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丛听不懂，他把硬着的小手巾放到身后的柴火垛上，“外面是不是很冷？雪下得大不大？”<br />
看着自己的小手巾没有烤烤，云善挪到小丛身后，踩着柴火上把小手巾拿下来。这次他没直接把小手巾往灶台里扔，而是拿着小手巾塞进小丛手里，“啊啊。”<br />
“啊啊什么？”小丛偏头看他。<br />
“云善，吃丸子了。”兜明在桌边招呼。<br />
云善立马忘了自己的小手巾，圆滚滚地跑到桌子边，张开小手，等人把他抱上凳子。<br />
坨坨推门进来，拿着他绿色的小围嘴。云善高兴地看向坨坨，期待地喊，“坨！”围上小围嘴，云善就可以吃丸子啦。<br />
“围嘴也硬了，得烤烤。云善你等一下。”坨坨抓着云善的围嘴到灶台边，捏着围嘴的两只角，尽量让火最大范围地烤着围嘴。<br />
小丛看着手里的小手巾，突然就明白云善刚刚的意思。云善大概是想烤烤小手巾吧。<br />
云善坐在桌边，眼巴巴地看着坨坨给他烤围嘴。<br />
西觉把他的小碗推过去，兜明给他夹丸子，“云善你要几个？”<br />
“五。”云善说得很清晰。这个数字他记得很牢。春天吃草莓，坨坨每天给他发五个草莓。以后大家再问云善要多少个，云善都说五。<br />
兜明夹一个，云善奶声奶气地跟着数，“一。”<br />
“二。”<br />
“三。”<br />
“四。”<br />
“五。”<br />
坨坨常在他面前数，听得多了，云善自然就学会了数到五。<br />
“云善弟弟，五下面是什么？”梁树叶问他。<br />
云善中气十足地张开小手，举给树叶看，“五。”<br />
坨坨把热乎乎的围嘴给云善围上，对一旁的树叶说，“云善最多数到五。”<br />
云善下手抓出个肉丸子。丸子小，他正好抓在手里，低下头啊呜一大口，小嘴上立马就油乎乎的。<br />
大黄蹲在他的凳子边，仰着头看云善。见云善吃东西，他着急地，“汪”。<br />
云善低头看他，当着大黄的面又咬了一口肉丸子。<br />
大黄动动爪子，眼馋地两只爪子在地上按来按去，对着云善又“汪”了一声。<br />
云善又啃了一口，才把小半个丸子扔给大黄，“香。”好吃的。<br />
外面风声呼呼，兜明嚼着丸子打开门，看着大雪纷纷扬扬地洒在院子里，“雪越来越大。”<br />
“瑞雪兆丰年。”梁树叶说，“明年是个好年。地里的庄稼一定能肯长。”<br />
兜明不置可否，人类的说法。要是明年肯长庄稼，那就再多种些。<br />
炸完丸子，大家开始忙碌着炒菜。兜明和西觉一直干着出力的活，他两一个剁肉，一个和面，开始为晚上包包子作准备。<br />
呼啸的北风卷着雪花在门外肆虐，丝毫打扰不到厨房内的温暖。云善骑在趴着的大黄身上，小脑袋也搁在大黄的脑袋上，叽里咕噜地和大黄聊着天。<br />
“嘎吱”一声门响，大黄突然警惕地转头看向门口。<br />
一人满身覆雪推门而入。<br />
第170章 坐瓜<br />
“我听说, 云善你骑狗被甩雪地里了？”花旗好笑地看着趴在狗身上的小娃娃。<br />
云善的大眼睛里盛满惊喜，咧开小嘴笑得高兴，“凉！”<br />
花旗抖落掉一身白雪, 打着哈欠接住了奔过来的云善。“你不嫌冷吗？”<br />
“抱。”云善不嫌啊，能看见花旗, 他很高兴。<br />
“花娘，你的病好了吗？”梁树叶关心地问。<br />
花旗说, “没好。明年还得去治。”<br />
