，豫省人。<br />
地域不同，所属剧团也不同，虽一年不见一面，却是竟争关系。<br />
唱戏的，规矩多，脸面重。<br />
人家讲究这个，没办法！<br />
秧宝不好在劝。<br />
俊彦见屋里气氛不对，秧宝跟任小山又有话要说，找借口唤了王研研出门，去院里看养在大缸里的金鱼去了。<br />
任小山隔窗瞟了他俩一眼，期期艾艾往秧宝身边挪了挪：“秧宝，沐姨去的那家医院，能做变/性手术吗？”<br />
变/性手术！<br />
这已是任小山第二次提起了！<br />
秧宝不由正视了几分：“你确定？”<br />
任小山重重点了点头：“我第一次登台，就想，我要是女孩该多好，身段肯定更优美，嗓子更娇媚。前几年变声时，你不知道我天天有多怕，深怕我的嗓子像只老公鸭一样，回不来了……”<br />
秧宝记得，他是有一段时间，嗓子变粗了，人瘦得跟只竹竿似的，上妆也遮不住乌青的黑眼圈。<br />
“后来，我妈给我找老中医配了几副药，那药有一个付作用，说是上了三十岁，嗓子差不多就坏了，如沙粒含在口中，粗糙难听。我以前不信，现在……”任小山试着放松，不再让自己夹着嗓子说话，吐出自然音，“你听，是不是粗了很多。”<br />
是，很不自然。<br />
像刀划过嗓子，忍着疼一字一字蹦出来的。<br />
这说明，后遗症已经爆发了！<br />
并不是医生说的三十岁。<br />
“值吗？”秧宝气得狠狠拍了他一下，“黄梅戏又不是只能唱七仙女，男性的角色就不能唱了？”<br />
“可我就喜欢站在台上唱七仙女啊！”他享受彩衣飘飘、万众睹目的感觉，而这，只有七仙女的装扮才让他有这种感觉，让他痴迷沉醉，进而投入。<br />
有时他都分不清，他爱的是现实里的大师兄常正豪，还是《天仙配》里的董永！<br />
秧宝无言片刻：“下午，我带你找石医生看看能不能把嗓子治好。”<br />
任小山默了默：“我找他看过了，他说那药的毒性太霸道，最好的办法，是我放弃唱戏，改行，以后尽量少说话。”“秧宝，我决定了！黄梅戏我不唱了，做完变/性手术，我跟你出国，换一种活法！”<br />
秧宝抚了抚额：“你要真做完手术跟我走了，你妈还不得跑到我家里跳着脚的骂！”<br />
“那就不让她知道我做手术了，也不告诉她我去哪了。”<br />
“纸里终究包不住火！早晚有一天，她会知道的。”<br />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再这么频繁地唱下去，不出半年，我嗓子的问题就该爆发了。我一想到，我会从天堂跌落，失去所有光环，顶着他人怜惜目光活着……我就会有一种喘不过气的窒息感，”任小山揪着胸前的衣服，眼里闪过一抹狂热，“最近我常想，不如就此死了算了，死在我天赋最好、最风光的时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br />
秧宝抬手，“啪”甩了他一巴掌：“任小山！你作什么？人生除了七仙女，就没有什么让你留恋了吗？”<br />
“有啊，”任小山吃吃笑道，“我想变成女孩，像你一样美的女孩……”<br />
第219章<br />
秧宝看着任小山的笑, 心下一悸，正待要说什么，方时亲自领着董又琴和助理过来了, 一同进屋的还有在院里看鱼的王研研和俊彦。<br />
相互寒暄后, 秧宝指指墙上挂的菜牌, 让董又琴和助理再点几道各自爱吃的菜式和甜点。<br />
董又琴转头朝菜牌看了眼, 问方时, 几人点了什么？<br />
方时逐一回答，并顺势推荐了道清蒸蟹和生蚝蒸蛋, 主打一个“鲜”！<br />
吃蟹哪能不喝酒呢。<br />
董又琴又要了壶花雕。<br />
方时一一记下，退了出去。<br />
董又琴端起桌上的茶，抿了口，看向眼眶微红, 身姿纤纤，楚楚动人的任小山, 笑道：“任先生的形象、气质没问题。只一点，每年越是临近过年前夕，剧团越忙，十一月、十二月, 你能抽出时间拍戏吗？”<br />
任小山看眼秧宝，咬了咬下唇, 把心一横：“我明天打报告辞职！”<br />
大家一愣, 诧异、震惊地目光在他和秧宝身上来回打了个转，不知道方才短短片刻的工夫, 两人说了什么？让任小山做下如此决定。<br />
秧宝放下茶盏, 拿起团扇，往后一靠, 依着软枕扇了扇心中的烦躁与热意：“确定了？不后悔？”<br />
任小山明白她的意思，重重点了点头：“嗯，不后悔！”<br />
秧宝微微叹了口气：“随你。”<br />
任小山：“那医生……”<br />
秧宝胳膊支在旁边的靠枕上，无奈地按了按额头：“我帮你联系。”<br />
任小山嘴一咧，笑了，灿烂炫目的耀眼。<br />
王研研和俊彦对视一眼，微微蹙了蹙眉，没出声，场合不对。<br />
董又琴虽不知两人在打什么哑谜，却不防碍她心愿达成，欢喜地取过助理手边的包，打开，拿出两式四份合同。<br />
一式递给秧宝，一式给任小山。<br />
秧宝的是投资，任小山的是演员合同。<br />
剧本，秧宝早在去沪市前就看过了。<br />
剧情不错，再加上董又琴的审美与能力，秧宝仔细看了看合同，接过笔，就签了。收好合同，董又琴放松地跟着往后一靠，和秧宝聊起了国内国外最近上映的影片。<br />
秧宝想着任小山要做的变性手术，心不在焉地听着，偶尔就剧情附和几句。<br />
不时，菜肴上来，大家渐渐都收了声，细细品尝了起来。<br />
饭后，大家又略坐着喝了半杯茶，纷纷起身，临别时，秧宝递了给请贴给董又琴，邀她19号来农场参加公益活动。<br />
董又琴一听是秧宝她家农场举办的公益活动，为亲朋多要了几张。<br />
路上无话，到了家，王研研追着秧宝去了她屋，一进门，便机关枪地道：“秧宝，小山为什么辞职？还有他要医生干什么？秧宝，你可别糊涂啊，他的事，像今天这样帮忙介绍个角色什么的还行，其他的，别说沾了，提都不能提，你明白吗？”<br />
秧宝何偿不明白，任小山的事不能管，稍不注意就是一身腥，任家，及他妈，都不是太讲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