“那你咋不治好了再回来？是没钱了吗？我还有钱的，下次......”梁树叶十分担忧。<br />
“治病不花钱。我回来过年。”花旗抱着云善在桌边坐下。<br />
小丛给花旗夹了一碗丸子放在他面前。<br />
“大黄长这么大了？”花旗挑眉, 记得上一次看到大黄只有现在一半高。“春花养的小黄怎么样？”<br />
“和大黄一样大。”梁树叶回他。<br />
云善在花旗怀里老实了好一会儿, 等着花旗吃完丸子，他坐不住，开始不消停。花旗放他下地, 云善拉着花旗的手往前拽。<br />
到了柜子边上，云善仰着小脑袋看了看, 伸手指给花旗, “吃。”那上面有好吃的。<br />
花旗打开柜子, 见到里面有个黄油纸包。看样子像是买来的东西。<br />
云善还在仰着脸, 嘴里说，“吃。”<br />
“是这个吗？”花旗拿起黄油纸包给云善看。<br />
云善用力点头。<br />
花旗打开，里面是干干的东西, 他拿起一个含进嘴里，果脯上酸甜的味道立马冲淡嘴里的油腻味。<br />
“给。”云善伸出小手，他也要。<br />
花旗放了一颗在他手上。<br />
云善立马把果脯塞进嘴里，含着果脯, 高兴地在屋里跑来跑去。梁树叶特意选的没核的，专门给云善吃。这样就不用担心云善会咽下果核。<br />
“云善, 给西觉拿一个。”花旗叫住他，在他的手里放了一颗果脯。云善听话地送给西觉。<br />
“给树叶拿一个。”云善又给梁树叶送一个果脯。<br />
“给小丛。”<br />
“给兜明。”<br />
云善被花旗指挥地满屋子跑。他送完东西回到花旗身边，理所当然地继续伸出小手。他知道，还有坨坨没吃的呢。<br />
花旗假装不理他。<br />
云善拍拍花旗腿，注视着花旗，小手心向上，“给。”<br />
“不给了。留下给云善吃。”<br />
没有果脯的坨坨不敢怒不敢言，心里把最近的事都盘算了一遍，想来想去，没找到他得罪花旗的事。怎么臭黑蛇刚回来就针对他。<br />
云善小手背在身后，“不吃。”云善不吃。“坨，吃。”给坨坨吃。<br />
花旗不给，云善就不让，张开小手，固执地说，“给。”<br />
云善眨巴眨巴大眼睛，抱着花旗的腿，突然软乎乎撒着娇，“凉好，给。”<br />
对坨坨没用的招数对花旗倒是管用得很，花旗忍不住翘起嘴角，“跟谁学的？”<br />
花旗一瞧就知道，云善这是和谁学的。除了猴子精，山里其他的妖怪大概不会这么教云善。他从油纸包里拿出了一个果脯放进云善的小手里。<br />
云善乐哈哈地跑过去递给坨坨。<br />
坨坨一边拿果脯，一边偷瞄花旗。与花旗对视上，见花旗看他眼神淡淡。坨坨立马低下头，心里又重新盘算起来，到底是什么事得罪了花旗。殊不知，花旗回来的路上，招了小鸟，把云善最近的事都问了一遍。自然也就知道坨坨惹得云善在冰上追他，摔了的事。<br />
花旗上手做饭，坨坨和小丛两妖从灶台边解放，围在桌边开始包包子。<br />
这次云善没摸上桌要面，他搬了个小凳子坐在离灶台两步远的地方，老老实实地坐在那看着花旗炒菜。<br />
“云善，不来玩吗？”坨坨赶着面皮问他。<br />
云善听着声回过头，小脑袋晃了晃，“不啊。”他要看着凉。<br />
云善最近去花旗的洞穴就是这样，呆在花旗身边，自己玩自己的，一点也不闹妖。<br />
花旗来来回回地拿东西，怕不小心碰到云善，一把手连人带凳子将他端到一边去。云善立马起身，颠颠地追在花旗后面。<br />
“你跟着我干什么？怎么不去玩？”花旗弯下腰挠云善的肉下巴。<br />
云善抱着花旗挠他的胳膊，笑着喊，“凉。”<br />
花旗问他，“春花会说很多话了吧，你怎么还一个字一个字地蹦？”<br />
云善小手抓着花旗的大手，还是说的一个字，“凉。”<br />
花旗眼带笑意捏捏他的胖脸，“他们倒是没亏着你。”脸上还是软软的，肉乎乎的。<br />
“兜明，家里还有冬瓜吗？”花旗抬头问桌子边忙着剁馅的兜明。剁完包子馅儿，他们还要剁饺子馅。今天既要包包子又要包饺子。<br />
“有。”兜明放下刀，起身出了屋子，很快搬回一个大冬瓜。<br />
冬瓜是真的大，个头快撵上云善，一个就得炖一大铁锅。<br />
兜明把冬瓜放地上，到橱柜那又取了把刀。一转身的功夫，云善已经坐冬瓜上了。<br />
“你起来，我削皮。”兜明和云善好声好气地商量。<br />
云善只占了半个冬瓜，还剩下半个冬瓜的位置。“坐。”他小手拍拍冬瓜，邀请兜明和他一块坐下来。<br />
“炒菜呢。”兜明右手拿刀，左手拽着云善肩膀，将他拉到一旁。兜明一松手，刚弯下腰准备抱冬瓜，云善屁股擦着他的鼻尖，又坐了回来。<br />
“云善。”兜明轻轻推他，“冬瓜是吃的。你坐小凳子上。”<br />
云善憋着劲，兜明推他，他就往后仰，明显是不打算听话，“坐。”<br />
他小胳膊小腿哪能推得过兜明，硬是被兜明推到一边。云善爬起来后，返身整个趴在冬瓜上。<br />
兜明把刀放灶台上，一手抓着云善后背衣裳，一手拽着云善的裤子，一下子将云善从冬瓜上撕下来。被抬起来的云善像个翻了壳的小王八，小手胡乱地在空中刨动，害怕地喊着人，“凉。嘻嘻。嘟嘟。”<br />
“把云善放下来。”花旗偏心地说，“他要坐瓜，你就让他坐。你再去搬一个来。”<br />
“就是。”坨坨放下手中的活跑过来接云善，“别吓唬云善。”
看着自己的小手巾没有烤烤，云善挪到小丛身后，踩着柴火上把小手巾拿下来。这次他没直接把小手巾往灶台里扔，而是拿着小手巾塞进小丛手里，“啊啊。”<br />
“啊啊什么？”小丛偏头看他。<br />
“云善，吃丸子了。”兜明在桌边招呼。<br />
云善立马忘了自己的小手巾，圆滚滚地跑到桌子边，张开小手，等人把他抱上凳子。<br />
坨坨推门进来，拿着他绿色的小围嘴。云善高兴地看向坨坨，期待地喊，“坨！”围上小围嘴，云善就可以吃丸子啦。<br />
“围嘴也硬了，得烤烤。云善你等一下。”坨坨抓着云善的围嘴到灶台边，捏着围嘴的两只角，尽量让火最大范围地烤着围嘴。<br />
小丛看着手里的小手巾，突然就明白云善刚刚的意思。云善大概是想烤烤小手巾吧。<br />
云善坐在桌边，眼巴巴地看着坨坨给他烤围嘴。<br />
西觉把他的小碗推过去，兜明给他夹丸子，“云善你要几个？”<br />
“五。”云善说得很清晰。这个数字他记得很牢。春天吃草莓，坨坨每天给他发五个草莓。以后大家再问云善要多少个，云善都说五。<br />
兜明夹一个，云善奶声奶气地跟着数，“一。”<br />
“二。”<br />
“三。”<br />
“四。”<br />
“五。”<br />
坨坨常在他面前数，听得多了，云善自然就学会了数到五。<br />
“云善弟弟，五下面是什么？”梁树叶问他。<br />
云善中气十足地张开小手，举给树叶看，“五。”<br />
坨坨把热乎乎的围嘴给云善围上，对一旁的树叶说，“云善最多数到五。”<br />
云善下手抓出个肉丸子。丸子小，他正好抓在手里，低下头啊呜一大口，小嘴上立马就油乎乎的。<br />
大黄蹲在他的凳子边，仰着头看云善。见云善吃东西，他着急地，“汪”。<br />
云善低头看他，当着大黄的面又咬了一口肉丸子。<br />
大黄动动爪子，眼馋地两只爪子在地上按来按去，对着云善又“汪”了一声。<br />
云善又啃了一口，才把小半个丸子扔给大黄，“香。”好吃的。<br />
外面风声呼呼，兜明嚼着丸子打开门，看着大雪纷纷扬扬地洒在院子里，“雪越来越大。”<br />
“瑞雪兆丰年。”梁树叶说，“明年是个好年。地里的庄稼一定能肯长。”<br />
兜明不置可否，人类的说法。要是明年肯长庄稼，那就再多种些。<br />
炸完丸子，大家开始忙碌着炒菜。兜明和西觉一直干着出力的活，他两一个剁肉，一个和面，开始为晚上包包子作准备。<br />
呼啸的北风卷着雪花在门外肆虐，丝毫打扰不到厨房内的温暖。云善骑在趴着的大黄身上，小脑袋也搁在大黄的脑袋上，叽里咕噜地和大黄聊着天。<br />
“嘎吱”一声门响，大黄突然警惕地转头看向门口。<br />
一人满身覆雪推门而入。<br />
第170章 坐瓜<br />
“我听说, 云善你骑狗被甩雪地里了？”花旗好笑地看着趴在狗身上的小娃娃。<br />
云善的大眼睛里盛满惊喜，咧开小嘴笑得高兴，“凉！”<br />
花旗抖落掉一身白雪, 打着哈欠接住了奔过来的云善。“你不嫌冷吗？”<br />
“抱。”云善不嫌啊，能看见花旗, 他很高兴。<br />
“花娘，你的病好了吗？”梁树叶关心地问。<br />
花旗说, “没好。明年还得去治。”<br />
“那你咋不治好了再回来？是没钱了吗？我还有钱的，下次......”梁树叶十分担忧。<br />
“治病不花钱。我回来过年。”花旗抱着云善在桌边坐下。<br />
小丛给花旗夹了一碗丸子放在他面前。<br />
“大黄长这么大了？”花旗挑眉, 记得上一次看到大黄只有现在一半高。“春花养的小黄怎么样？”<br />
“和大黄一样大。”梁树叶回他。<br />
云善在花旗怀里老实了好一会儿, 等着花旗吃完丸子，他坐不住，开始不消停。花旗放他下地, 云善拉着花旗的手往前拽。<br />
到了柜子边上，云善仰着小脑袋看了看, 伸手指给花旗, “吃。”那上面有好吃的。<br />
花旗打开柜子, 见到里面有个黄油纸包。看样子像是买来的东西。<br />
云善还在仰着脸, 嘴里说，“吃。”<br />
“是这个吗？”花旗拿起黄油纸包给云善看。<br />
云善用力点头。<br />
花旗打开，里面是干干的东西, 他拿起一个含进嘴里，果脯上酸甜的味道立马冲淡嘴里的油腻味。<br />
“给。”云善伸出小手，他也要。<br />
花旗放了一颗在他手上。<br />
云善立马把果脯塞进嘴里，含着果脯, 高兴地在屋里跑来跑去。梁树叶特意选的没核的，专门给云善吃。这样就不用担心云善会咽下果核。<br />
“云善, 给西觉拿一个。”花旗叫住他，在他的手里放了一颗果脯。云善听话地送给西觉。<br />
“给树叶拿一个。”云善又给梁树叶送一个果脯。<br />
“给小丛。”<br />
“给兜明。”<br />
云善被花旗指挥地满屋子跑。他送完东西回到花旗身边，理所当然地继续伸出小手。他知道，还有坨坨没吃的呢。<br />
花旗假装不理他。<br />
云善拍拍花旗腿，注视着花旗，小手心向上，“给。”<br />
“不给了。留下给云善吃。”<br />
没有果脯的坨坨不敢怒不敢言，心里把最近的事都盘算了一遍，想来想去，没找到他得罪花旗的事。怎么臭黑蛇刚回来就针对他。<br />
云善小手背在身后，“不吃。”云善不吃。“坨，吃。”给坨坨吃。<br />
花旗不给，云善就不让，张开小手，固执地说，“给。”<br />
云善眨巴眨巴大眼睛，抱着花旗的腿，突然软乎乎撒着娇，“凉好，给。”<br />
对坨坨没用的招数对花旗倒是管用得很，花旗忍不住翘起嘴角，“跟谁学的？”<br />
花旗一瞧就知道，云善这是和谁学的。除了猴子精，山里其他的妖怪大概不会这么教云善。他从油纸包里拿出了一个果脯放进云善的小手里。<br />
云善乐哈哈地跑过去递给坨坨。<br />
坨坨一边拿果脯，一边偷瞄花旗。与花旗对视上，见花旗看他眼神淡淡。坨坨立马低下头，心里又重新盘算起来，到底是什么事得罪了花旗。殊不知，花旗回来的路上，招了小鸟，把云善最近的事都问了一遍。自然也就知道坨坨惹得云善在冰上追他，摔了的事。<br />
花旗上手做饭，坨坨和小丛两妖从灶台边解放，围在桌边开始包包子。<br />
这次云善没摸上桌要面，他搬了个小凳子坐在离灶台两步远的地方，老老实实地坐在那看着花旗炒菜。<br />
“云善，不来玩吗？”坨坨赶着面皮问他。<br />
云善听着声回过头，小脑袋晃了晃，“不啊。”他要看着凉。<br />
云善最近去花旗的洞穴就是这样，呆在花旗身边，自己玩自己的，一点也不闹妖。<br />
花旗来来回回地拿东西，怕不小心碰到云善，一把手连人带凳子将他端到一边去。云善立马起身，颠颠地追在花旗后面。<br />
“你跟着我干什么？怎么不去玩？”花旗弯下腰挠云善的肉下巴。<br />
云善抱着花旗挠他的胳膊，笑着喊，“凉。”<br />
花旗问他，“春花会说很多话了吧，你怎么还一个字一个字地蹦？”<br />
云善小手抓着花旗的大手，还是说的一个字，“凉。”<br />
花旗眼带笑意捏捏他的胖脸，“他们倒是没亏着你。”脸上还是软软的，肉乎乎的。<br />
“兜明，家里还有冬瓜吗？”花旗抬头问桌子边忙着剁馅的兜明。剁完包子馅儿，他们还要剁饺子馅。今天既要包包子又要包饺子。<br />
“有。”兜明放下刀，起身出了屋子，很快搬回一个大冬瓜。<br />
冬瓜是真的大，个头快撵上云善，一个就得炖一大铁锅。<br />
兜明把冬瓜放地上，到橱柜那又取了把刀。一转身的功夫，云善已经坐冬瓜上了。<br />
“你起来，我削皮。”兜明和云善好声好气地商量。<br />
云善只占了半个冬瓜，还剩下半个冬瓜的位置。“坐。”他小手拍拍冬瓜，邀请兜明和他一块坐下来。<br />
“炒菜呢。”兜明右手拿刀，左手拽着云善肩膀，将他拉到一旁。兜明一松手，刚弯下腰准备抱冬瓜，云善屁股擦着他的鼻尖，又坐了回来。<br />
“云善。”兜明轻轻推他，“冬瓜是吃的。你坐小凳子上。”<br />
云善憋着劲，兜明推他，他就往后仰，明显是不打算听话，“坐。”<br />
他小胳膊小腿哪能推得过兜明，硬是被兜明推到一边。云善爬起来后，返身整个趴在冬瓜上。<br />
兜明把刀放灶台上，一手抓着云善后背衣裳，一手拽着云善的裤子，一下子将云善从冬瓜上撕下来。被抬起来的云善像个翻了壳的小王八，小手胡乱地在空中刨动，害怕地喊着人，“凉。嘻嘻。嘟嘟。”<br />
“把云善放下来。”花旗偏心地说，“他要坐瓜，你就让他坐。你再去搬一个来。”<br />
“就是。”坨坨放下手中的活跑过来接云善，“别吓唬云善。”